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想讓我什么時候去和我哥哥談話。”林羨魚問。
“自然是越快越好,現在最好。”景晨也擔心自己拖了哥哥的后腿,也不推遲到明天后天了。
“那行,我現在就找。”
說著,林羨魚就下樓去了。
但是突然,她想起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她突然想起了起來,自己也不知道該要去怎么找哥哥林淵。
他行蹤不定,最重要的是還經常不在本地,而且手機號也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一個了,所以要如何找他?
來到了酒店門口。
望著眼前的茫茫人海,誰會知道哥哥林淵到底在哪里啊?
“上哪去找他呀。”
林羨魚懵圈了,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停靠在門外的一輛黑色轎車,突然打開了車門,里面走出來一名戴著黑色墨鏡的西裝男子。
那個男子立即上前走去,走到林羨魚身前,鞠躬道:“小姐,請上車,少爺讓我帶您回去。”
“小姐?少……少爺?”林羨魚更懵了。
第一感覺就是自己好像回到了民I國時代,被人稱來稱去的。
第二感覺就是眼前的男子應該是服從于一個大家族,叫小姐和少爺都叫慣了。
第三感覺就是……
“不好意思,你找錯人了吧?我不是什么小姐,也不是認識什么少爺。”林羨魚小心翼翼,有些畏首畏腦的搖了搖頭,生怕眼前的人會給自己來一拳什么的。
“沒有找錯人,正是林少爺讓你喊您的。”那男子解釋道。
這么一解釋,林羨魚倒是明白了,合著哥哥林淵已經成為別人眼中的少爺了。
如果是他來早十分鐘,那么自己是肯定不會答應他的。
但是現在不同了,有著景晨的請求在身,即便自己再怎么不想和哥哥和好如初,但是為了景晨,也要勉強答應下來:“那好吧。”
于是,林羨魚就上了車。
黑色轎車一路行駛,來到了一處小區。
這個小區看起來很是豪華的樣子。
進入之后,路的兩邊都是花草樹木,鳥語花香。
再往前行駛,就看到一處比較廣闊的地方,坐落著兩個噴泉。
噴泉四周都是清澈見底的流水,水里面養著各種各樣的觀賞魚,很是斑斕,美麗。
再往前,
就看到了眼前有著一座很是高大,莊嚴,肅穆,具有歐式風格的西方別墅。
閣樓的窗臺每一層,都擺滿了五顏六色的花盆,白色的墻壁上爬滿了爬山虎,青翠而養眼。
一種簡約而又古典的氣息迎面撲來。
整體看下來,如同精雕細琢的一件恢弘藝術品,價值連城。
估計一平方都是以百萬元起步的。
“小姐,到了。”
車子停在了大門外,而后男子在前方引路,“小姐,請跟我來。”
林羨魚隨著他的腳步走進了別墅里。
一樓大廳,
大理石鋪成的石板路,金光璀璨的大吊燈懸掛在天花板,以及鉆石般閃耀的鏤空樓梯映入眼簾,兩邊都是溫暖的燭火籠罩在玻璃球之中。
沒想到古色古香的建筑之下,卻又充滿了富麗堂皇,雍容華貴的氣息,令人意想不到。
很快,林羨魚就來到了樓頂。
樓頂一半是休閑區,一半又是游泳區。
巨大的玻璃框架上盛滿了水,如同全面屏一樣仿佛無邊無框,水正好與玻璃的頂端保持同一水平線。
如果在里面游泳,低頭一看,下面依舊是玻璃組成的地面,透過玻璃往下看,目光一落千丈,便能看到別墅下的噴泉,以及行人如同螞蟻般渺小的爬動。
而此時,
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游泳池里游泳。
一會兒仰泳,一會兒蝶泳,一會兒自由泳,一會兒胳膊架在玻璃的邊緣,盡情的望著外面的風景。
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他時時刻刻都要摔下去似的,誰也不知道這玻璃到底牢不牢固,就算很牢固,可是是透I明的,林羨魚也是有心沒膽,不敢去嘗試,這樣的生活品味是恐高的人體驗不到的。
但是他這個時候,還沒有感受到自己的妹妹已經到了他的身后,正在以一種極為復雜的神情沉默的望著他。
“少爺,小姐來了。”
那男子說了一句之后,就默默的退了下去。
此刻,
頂樓上就剩下了兄妹二人。
林淵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波瀾不驚,不動聲色的站起身,從玻璃游泳池里裹著浴巾走了出來,又換了一條干浴巾,一邊擦,一邊打著招呼:“妹妹,好久不見啊。”
“我……”
這個時候,林羨魚也想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但是又覺得直接進入話題,是不是太過于突兀了。
她就哽咽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要說點什么。
“來,過來,喝杯新鮮的椰I汁吧。”
林淵躺在遮陽傘下的沙躺椅上,戴著墨鏡,喝著飲料,顯得頗為悠閑愜意。
“不了,不了,我來是找你有事情的。”
林羨魚這個時候發現自己,還是比較拒絕和林淵說話的。
雖然林淵心里還是比較在意林羨魚的,但是他也不想說自己做錯了什么,所以兩者都沒有想要示好的態度。
可能都是一個娘胎里出生的緣故,誰也不愿意先放下架子去說點什么,只是一直強撐著,在彼此的眼前豎起一道冷墻。
“哦?什么事情?”林淵輕描淡寫的問,以顯得他的漠不關心。
“就是……一個叫做景晨的人,在獄中聽聞了你的大名,就托我給你帶一句話,他想要追隨于你。”林羨魚說了出來,內心里也是好受多了。
“哦,是他啊。”
一提到景晨,林淵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在獄中的時候,那景晨和自己對抗的不服輸的勁,的確是塊好材料,就是太橫了,太對自己的妹妹情有獨鐘了。
所以林淵的心里一直有這么塊膈應的存在。
“其實他這個人啊,是不配跟我提鞋的。”
“啊?”林羨魚的心中有點失落,怕是要對不起景晨了。
林淵先抑后揚,望向林羨魚,“但是既然是妹妹前來說情,那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答應下來啊。”
聞言,林羨魚舒了口氣,放心了許多:“那就謝謝了。”
說完,林羨魚就要走。
林淵當然想要讓她留下來。
可是又難開其口。
只能望著她緩緩的離去。
退在一旁的手下連忙上前一步,輕聲問道:“少爺,我們好不容易請小姐過來了,她現在就走,您確定不要挽留一下嗎?說到底你們還是親兄弟,她還為了您,主動進了監獄呢。”
聽到這樣的話語,林淵冰封的心,卻在不經意間觸I動了一下,抖落了一層微茫的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