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褚兄弟果然是痛快人!武盟的要求本檢閱使答應了,絕不將驅瘟散售賣給朝廷!”
聽到云澤現在就開始披著虎皮扯大旗,褚云濤不禁嘴角抽搐,對他的臉皮厚度有了新的認知。
想了想,褚云濤又道:“牧兄,為了配合你工作,武盟還特意給你派了一位檢閱使府長吏,協助您處理好三州軍務,現在她人已經在外面候著了,您看是不是見上一面?”
“檢閱使長吏?”
云澤聞言一愣,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褚云濤見狀,立即明白云澤可能是誤會了,連忙起身打算解釋,然后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么說了。
雖然用美色拉攏云澤是他的提議,但事到臨頭,褚云濤還真沒那么厚的臉皮將這事說出來,但是不說也不可能,要不然云澤誤以為這位長吏是武盟派來監督他的,那豈不弄巧成拙?
組織了一下預言,褚云濤道:“牧兄稍安勿躁,此長吏非彼長吏,她不會干涉任何檢閱使府的事物,更不會對牧兄指手畫腳。
當然,若是牧兄有需要,也可以將任務安排給她。另外——”
頓了頓,褚云濤道:“這位長吏可不簡單,出身武盟千山家,乃是大名鼎鼎的美人,有雪仙之稱的千山雪!”
“美人?雪仙?千山雪?”
云澤聞言頓時愣住了,脫口而出:“這位長吏是女的?”
“然也!”
褚云濤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牧兄放心,千山家家主千山朔前輩已經交代,在清風山千山雪一切以牧兄為準,聽從你的一切命令!”
褚云濤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在“一切”兩個字上加重了音,配合他那曖昧的笑容,前世作為網絡理論lsp的云澤頓時理解了他話中的深層含義。
想了想,云澤道:“既然是長老議事會派來的高才,那當然要見一見!”
“不會讓牧兄失望的!”
褚云濤連忙起身,臨走時還露出一個男人都懂得笑容。
很快,褚云濤就帶著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進來,女子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冷,一種深入骨髓的冷冽之感,仿佛她一進來,屋里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似的。
面蒙白紗,肌膚如雪,瀑布般的黑發直達腰間,眉目如冰,不施粉黛,不食人間煙火,果然不愧雪仙之稱。
只是她的眼神總是讓云澤感覺有些不舒服,沒有任何神采,空洞而死寂。
“牧兄,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雪仙千山雪,也是三州檢閱使府長吏。”
說完,褚云濤又轉身解釋道:“千山姑娘,這位是牧云澤牧大人,長老議事會特封的興、盛、岳三州檢閱使,也是你的上官!”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候作為下屬的千山雪要主動向云澤行禮問好。
然而在褚云濤解釋完之后,千山雪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沒有聽到褚云濤的話一般。
褚云濤有些尷尬,拉了一下千山雪的衣袖,示意她行禮。千山雪緩緩抬起頭,目無表情的看向褚云濤。
褚云濤被那冰冷的眼神看得心中發毛,輕咳一聲,緩解一下尷尬,朝云澤抱拳道:“牧兄見諒,千山姑娘性子冷冽,一向如此,還請您不要見怪!”
“無妨!”
云澤擺擺手,示意并不在意。
然后,大廳就這樣陷入了寂靜。
知道了千山雪的身份之后,云澤總是感覺有些尷尬。身為紅旗下成長起來的社會主義新青年,他前世雖然經常在網絡上口嗨,但思想上還是難以接受這種將女性作為交易品的行為。
另外,前世作為一個有點宅男傾向的普通人,云澤本身就不太會和女性相處。
穿越之初他還曾自嘲,說別人穿越成大少爺,都是漂亮丫鬟、美麗未婚妻、可愛表妹環繞,唯獨自己來了之后始終在軍營與一幫糙漢廝混。
然而,現在真的有一個美到令人窒息且予以欲求的女子出現,他反倒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尷尬了一陣,云澤開口道:“那啥,千山姑娘一路舟馬勞頓辛苦了,要不先回房歇息一陣,等休息過了再商討三州軍務!”
聽到這句話,千山雪那死寂的眼神中終于顯現出少許的波動,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然后也不管云澤和褚云濤,自顧自的轉身離開。
此情此景,倒是把褚云濤弄得非常尷尬,待千山雪離開之后立即歉意的解釋道:“牧兄勿怪,千山姑娘就是這個性子,武盟人盡皆知。”
“不過千山姑娘的才華毋庸置疑,有過目不忘之能,琴棋書畫,詩書禮樂,無所不會無所不精,自幼就有天才之名,若非是對牧兄極度看重,千山朔前輩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把愛女派來給牧兄當長吏。”
“琴棋書畫?詩書禮樂?”
云澤聽了褚云濤的話頓時愣住了,不是驚訝千山雪才華,而是奇怪這里為何沒有“武”!
武朝可沒有女子不得習武的規定和傳統,江湖中厲害的女武者比比皆是,若是因為性別就小覷了她們,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下七大宗師之一,紫凰閣閣主,人稱紫凰女尊的柳夢仙就是女性,戰斗力吊打除另外六個大宗師外的所有男性。而她也與幽月女帝一起,被好事者并稱為天下雙尊!
值得一提的是,柳夢仙與幽月女帝一樣,都是孑然一身,至今未曾婚嫁。
千山雪出身武盟,還是大名鼎鼎的武林豪門千山家,這種情況下不可能不去習武,但剛剛褚云濤介紹的時候似乎刻意規避了武學。
而且根據云澤剛才的觀察,她身上好像確實沒有修煉的痕跡。除非千山雪精通偽裝,且修煉有非常高明的隱氣秘法,否則絕對無法騙過云澤的雙目。
“這位千山長吏不曾練武嗎?”
聽聞云澤所問,褚云濤眼神有些閃躲,神情尷尬的解釋道:“千山姑娘性子安靜,不喜武學,千山前輩也不曾逼迫,所以千山姑娘確實是武城年青一代中極少數完全不通武藝的人。”
“是這樣么?”
云澤聞言笑了笑,摩挲著下巴,自然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