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五點半開始,一直到晚上十點,兩人才算是把作業給補完。
此時一班的教室已經沒人了,蘇白把作業整理好,然后伸了個懶腰,彎腰看著她笑道:“不是外人,我就不說謝謝了。”
兩個人一起,從三點到現在,都將近寫了七個小時,如果只有蘇白一個人的話,就算是讓他去抄,他也不可能會話費那么長的時間去抄這個的。
一切都因為身邊有姜寒酥在,他才能在這里連續寫了七個小時的作業。
這算是他有生以來,寫作業寫的時間最長的一次了。
姜寒酥抿了抿嘴,看著他說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你下次作業再不寫的話,我可就不幫你了。”
蘇白低下頭在她略顯干澀的粉唇上親了一口,然后溫柔地笑道:“放心吧,不會了。”
“我們教室現在估計已經關門了,書包就放在你這吧,明天我過來拿。”蘇白道。
七班的教室鑰匙,是掌握在姜寒酥這個班長手里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在班級里待那么長時間不久。
其實班級的要是基本上都掌握在班長手里,當時蘇白剛當上七班班長時,也是如此。
只是蘇白是走讀上,無法向其他班的班長那樣做到第一個到教室,因此他就把鑰匙交給最閑到教室的那個人保管了。
在亳城一中,最不缺的就是早起勤奮學習的人,很多早到想學習的人,最痛苦的就是他起來了,掌管鑰匙的班長沒到。
而蘇白將鑰匙交給學習最勤奮,最早到教室的那個學生,自然是多方獲利,皆大歡喜。
喜歡早到教室學習的人不用在門外等鑰匙了,蘇白也用天天起那么早開門了。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
兩人起身,姜寒酥把教室的門鎖上,然后一起下了教學樓。
“學校的大門快關了,你快點回去吧。”姜寒酥說道。
學校的大門十一點會關,到時候就算是走讀生,都不好出去了。
蘇白沒有先離開學校,而是先去學校的小賣部給她買了瓶牛奶。
“幫了我那么大的忙,總不能讓你渴著吧。”蘇白笑道。
“我回去喝點水就行了。”姜寒酥道。
“行了,快喝吧。”蘇白將牛奶的蓋子給她打開了。
看著她喝下去后,蘇白最后用手彈了彈她毛茸茸地帽子上垂下來的兩個小球,然后笑著離開了。
這個兩個小球從毛線帽的帽檐上垂下來,掛在姜寒酥兩只精巧的耳朵旁,看著非常可愛。
姜寒酥拿著牛奶瓶,看著蘇白走出校門后,然后轉身離開。
校園里因為人多,還有著不少樹木的遮擋,因此并不算太冷,蘇白這一出校門,便感受到了呼嘯而來的寒風。
將圍巾圍了個嚴實,蘇白向著杏花胡同沖了過去。
家里有空調,到家就好了。
回到家后,洗漱一番,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上了床,蓋上被子,蘇白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蘇白被鬧鐘叫醒,他醒來揉了揉眼睛,然后關上了還在一直響著的鬧鐘。
六點上課,蘇白定的鬧鐘是五點四十,現在已經五點五十了,距離早自習上課還有十分鐘。
十分鐘的時間,穿衣洗漱再到教室,是肯定不夠的。
既然已經注定要遲到了,那就不用那么急了。
吃到晚五分鐘,跟遲到晚十分鐘,在蘇白看來,沒什么太大的區別。
六點十分,蘇白走進了教室的門。
還好,班主任還沒來。
只要班主任沒來,那他遲到就跟沒遲到是一樣的。
班里是有記遲到名字的,但是那份名單上是絕對不會有他的。
高中跟初中沒什么不同,蘇白在初中能混的如魚得水,在高中也同樣可以。
他只要想的話,也可以像當年磨段東方那樣去磨邵蔚,從遲到十分鐘開始,一直到不再上早自習。
邵蔚雖然嚴,但也只是體現在表面上,她罰沒做完作業的,也只是讓人在外面罰站,跟段東方動不動就體罰學生差遠了。
而且現在的亳城一中,對于從育華升上來的學生而言,已經是天堂了。
在這里,原先初中管的很寬的風華學生覺得很嚴,而從更嚴的育華畢業的學生來說,這里無疑就是天堂。
只是對于蘇白來說,學習還是有用的,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去逃課。
如果他不想上的話,早在去年跟姜寒酥分手的時候,他就把時間全部放在管理面館上了。
只是重生以后,雖然追姜寒酥是一個目標,開面館是一個目標,但他重生最開始上高中以及大學那個夢想,也一直沒有忘記。
不管怎樣,不論如何,就算是不學知識,他也想走進大學的校門,圓了自己上一世沒有上過大學的夢。
這屆早自習是語文課,看著別人都在背誦課文,蘇白才想起來自己的書包還在一班呢。
于是蘇白起身,直接向著一班而去。
一班的老師也沒來,蘇白從前門進去,直接走到了自己書包落下的那個位置。
坐在姜寒酥旁邊的那個小姑娘看到蘇白走到面前,眨了眨眼睛,問道:“同學,你有事嗎?”
蘇白指了指放在小姑娘跟姜寒酥中間的那個書包,道:“書包。”
“這是你的嗎?”小姑娘將書包拎起來遞給蘇白,說道:“我就說這桌子上怎么多出來一個書包呢。”
蘇白笑了笑沒說話,他怕老師來了不好出去,于是也沒有跟姜寒酥打招呼,拿過書包就想快點回到自己的教室。
只是那小姑娘此時叫住了他,問道:“那個,同學,你哪班的啊?”
蘇白笑道:“七班。”
說完,蘇白離開了一班的教室。
小姑娘看著蘇白離開后,忽然對著旁邊的姜寒酥說道:“寒酥,你覺不覺得他長的很帥?”
一直等蘇白離開教室才拿起書認真朗讀的姜寒酥聞言,不知道該回些什么,只能點了點頭,說了聲:“嗯。”
“那寒酥,我決定追他,你覺得有沒有概率成功?”小姑娘問道。
“嗯?”姜寒酥轉過了頭,看向了自己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