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大,但是吹來的寒風很冷。
兩人買了些吃的喝的零食,便匆匆地返回了家。
“太冷了,把房間挪到我那里去吧。”蘇白道。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
其實也沒什么好挪的,只是把被子以及剛剛姜寒酥放進來的行禮拿了過去。
蘇白所住的那個房間很大,是整套房的主臥,比姜寒酥住的這間雜物間要大好幾倍。
蘇白讓人幫忙租房時,本就囑托中介要選一間主臥很大的套房,這樣即便他們兩人住進去也會很寬敞。
只是讓蘇白沒想到的是,這小丫頭進來第一句話就是要分房睡,當時可還真把蘇白給氣到了。
但是想想自己喜歡的這女孩兒臉皮有多薄,蘇白又消氣了。
不好意思罷了,既然知道這點,蘇白又有什么好氣的呢?
事后看到姜寒酥流眼淚時,蘇白心里還在自責后悔呢。
也幸虧自己悟到的及時,要真是一人一間房睡一夜,指不定這小妮子得有多傷心呢。
再加上她在愛情上喜歡多想的脆弱敏感心思,蘇白還真怕會出問題。
將東西都搬過去后,蘇白將房間的空調打開,然后將買的零食全都放在了旁邊的柜子上。
等這一切都做完之后,兩人躺在了床上。
兩人剛醒沒多久,睡肯定是沒睡意的。
蘇白伸出手將她給摟進懷里,然后在她白嫩地臉蛋上吻了一口。
兩人什么都不說,就只是這樣互相擁著,就已經有著溫馨與甜蜜在心底滋長了。
或許,這就是愛情吧。
擁著她,把她稍顯冰涼的小手暖了暖,蘇白把剛剛在便利店買的一套指甲剪和扒耳勺拿了過來。
蘇白把工具給了姜寒酥,姜寒酥把蘇白的手拿了過來,把他長長的指甲全部剪掉了。
“你看,這段時間你不在,連指甲都變長了。”蘇白道。
“你可以自己剪的啊!”姜寒酥道。
蘇白笑道:“不想剪,只想你幫我剪。”
“還有,這是誰的手,指甲也不短啊!”蘇白笑著將姜寒酥那雙細嫩的小手握在了手中。
她干凈沒有涂抹任何東西的白色指甲,也不算短了。
自從兩人正式戀愛之后,兩人指甲,掏耳朵什么的,都是互相幫對方做的。
蘇白過年在家的這幾天沒剪,就是想著見到了姜寒酥讓姜寒酥幫他剪。
一是習慣了,而是讓她幫著剪,總覺得會幸福很多。
蘇白是這樣想的,而姜寒酥又何嘗不是呢?
只是她臉皮沒有蘇白那么厚,如何會去承認。
“我,我中途是有剪的,它又變長了。”姜寒酥小聲說道。
她連臉都不敢紅了,因此低下了自己的小腦袋。
否則讓蘇白看到她紅著的臉蛋,肯定會認為她是在說謊的。
“好好地低著頭做什么?”蘇白問道。
姜寒酥沒吱聲。
蘇白笑了笑,有些時候,這種小情趣,揭穿就沒意思了。
知道她害羞就行了。
不然再追著不放,小寒酥可就真要生氣打人了。
蘇白左手握著她的一只小手,然后右手拿著指甲剪,幫其認真地剪了起來。
指甲其實也不算長,因為年前在渦城的時候,兩人是有互相剪過的。
只是蘇白畢竟是男生,長的要比她快一些。
將手上的指甲剪完之后,蘇白起身坐在了另外一邊,將她兩只雪白的小腳放在了身前。
蘇白將她粉嫩腳丫上一些長長的指甲剪了下。
剪完后,蘇白笑著在她腳心處撓了下,弄的姜寒酥慌忙將腳收進了被子里。
蘇白重新坐回來,然后將她的小腦袋摟進了懷里。
“來,耳朵。”蘇白道。
“這個,我,我自己來就行了。”姜寒酥使勁掙扎道。
要是被他扒出一些耳屎來,那多丟人啊!
所以以前就只互相剪指甲的,姜寒酥從來都不讓蘇白幫她扒耳朵。
“聽話,乖。”蘇白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說道。
其實姜寒酥真多慮了,蘇白用扒耳勺扒了一會兒,什么都沒扒出來。
“別擔心了,什么都沒有。”蘇白笑著將扒耳勺遞給她,道:“幫我扒一下吧。”
“嗯。”姜寒酥接過扒耳勺,然后將蘇白的腦袋放在懷里,認真地扒了起來。
其實蘇白覺得最舒服的,就是每次躺在姜寒酥懷里,姜寒酥給他掏耳朵的時候。
耳朵里舒舒服服的,再加上靠在她的懷里,能讓自己徹底的放松下來。
扒了會兒后,姜寒酥又用小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按摩了起來。
沒一會兒,蘇白便舒服地睡了過去。
即便不困,現在也困了。
即便蘇白睡著了,姜寒酥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一直到手酸的按不下去時,才將蘇白的腦袋輕輕放下,然后鉆進了被窩里,將被子牢牢的蓋在兩人身上,姜寒酥對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然后關上燈,抱著蘇白睡了起來。
這樣的一天,很幸福呢。
杭城的雨停了,但風未止。
因為住的是小區的高層,風一吹,窗戶便會響個不停。
這是住在高層最大的壞處,只要風稍微刮得大一些,窗戶里便會發出如哨子一般的聲音。
打雷時,更是猶在耳前。
蘇白檢查了一下門窗,將各個門窗全都關得嚴嚴實實的,這聲音才小一些。
蘇白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多,便又鉆回了被窩里。
蘇白摸了摸姜寒酥的小手,又用腳碰了碰她的腳丫。
還好,因為有空調的原因,再加上兩層被子,她的手腳都不算涼。
此時,姜寒酥醒了過來。
“天亮了啊,要起床了。”姜寒酥道。
“那么冷,起那么早做什么,再睡會兒。”蘇白說完,將她給重新抱在了懷里。
手放在她身前,蘇白動了動,姜寒酥滿面通紅,嬌羞道:“別,別亂動啊!”
