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入未知液體:清醒1;臨時思維能力2
飲入未知液體:清醒……
幾杯清酒入腹,暖意席卷全身。
陳宇打了個哆嗦,整個人立刻清明了不少。
“這兩個月,你炸了全校一大半的設施,到底學會了什么。”桌對面,吉爾搖晃著酒杯問。
“該學的都學了。而且說到炸學校,是教授們讓我炸的。他們一邊收集我的信息,一邊準備重建校區。覺得現在的京大太老了,比不上之前京城的。”
話音微頓,陳宇放下酒杯,看向八荒姚:“你這兩個月玩的怎么樣。出了幾次任務?”
“十多次吧。”少女咬住右手食指的指甲,思索:“十二次。”
“你呢。”陳宇又看向邢碧:“這兩個月,出了幾次軌?”
邢碧:“十多次吧。十二次。”
陳宇:“好家伙。”
站起身,邢碧端起酒杯:“宇哥,作為二班新加入的一份子,我敬你一杯。很開心你能回歸二班。”
陳宇:“有多開心。”
邢碧飲酒的動作一僵。
一旁,吉爾撇嘴:“陳年老梗。你要是沒什么可說的,就好好研究下你們三天后的任務。”
“應該說是‘我們’三天后的任務。”
“抱歉。我是安全員,根據守則,我不能參與到任務中來。”
“廢物,直接你說自己慫就完事了。不就是區區3S嗎?能翻天?給我看看。”
說著,陳宇掏出八荒姚包包里的任務書,隨手撕開封條,展開文件,大聲朗讀:“命京城大學一年級精英二班,在15天內,襲擊并摧毀公平會總部。地點請于任……”
話音驟停。
陳宇猛地起身,扔掉任務書,轉身就走。
“干啥去?”吉爾茫然。
“退學。”
三人:“……”
吉爾連忙上前,拽住陳宇:“別…別走,回來。”
“艸!襲擊公平會總部?他們怎么不直接讓我死?”
吉爾:“你不是不慫嗎。”
“狗屁!不是慫不慫的問題。公平會要是這么好摧毀,還能留存這么多年?當初9級大佬李清海還活著,都搞不定公平會,現在讓我摧毀總部?!我算個der啊。”
“吉爾。”八荒姚也站起身,一臉擔憂:“雖說3S任務難度可能會很大。但直接攻擊公平會總部……我們能力不足吧。”
“不要緊張。上面的人也不是狗東西,不可能給咱們安排必死的行動。”吉爾理智分析:“或許,這次任務,是和各個小隊聯合的大型任務。”
陳宇:“你給那老頭打電話,問清楚。”
“行。”
點點頭,吉爾拿出手機,撥通了教導處的專線。
“嘟——”
“喂?”電話接通,聽筒內傳來一個男人粗狂的聲音:“誰啊?嘎哈的?”
吉爾:“……是教導處嗎?”
“俺也曉不得啦,介似工地,剛要拆這個電話線,儂電話就了。”
吉爾這才恍然:“哦……哦對了,教導處大樓被炸了是吧?”
“對頭對頭。”
“那你幫幫忙,能不能去北校區的大帳篷里,找一下教導處的主任,讓他給吉爾打個電話。”
“給吉爾打個錘子嘍!”聽筒內,工人很煩躁:“忙滴恨!掛了掛了。”
“他會給你好處費。”
“……那中,中中中。”
“行,麻煩您了。”吉爾放下心,準備掛斷電話。
陳宇立刻阻攔:“快!幫我問一下,他到底是哪兒的人。”
“嘟——”
對面掛斷了通訊。
陳宇:“……可惜了。”
“可惜什么?”吉爾疑惑。
“你不懂。”遺憾的咂咂嘴,陳宇擺手,轉移話題道:“為什么不直接給老主任的手機打過去。”
“他工作的時候,不攜帶手機。”
“是嗎。他只在不工作的時候才……”
“他不工作的時候,也不攜帶手機。”
陳宇:“……可以,這很魯迅。”
幾人重新坐回座位上,開始靜靜等待。
看到邢碧和八荒姚臉上不安的神色,吉爾笑著安慰:“放心吧,我說過的,上面也不是狗東西,不可能給咱們安排必死的任務。”
“嗯……”少女抿嘴點頭。
不一會。
吉爾的手機鈴聲便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立即接通:“喂?主任?”
“是我。”聽筒內,響起老主任的聲線:“一會你回來,還我一萬塊錢。”
吉爾:“啊?憑啥?”
“你派的那個工人,管老子要了一萬塊錢小費!”老主任咆哮。
“他要你就給?!”吉爾難以置信。
“反正你付賬。”老主任聲線平穩下來:“我這屬于幫你墊付罷了。就不收你利息了。”
吉爾:“……”
“說,找我什么事。”
吉爾:“……”
“不說我掛了。”
“等…等一會。”強忍住心痛的苦楚,吉爾咬牙問道:“你給我們的那個3S任務,是聯合任務嗎?”
