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微微驚訝地看向那位崔成功:“他有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李希言作為國家樂團的退休主力演奏家,在國際上也有不小的名聲,對崔成功,新野太郎等人自然也是認識的,只是沒有文倉健這位來自島國的人了解的那么詳細。
曾經,島國有幾個樂團來華夏演出過,其中演出的曲目就有新野太郎的幾首經典作品,在華夏音樂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因為那幾首作品說是華夏音樂大師創作的也沒人會懷疑,其中的華夏文化特色簡直是肉眼可見。
文倉健點頭:“崔成功幾十年前畢業于巴黎音樂學院,在世界上成功的舉辦了兩次巡回演出。不過在二十年前就處于退隱狀態了,這二十年沒有一次公開演出,也沒有講過一次課。據說一直在潛心研究音樂藝術,想要創作出震驚世界的作品,成為新世紀第一個音樂巨匠……”
聽了文倉健的話,李希言和周圍其他幾個人都是驚訝地瞪大眼睛看向那位崔成功。
他想證道音樂巨匠?
只能說,果然不愧是棒國人。
李希言澹澹笑道:“那我很期待這位崔先生將來的證道之作了。我聽說,他年輕時候發表的幾首作品,被歐洲兩位音樂家起訴抄襲!最后雖然他勝訴了,但是那兩首作品的確有很大的相似度。”
文倉健眼中也閃過一絲輕視,笑道:“不只是崔成功,李宰志也曾經被好幾位作家和藝術家起訴侵權和抄襲。這在棒國,并不罕見。”
李希言想到國內前些年,在許多方面也都被國外一些人起訴抄襲侵權,當即也就不說話了。不過,那些侵權抄襲的都是不入流的人物,這樣的人也不可能走到像是崔成功和李宰志在棒國那樣能代表其最高成就的地位。
李希言,文倉健等人不再說話,將目光看集中在王謙的身上,期待王謙怎么化解這幾十位舉手的人的阻攔。
這些人,都是世界各國音樂藝術領域內的頂尖大師級的存在,如果提問發難,絕對不是能輕松化解的。
站在講臺上的王謙目光掃過舉手的幾十人之后,最后將目光停在了島國和棒國兩國的代表團區域,目光好奇地看了看舉手的崔成功和新野太郎兩人。
在北美兩次講課,他已經接受了不少來自歐美音樂藝術領域成功人士的提問,也接受了不少歐美民間人士的提問。
這次,在亞洲,他首先想叫的還是亞洲人。
可惜的是,華夏的各大代表團都沒有人舉手。
華夏各路代表團都希望王謙能順利再次向全世界證道成功,所以自然不會有任何人舉手為難王謙。
只有棒國,島國,以及阿三國的代表團舉手了。
但是,王謙只是掃了一眼阿三國的代表團就忽略了,那邊的人的膚色和他差距太大了。
相比而言,他還是更加傾向于棒國和島國,這兩個也算是華夏文化圈的代表,千年來一直都緊跟著華夏的文化傳承,現在還想和華夏本土爭奪華夏傳統文化的正統地位。
王謙嘴角溢出一絲微笑,然后指向那位穿和服的老者,說道:“這么多人有疑問。那么,這位穿和服的老先生,你有什么想和我說的?”
穿和服的老者正是新野太郎。
從島國來的音樂藝術代表團有十幾個人,大部分都是國立音樂學院的師生以及畢業于這所學院的音樂藝術家,而這些人都是以新野太郎為首。
說新野太郎是現在島國音樂藝術領域的第一人,也不為過,能在成就和水準上與他相提并論的人或許能有兩三人,但是能在影響力上和他相比的,整個島國音樂藝術界也找不到一個。
見王謙選了新野太郎,其他舉手的人都紛紛放下自己的手臂,神色都很是遺憾,舉手的人當中有少部分不是為了給王謙阻礙,只是單純地想在這里和王謙交流一下,當面和王謙說幾句話,想借此機會在全世界面前露個臉,或許有機會借此名留青史呢?
