“不玩了,沒意思。”打了幾球后,姜寒酥噘著嘴,扔下了手中的球桿。
她用前桿使不上勁,用后桿倒是能使上勁,但是打不中,球直接飛出外面去了有什么用。
“那就不玩了。”蘇白帶她來這里本就不是為了打球的,而是為了避風雪的。
靠在桌球臺上,蘇白擁著姜寒酥,又給小姑打了一個電話。
“喂,小姑,你們還需要多久才能回來?”蘇白問道。
“快了,還有差不多二十分鐘。”蘇薔道。
“嗯,好。”蘇白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
“蘇白,我有點困。”姜寒酥打了個哈欠說道。
桌球臺旁邊有個沙發,蘇白帶著她坐了過去,然后將她給摟在了懷里。
“你困了的話就先躺在我懷里睡吧。”蘇白道。
“嗯嗯。”姜寒酥點了點頭,然后在他嘴上親了一口,說道:“等我睡著后,你別偷偷離開我啊!”
蘇白笑了笑,刮了刮她挺翹的鼻子,笑道:“不會的。”
喝醉酒的姜寒酥性子沒有那么倔,會撒嬌,會賣萌,很可愛。
其實,這應該才是她的本性。
不,準確來說,這應該是一個十六七歲還在上高一的女生最正常的反應。
只是在她人生的前十幾年里,從來沒有體會過。
清醒的姜寒酥,無疑是苦的。
只有在酒醉后不去想那么多煩惱事時,她才真的會無憂無慮。
希望在上大學之前,自己能徹底的解決這一切。
解決掉林珍的事情,也讓她能夠真正的快樂。
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夾在林珍跟他之間,一會擔心這個,一會又擔心那個。
二十分鐘之后,蘇薔他們終于辦完事回來了。
蘇白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四點。
冬天時白天晚的很快,等他們到家,天肯定全都黑了下來。
姜寒酥還在他懷里熟睡著,蘇白沒有驚醒她,就那么當著王船跟小姑的面,將她給橫抱著放到了車上。
其實如果不是姜寒酥喝醉了,這么大動靜,是肯定能驚醒她的。
這一年姜寒酥的習性蘇白也算是了解不少,比如她的睡眠很淺,她在熟睡中,只要有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立馬醒過來。
看著蘇白將她給抱到車上,蘇薔問道:“寒酥這是?”
“估計是早上起來的太早了,剛剛等你們回來的時候睡著了,我不想驚醒她,就將她給抱到了車上。”蘇白說道。
蘇薔皺了皺眉頭,但也并未多說什么。
王船啟動車子后,他們終于踏上了返航的旅程。
這世上最能醒酒的東西就是睡覺,不管你之前喝了多少酒,喝的有多死,只要睡一覺起來,都能醒個七八分。
姜寒酥就在他們即將到家的時候醒了過來。
她睜開睡眼朦朧的小眼睛,望著自己面前的車門,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
或許有人會忘記自己醉酒時做的那些事情,但這其中并不包括姜寒酥。
她喝醉后跟蘇白發生過的一點一點,此時就跟電影一樣快速地在她腦海中閃過了一遍。
別說他咬自己的腳以及自己挑逗似的將腳伸在他的腿上,又或者自己承認來之前將自己腳洗干凈這些事情了。
就光是自己在飯店里當著那么多同學的面當眾跟他親昵,當眾親他,就已經讓醒過來的姜寒酥有些受不了。
更何況期間又發生了那些事情。
一想到蘇白隔著一層衣服咬了她的腳趾,姜寒酥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膚都在此時紅了起來。
這哪里還敢醒啊?
姜寒酥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嘴,只能繼續閉上小眼睛裝睡了起來。
蘇白你個大壞蛋,趁我喝醉酒欺負我。
變態,嗚嗚嗚,我以后怎么面對他啊!
等車子駛進蘇薔他們家,蘇白正想將她給叫醒的時候,姜寒酥慌忙地打開車門,然后頭都不回地向著門外跑了出去。
“寒酥這是怎么了?”蘇薔不解地問道。
“估計是回來太晚了,怕她母親說她吧,所以一回來就往家跑了。”蘇白笑道。
這小丫頭跑那么快的原因,蘇白自然知道。
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蘇白倒是很期待下一次見面時,這小丫頭該如何面對他。
今天已經是25號了,27號上午自己要回家,所以明天,也就是26號,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得去拜訪一次林珍的。
不論如何,得先把自己的意圖說出來。
說出了自己的意圖,他跟林珍的這場戰爭,才算是真正開始。
從車上下來后,蘇白幫忙將小姑他們買的東西從后備箱里拿了出來。
后備箱里除了有小姑他們買的東西外,還有自己叫小姑幫忙捎帶的幾箱東西。
這幾箱東西都是明天去姜寒酥家帶給林珍的。
第一次去見自己的丈母娘,總不能兩手空空,什么也不帶吧。
不過這些東西雖然是明天帶給林珍的,但真實情況,卻是蘇白給小姑買的。
因為蘇白知道,明天禮物拿過去,林珍是肯定不會要的。
就算是自己耍無賴,把東西扔在她們家然后直接跑,東西也肯定會被林珍給拎回來。
晚上吃過飯后,蘇白找到了蘇薔。
“小姑,明天中午我去寒酥家吃,就不在家里吃了。”蘇白道。
“你還沒死心?”蘇薔問道。
“死不了啊小姑。”蘇白笑道。
“小夢,實話跟你說了吧,你別想讓我幫你去說什么親了,你這個忙,小姑我幫不了了。”蘇薔道。
“小姑不想幫我,是突然覺得我追不到寒酥了吧?”蘇白問道。
“是。”蘇薔點了點頭。
幫他也追不到,有可能還會因為這事跟姜寒酥她們家鬧矛盾,蘇薔不想再插手這件事情了。
“這事簡單,小姑,明天我就能讓改變主意。”蘇白笑道。
明天吃過飯,讓姜寒酥過來一趟,蘇白直接跟蘇薔坦白他們倆的關系就行。
只要蘇薔知道了他們的關系,那么肯定會繼續幫他的。
說完這句話后,蘇白上了樓。
在睡下之前,蘇白照舊給姜寒酥發了個晚安。
而收到消息的姜寒酥,手捧著手機,俏臉粉紅,久久沒有給他回消息。
不知捧著手機過了多久,她才用拼音打出了晚安兩個字。
回完消息后,姜寒酥枕著自己的胳膊,望著掛在天際上的月亮,看了很久很久。
大雪在他們返程的路上就已經停下了。
所以,月亮照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