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夜,我現在就任命你為刑警支隊的編外顧問!需要你的時候,一切聽從指揮!”
白起高興的道了一句,轉向白亦璇,“快去調查這個兆豐年的所有資料!快!”
很快,白亦璇就將資料拿來了。
兆豐年,32歲,獨生子,燕城漢江人,父母從小離異,被母親一手帶大,三年前母親因病離世,家中無人。
家庭地址:燕城市漢江區北上大道蘇明路玉宇小區一單元26號樓2樓北戶。
……
一間漆黑的小屋。
四周出奇安靜,仿佛與世隔絕。
屋子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椅子。
椅子上捆綁著便是戴南冠。
他的每一根手指,都插著十根導管。
導管連接著旁邊一個不知名的大型設備,設備上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按鈕,紅光,綠光閃爍不止。
也有一個心電圖顯示屏,正在實時檢測著戴南冠的生命特征。
此刻,只見戴南冠低著頭,凌亂的頭發垂落一片,如同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為了讓他保持清醒,男人并沒有朝他臉上潑水,而是走到設備儀器前,按了一個按鈕。
“呲呲呲!”
一陣疾速的電流立即襲遍戴南冠全身,讓他痛得慘叫一聲,雙眼猛然睜醒。
電流也只是這一小陣,給戴南冠提神用的。
戴南冠醒來之后,電流自然也就消失了,但體內的酸麻和痛感依舊存在。
“你……你是誰?”
“你為什么要把我綁起來?”
戴南冠痛的有氣無力,目光充滿了害怕,恐懼,緊張和絕望。
“有句古話,叫做十指連心。”男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十指上,冷言冷語道,“就連越獄的探員馬洪也知道,人最敏感的神經末梢,就是十指指尖。”
“你到底想要對我做什么!”
戴南冠扯著脖子聲嘶力竭的大吼,他迫切的渴望想要知道答案。
男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導管上,悠悠說道:“只要連接指尖的導管,稍微傳播一丁點的電流,那么這種電流就會制造出強大的灼熱感,酸麻感,以及鉆心的疼痛,這種高能量的強烈釋放,正猶如自殺的一瞬間,痛楚清晰,而又美妙。”
“快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啊!”戴南冠大吼大叫。
男人無動于衷,臉色淡然的望著手中的針:“這是一根五英寸長的針,平時用于織毛衣,用于縫衣服,多么微不足道的日常,可它卻能沿著指甲縫,殺出一條血路。并且還能看看你的靈魂是否是紅色的。”
話音剛落,那根針就迅速的扎進了戴南冠的指甲縫里。
戴南冠的慘叫聲更大了。
“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說,當人無法承受極端的壓迫的時候就會休克,大腦活動減弱,心率也會下降。”
“心電圖實時觀測你的心率,當你的心率下降到50以下的時候,設備就會自動給你一個蘇醒的信號,讓你從死亡的邊緣掙扎回來繼續感受痛楚。”
說完之后,男人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戴南冠的身上,他倒想要看看現在戴南冠會露出怎樣的落魄。
狗急會跳墻,戴南冠害怕完了,為了活命,就試圖威脅男人一下:“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被整整通緝三年的死囚犯,我現在雖然逃出來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刑警們一定都在追我!我相信很快,他們就能夠沿著一些蛛絲馬跡,能夠追到我的!到時候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哼!”
“虧你還說的出口!”
聞言,男人雷霆大怒,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你現在倒是想起來警I察了!”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戴南冠的嘴角溢出了血跡。
“那三年前,5月29號的晚上,當你殺害一名年僅21歲的女孩時候,那你可曾想過警I察?”
男人怒吼!
掌摑!掌摑!再掌摑!
那每一掌,都傾盡全力,攜帶滔天的怒火!
三年前戴南冠所犯下的錯,絕對不可以原諒!不可以!
五掌過后,戴南冠的臉紅腫的要命,早已變形,就連嘴唇都被扇成了香腸嘴。
“反正警I察該來了,你逃不掉的!”
戴南冠大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警方的身上。
“但你以為,我會愚蠢到讓警方這么快抓到我嗎?”男人冷笑,“你太小瞧我了,為了拖延時間,我早就租下了三十多套住房來消耗他們。”
……
警局。
此時此刻,除了家庭地址以外,白亦璇還查到了以兆豐年的名義下,竟然還整租了三十九套房子。
根據地圖上的坐標顯示,這三十九套房子分布在燕城市的各個區,而漢江區的房子就有八套。
“這小子不簡單啊,他奶奶的,知道后續我們會調查到他,他竟然買了這么多房,而且還都是整租,真他娘的是個有錢人。”
而這時,李云龍收隊歸來,望著手頭的資料不禁嘆道,羨慕不已。
李云龍已經把石醉生的老婆和孩子安然無恙的帶回了警局里,她們和石醉生見面之后,石醉生就痛哭流涕的和家人說拜拜了。
白起立即下了命令,調回所有道路關卡的警力,讓他們去搜查兆豐年租的全部房子。
白起也帶著一隊人出發了,直奔兆豐年的家中。
而李云龍的二隊留在警局待命,讓他和景夜繼續查找新的線索,以備不時之需。
……
車上。
白亦璇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說道:“白隊,以兆豐年的智商他肯定不會在家的,我們去他家里無非就是查找一些線索,但也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收獲。”
白起苦笑:“可是除了這樣,我們還能怎么樣呢?最起碼這些房子的各個地點我們都有了,每個地方都要派出點人手全天24小時守株待兔,此外我已經派人通知了所有的賓館,旅館,酒店,會所,酒吧,網吧一切可以臨時居住的地方,我就不信他一個小小的人,還能夠躲到燕城哪里去!”
“恩,明白了。”
白亦璇加速,一路狂奔,再次讓白起心神一慌,不由得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而此時,會議室。
身為編外顧問的景夜總不可能無所事事。
怎么說自己現在也算是一名警內的一員了,至于編制那不重要。
現在,景夜將兆豐年的所有資料全部擺放在自己的前面,一一過目。
資料上面的所有信息都準確無誤的記載在了景夜的腦海里,那些資料內容全都轉化成了數碼編排的數據,在腦海里迅速拼湊,排列,整合,從而得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新線索!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