對這些大師級藝術家來說,單純的蹭熱度,他們是不屑為之的。
但是足以青史留名的熱度,他們也不能免俗。
新野太郎身形消瘦,穿著寬松的和服,站起來的時候還扶著椅子,不然靠他自己一下子還無法站起來,顯然年紀已經很大了,身體衰老了,拿過央音一位學生遞過來的話筒,對王謙微微鞠躬之后,才用比較標準的漢語說道:“很抱歉,王教授,打擾你講課了。我來自島國國立音樂大學,名叫新野太郎,或許你聽過我的名字。”
聽到漢語,王謙稍微感覺到一絲親切,微笑道:“沒事,并不打擾。我也很抱歉,我并沒有上過正經的音樂院校,所以對世界上幾乎所有知名音樂家都沒什么了解。所以,我是第一次聽你的名字。”
新野太郎蒼老的臉上上過一絲愕然,隨后就釋然了。
王謙的出生和經歷生平,早就被世界各大頂級音樂名校研究的透徹無比了,所以新野太郎也明白王謙沒說謊。
新野太郎點頭:“所以,你是真正的天才。你上次在朱莉亞學院的講課,我看了全部的直播,過后又研究了幾次,受益匪淺,也極其震撼與你的天賦和實力。我完全沒辦法想象,有人能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內,學會一種新樂器,還能用那種新樂器演奏出一首新的作品,這是世界音樂歷史上的奇跡。”
現場出現了一些議論。
來到現場大部分人都是上次在朱莉亞看過王謙講課的觀眾,其他人也都看過直播或者視頻,甚至不少人都研究過不止一遍。
所以,大家都知道,新野太郎說的就是他們的心里話。
他們過后越是研究,越是覺得不可思議!
那簡直顛覆了他們的常識,就好像真的是神附身在王謙身上一樣。
這也是王謙逐漸得到了大部分歐美音樂藝術圈子認可的重要原因。
當一個人的天賦和實力強大到如奇跡一般的時候,他們任何的偏見都會顯得那么無力,如果他們還無腦抵制,以無腦的偏見去當理由,那只會在全世界面前顯得他們是多么的軟弱以及愚蠢。
很多沒有在朱莉亞學院現場看王謙的都非常的遺憾,都想到現場親眼見證那樣不可思議的畫面。
所以,這次王謙在央音的講課才會如此受追捧。
見證王謙證道成為音樂巨匠是重要原因之一,同時,大家想再次親眼看看王謙演示那不可思議的音樂天賦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新野太郎就是其中之一。
他曾經也是頂級音樂天才,被稱作島國百年一出的音樂奇才,在當時幾乎以一己之力剛起了島國音樂藝術半邊天,也是島國第一位得到國際認可的音樂藝術大師,在流行音樂和古典音樂都有很深厚的造詣,以及很大的成就。
新野太郎這輩子也見過很多很多世界各國的頂級音樂天才,其中不乏有機會證道音樂巨匠最后卻失敗的存在。
所以,越是知道和頂級天才是什么樣子的,新野太郎就越是知道王謙的天賦是多么的不可思議。
如果不親眼見證和驗證一下,新野太郎都不敢相信,心中會一直存疑。
所以,他舉手了!
他對王謙的證道之作,夜曲系列沒有什么疑問,這種全新出現的古典音樂系列,他非常的喜歡和認可,也能看懂其中的規律和藝術內涵,所以他沒有疑問,只是對王謙本身有一些疑問。
周圍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議論聲。
“這個島國人想做什么?”
“他又想讓王教授現場學習一種新的樂器嗎?”
“這不就是來找茬的嗎?”
“王教授又不是街頭賣藝的。”
這是很多華夏觀眾的聲音,他們并不希望王謙隨便被別人質疑和指使。
但是,很多來自華夏之外的觀眾,歐美以及亞洲其他國家的觀眾就對此很是感興趣了。
“今天來這里,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有這樣的熱鬧可以看,沒想到一來就有,要表演新的樂器演奏了嗎?”
