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作揖一禮說道:“多謝師兄出手,若非師兄,人族龍族之事我還不知該如何收尾,恐怕會出大亂。”
“師兄言重了,即使沒有我,妖族動作也瞞不過師伯的眼睛。”
玄都苦笑說道:“作為人皇之師,遇到事情之時竟然亂了方寸,無法可施,這次一定讓師父失望了吧!唉~
我終于知道師父為何對師兄你另眼相看了,在我看來無解的事情,師兄出手輕而易舉就找出了源頭,化解了人龍之爭。”
找出了源頭?白錦下意識看了一眼西方,若沒有圣人在后面給妖族撐腰,他們可沒有這么大膽,但是這種事情在這里可不能說。
片刻之后,白錦玄都東海龍王朝著精衛鳥飛去。
正在和精衛鳥說話的神農氏緩緩站起來,黯然神傷說道:“以后女娃就拜托圣使了。”
白錦點了點頭,伸手對著精衛鳥一指,嘩啦啦無數功德金幣飛出,進入精衛鳥體內,精衛鳥瞬間籠罩在金色的火焰之中,殘留的一點混亂魔氣全都驅散。
“嘩”精衛鳥猛然張開雙翼掀起海浪,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旋轉化為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粉妝玉琢分外可愛。
神農氏激動叫道:“女娃”
“阿爹”小女娃頓時朝神農氏飛去,撲入神農氏懷中,發出咯咯歡喜的笑容。
與之前的精衛鳥不同,現在抱著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女娃,才真正感受到那種失而復得的可貴,神農下意識抱的更緊了一些。
任由他們溫存了片刻之后,白錦開口說道:“精衛,我們走吧?!”
神農松開抱著的女娃,不舍說道:“去吧!以后好好聽你師父的話。”
“嗯!”精衛低沉點了點頭。
神農揉了揉女娃的頭,柔聲說道:“好好跟你師父學本領,等你厲害了,就可以隨時來見我了。”
神農將精衛推了一下。
精衛朝著白錦走去,跪拜在海面上說道:“拜見師父!”行了三拜九叩大禮。
白錦彎腰將精衛扶起,笑著說道:“起來吧!”這算是第一次正式收徒,突然感覺還有點小激動。
精衛起身,站在白錦身邊,頗有點小大人的樣子。
白錦上前牽著精衛的小手,說道:“我們走吧!”
精衛點了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神農氏。
白錦又和玄都東海龍王點頭為禮,然后牽著精衛朝著截教方向飄然而去。
其他人都站在海面上,注視著白錦精衛兩人越來越遠,最終消失。
玄都悠悠說道:“神農,我們走吧!精衛有著白錦師兄照顧,你大可放心。”
神農氏點頭低沉說道:“多謝老師為了我的事情奔走,這次因我一時沖動而牽連了整個人族,罪莫大焉。”
“跟我去尋找治療人族藥物吧!”
“是!”神農氏恭敬應道。
人族也都離開東海,朝著陳都方向而去。
東海龍王站在海面上,看向西方目光深邃,敖漢啊!身影漸漸越來越低,被波濤大海所吞噬。
白錦牽著精衛走在海面上,所過之處一切波濤全都被撫平。
精衛目光注視著前方,不發一言,顯得有點高冷。
白錦咳嗽一聲,笑呵呵說道:“精衛,你多大了啊?”
“十歲!”
“二五芳華,人生最好的時候啊!”
“師父,你應該沒有道侶吧?”
白錦疑惑說道:“沒有啊!乖徒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只是覺得師父找話題的方式太老了。”
額白錦頓時一噎,這倒霉孩子竟然說我老?!
又走了一會,精衛說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去截教!”
精衛微微顰眉,小臉上帶著疑惑之色說道:“截教是什么?”
“截教是洪荒無上大教,也是為師的家,以后也將是你的家。”
“嗯!”精衛默默點了點頭,我的新家,悄悄看了一眼師父,和他在一起應該不會很差吧!