蘇白沒管她,又繼續動了動。
這大早上的,美人在側,蘇白怎么可能忍得住。
“今天早上醒來我才發覺昨晚有件很重要的事沒做。”蘇白咬了下她羞紅的小耳朵,道:“這段時間我可想了許久了,結果誰知道昨晚迷了你的道,根本沒什么睡意,結果被你扒耳朵扒著扒著就睡著了,連正事都跟忘了。”
“不過沒關系。”蘇白笑道:“現在也能做。”
姜寒酥羞的將小腦袋縮進了被子里,以此來躲避蘇白不要臉的嘴上攻擊。
只是,在一個床上,此時蘇白久曠已久,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姜寒酥這只小白兔怎么可能躲得過蘇白的手心。
于是,蘇白也鉆進了被窩里。
不久,房間里便響起了陣陣悅耳的聲音。
姜寒酥的聲音很好聽,某些時候更是如此。
只是這個聲音,天底下也就只有蘇白能聽到了。
幾經風雨后,兩人起床下去買菜,此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他們七點醒來,過了四個小時才從床上起來。
“你瞪我干什么?”樓下,蘇白看著她好笑地問道。
“哼,色狼。”姜寒酥冷哼道。
“雖然這哼的也挺好聽的,但還是沒有剛剛哼的……”
蘇白話還沒說完,就被姜寒酥上前給捂住了嘴巴。
“你再說,你再說我就不跟你買菜去了,也不幫你做飯了。”姜寒酥羞惱道。
“我可以買著吃。”蘇白掰開她的小手說道。
“你,你欺負我。”姜寒酥委屈的小嘴都癟了起來。
“那就欺負到頭好了。”蘇白彎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不跟著我去沒關系,我可以抱著你去。”蘇白笑道。
“快餓死了,沖沖沖。”蘇白抱著她,向著小區外的菜市場而去。
當然,這小妮子面子薄,在小區里面還好,走到小區外,說什么都讓蘇白將她給放了下來。
不過蘇白可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開她,姜寒酥保證不再生氣,也不準再瞪他之后,并且要把手給他牽之后,蘇白才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后將她給放下來。
其實蘇白不放下也不行了,抱著她走了那么遠的路,姜寒酥即便不因為害羞要下來,他也抱不動了。
“你要是再堅持一會兒,剛剛該頭疼的就是我了,抱著你從小區出來,我剛剛也沒多少力氣了。”蘇白笑道。
姜寒酥咬了咬貝齒,然后果斷的在他腳上踩了一下。
然后她就被蘇白重新給保進了懷里。
“這可是你主動入懷的,我可沒有抱你哦。”蘇白笑道。
亦如當年啊!
姜寒酥哼了一聲,撇了過頭去,沒說話。
“好了,真餓了,你沒事,我剛剛可是耗費了不少體力。”蘇白道。
姜寒酥握緊小拳頭,羞惱地作勢要打。
蘇白將她的小拳頭給握住,然后放在了手中,牽著她往前走,道:“想什么呢?我說的是剛剛抱你從小區出來,浪費了太多體力,你想到哪里去了?”
姜寒酥不想說話了,因為她想到了以前也是這樣,跟蘇白斗嘴是贏不了,早早的閉嘴不說話,才是真理。
真是的,以前都能明白的道理,現在怎么忘了呢?
要是早點不說話,也就不會讓這家伙接連取勝了。
哼,可惡!
菜市場距離他們所住的小區不遠,靠著學校,旁邊又有這樣一個小區,附近肯定是會有個大的菜市場的。
到了菜市場后,依舊是蘇白給錢拿東西,然后姜寒酥降價。
冰箱跟廚房都是空的,因此要買的東西還真不少,蘇白兩只手都提滿了,兩人才從小區里出來。
看著蘇白手上提的滿滿的袋子,姜寒酥很得意,她向蘇白扮了鬼臉,然后飛快地向著前方跑去了。
看著前方正值青春,臉上帶著明媚笑容,不時回頭看一眼的俏麗女孩兒,蘇白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笑什么?”姜寒酥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我笑我喜歡的女孩正在笑。”蘇白道。
“我可沒笑。”姜寒酥板著臉道。
“我說的又不是你,跟你笑不笑有什么關系?”蘇白好笑地問道。
看著姜寒酥癟了癟嘴,欲要哭泣,蘇白捏了捏她的臉蛋,道:“好了,別裝了,不是你還是誰?”
姜寒酥噗嗤一笑,挽上胳膊的手道:“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生氣?”
“我家小寒酥要是真生氣了,那可是會直接跑的,就像是以前,我們在亳城的時候,外面下著雨,都能連鞋子都不穿都敢直接跑走的,哪里會像現在這般,只會癟癟嘴,連眼淚都沒有。”蘇白道。
“別真惹我生氣,否則我會真生氣的。”姜寒酥抿嘴道。
“放心。”蘇白溫聲笑道。
回了家,姜寒酥進廚房做飯,蘇白則是坐在沙發上跟陳德聊起了天。
“你這不還有一周才開學嗎?不到公司里來去杭城做什么?”陳德問道。
蘇白看了眼正在廚房忙碌的姜寒酥,撥開了個橘子笑道:“度假。”
“我的蘇總,你可真有閑情逸致,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辭職不干了。”陳德道。
“你舍得?”蘇白笑著問道。
陳德笑了笑道:“還真舍不得。”
“我們倆的追求不同,你所追求的,我能極大程度上的給你,這就能保證你不會離開酥白。”蘇白笑道。
“是的。”陳德點了點頭。
除了酥白,這個世上再沒有任何一家企業能給他這么大的權利。
蘇白幾乎不做事,他就相當于是酥白的一把手。
正如蘇白所說,這就是他所追求的。
而且蘇白還向他承諾過,未來會幫助他實現自己的餐飲夢想。
況且即便除了這些,蘇白對他還有知遇之恩。
要是沒有蘇白,便不會有他陳德的今天。
接下來與陳德說了些關于公司的事情,蘇白便關斷了電話。
現在已經是17年了,白酥已經拿下了整個安省,如今,也已經成為安省最大的餐飲企業。
從12年小小的一家干扣面館算起,酥白也已經走過了五年的時間。
從一家,到現在的幾千家,真不容易啊!
17年酥白的目標,就是用一年的時間,將鄰省的所有城市,也都有酥白干扣面館的出現。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想必用不了幾年,整個中國,都會有酥白干扣面館。
那是蘇白最大的理想,也是現在酥白全體員工的夢想。
蘇白掰了塊橘子,走進廚房。
姜寒酥穿著圍裙,正在炒菜。
蘇白從后面抱著她,用手摟住她的小腹,然后將一塊橘子遞到了她的嘴邊。
“做好了沒?有些餓了。”蘇白將腦袋放在她肩膀上撒嬌道。
“很快了,再等等。”姜寒酥吃了塊橘子,然后說道。
“哦。”蘇白哦了聲,然后也沒走,就這樣抱著她。
“我還得炒菜呢。”姜寒酥道。
“你炒你的,我抱我的,不影響的。”蘇白用腦袋蹭了蹭她的側臉,道:“反正我是不會松開的。”
姜寒酥撒嬌時,蘇白拿她沒辦法。
而蘇白撒嬌時,姜寒酥拿他又有什么辦法呢?
