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帥點燃一根蠟燭,一來測試這里的空氣質量、二來為了節約手電筒的電源。
見空氣質量良好,大家才得以放松,敞開來大口喘粗氣。
胡澈喘的急,咳嗽了起來。
他邊咳邊找東西堵住入口,防止毒氣蔓延上來。
“沒想到哈!原來柱子后面有這么一個曲徑通幽的暗道,”胡澈說著四下尋看,眉頭緊皺:“只是不知道這地方有沒有下去的路,咱們也不能在二樓住一輩子呀。”
“放心吧,等毒煙塵埃落定,我們再下去尋找機關,一定可以出去的。”
張帥帥寬慰大家,其實他自己心里是沒譜的,上樓只是權宜之計。
張帥帥拿出手機,卻沒有一點信號,見電量也快沒了,只能失望的熄滅塞進口袋里。
這時候他一動彈就灰塵飛揚,胡珊珊爆咳著挪開位置,卻又發現這地方破敗不堪,哪里都是厚厚的灰塵,
取出水壺喝兩口,胡珊珊抹著唇角的水線問:“接下來怎么辦?原本是聽到這里邊有炸彈聲音才進來的,以為我二叔在這里,可是……”
話說到一半,忽然背包里傳來一串短促的呲呲嚓嚓聲。
眾人一愣,半響才想起那只對講機,
“怎么把它給忘了?”胡珊珊手忙腳亂的掏出對講機,調整頻道喊了句二叔名字,
原以為不會有什么效果,至少不會很快有回應。
但出乎意料的是,此時對講機的紅色燈光閃了閃,呲呲嚓嚓,很快傳來一個沙啞磁性的男人聲音:
“珊珊,你到什么地方了?快回暗河邊等我,得回家了。”
聽到二叔的聲音,胡珊珊異常興奮,但還不等她歡呼雀躍,緊接著二叔的話音傳來緊湊的機槍射擊的突突聲,仿佛那邊是抗日戰場,二叔正在帶領將士們浴血奮戰。
與對面的熱鬧嘈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邊的寂靜消沉。
三人面面相覷,二叔他們是遇到危險了?但是對講機里機槍爆射的聲音外邊卻聽不到,這說明二叔在距離這里很遠的地方,至少那是在聲音傳播不到這里的地方。
想到這里胡珊珊就覺得蹊蹺,張帥帥說這種對講機的有效距離是直線800內,可外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二叔他們究竟在什么地方,800內的地方為什么槍聲傳播不到這里?
看向胡澈,胡澈似乎是看懂了胡珊珊的疑問,見紅燈熄滅,按著對講機言道:“胡老板,我們現在到了一棟古樓里,不小心踩到機關逃到二樓來了。你們現在在什么地方?我聽到那邊在干仗?怎么樣,需要火力支援嗎?”
對講機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久久的紅燈才閃動幾下,傳來呲呲嚓嚓干擾聲。
二叔在對講機里抱怨道:“你們這幾個熊孩子,怎么跑冥宮去了?那可是一棟鬼樓,你們抓緊離開,聽到了沒有?”
二叔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蔡生在二叔旁邊說了句:“老板,沒時間了!太多了!”
紅燈熄滅,對講機又安靜了。
胡珊珊和張帥帥對視一眼,正想再問什么,忽然對講機呲呲嚓嚓響起,傳來二叔焦急的聲音言道:“珊珊,快想辦法離開鬼樓,如果暫時走不了,你要記住,如果看見一個盛滿血的碗,千萬別碰。”
碗?什么碗?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這時對講機里又傳來二叔急躁的聲音:“是一口金碗,價值連城。但那口碗千萬碰不得,更不能……”
二叔的話截然而止,后面再怎么呼叫也沒了回應,像是信號忽然中斷了。
胡珊珊試著調換到不同的頻率,但一點作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