兩人走入截教海域,時不時就遇到了截教弟子,所有截教弟子全都彎腰為禮,然后讓開道路,隨著時間的推移,白錦在截教的名號被傳的越加恐怖,仿佛冷酷無情的大魔王似的人物,截教執法大隊更是猶如魔王的爪牙一般,被很多弟子恨的咬牙切齒。
精衛皺眉說道:“他們好像都很怕你。”
“你不懂,這個叫做尊重,他們都很尊重為師。”
精衛無語,我雖然小,但是我又不傻,同時心中又升起一股不妙的感激,這個師父的人緣好像很差啊!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
兩人一路來到了三光仙島,走到鳥巢之前,白錦自豪說道:“好徒弟,為師這道宮怎么樣?是不是很漂亮?”
“您的道宮為什么叫鳥巢?”
白錦一滯,立即轉移話題說道:“這個不重要,走,為師帶你去看看里面的精美布局。”
首陽山上,太上正盤坐在煉器殿之中,一個鼎爐坐落在大殿中央,鼎爐內三昧真火熊熊燃燒,真武正盤坐在鼎爐旁邊,手里拿著芭蕉扇鼓動真火。
主位上,太上說道:“開爐!”
嗡爐蓋猛然掀飛,滔滔三昧真火卷出,一柄神劍從三昧真火之中緩緩升起。
“真武取劍!”
“是!”真武從蒲團上一躍而起,一把抓住神劍,嗡嗡神劍劇烈顫抖差點脫手而出。
真武臉上一變,連忙雙手握劍,太乙金仙級別的強橫法力朝著神劍之中涌入,神劍之上浮現密密麻麻的陣紋,隨后陣紋隱匿,神劍也安靜了下來。
太上微笑說道:“這柄劍便賜予你了,賜名吧!”
真武拿著劍放在自己面前,伸手撫摸著劍身,喜愛說道:“此劍名為真武劍!”
神劍嗡的一聲震顫,劍身上浮現兩個古樸的符字,真武!
真武拿著神劍飄飛而下,跪在蒲團上感激說道:“多謝師尊賜劍!”
“你持此劍,去洪荒北域斬殺所有沾染人族業力的妖魔,然后就可以去天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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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抬頭又驚又喜叫道:“師尊!”
太上溫和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闖蕩嗎?現在時機到了。”
“是!弟子定不辱師命。”真武恭敬拜了三拜,起身朝外走去,意氣風發。
片刻之后,一道鋒銳的光芒劃過首陽山上空,朝著北方而去,帶著滔天殺意。
媧皇天之中,烏云滾滾電閃雷鳴,圣人一念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靈珠子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娘娘又生氣了,最近感覺娘娘生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媧皇天也越來越危險了。
三光仙島上,白錦躺在鳥巢之前躺椅上曬太陽,眼睛一瞥看到三只白鶴劃過海面飛來,每只白鶴嘴里都叼著一只大魚。
三只白鶴落在島嶼上,四處張望。
其中一只白鶴,飛到太陽底下,刨個坑埋點土將大魚埋了進去。
另一只白鶴飛到一塊云彩下面,刨個坑埋點土將大魚埋了進去。
第三只白鶴飛到一株大樹旁邊,刨個坑埋點土將大魚埋了進去。
三只白鶴,嘰嘰喳喳叫了一陣,然后心滿意足展翅高飛。
白錦瞇著的眼睛睜開,叫道:“精衛,出來挖魚吃了。”
精衛從旁邊走出,面無表情說道:“師父,那魚是三只白鶴辛苦抓的。”
白錦懶洋洋說道:“現在天氣如此炎熱,我們不拿,魚就要放壞了,如此浪費食物的行為是要受到譴責的,快去,晚上為師給你做全魚宴。”
“為什么你不去?”
“師有事弟子服其勞!記得洗好殺好。”
精衛氣呼呼朝埋魚的地方走去,從沒見過這么懶的師父。
精衛提起三只大魚,起身剛要朝鳥巢走去。
轟一道霹靂從天而降,剛好打在白錦身上,師父瞬間消失。
精衛頓時傻眼了,這是遭報應了?連忙將手里的魚丟下,都是師父讓我挖的不關我事啊!
雷霆之下,白錦灰頭土臉來到媧皇宮,媧皇宮內充滿壓抑低沉的氣息。
白錦清醒了一下,連忙在蒲團上跪下,恭敬拜道:“弟子拜見女媧娘娘,娘娘吉祥!”