“聯合?和誰聯合?”
“不…不是嗎?”
“不是。這個任務,是需要你們班級獨立完成的。”
“……獨立完成,摧毀公平會?!”吉爾聲調上揚。
“嗯。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就我們四個小垃圾,找公平會總部的麻煩?!”
“不要妄自菲薄嘛。”老主任笑呵呵的寬慰:“你們比垃圾還是優秀不少的。而且糾正你們一下,任務要求不是找麻煩,而是要摧毀。摧毀這兩個字理解嗎。”
“……公平會總部里面,肯定會有八級的武者吧?”
“嗯,應該還不少。”
“所以這根本就不是區區3S級別啊!這他媽快要5S了吧!”吉爾大吼。脖頸青筋直冒。
“那太夸張了。確實是3S級別。因為……”
吉爾一愣,意識到可能還有后手:“因為什么?”
“因為咱們學校的任務等級,最高就到3S。”
吉爾:“……”
陳宇:“……”
兩女:“……”
“好了,如果沒有什么別的事,就先掛了。祝你們任務美滿,人走茶涼。”
“啪嚓。”
“嘟——”
保持著通話姿勢,吉爾僵硬許久,才緩緩放下手。
“……是我錯了。上面果然是狗東西。”
京城大學,教導處大帳篷內。
老主任掛斷通訊,將手機交還給面前的工人,同時掏出兜里的一百元現金:“辛苦你了,這是小費。”
工人訥訥接過,遲疑:“您…您不是說……一萬嗎?”
“我說十萬,你敢要嗎?”
“您真茍……”
“就一百,要不要?不要給我。”
“要…要要要……”
正所謂軍令如山倒。
京城大學的學生群體雖不是軍人,但基于教育體制,學校的管理方式就是自上而下的。
所以,面對上層給予的“為難”,一年二班也沒什么辦法,只能執行。
把手機揣回兜里,吉爾深深嘆了口氣:“不管怎么說,老主任也不能眼睜睜讓咱們送死。各位別太擔心了。”
“對,不必太擔心。”陳宇點頭贊同:“咱們學校的喪葬和補償體系還是挺完善的。”
兩女:“……”
吉爾:“……閉嘴。”
掏出三百元扔在桌上,吉爾再次站起身:“行了。這三天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三天后,老地方集合。哦還有……”
話音微頓,他轉頭掃視陳宇和八荒姚,嚴肅囑咐:“為了保持戰斗力,這三天千萬別吃增靈丹。”
“明白。”少女點頭。
“再見。”
“再見。”×2
目送吉爾慢慢走遠。
陳宇對八荒姚問:“他說的老地方在哪?”
“學校大門口。”
“嚯,大門口集合,二班傳統了。那行,我也回去了,三天后見。”
“宇哥,再見。”
但他剛要邁步,服務生便急匆匆跑來:“先生,您這桌要結賬了嗎?”
“嗯。”陳宇順手拿起桌上的三百塊錢:“不用找了。”
服務生看了看陳宇受傷的錢,又看了看陳宇:“建議您還是得找找。錢不夠。”
陳宇:“?”
服務生:“您們這桌,一共消費兩千八百八。”
陳宇:“……原來真正的狗東西,就在我身邊。”
“先生。”服務生微微鞠躬:“兩千八百八,給您抹個零,就一共收您三千吧。”
陳宇:“……信不信我把你家炸了。”
“這里面其實還包括五百元的服務費的。”服務生解釋。
“我…我來吧。”邢碧連忙上前,用手機掃碼了三千元。
“歡迎您下次光臨。”確認費用到賬,服務生立刻鞠躬,隨微笑離去。
站在原地,上下打量了邢碧兩眼,陳宇聳聳肩,對八荒姚道:“把錢給她轉過去。”
“不…不用了!咱們都是一個班的,不必太生疏。”邢碧連連擺手。
“別。生疏一點好。”陳宇轉身,大步離去:“小姚,錢給她。”
“……好。”八荒姚咬住嘴唇,點了點頭。
“宇哥……”邢碧眼神掙扎,欲言又止。
陳宇停步回頭:“你還要說什么?”
邢碧:“……”
陳宇:“說。”
“……沒…沒什么。”
“如果你沒什么說的,正好我有。”瞇起雙眼,陳宇壓低聲線:“給你提個醒。你和我姐的恩怨,這幾天應該就可以解決了。”
聞言,一旁的八荒姚打一個激靈。
邢碧,則將頭深深的埋下:“……好,我明白了。”
“嗯,再見。”
說罷。
陳宇也走了。
走的比吉爾更快。
只留下兩位女生,彼此沉默對視。
“邢碧姐……”
“沒事的,不用安慰我。”邢碧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所有命運的饋贈,暗中早已標注好了價格。”
“該是我還回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