不只是沒辦法,還會萬事依著他。
姜寒酥啊,真是喜歡死了他。
蘇白就這樣環繞著她的小腹抱著她,看著她切菜炒菜。
不只如此,時不時的,還會在她臉上親她一口。
“你要是再親,可就沒那么快能做好了。”姜寒酥俏臉微紅地說道。
被他又摟又親的,姜寒酥身體酥酥麻麻的,要不是他抱著,都快酥軟下去了,又怎么能好好地做菜。
蘇白做這些親密動作時,姜寒酥身體是最沒力氣的。
小寒酥啊,不只是臉皮薄,這身體啊,也是相當敏感。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極容易害羞吧。
“沒事,我不急。”蘇白笑道。
“剛剛還說餓呢。”姜寒酥嘟囔道。
“正所謂秀色可餐,抱著這樣一個美人,還吃什么飯啊!”蘇白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不吱聲了。
老調戲她,她會不好意思回的知不知道。
不過蘇白是真餓了,就只是抱著她,沒再去動手動腳。
很快,幾盤小菜終于做成,兩人坐在餐桌上開始吃起了午飯。
午飯過后,兩人逛起了杭城的古城。
在這個被眾多文人墨客不知廢了多少筆墨的江南古城里,兩人一路走來,將古時景色凈收眼底。
“什么時候你也穿一套這樣的服裝,到時候在這古城里逛一圈,絕對會登上各大新聞。”看著旁邊走過的幾位穿著漢服的年輕男女,蘇白笑著說道。
姜寒酥穿漢服,一定會驚艷這滿城的人。
她本就是絕配的衣架子。
這衣服確實挺好看的,而且主要是不暴露,不像是之前蘇白想讓她穿的那種什么黑絲短裙,太過性感。
姜寒酥是個偏傳統清純的女孩兒,不喜歡穿那種太過暴露的衣服。
她穿裙子都只穿到腳踝的,更何況那些衣服了。
還好是只在家里穿給蘇白一個人看,要是穿出去,是萬萬不行的。
不過這套古風漢服,卻可以。
白色的裙子別說裸露出小腿了,就連鞋子都給藏住了,再加上長長的袖袍,連胳膊都不會露出來。
“想讓我穿也行,但是你也得穿。”姜寒酥道。
他覺得之前那幾個年輕男子穿的漢服也很好看,只是跟他們不太配,以蘇白的身高條件,穿上這套應該會很好看。
“那在家時,你得再穿一次絲襪,我沒有要求,白的黑的都行。”蘇白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姜寒酥俏臉紅了紅,然后咬了咬唇,道:“行。”
蘇白穿上那套衣服真的會很好看啊!
所以,再穿一次絲襪就再穿一次吧。
又不是沒穿過。
其實她不知道那絲襪有什么好看的,不論是白的也好黑的也罷,都看不到腿的。
在姜寒酥看來,穿絲襪,還沒有短裙來的暴露。
因為穿短裙,是有一大半腿露在外面的。
不過她才懶得提醒呢,反正蘇白每次讓她穿絲襪,都會讓她配上個短裙。
那就配吧,正好絲襪把腿都給遮住了,要么一片黑,要么一片白,什么都看不到的。
嘻嘻,在這方面小寒酥可精著呢。
不過她都沒想過,每次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蘇白什么看不到。
男人喜歡絲襪,只是一種情趣而已。
有個詞可以形容,猶抱琵琶半遮面。
絲襪這種東西,就能給人這種感覺。
更何況,蘇白喜歡絲襪,是因為絲襪加上雪白的腳丫,會是絕配。
從古城回來,已經是晚上,他們的晚飯,是在外面的一家西餐廳解決的。
只是,誰都沒有吃飽。
原因是,姜寒酥喝醉了。
兩人都很少吃西餐,但回來時蘇白看到一家西餐店,便帶著姜寒酥進去嘗了嘗。
蘇白要了一瓶紅酒,然后哄著姜寒酥喝了一杯,然后她就紅著臉喝醉了。
蘇白實在沒有想到,紅酒一杯也能醉人的。
關鍵是這小妮子喝醉后趁著蘇白給她切牛排的功夫又喝了兩杯,然后直接倒在了餐桌上。
沒辦法,蘇白只能將她背在身上,然后帶回了家。
姜寒酥完全不像是蘇白喝醉后那般安靜,她喝醉后那是不斷亂動,蘇白把她背在身上,好幾次差點把蘇白弄倒。
而且,也是胡話一大堆。
什么你是不是除了我還喜歡其她女人,什么你還認識沈瑤嗎?岳欣真的對你放手了嗎?
蘇白真想知道她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么。
他蘇白不論是前世也好,還是今生也罷,就只喜歡過她姜寒酥一人啊!
回到家后,蘇白將她給放到沙發上,然后給她倒了杯開水。
結果這小妮子剛喝進去就全吐了出來。
“怎么是水呢?我要喝酒!”她將鞋子褪掉,然后兩只白嫩地小手揮舞了起來,不知道的,見她這幅模樣,還以為是在酒場老手呢,只是誰能知道,這妮子平生只喝過兩次酒,都是沾酒即醉。
“喝酒,喝你妹啊!”蘇白倒是想起來之前同學聚會那次了,真是的,都有上回經歷了,自己還讓她喝什么酒啊!
只是,喝醉酒的姜寒酥很膩人。
“我餓了。”姜寒酥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膩聲道。
“好,我去做飯。”蘇白道。
其實不只是她餓,蘇白也餓,剛剛一點飯都沒吃,牛排都還沒切好呢,她就倒了。
蘇白沒有想著給她買醒酒藥什么的,其實,在許久之前,蘇白就告訴過她,醒酒藥是有危害的,一般只對喝醉酒后頭非常痛或者一直嘔吐不停的人用的,像他喝醉酒那么聽話,是不需要買醒酒藥的。
姜寒酥當時還為此后悔不已,畢竟之前她曾給蘇白買過一次醒酒藥。
姜寒酥雖然喝醉酒跟平時很不一樣,但是倒也沒有出現什么太過痛苦的癥狀。
“不要,一起去。”姜寒酥主動在蘇白臉上親了一口,然后說道。
蘇白:“……”
這才幾個小時不到,怎么就兩級反轉了呢。
上午做飯時他還這般撒嬌的纏著姜寒酥,沒想到姜寒酥醉酒之后反手也給他來了個這個。
“好,一起去。”蘇白啞然失笑,有人說,這世界就是一個輪回,果然沒錯。
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蘇白蹲下來,將她腳丫上的襪子褪掉,然后將棉拖鞋拿來穿在了她的腳上。
這小妮子剛回到家就把自己鞋子給踢掉了。
那么冷的天,不知道自己體寒手腳容易著涼嗎?