云床之上,女媧娘娘冷聲說道:“一點也不吉祥,我現在非常生氣。”
白錦抬頭義憤填膺說道:“竟然有人敢惹娘娘您生氣,娘娘您告訴我她是誰,弟子這就去為您出氣,敢得罪娘娘就是得罪我白錦,不死不休。”
“西方二圣。”
白錦頓時一滯。
女媧娘娘打量著白錦說道:“你不是說要給我出氣嗎?”
白錦訕訕說道:“西方兩位師叔,我也打不過啊!要不弟子給您做個小人,您用針扎小人解恨。”
女媧娘娘噗嗤笑了一聲,然后緩和了一下說道:“人族和龍族是怎么回事?”
白錦小心翼翼說道:“背后是妖族在搞鬼!”
“然后呢?”
“再然后就查不出來了,人族,龍族,妖族,三方俱損,但是一直沒有露面西方教得益最大。”
“所以你的結論是什么?”
“弟子淳樸,不懂得什么算計,更不懂得什么因果糾纏。
我師父曾經說過一句話,透過現象看本質,無論局面多么復雜,最終得益最大的那個嫌疑也最大。”
女媧娘娘目光一冷,說道:“是西方教借妖族之手,算計了人族,龍族。”
白錦連忙說道:“娘娘,這只是一個懷疑,我沒有絲毫證據的。”
“圣人出手,自然是毫無痕跡,整件事妖族,人族,龍族全都損失慘重,唯一獲利者就是西方教。
陸壓歸于西方教成就西方教大日教義,部分龍族歸于西方教,成就了西方教的八部天龍,若非是他們在背后做推手,還能有誰?”
“娘娘,我們還是沒有證據,這件事之中西方教從沒有出面。”
女媧娘娘幽幽說道:“我需要證據嗎?!
他們自然不會讓我抓住絲毫痕跡,但是我也不需要什么證據,知道是他們做的就夠了。”
“娘娘威武霸氣!現在我們去殺向西方教嗎?”
女媧娘娘一滯,沒好氣說道:“毫無理由的殺向圣人大教,那是破壞了規矩。”
白錦愕然說道:“圣人也要遵守規矩嗎?”
“自然需要的,圣人也有圣人的游戲法則,不然豈不是一片混亂?圣人無序天地也將無序,萬物歸于混沌。”
白錦一時間摸不著頭緒,娘娘這是什么意思?引導我說出幕后黑手西方教,然后就是找我訴苦傾述一番?
隨后白錦又大展廚藝,給女媧娘娘奉上豐盛的午餐,這才告辭。
離開之前,女媧娘娘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地藏在地府挺辛苦的,你作為老師應該多去看看。”
“是!”白錦恭敬應了一聲,然后告辭離開。
青鸞送白錦朝外走去。
白錦疑惑問道:“娘娘是什么意思?”
青鸞悠悠說道:“西方教算計妖,人,龍族,也牽扯到了娘娘,特別是拉走了陸壓去了西方教,影響到了妖族僅剩的氣運。
所以娘娘很生氣,但是沒有證據在手,又不能正面對西方教出手。”
白錦點了點頭,這些剛剛娘娘都已經說過了。
青鸞將白錦送出媧皇天,笑著說道:“娘娘覺得地藏和東方有緣,如此可明白了?”
白錦恍然說道:“這樣說弟子就明白了!”身影瞬間消失在混沌之中。
三光仙道上空,突然泛起一陣漣漪,白錦身影從漣漪之中浮現,飄落而下朝著鳥巢之中走去。
進入鳥巢之后,抽了抽鼻子,露出笑容,當即轉向朝著餐廳走去。
餐廳內正放著幾盤子美味佳肴,還都散發著熱氣。
白錦露出笑容,精衛真是太孝順了,專門做好了飯菜等我回來。
白錦走到桌子旁邊坐下,拿起筷子嘗了嘗,味道竟然還不錯。
一個小巧的身影端著一個大盤子走進來,腳下一頓,驚訝說道:“師父,你怎么回來了?”
白錦笑呵呵說道:“驚喜吧?”
精衛端著盤子走進去,砰將盤子放在桌子上,躍上椅子說道:“你去哪里了?”
“女媧娘娘找為師商量了一些三界大事,說了你也不懂。”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