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姜寒酥來說,時間過得很慢。
但對于蘇白來說,時間過得還是很快的。
只是用手機玩了幾把游戲,渦城便到了。
不過玩游戲的確很浪費電量,剛充滿電的手機,在玩了一路游戲后,已經剩的不到百分之五十了。
到站后,蘇白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和姜寒酥一起下了車。
那老板給的地址在城北,倒是距離新育華不遠。
那么冷的天,蘇白本來想找一輛出租車,畢竟出租車有暖氣,坐著會舒服很多。
但走出車站,便被一大群黃包車給包圍了,哪里能找到半點出租車的影子。
沒辦法,只好給錢坐上了一輛黃包車。
坐到車上后,蘇白又開始玩起了手機。
這次蘇白倒是沒有玩游戲,而是看起了最近的一些新聞。
因為臨近春晚的原因,新聞大多數都是跟春晚有關。
比如某某的節目斃掉了,這次春晚主持人是誰了。
這年春晚的導演是馮褲子。
蘇白記得就是這年,沈騰和瑪麗開始憑借著小品《扶不扶》而大火。
這一個又一個新聞,對于蘇白來說,陌生又熟悉。
熟悉,因為他經歷過。
陌生,因為許多事情都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十幾分鐘過后,還沒到店,便聽到有哀樂聲從遠方傳來。
等到了店之后,才知道城里的這家扎紙店有多大。
店門前分兩列,每列都擺有十幾匹紙馬,看著氣勢十足,威風凜凜。
只是看著這馬,再看著里面各式各樣稍顯陰間的東西,再配著這哀樂,讓蘇白有些不寒而栗。
這地方待著太不舒服了,蘇白一分鐘都不想多待,進店之后,將自己要的東西告訴對方,又寫下小姑他們家的地址,便跟著姜寒酥一起出來了。
走出扎紙店后,姜寒酥伸出了雪白的小手。
“把你手機給我,老玩手機對身體不好。”姜寒酥道。
蘇白笑了笑,將手機遞給了她。
這小丫頭,以為自己這一路不理她是跟手機上的游戲有關。
但是她哪知道,這世上再好玩的游戲又哪逗她有趣。
自己不想搭理她,不過是故意的罷了。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而蘇白,顯然就是那個裝睡的人。
在汽車站外很難看到一輛出租車,但是在這城北大道上,出租車可就多了。
蘇白打了輛出租車,讓司機往紅旗電影院開去。
“不回家嗎?”姜寒酥問道。
“好不容易來城里一趟,那么早回家干什么?我叫了以前的一些朋友,一起聚聚。”蘇白道。
到了電影院樓下,陳俊州等人便都到了。
這群人在見到姜寒酥后,都笑著叫了一聲嫂子好,弄了姜寒酥一個大紅臉。
這些朋友,也都算是蘇白從小玩到大的了,一群人打了會桌球,等到了中午的時候,一起去旁邊的飯館吃了頓飯。
蘇白知道今天自己還要回去,因此并沒有沾白酒,而只是喝了幾瓶啤酒。
吃完飯后各自離開,蘇白走出飯店后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
“走,回家。”蘇白笑道。
“一身的酒氣,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姜寒酥道。
“沒喝多少了好嗎?那白酒我可是一滴都沒有沾。”蘇白道。
“白酒是沒沾,但幾瓶啤酒也不少了啊,我只喝兩杯就會暈,你可是喝了好幾瓶呢。”姜寒酥道。
“咦。”蘇白驚訝地問道:“你什么時候喝的幾杯啤酒?我怎么不知道?我記得你以前不是一滴都不能沾的嗎?”
“有次好奇,就試了下,然后喝了兩杯,腦袋就有點暈暈的了。”姜寒酥道。
“看來還是跟你的體質有關,普通人兩杯啤酒,又怎么可能會暈。”蘇白道。
“真得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了,你這身體可真不是屬于你一個人的。”蘇白道。
“我感覺已經比以前好多了。”姜寒酥道。
“不論如何,先吃到九十斤再說吧,你這連九十斤都沒有,太瘦了。”蘇白道。
九十斤?姜寒酥覺得很難,因為自己現在才只不過八十多斤。
蘇白攔了輛出租車,兩人坐了上去。
到了汽車站后,蘇白將車費遞給司機,然后邊帶著姜寒酥下了車。
在外面買了杯奶茶遞給姜寒酥,兩人一起坐上了回鎮上的車。
上了車后,蘇白便想著要去玩手機,但摸了摸棉襖的褲兜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被姜寒酥給要走了。
不過沒關系,既然沒有手機的話,那自己可以趴在車窗上看風景。
看著趴在車窗上看風景的蘇白,姜寒酥抿了抿嘴。
其實她跟蘇白的那個賭注,誰都知道賭的是什么。
姜寒酥不相信蘇白真的能不對自己動手動腳,因為以前他是非常喜歡刮自己鼻子和摸自己臉蛋的。
所以姜寒酥不相信蘇白能忍受的了。
而蘇白則是不相信姜寒酥真的能忍受自己什么也不做,甚至連手都不碰她,他們可是情侶啊,而且自己以前動手都動習慣了,這次突然什么都不做了,蘇白不相信姜寒酥會習慣。
所以兩人都對自己的看法很有信心,都覺得對方是必輸的。
但其實這卻是個兩敗俱傷的做法。
但無疑,姜寒酥會更痛一些。
因為她此前,享受過蘇白太多的親昵了。
蘇白一旦冷落她,她就會像是一朵脆弱的小花一樣,無所適從。
蘇白看了一路的風景,直到汽車到了姜集。
“走吧,到站了。”蘇白對著坐在外面的姜寒酥道。
“車窗外的風景好看嗎?”姜寒酥問出了他們上車后的第一句話。
“還行。”蘇白笑道。
“怎么了?”蘇白問道。
“沒什么。”姜寒酥皺了皺鼻子,默默地下了車。
蘇白愣了愣,說實話,自己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冷落過她呢,雖然因為賭注,是故意這樣做的,但看樣子她好像真生氣了。
蘇白慌忙下車追了過去。
但下了車后,發現她并沒有走,而是站在那里等著他。
“我能不能認輸啊!”光禿禿地白楊樹下,姜寒酥眼中泛著淚花,委屈巴巴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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