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叔的腦海中,陡然浮現出了關于這個世界的大量記憶片段。
這個世界也有個大叔,他也有個女兒。
這個大叔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就連名字也是一樣的。
都叫陳凱風。
而且更加驚奇的是,女童也都是收養的,也都叫陳風月。
順著腦海中的記憶,大叔來到了這個叫做陳凱風的家中,似曾相識,陌生而熟悉。
“難道……這是輪回?”
大叔喃喃自語。
……
“這大概就是穿越吧。”
一年后,
女童六歲。
大叔終于從一些小說中,了解到自己是帶著女娃穿越了。
在這一年的時間里,大叔適應了新世界的生活,他繼續以陳凱風的身份,養著一個叫做陳風月的女娃子。
陳風月也上了幼兒園。
盡管在同班里,她的年齡有點大,但學習能力還算蠻快的。
只是,
一到放學的時候。
學校門口站著一群接孩子的家長。
“粑粑!”
“麻麻!”
其他的孩子都朝著各自的爸媽奔跑而去。
陳風月背著小豬佩奇的書包,也朝著大叔奔跑而去:“粑粑!”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你的粑粑,我是你的大叔,記住了嗎?”大叔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但陳風月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奶里奶氣的嘟著嘴,“嗚~可是大家都有粑粑,我的粑粑在哪里?為什么我沒有粑粑?”
“你的粑粑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等你長大了,我就帶你去看他好不好?”大叔安慰她。
“不好不好!我現在就要粑粑!大叔大叔,你當我粑粑好不好?”陳風月兩只小手抓住大叔的胳膊,可憐兮兮仰著頭。
……
又是兩年。
女童八歲。
陳風月跳了一級,現在是小學一年級了。
……
烈陽當空。
大叔和往常一樣,開著電動車來到學校門口去接陳風月回家。
依舊是固定的停靠地點。
望著從學校里沖出來的娃娃們,大叔一目十行。
十分鐘過去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
學生們從洶涌如潮,變成零零落落。
“難道她被罰在班級里補作業了?”
大叔鎖了車,就朝著學校里走進去,來到一年級二班門口,發現門是鎖著的。
和班主任打電話。
“李老師,我是陳風月的家長,請問陳風月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陳風月早就走了啊,怎么……難道你沒有看見她嗎?”
“沒有,好謝謝了,我再去找找。”
掛了電話,大叔連忙開車,圍著這條街道的兩旁轉動,但一無所獲。
“是不是她自個回家了?”
大叔沿著固定的回家路線,緩緩的行駛著。
道路兩旁依舊沒有看見她。
到了家里,也沒有任何陳風月的蹤影。
心急如焚。
連忙前往局里報案。
“咚咚咚!”
“請進。”
……
白起和同事們都坐在辦公室里,會見了這個父親。
“您好,有什么需要幫助的?”
“同志,各位同志,我的孩子丟了!請你們快去找她吧!”大叔說話的時候顫抖不已,手中拿著一張陳風月的照片。
白起讓他坐下,并給他倒了一杯水,“來,慢慢說,別慌,是你的女兒丟了是嗎?”
“是……哦不是……也算是吧。”
過目了一下他的身份證,戶口本,白起繼續問,“什么時候丟的?”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接她放學的時候沒有看見她,但班主任說她確實已經和同學們一起放學離開了。”
“學校地點。”
“漢江第六十六中學。”
“恩,好的,我們現在就去找,請您放心,回家等通知就好。”
白起立即讓手下調取了關于學校附近街道的各個監控路段。
同時讓李云龍前往學校,讓劉孫曹前往各個車站,并調查所有在學校門口街道出現過的車輛。
可結果,
和大叔一樣一無所獲。
毫無疑問的是,陳風月肯定是被人給接走了。
但是由于放學時候,人群極多,留下的腳印現場也全被破壞,根本無法調查取證。
但白起依舊搜查,并加強警力,擴大搜查范圍。
從學校周邊擴大到乃至整個市區。
最終在海邊,找到了一個散落在沙石里的鞋子。
經過大叔確認,這個粉紅色的右腳鞋子,正是陳風月的。
一樣的尺碼大小,一樣的顏色,一樣的牌子。
肯定就是她的。
確認之后,白起立即尋求海上救援船隊進行人員潛水式搜索和水下機器人搜索。
可畢竟是海。
想要尋找女童,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河床底部海拔深至百米,人員是不行的,就連機器人進去,視野也極其狹窄,模糊。
再加上水流極快,很有可能女童的尸體已經沖到了萬米之外的下游了。
所以大家都沒有抱什么希望,只是在盡力打撈到尸體。
打撈了整整72個小時。
還是一無所獲。
……
“我看啊,是找不到了,要不以溺亡事件結案吧。”鄭局嘆道。
“鄭局,我看還是再等等吧,我覺得本案尚有疑點,這只鞋子丟失的地方,附近并沒有關于這個鞋子的任何腳印,所以很有可能是別人隨手一扔過來的。”白起爭取道。
“那行,這個事就交給你了。”
“謝謝鄭局。”
……
而大叔在這個時候。
接到了一則陌生的電話。
“喂,你是……”大叔問。
“想要你的孩子嗎?”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男性的渾厚聲音。
大叔的第一反應是勃然大怒:“是你搶走了我的孩子?你到底是誰?快把我的孩子還回來!聽到沒有!你個畜I生!”
“呵呵,別這么激動嘛,你要是再激動的話,她可能就真的沒命了。”
大叔這才平靜了下來,用著一絲理智顫抖問道,“我怎么可以確認你的手中有我的女兒呢?”
“粑粑!粑粑!”
一陣熟悉的小奶音,在電話那旁虛弱的喊著。
聲音很是微薄。
沒有絲毫的力氣。
她沒有哭,沒有鬧,只是怕大叔擔心,“粑粑,我在這里挺好的,還有一群小伙伴,我很快就會回……”
“夠了!”
然而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傳來了兇手的暴怒,和踢打聲,“讓你多嘴!讓你多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