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狐貍齜牙咧嘴,齒間甚至掛著涎液。
這一刻的胡珊珊小心肝都要震碎了,害怕的直哆嗦。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耳邊熟悉的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嗯?”
很突兀的一個聲音,隨后胡珊珊就看到,自己揮手一巴掌扇在了白毛狐貍的臉上。
這幾似乎不是自己主觀意識下操縱的動作,她又怎么敢給這樣一尊上古妖獸一耳光呢?
但讓人崩潰且詫異的是,胡珊珊在聽到那一聲‘嗯’之后,就渾然不覺的扇了過去,而就在手掌呼在白毛狐貍臉上的一剎那,胡珊珊仿佛看到一道紅光,好像自己的手里憑空的出現一個紅色的東西。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身后的胡澈和張帥帥都看傻了,這個女人竟然一巴掌呼在了狐貍精的臉上?
而更詭異的是,這一巴掌打過去,白毛狐貍的面頰上赫然出現一排血痕,
血痕滲出毛發的時候,整齊排列,像是被梳子刮的,細長密窄,
白毛狐貍像是也很錯愕,愣了一下,舌頭舔了舔臉頰,目中泣血。
它發出一聲怒吼,震耳欲聾,再也沒有了耐心,
四肢微微后曲,借力狂撲。
胡珊珊眼睛瞪的滾圓,一種死亡威壓瞬間降臨,
身后的胡澈和張帥帥也嚇壞了,第一時間往前沖,可在妖狐的速度面前,顯然是太慢了
只見白毛狐貍蓄勢一躍,張開血盆大口朝著胡珊珊的脖子咬來,胡珊珊幾乎是懵的,本能的微微側身,然后她就看到自己一把掐住了白毛狐貍的脖子,指間發出清脆的一聲挫響,似是骨骼斷裂的聲音。、
但這只妖狐貍被寶劍鎮壓千百年都不曾死亡,又怎么可能會被一指掐死呢?
胡珊珊詫異的看著自己掐住了狐妖脖子,眼睛一瞪,順勢扔到一邊,連退三步才和張帥帥胡澈二人撞到一起。
而狐妖滾地上撲通了幾下之后,像是更憤怒,怒吼一聲,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但他似是有了敬畏,沒有再向胡珊珊發起攻擊,而是惡狠狠的盯著眾人,齜牙咧齒,發出陣陣低吼。
蔡生說白毛狐貍解除封印后急著吸食心血來恢復自身,它太邪性了,戰意滿滿,顯然這次不會輕易放過。
此時犀利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見胡珊珊出手詭異,它那血紅的目光緩緩的移向一旁的張帥帥和胡澈身上。
似是擇好了新的攻擊目標,白毛狐貍側向走了幾步,忽然惡哮一聲,朝著胡澈飛身一躍。
胡澈是怎么也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倒霉,無辜的被妖狐給鎖定了,
當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避之不及?還沒來得及瞪眼,巨大的白狐身影已經覆蓋而來,朝著他的脖子一口咬下。
只見轟隆一聲,狐貍撲著胡澈撞進了身后的房間里,門扇自動合上,
胡珊珊還有點蒙,半響才反應過來,但這時張帥帥卻一把拉住了她,焦急而又隱晦的說:“別管胡澈了,我們趕緊跑吧……”
“帥帥,你變了,變的冷血無情了,”胡珊珊面露失望之色,
但她也只是口頭上正義凌然,看向合上門的房間,想著胡澈只怕已經壯烈犧牲了,默哀半秒,轉身拉起張帥帥的胳膊就跑,
而房間里面,白毛狐貍一口咬在胡澈的脖子上,卻沒有直接咬死他,留下一道齒印后詫異的收了口,一個吊墜從胡澈的脖子上掉了下來。
那是在戲子墓的時候,韓美美給他帶上的,是一塊丑玉,說是定情信物。
胡澈當時是內心抗拒的,但當著韓美美的面沒好意思扔,后來掖在身上就給忘了。
白毛狐貍歪著脖子盯著丑玉吊墜,像是想到了什么遠古的回憶,兇煞的臉上漸漸緩和。
胡澈坐在地上差點嚇尿,看到狐妖忽然收口,心里也納悶,但更多的還是惶恐。
門外,胡珊珊拽著張帥帥剛跑出去幾步,慢慢停住步伐,回頭看向房間:“怎么這么安靜?”
張帥帥也覺得不對勁,扶了扶眼鏡框,木然搖頭。
而在房間里面,妖狐盯著胡澈,縱向走了幾步,忽然一個躍身跑了。
胡澈好半響都沒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撿起手電筒才看到,這個房間里有一道木質樓底,是通往三樓的。
這就很意外了,因為在前一棟古樓里,所有的房間都看過,并沒有看到樓梯。
胡澈好半響才從狐妖的陰影中走出來,摸著脖子上的血印,一陣后怕。
這時他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分忙跑到樓梯口,拉開架勢指著上面大罵:“有種你別跑呀?怎么?挨了我三十拳、又被我踢了十八腳、折斷一根腿骨,你就受不了了?不是說來自遠古的妖獸嗎?不是不死之身嗎?有種你別跑呀?……”
似乎是剛罵完,胡珊珊就推開了門,然后看到胡澈一臉肅穆的轉回身,輕抖衣衫,滿臉不削的一擺手:“不用怕,妖狐已經被我打跑了。”
胡珊珊被眼前的樓梯吸引,繞開胡澈,打著手電筒看上去:“這個樓梯之前都還沒有,”
張帥帥似是明白了什么,點了點頭說:“按照古樓的高度,應該有三層的。但是前一棟并沒有發現樓梯,這里卻出現了,說明這是兩棟古樓。”
胡珊珊對上面很好奇,站在樓梯口不停的眺望,問道:“我們可以上去看看嗎?我很好奇上面有什么。”
木質樓梯搖搖晃晃,像是隨時都會垮塌的樣子。
魚貫而入,當來到三層,幾個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只見一排排的紅木棺材整齊擺列,一眼看去密密麻麻,就像大學食堂里的餐桌,
看到這么多的棺材,胡珊珊心里駭然,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張帥帥溫柔的安慰她道:“不用害怕的大珊珊,這些都是空置的棺材,里面沒有尸體。”
胡澈掀開棺材蓋子,伸長脖子看一眼,向她點頭示意。
胡珊珊這才眉心一松,看看四周不惑的說:“但是這里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空棺材呢?真夠奇怪的。”
“這么大的規模,肯定是儲存棺材的倉庫呀”胡澈認為這次肯定說對了,認真篤定的說:“沒想到這里竟然是個棺材鋪,這么大的一棟樓,竟然是個生產棺材的作坊!”
胡澈說著踮腳數了起來,但太多了,根本數不過來,而且整個三樓就是一間,特別的大,一望無垠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