“相比于昏昏欲睡的音樂藝術,這才是我最想看的。”
“老實說,上次在朱莉亞學院,馬克給王謙找來的那把特雷門琴,我后來也花高價買了一個,那是真的難,專門練習都要很久才能掌握一些音準門道,我難以想象有人能在剛接觸的時候就學會,還用來演奏作品。”
“那首薩克斯曲回家是我的最愛,可惜到現在王教授還沒上傳到網絡平臺,據說他最近太忙了,沒時間去錄制,我表示理解。他的音樂天賦真的是神一樣的存在。”
“這個島國人想讓王教授再次現場演示一種新的樂器嗎?是什么樂器?”
“可能是島國樂器……”
議論聲中。
何朝惠,楊建森等華夏各大代表團觀眾都有緊張。
即便他們知道,上次王謙在朱莉亞學院是真正展示出了神一樣的音樂天賦,沒有任何作假,可是在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上面,他們依舊緊張,因為這是前無古人的事情,可能也沒有后來者能做到這一點了,所以才害怕王謙會在這里遭遇阻擊。
如果王謙沒做到,那么就算他的證道系列作品得到了認可,證道成功了,也會是有瑕疵的,這也會成為他這輩子的證道污點,后來人會一直銘記于心,銘記于歷史文獻中。
而新野太郎,也會借此青史留名,被后人一直銘記。
不少人想到這一點,看向新野太郎的目光都微微發亮,心中也蠢蠢欲動。
這樣青史留名的機會,很多人一輩子都遇不到呀。
他們此時好像就有這樣的機會了?
當然,何朝惠等人是絕對不想要這樣的機會的。
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王謙看著新野太郎,稍微沉默了幾秒,聽到周圍的議論聲,說道:“所以,新野太郎先生,有什么想說的?”
議論聲瞬間消失,全場安靜下來,上萬雙眼睛都看向新野太郎。
新野太郎稍微有些壓力,但是依舊鎮定地說道:“我想親自向王教授求證。”
王謙澹澹一笑:“求證什么?”
新野太郎盯著王謙,身上的氣勢逐漸升騰,屬于藝術大師的氣息顯露無疑,嚴肅地說道:“求證王教授是否真正的有這樣的天賦和實力。”
王謙依舊平澹地說道:“哦?如果來一個人就讓我證明一下,那我這輩子就不用做其他事情了吧?”
現場的氣氛更為寂靜。
大家聽了王謙的話,知道王謙不會那么輕易再做那樣的天賦實力展示。
因為,王謙說的話他們都表示認可。
如果來一個人就要證明一次,那要證明都什么時候?這輩子真的不用做其他事情了,就在那里不停的展示當一個工具人就行了。
新野太郎愣了一下,也知道王謙說的是實話,人家沒義務想自己證明什么,當即沉默了一秒之后,就鄭重地說道:“如果王教授能證明這一點,我愿意拜入王教授門下,成為王教授的學生。”
此言一出!
現場頓時嘩然。
周圍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向新野太郎。
誰都沒想到,新野太郎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拜入王謙門下,成為王謙的學生?
新野太郎可是真正的世界知名的老牌音樂藝術大師,在亞洲更是少有的頂級音樂藝術大師,成名于數十年前,現年已經八十歲,當王謙的爺爺都綽綽有余了,拜入王謙門下,成為王謙的晚輩,可就是一生名譽損毀過半了!
這是賭上了自己的畢生成就!
坐在新野太郎身邊的明澤疾步馬上拉了新野太郎一把,輕聲說道:“新野君,不要沖動。就算你有贏的把握,也不要將自己壓上去!如果他拒絕,我們后面也可以炒作一下,給他制造壓力!”
其他幾位島國音樂藝術大師也都紛紛低聲勸說。
新野太郎不為所動,輕輕推開了明澤疾步的手,只是目光看向王謙,等待著王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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