“你又摸我的腳。”姜寒酥抿嘴道。
“我想摸,不行啊!”蘇白沒好氣的說道,說完,直接在她小腿腳踝上摸了一下。
“那給你摸吧。”姜寒酥將兩只雪白的小腳丫從棉鞋里伸了出來,讓后放在了蘇白的眼前。
看著眼前這對完美白嫩地秀足,蘇白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然后重新將棉鞋給她穿上去,道:“喝醉酒的小寒酥這么做不算什么,有本事你酒醒了之后也這么做。”
“哼,有什么不敢的?”姜寒酥哼聲問道。
“能的你。”蘇白將她給抱起來,然后一起去了廚房。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蘇白總算是做了兩碗面條出來。
看著姜寒酥臉上沾的面粉,蘇白低著頭差點笑出來。
他才不幫她擦呢,就這樣留著,讓她明天好好看看自己醉酒后的樣子。
餓倒是都真餓了,兩大碗面條,兩人全吃完了。
“好好坐在沙發上別動,我去洗碗。”蘇白道。
“嗯。”姜寒酥輕輕點了點頭。
難得,竟然這般聽話,蘇白有些詫異,回過頭來,卻看到小臉通紅的姜寒酥。
看到蘇白望過來,羞的立馬低下了頭,然后腳步踉蹌的回了屋里。
這時蘇白明白了,這丫頭或許是吃了些熱食的原因,腦袋已經清醒了一些。
蘇白嘆息了一聲。
可惜了。
其實喝醉了的小寒酥,蠻有意思的。
比如剛剛蘇白就在想著,等把碗洗了,兩人回到床上,應該會有不少有趣的事情發生。
同學聚會那次因為是在ktv里,再加上蘇白不想在她醉了的時候拿了她的第一次,因此強忍著沒有動手。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要是小寒酥再像之前那般引誘他。
哼,哼哼!
只是,可惜了啊!
雖然醉酒后的小寒酥很迷人。
但是以后是絕對不能讓她再喝酒了。
她這小身板,體弱多病的,真喝出問題了,可沒有后悔藥可以買。
將浴室的天然氣打開,蘇白進去洗了個熱水澡,然后擦了擦頭發,走進了臥室。
蘇白上了床,將姜寒酥蒙著頭的被子拿開,看著她紅彤彤的臉蛋,笑道:“現在知道害羞了?”
“都是你,我明明就不能喝酒,讓我喝什么酒。”先下手為強,姜寒酥惱怒地用拳頭錘了蘇白一下,然后道:“還說什么紅酒沒度數,喝一杯沒事,哪沒事的?你就是故意的。”
“那后兩杯可不是我讓你喝的。”蘇白道。
“當時我都醉了,哪里還管那些。”姜寒酥道。
“反正都是你的錯。”姜寒酥將蘇白摟著她的手拿開,道:“你,不準碰我。”
蘇白哪里去管她這些,上去摟著她的腦袋,蘇白便吻了過去。
姜寒酥起先還在掙扎,漸漸地,便雙手抱住蘇白的腦袋回應了起來。
“流氓。”熱吻結束后,姜寒酥紅著臉罵了一句,不過卻沒再說什么不準碰她這句話。
她剛剛都忍不住回應蘇白的吻了,哪里還好意思說這句話。
蘇白聞言,只是將她摟在懷里笑了笑。
在蘇白懷里安靜的躺了一會兒,姜寒酥便睡了過去。
蘇白關上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也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姜寒酥起來洗漱,看到自己臉上的面粉,無地自容。
不論是什么酒,以后自己都不能再喝了。
實在是太丟人了。
與姜寒酥過了一周甜蜜的二人世界后,便又到了開學的時間。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他們也從大一剛來的新生,變成了學校里的學長學姐。
2017年5月28日。
這天是農歷的五月初三,距離端午節還有兩天。
學校里放了三天假,這是第一天。
兩人在昨晚回到了望月小區。
上午吃過飯后,兩人去了超市。
“需要買紅棗,密棗,糯米。對了,還有包粽子用的粽葉和棉線。”路上,姜寒酥數著手指頭說道。
去年在杭城過端午節的時候,兩人是在外面買的粽子吃的。
今年正好有地方,姜寒酥想自己包。
在她小時候,每次端午節放假,都會和母親包些粽子。
不過那時候可沒有紅棗密棗什么的,里面包的都是糯米,吃的全是咸的。
“買什么密棗啊,不是吃咸的嗎?”蘇白笑著問道。
“不啊!”姜寒酥搖了搖頭,道:“咸的有什么好吃的,都吃那么多年了。”
“你喜歡吃咸的嗎?你要是喜歡吃,可以咸的甜的都包些。”要是蘇白喜歡吃咸的,那都包甜的自己就太自私了,于是姜寒酥又說道。
蘇白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騙你的,我也喜歡吃甜的。”
其實蘇白對于甜的咸的都無所謂,咸的能吃,甜的也能吃。
其實,姜寒酥不喜歡吃咸的,估計是因為她以為的咸粽子就只是咸的糯米。
其實,咸粽子里是有肉的。
到了超市,兩人把需要買的東西備齊,然后回了家。
到了家后,姜寒酥進了廚房,將糯米洗干凈放進了盆里。
今晚是包不了的,洗干凈的糯米需要放進盆里浸泡一個晚上,而且買來的粽葉也需要用鹽水煮好曬干,只有這樣,吃起來才衛生。
將糯米放進盆里后,姜寒酥便開始煮起了粽葉,粽葉煮好后,將其撈起來,然后放在外面晾嗮了起來。
這包粽子的第一道程序,算是完成了。
這些做完,也就到了晚上了,姜寒酥順勢把晚飯也給做了。
“寒酥,你手機響了。”蘇白喊道。
“你先幫我接一下。”姜寒酥道。
蘇白拿過手機,備忘錄上寫著媽,是林珍的電話。
“喂,媽。”蘇白笑著喊道。
林珍:“……”
“寒酥呢?”林珍問道。
“在廚房做飯呢,等下就過來了。”蘇白道。
“寒酥來了,你們聊吧。”說著,姜寒酥就端著菜走了過來,蘇白直接伸手將她摟進懷里,然后將手機遞給了她。
姜寒酥將免提打開,喊道:“媽。”
“都端午節了,都沒想著跟你媽打個電話啊?還得我給你打,真就有了老公忘了娘唄。”林珍調侃道。
“啊,媽你說什么呢。”姜寒酥俏臉通紅,小聲道:“媽,我開著免提呢。”
林珍:“……”
“我過會兒就想給你打的,剛剛在做飯呢。”姜寒酥道。
“對了媽。家里情況還好嗎?您的身體現在怎么樣了?”姜寒酥問道。
“好,家里一切都好,我身體也很好。”林珍笑道。
“別騙人啊,有病一定要告訴我,一定要去治啊,現在我不缺錢了。”姜寒酥道。
靠著每年的獎學金,姜寒酥身上都有不少錢呢。
她現在啊,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別人吃菜,她只能一個人默默啃饅頭的小女孩兒。
知識改變命運,她做到了。
“真沒什么事。”林珍道。
母女倆聊了會兒,說了些家常小事,林珍知道姜寒酥那邊還等著吃飯,因此并沒有聊太久,便掛上了電話。
“謝謝。”掛斷電話后,姜寒酥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轉身對著蘇白說道。
此生最大的緣分就是遇到蘇白啊!
