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帥帥的話,胡澈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但察覺到兩人駭然的目光,這才發現事態不對,笑容漸漸收斂。
“你寫的?”胡澈一再搖頭,表示不相信。“你好好的看一看這些字跡,都發黃了,也不知道經過多少年的歲月侵蝕,根本就是不是剛剛寫上去的。”
仔細一看,的確如胡澈所說,字跡上很有歲月感,少說也是一百年前的古跡,都模糊了。
但這又怎么可能呢?
“如果真的是張小帥寫的,那么只有兩個可能。”胡澈說著豎起兩根手指頭,曲起一根說道:“一,古時候有人觀星卜卦,算到我們會來,也算到張帥帥會在前一棟古樓里留下這幾個騷字,所以模仿了一份。”
見胡澈這么一說,胡珊珊連連搖頭,“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說完仔細一想,胡珊珊還是覺得很荒唐,一再苦笑搖頭,心想即便古時候的人真能占星卜卦看到了幾百年后的我們來這里參觀游覽,也不可能這么無聊,刻意模仿這樣一份字跡,
見胡珊珊排斥這個可能性,胡澈眉頭皺的更緊了,曲起第二根手指,“二,我們穿越了,這已經是一百年后。現在已經不是2021年了,而是2121年……”
胡珊珊白了胡澈一眼,意思好像是在說,這個更不可能!
但轉即她又忽然意識到,按照現在的事態格局看,也只有這兩個可能性,沒有第三個。
一住biqiud
想到這里胡珊珊忽然有一種期待感,想出去看一看。難道現在真的到了2121年?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已經飛船滿天飛,遍地參天大樓,國家已空前強盛……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胡澈又抓了抓脖子,遲疑一下,又舉起一根手指,有點怯懦的說:“也許還有第三個可能。”
他咽了咽喉嚨,左右看一眼,小聲嗶嗶的說:“鬧鬼!”
胡珊珊心頭一怔,沒來由的打了個哆嗦。
這讓她忽然想到了那只紅色的梳子,難道是血碗和梳子的幻境還沒有結束?這娘么也太記仇了吧!?
張帥帥似乎有所明悟,凝眉不展間,緩緩搖頭:“可能沒這么玄妙,我們應該去驗證一下。”
“怎么驗證?”胡珊珊問。
張帥帥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鏡,說道:“我們去找那間有浴火鳳凰圖案的門。”
一聽是那間,胡澈和胡珊珊都連連搖頭,異口同聲道:“不去!”
張帥帥有些尷尬的抓抓頭皮,解釋道:“按照我的想法,發生這種事情也是有兩個可能。”
“第1個: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這一棟古樓,什么日笨人、湖泊、六角方棺、遍地骸骨……,這些都是假的,是一種超自然現象對我們的迷惑,原因在我們自身。”
“第2個:我們自身沒有原因,原因在這兩個古樓身上。比如把前一棟古樓看作a、這里是b。ab,在a里出現的事情b里也同步出現,就好比a里有個美女在涂口紅,b的鏡子里會出現一個涂口紅的美女。這樣的話,這兩棟樓就是影子和實體的關系。也就是說,這是一棟影子樓,是同步的。”
這么玄妙的東西聽的胡珊珊兩眼成蚊香狀,極力的消化一番,問道:“可是,為什么這個字跡像是一百年前的?怎么解釋?”
張帥帥扶著眼鏡框,一本正經的解說道:“還記不記得,我寫這幾個字的時候,古樓里因為血碗的緣故打開每一扇門都是百年前的場景,很詭異,后來放回了梳子才回到真實的世界。這一個過程對于影子樓來說,如果是同步發生的話,就相當于一個穿越的過程,從古代一下子變成現代。所以說,這幾個字就是我在幾百年前寫上去的。”
胡珊珊眼睛里的圈圈更多了,聽的暈暈乎乎。
但張帥帥還沒說完,繼續說道:“所以我們要去浴火鳳凰的那間房間看一看。如果這里也有血碗,那么就是前者,我們至今沒有離開過古樓,這里也只有一棟樓,屬于靈異現象。;反之,這就是鏡面現象,我們走到了這棟古樓的影子里,也可以說從影子里走到了本質里。ab,但b≠a.,是聯通卻獨立的兩個不同空間,屬于玄學。……”
聽到這里,胡珊珊也不知道要不要去驗證了,聽的似懂似非,
張帥帥說完這些,又看向一旁的胡澈,沉吟稍許也伸出了第三根手指:“我這里也有第三個可能,就是巧合。目前為止我們只是看到了一個文字標記,一切都是我們自己嚇唬自己的假設。也許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巧合,一百年前有一個人叫做大珊珊的女士,愛慕她的公子哥在這里寫了這幾個字,但寫完又靦腆的涂改了……”
也不知道張帥帥這么暢想是個什么用意,胡珊珊白他一眼,口中咀嚼:“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巧合?比買彩票的中獎幾率還要低一萬倍。”
聽完這些繞腦的分析,胡珊珊算是算是總結出來了,無非就是超自然現象和靈異事件。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她愿意面對的,此時心里沒底,再看那句原本小女生見了都會小竊喜的‘大珊珊我喜歡你’,感到了一種茫然與敬畏。
“超自然現象說起來有點玄幻了,所以肯定是鬧鬼!”胡澈篤定的說。
張帥帥聳聳肩,“所以要去驗證一下,”
說完,三個人惴惴不安的往前走,在路過無數熟悉的門壁圖案后,果然看到了那只浴火鳳凰。
而在這一扇門的前方,顯然就是北山墻和玄窗,與之前見到的一模一樣。
此時有徐徐涼風從窗口吹進來,帶著絲絲水氣,浮動鬢發的同時也曠人心神令人清醒。
相視一眼,再一次帶著忐忑推開門扇。
木門發出咯呀一聲悶響,然后眾人就吃驚的看到,還是之前那個類似墓室的房間,陳設也都相似。但不一樣的是,此時的棺材是錯位的,靈臺倒塌,凳子上的貓骨散落一地。
而更讓人唏噓的,是棺壁前赫然斜靠著一具干尸,干尸手里拿著紅色梳子,梳齒深深的刺在脖頸上,儼然是以紅木梳子割喉自殺的。
而在棺壁的地下,同樣趴著兩句干尸,一個戴著眼鏡,面目猙獰,而另一個抱著一個黑色的背包,包里鼓鼓的,凸顯出一個碗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