如果沒有他,那她的世界哪有半點光明呢?
蘇白沒好氣地捏了捏她的小臉,道:“再說這個就要挨打了啊!”
姜寒酥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伸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快下來,餓死了。”蘇白推搡道。
“不要。”姜寒酥搖頭道:“我就坐在你腿上吃,你喂我。”
蘇白好笑地看著她的臉蛋,果然,沒過多久小臉就成了紅柿子。
“那我下去。”姜寒酥忍受不了蘇白的目光,想要下去。
只是此時她想再下去,那可就晚了。
蘇白一只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按在腿上,另一只用筷子夾了塊豆腐,放在她的嘴邊,笑道:“現在想下來,可晚了。”
姜寒酥小臉紅了紅,伸嘴將豆腐吃進嘴里,小聲道:“那就不下去了。”
第二天上午,兩人開始包粽子。
蘇白不會包,開始跟姜寒酥學。
只見她將晾干的粽葉鋪開,然后往上面鋪了一層糯米,然后將紅棗給密棗放上去,又撒了一層白糖,最后又往上蓋了一層糯米,這些做完后,只見她將粽葉卷起來,然后用棉線扎緊打結。
如此,一個好看的粽子便包好了。
蘇白如法炮制的做了一個,做是做好了,但沒有她那么好看。
等又看了幾個后,才算真正學會。
糯米從昨天下午就開始泡了,所以煮的時候便不用煮那么長時間了。
兩人包好后冷水下鍋,只煮了兩個小時便好了。
蘇白將煮好的粽子撈出來放到外面的桌子上。
“嘗嘗怎么樣?”蘇白笑道。
姜寒酥剝開了一個,然后輕輕地咬了一口,點頭道:“嗯,不錯,挺好吃的。”
“給,你嘗嘗。”姜寒酥將只咬了一口的粽子遞到了蘇白的面前。
“還冒著熱氣呢,幫我吹一吹。”蘇白道。
姜寒酥幫他吹了吹,蘇白張開嘴將其全部吃進了肚子里。
甜甜的,確實挺不錯的。
說實話,可能是糯米浸泡的夠久,也有可能是買的糯米和紅棗比較好,比之前他們買的要好吃很多。
“比我們去年買的好吃。”蘇白夸贊道:“不愧是我家小寒酥的手藝,就是厲害。”
“真是個什么都會做的美麗小廚娘啊!”蘇白笑道。
“田家少閑月,五月人倍忙,以前端午節時,家里都沒人的,母親他們都下地干活了,地里天熱,母親也不讓我去地里幫忙,我就只能弄些大米,幫他們做些粽子,這也算是過端午節了。”姜寒酥笑了笑,道:“那時候家里哪有什么糯米,都是用大米來做,也沒有什么棗,就只能往里面放些鹽,做咸粽子來吃。”
姜寒酥皺了皺鼻子,道:“做完后他們都說好吃,其實我知道,是不好吃的。”
“有苦才有甜嘛,就像你說的,知識改變命運。”蘇白又拆了個粽子,然后遞給了她。
“不是的。”姜寒酥搖了搖頭。
她道:“知識改變不了命運,只有你,改變了我的命運。”
端午節的最后一天,也就是5月30,兩人再次來到了西湖。
其實雖然在杭城上了兩年學,但兩人去西湖的次數還真不多。
要不是今天杭城下了小雨,天氣不那么炎熱,他們今天也不會出門。
這兩天杭城一直很熱,直到今天才因為下雨才清涼了許多。
因為是節假日的關系,雖然下雨,但西湖各大景點依舊是行人如織。
走過了蘇堤,蘇白帶著姜寒酥來到了一家船家自營的游船處。
這里的船,都是傳統的搖櫓船,不像西湖游船公司,都是自動船。
穿上救生服,兩人上了船。
船夫在后面慢慢地搖櫓,蘇白雙手枕著腦袋,懶散地躺在了座椅上。
他剛剛想跟船家商量一下想自己搖櫓來的。
結果直接被船家給無情地拒絕了。
“噗嗤。”姜寒酥看到他的樣子噗嗤一笑,道:“你還真想自己劃船啊?”
“不想自己劃我就不會到這來了,直接坐電動的船算了。”蘇白郁悶道。
“怎么想著自己出力劃船了?”姜寒酥不解地問道。
“本來好好的一個許仙與白娘子,結果現在卻多出來了一個小青。”蘇白道。
“這比喻可不恰當。”姜寒酥笑道。
“多個小青多的好啊,省得你做什么壞事。”姜寒酥道。
如果只有他們兩人在船上,他可不會這么老老實實的躺在那里。
蘇白起身坐到了她那邊,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人家船夫背著我們站在船篷外呢,可看不到我們在做什么,再說了,我親我女朋友,即便被他看到有何妨?”
蘇白將她摟在懷里,又在她嬌嫩地嘴唇上吻了一口。
姜寒酥俏臉通紅,羞惱地用拳頭錘了他一下。
蘇白哈哈一笑,把腿放在對面的船座上,躺在了她的腿上。
蘇白抬頭看著紅暈未褪的含羞美人,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笑道:“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江南好,江南有寒酥,更好。”
蘇白笑吟吟地望著她。
望著那個因為他的這幾句話,臉蛋又重新染上一層胭脂的俏麗女子。
壚邊人似月。
韋莊暗用卓文君之典所說的壚邊,是妻子的意思。
所以蘇白此時說這首詩,又豈只是夸姜寒酥漂亮那般簡單。
而那女子啊,顯然是聽出來了。
不然臉哪能那么紅啊!
蘇白笑了笑,把她的手指放在了手中,道:“今年冬天,我去跟林嬸說,咱們把村里的婚禮結了吧。”
蘇白繼續說道:“雖然還沒到法定的結婚年齡,但是村里結婚是沒有年齡限制的,我們先在村里結次婚,把親朋好友都喊來,按農村的婚禮辦,等大學畢業我們年齡都到了后,再在城里辦一次。”
姜寒酥忽然哭了起來,點頭道:“好。”
“別哭啊,不然別人會以為我欺負你了呢。”蘇白伸手幫她擦了擦眼淚,然后說道。
“嗯,不哭。”姜寒酥道。
“欸,傻丫頭。”蘇白道。
雨一滴滴的落在湖面上,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波紋。
遠處便是遠近聞名的雷峰塔。
船夫穿著蓑衣立在船頭搖著櫓。
蘇白聞著身邊女子身上的芬香,聽著雨落湖中的聲音,閉上了眼睛。
人世間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此了。
他們是三點鐘來的蘇堤,從船上回來后,已經快五點了。
兩人來到了西湖旁邊的吳山廣場河坊街,這是杭州最出名的一條美食街,是條仿古街,工藝品、小吃很多。
兩人在美食街上吃了些美食,便返回了家。
到了家后,蘇白坐到沙發上,不停地揉著腿。
“走了那么多路,你腿不疼嗎?”蘇白問道。
“不疼。”姜寒酥搖了搖頭,說道:“沒走多少啊!”
說完,她走過來,幫蘇白按起了腿,說道:“以前上學要比這走得多呢。”
是啊,蘇白忘了這茬。
這小丫頭是能一個人從姜集走回姜村的。
“別按了,歇會吧。”蘇白將她摟在懷里,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怎么了?”姜寒酥問道。
她也沒按多長時間啊,不用歇的。
“心疼。”蘇白捏了捏她的鼻子。
姜寒酥笑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疼我了,這樣不行的。”
“沒辦法啊,忍不住。”蘇白笑道。
時間如流水,不管你再怎么想去攔住它,都是無濟于事的。
所以,既然攔不住,那你就只能好好地珍惜它。
臘月,天氣轉寒,學校里的學生已經都穿上了棉衣。
姜寒酥站在教學樓的走廊里,正在不停地搓手取暖。
沒過多久,學校的下課鈴聲響了起來,她開始看起從教室走出來的人,沒過多久,她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什么時候到的?”蘇白問道。
“剛到。”姜寒酥道。
蘇白牽起她的小手,感受到她手上的冰涼,道:“又騙我。”
“說實話,等了多久了?”蘇白問道。
姜寒酥下午沒課,兩人約好了放學后見面,只是見這慶幸,這妮子顯然是提前過來了。
“半,半個小時。”姜寒酥小聲道。
“姜寒酥,你可以啊!”蘇白氣道。
“既然這么早就來了,就不能進來?”蘇白問道。
“我不想打擾你聽課。”姜寒酥道。
蘇白氣的直接下了樓。
“別生氣了好不好。”看著蘇白往樓下走去,姜寒酥慌忙追了上去。
蘇白停下腳步,來到二樓的走廊,問道:“冷嗎?”
天很冷,寒風肆虐,走廊上沒什么可遮擋的,像刀子一樣,吹的人生疼。
“冷。”姜寒酥點了點頭。
“那你還能站半個小時?”蘇白問道。
“下次不會了。”姜寒酥抿嘴道。
蘇白嘆了口氣,伸出手,將她冰涼的小手放在了手中,然后用力的焐了焐。
手這么涼,他心疼啊!
就連狠下心想生氣不理她的心都沒了。
“真不會了。”姜寒酥又說了句。
“你是我老婆,學不學習的,真沒你重要。”蘇白道。
“哦。”姜寒酥道。
“哦是什么意思?”蘇白看著她問道。
這次姜寒酥連哦都不哦了,就那樣低著頭看起了自己的腳尖。
“看什么?腳是我的。”蘇白道。
姜寒酥的俏臉瞬間紅了起來。
從學校里走出來,兩人在附近吃了碗水餃。
今年暑假過后,他們也從大二升到了第三,距離大四結束,還有最后一年。
從2012年開始算起,蘇白重生也有五年了。
五年時間,雖然每天過的都很充實,但也是彈指一揮間。
人生有多少個五年呢,想來也就十來個。
“在想什么?”吃過飯后,兩人牽著手,沿著小路慢走,姜寒酥看著蘇白一直在思索著什么,于是出聲問道。
“我在想啊,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曾經初中那個驚艷了整個育華校園的少女,如今都長大了呢。”蘇白笑道。
“是啊,都五年了呢。”姜寒酥道。
“還好,這五年,你始終都在我身邊。”
“有你在,這五年,就不算虛度。”蘇白道。
“這讓我怎么接呢?”姜寒酥歪過腦袋,笑著問道。
“抿抿嘴不說話了。”蘇白笑道。
“討厭,找打。”姜寒酥伸出拳頭打了蘇白一下。
蘇白哈哈一笑,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然后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還有幾天就放假了,我準備把結婚的日子訂在臘月,我找人算過,臘月二十六那天是黃道吉日,再加上那時大部分出去打工的人都回來了,那時候在農村辦婚禮,定會很熱鬧。”
“你決定就好了。”姜寒酥小聲說道。
“那就這么決定了。”蘇白笑道。
明天是周六,他們距離放寒假還有最后一周的時間。
兩人回到了西月小區,蘇白洗漱完畢后,坐在電腦前玩起了《英雄聯盟》。
打的是電一靈活排位高分局,除了蘇白外,另外四個都是自己戰隊的選手。
有段時間沒玩了,蘇白的技術慢慢跟不上了,不過有其它四個現職業選手帶著,根本不需要他去c。
四個韓服王者,自己躺就完事了。
蘇白剛進游戲,姜寒酥就洗完澡出來了。
她搬個椅子坐在蘇白旁邊,靜靜地看著。
蘇白他們下路成功的擊殺掉對面回程后,蘇白將她抱到了大腿上。
“我先閉麥了,你們嫂子來了。”蘇白將游戲里的麥給關上。
“最后一把了,打完我就下。”蘇白在她俏臉上親了一口,然后說道。
“沒事,我看著你玩。”姜寒酥道。
“你是沒事,但我有事。”看著懷里剛出浴嬌艷欲滴的美人,蘇白伸出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然后快速的打字給隊友發了個有事要辦,20分鐘結束。
四名選手看到老板發的這個信息后都格外認真了起來。
于是這把只用了十八分鐘的時間就把對面給推平了。
“睡覺了。”蘇白關上電腦,抱著她回了房間。
姜寒酥俏臉通紅地在他腰間擰了下。
難得的星期天,要知道蘇白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這么長時間,怎么忍得了。
要不是幾名隊友作為職業選手都在開直播,他早掛機了。
將懷里的姜寒酥橫抱著放在床上,蘇白用手將她雪白腳丫上的拖鞋給去掉。
望著眼前秀氣白凈的一雙玉足,蘇白一只手握住一個,然后慢慢地把玩了起來。
這雙jio和這雙交的主人,蘇白都喜歡極了。
欣賞把玩了一會兒這纖細白嫩地玉足后,蘇白開始認真地品鑒了起來。
真是門外風吹幾冬寒,門內春光暖。
第二天,日上三竿。
蘇白起來,發現姜寒酥已經不見了。
穿著睡衣走出房門,才看到她在廚房忙活兒。
看書,做飯,與蘇白逛逛街,其實姜寒酥的一天也很簡單。
這就是最純粹的生活,也是她曾經最向往的。
自從姜寒酥不讓蘇白去廚房后,蘇白也不再去了。
她喜歡做就讓她做唄,難道有這么賢惠的女朋友。
不,馬上就快要成為媳婦了。
一周后,寒假終于來了。
兩人坐高鐵到了亳城后,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家。
這一次蘇白沒有再想著跟姜寒酥在亳城或者渦城住幾天,他們的婚期都已經訂好了,接下來會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蘇白的打算是今年在村里辦的婚禮只邀請村里的親戚朋友,等他們大學畢業后在城市辦的婚禮,再邀請政商兩屆的朋友。
在村里舉辦的這個婚禮,蘇白打算舉辦中式的,在城里的,則是偏西式的。
回來后的幾天,蘇白都快忙瘋了。
“準備訂多少桌?五十桌夠嗎?”蘇父問道。
“五十桌肯定不夠,先按三百桌算吧,如果到時候不夠再加,另外來的人禮全都不收。”蘇白道。
蘇白結婚本來就不是為了賺禮錢,而且蘇白已經能想到婚禮那天以自己的身份肯定會來很多人,哪怕自己不認識的,想著能跟自己結識一下,或者是表個人情,都會過來。
如果收禮了,這些人自己都不認識,到時候根本無法回禮。
“近親也不收嗎?”蘇母問道。
“不收,都不收。”蘇白道。
此時已經24號,距離26號還有兩天。
25號,按照村里的習俗,婚禮已經開始了。
在傍晚時分,喜慶的嗩吶聲已經在村里響了起來。
此時家里已經聚集了一大家子人,包括蘇白的幾位姑姑小姨今天前就已經來幫忙張羅著了。
對于他們來說,蘇白結婚,算是今年最大的一件事了。
這兩年,他們哪個沒有受到蘇白的恩惠。
對于這些從小頗為照顧自己的親戚,蘇白是沒有忘記的。
在眾人商量著明天婚禮的時候,蘇白一個人走出了門外。
“怎么樣,緊張不?”蘇白給姜寒酥打了個電話。
“緊張死了,要不,要不我們明年再辦吧?”姜寒酥道。
“好啊!”蘇白笑道。
“好個頭啊,辦都辦了,這個時候再取消,會浪費很多錢的。”姜寒酥道。
“只要你不想,這點錢根本不算什么,我等你自愿意嫁給我的那天,免得以后說這是我逼你的。”蘇白笑道。
“蘇白,你好討厭哦。”姜寒酥道。
“討厭?那就是不想嫁了,那我取消算了。”蘇白道。
“我沒說過。”姜寒酥道。
“那你倒是想不想嫁嗎?”蘇白笑著問道。
“想。”姜寒酥說完,道:“哼,有啥不好意思說的,我臉皮不薄的。”
“那叫聲老公來聽聽。”蘇白道。
“不叫,還沒結婚呢。”姜寒酥道。
“還說臉皮不薄,人家確認情侶關系的,都不知道老公老婆叫了多少次了。”蘇白道。
“我不與你說話了,我還有事要忙呢。”姜寒酥道。
“不許掛,你非得喊一聲才行,不然我會不高興的。”蘇白道。
“老,老公。”姜寒酥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白笑了笑,將手機放進兜里,調戲了下小寒酥,心情很好啊!
不遠處小橙橙在擦著鞭炮玩。
過了幾年,連小橙橙都漸漸地長大了。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蘇白過去將她抱了起來,道:“再過幾年,我都抱不動你了。”
“夢成哥哥騙人,你連寒酥姐姐都能抱得動,我比她小那么多,怎么可能抱不動。”小橙橙道。
“哈?”蘇白還真啞口無言了。
雖然姜寒酥很輕,但是小橙橙肯定要比她輕。
“作為一個小孩,是不能較真的。”蘇白道。
“作為一個大人,是不能說謊的。”小橙橙道。
“真是,又一個仿奶奶的,牙尖嘴利。”蘇白道。
他們這一大家子人,分兩種,一種是仿蘇白奶奶,這種人嘴甜,好說,代表人物如蘇薔,蘇白的大伯,以及蘇白,另外一種就是仿蘇白的爺爺,沉默老實,不太肯說話,但這種學習成績卻很好,代表人物如蘇白的父親,大姑蘇慧,蘇白的堂哥。
而之所以蘇白的成績那么好,完全是因為重生了一回,再加上追到了姜寒酥,要是沒有姜寒酥,按照當時剛重生時的念想,他是想隨便上個大學,不管幾本,只要是當學就行,只要體驗下之前沒有體驗過的大學生活就行。
“仿姥姥不好嗎?”小橙橙問道。
“好,以后絕對不會吃虧。”蘇白笑道。
還真別說,只要是奶奶這種性格的,都不是吃虧的主。
“夢成,小橙橙,吃飯了。”母親在屋內喊道。
“知道了,來了。”蘇白將小橙橙抱進屋里放下。
家里人很多,蘇白直接從縣里訂的菜,包括明年正式的婚禮,也同樣是從縣里專門訂做的席。
鎮上也有,只不過最貴的才600塊一桌,蘇白特地去縣里訂了一千塊一桌的流水席。
以他們這里的物價,600塊一桌就已經是足夠好的席了。
一千一桌的加起來有將近三十幾個菜,光是湯都將近十個。
既然來了,那就是客人,蘇白自然不會慢待他們。
在村里,二三十桌的就算是家里混的比較好,客人比較多的了。
但是以蘇白的估量,明天三百桌,只多不少。
因此蘇白把周圍一些鄰居的房子全借來辦事用了。
算是將小半個蘇家村的房子都給借來了。
三百桌,按照一桌十名客人來算,那就是三千人。
縣里畢竟不是鎮上,要是做好再往這里送明顯是來不及的。
因此在25號早上,縣里就來了幾十名廚師,專門在蘇白他們家門口搭了好了灶臺,就在他們家門口做飯。
當然,端菜送菜的也是他們自己的人,蘇白一次性訂了這么多桌,他們是全包的。
26號上午八點,客人便開始陸陸續續的趕來。
到了十點后,在村里的主要干道上,已經停滿了車。
到了十二點,蘇白以八抬大轎,將姜寒酥迎回了家。
此時鞭炮齊鳴,姜寒酥身穿鳳冠霞帔,從轎子里走了出來。
這一刻,望著光彩耀人,宛如神仙妃子的姜寒酥,所有人呼吸一窒,原來世上真的有這般美麗的女子。
在古代,鳳冠霞帔是富家女子出嫁時的禮服。
但她姜寒酥,怎就配不得這鳳冠霞帔?
在蘇白眼里,這世上沒什么比他身邊這位女子更為重要。
喜慶的嗩吶聲與禮炮齊鳴,蘇白穿著訂制的中式囍袍牽著姜寒酥的手步入了正堂。
屋內,眾人分居兩旁,雙方的父母位居高堂。
證婚人此時道:“請兩位新人共宣證詞。”
蘇白與姜寒酥手中各拿著一份婚書,上面有他們的簽名以及結婚證詞。
“高堂在上,立此書位證。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兩人宣讀完婚書上的證詞后相視一笑。
從今天開始,他們就是夫妻了。
此時,婚禮的正宴也算是開始了。
他們這身衣服不適合出去敬酒,兩人便回去換了套衣服。
中式婚禮,光是服裝就有好幾套。
再出來時,姜寒酥穿著一身玫紅色的中式旗袍,而蘇白則是一件黑色的中山裝。
兩人開始一個挨一個的前去敬酒。
新娘雖然也能喝酒,不過卻被蘇白擋下來自己全喝了。
要是讓姜寒酥喝酒,指不定會鬧出什么笑話呢。
蘇白是肯定不敢讓她喝的。
人太多,蘇白不敢喝太多,他們也知道來的客人實在是太多,因此也沒有為難他。
但即便是這樣,這三百桌下來,蘇白也著實夠嗆。
還好其中有很多婦女小孩不會飲酒,不然這幾百桌蘇白絕對敬不下來。
下午蘇白躺了會兒醒了醒酒,到了晚上還得再喝一次。
晚上,姜寒酥一身黃色鳳紋秀禾服,而蘇白則是紅色的長袍馬褂。
這一次,人就沒有中午那么多了,一些遠房親戚,或者是給個面子表個人情的,在下午全都離去了。
晚上這一席,就只有一些同學以及比較親的親戚。
只二十桌就夠了。
開席后,蘇白對著一些同學和朋友笑道:“雖然村里有鬧洞房的規矩,但我這里可不許啊。”
眾人都笑著道:“不會鬧,不會鬧。”
事實上,也沒人敢去鬧蘇白的洞房。
雖然彼此都是同學,朋友,但現在又有誰敢去拿平輩的姿態去跟蘇白交往。
這就是現實,所謂高處不勝寒,便是如此。
身份地位差太多,導致別人看你,即便是年齡相差無幾,也會帶著敬畏。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想要拼了命的往上爬的原因。
晚上的酒席結束后,蘇白進了房間。
雖是中式婚禮,但卻是現代改良的中式婚禮,因此姜寒酥并沒有像古時那樣戴紅蓋頭。
她就靜靜地坐在床上,黃色風味秀禾服,讓她顯得淡雅,嬌貴,端莊。
她穿每一套衣服都很好看,特別是今天穿的這三套特別訂制的婚宴禮服,每一套都驚艷到了他。
蘇白就盯著她個不停。
姜寒酥被他看的有些羞澀,道:“別看了。”
“要喝交杯酒了,只是……”蘇白道。
“那怎么辦?”姜寒酥問道。
“要不不喝了?”蘇白問道。
“不行。”姜寒酥搖了搖頭,道:“不能壞了規矩啊!”
“我覺得吧,你上次醉,是因為是用紅酒喝的,我們用這小酒盅,應該沒事。”蘇白道。
“嗯嗯嗯。”姜寒酥點了點頭。
“來,娘子。”蘇白笑著倒了兩杯酒。
蘇白是騙她的,這酒盅很小,即便是姜寒酥不能喝酒,和這一點點也沒事。
兩人舉杯挽手,各自喝了半杯,然后再換著將對面那半杯喝掉。
這便是所謂的交杯酒了,寓意著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或許是喝了點酒,又或者此時是洞房花燭夜,姜寒酥的俏臉開始慢慢地紅了起來。
“老婆,我們是夫妻了呢。”蘇白道。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
“我想起了當年那個捧著一摞作業站在門口的少女,又想起了那個說永遠都不會喜歡你的女孩兒。”蘇白笑道。
“她們都是好人,都被某個壞蛋給騙走了。”姜寒酥道。
“真的是我騙走的?不是她們自愿跟著那個壞蛋走的?”蘇白笑吟吟地問道。
“你竟然承認自己是壞蛋。”姜寒酥驚奇地道。
“如果真的能騙走她們,即便是壞蛋又怎么樣?可惜她們都不是被我騙走的吧?多聰明的小丫頭啊,當時防我就跟防老虎一樣,我怎么可能騙得走。”蘇白道。
“防你難道防的不對嗎?”姜寒酥問道。
“某個無恥的大壞蛋,才上初中啊,就天天想著那事情,當初我就不該從后門過的,要不是走后門過就沒那么多事了。”姜寒酥道。
“哦,確實啊,如果某人不從后面過,沒有勾起我的回憶,說不定今天婚禮上的新娘就是別人了呢。”蘇白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道:“要是再說這些話,今晚就不讓你在這睡了。”
“哼哼。”蘇白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還以為我治不了你了是吧?”
“你要是再欺負我,明天我就去告訴奶奶去。”姜寒酥使出了殺手锏。
蘇白走過去將她抱到床上,然后摟在懷里,在她明艷動人的俏臉上吻了一口,道:“告吧,就說蘇白親你。”
蘇白將臉放在了她的臉上,低聲道:“寒酥,我真的好高興,沒想到我真的有娶你的一天,在前世,這是想都不敢想的。”
“知道古時娶親時八抬大轎是什么意思嗎?八抬大轎,抬的是大家閨秀。重金娶妻,娶的是完璧之身。明媒正娶,娶的是賢良淑德,而這些,我家小寒酥都有,所以配得上我用八抬大轎去娶。”蘇白道。
“有一個沒有了呢。”姜寒酥俏臉又紅了紅,然后道:“都怪你。”
蘇白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好笑道:“都是我的,早點晚點又有什么關系?”
“老婆,天色不早了呢。”蘇白道。
蘇白彎下腰,將她腳上的鞋襪褪掉。
蘇白在她腳心處撓了撓,引起了那連月色見了都會失色的新娘一陣嬌笑。
月色隱隱,北風呼呼。
窗內燈火未熄,
不久,房內傳來了一道埋怨聲。
“這什么秀禾服,也太難脫了吧。”
“噗嗤。”房內的女子噗嗤一笑。
2017年臘月二十六,公立18年2月11。
這是蘇白重生后的第五年。
他與姜寒酥第一次完婚。
第二日清晨,蘇白醒來,看著懷里還在沉睡的女子微微一笑。
他將她摟在了懷里,然后在她額頭輕輕地吻了吻。
看著她從睡夢中醒來,蘇白溫聲道:“早,老婆。”
“早,老公。”姜寒酥道。
蘇白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總算是如愿以償的讓你叫老公了。”
姜寒酥吐了吐舌頭,嬌憨一笑。
“下雪了,下雪了。”樓下響起小橙橙驚喜地聲音。
蘇白打開窗簾,窗外一地雪白,無數朵晶瑩雪白的寒酥從天空中飄落下來。
蘇白伸出手,接了許多雪花。
“人如其名,真的和你很像,一樣的純白無瑕,一樣的純凈單純。”但看著雪花不消片刻便在手中消失,他道:“但也同樣那般易碎,仿佛人世間的過客,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但還好,這一世,我守護的很好。”蘇白笑道。
尋常夫妻,結發相許,一間屋,兩雙筷,三生幸,四面墻。相濡以沫,舉案齊眉,看遍世間癡念,只剩相依,這便很好。
蘇白抬起頭,望向天空:“謝謝你,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