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琪看著季末遞過來的空塑料袋,瞬間愣了一下:“小兔崽子,你敢消遣老娘!”
“啊!媳婦兒救命啊!”
兩分鐘后……
季末看著孤零零的躺在自己腿上的一盒面膜,差一點兒哇的一下哭出聲來。
然后轉過頭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一旁抱著一袋子面膜眉開眼笑的周梓琪。
我記住你了。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周梓琪緊了緊手中的袋子,惡狠狠的說到。
季末:“……”敢挖我眼珠子,咱就挖你祖墳,誰也別想好過。
半個小時后,季末看了眼拎著袋子,哼著小曲兒離開的周梓琪,低下頭看了眼腿上僅剩的一盒面膜。
“媳婦兒我去洗個臉嗷。”拿起面膜,屁顛屁顛的向著洗手間走了過去。
五分鐘后,季末面色慘白的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來到沙發旁,動作熟練自然的躺在了穆瑤的大腿上,閉目養神。
穆瑤低下頭看了眼躺在自己腿上,閉著眼睛,臉上蓋著一張面膜,一動不動的小男人,莫名的有些想笑。
十五分鐘后,手機鬧鈴響起,季末刷的一下睜開眼睛,從穆瑤腿上坐了起來,撕下面膜,丟進了垃圾桶里。
然后從茶幾底下的抽屜里拿出一面小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靜靜的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盛世美顏后。
季末轉過頭對身旁的穆瑤問道:“媳婦兒你看我白沒白。”
穆瑤轉過頭看了季末一眼,十分敷衍的說道:“嗯,白了。”
季末又拿起鏡子照了照,然后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嗯,我也覺得好像白了一點,這面膜還真挺管用的。”
有時間再讓他的優秀員工奉獻兩盒。
季末放下鏡子,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穆瑤,看著欺霜賽雪的肌膚,有些好奇的問道:“媳婦兒你怎么這么白啊。”
穆瑤繼續看著電視,十分隨意的說道:“天生的。”
季末:“……”我嗅到了一股凡爾賽的氣息。
季末再次拿起鏡子照了照自己的盛世美顏,有些自戀的說道:“我覺得我這再敷幾次面膜可能就差不多和你一樣白了,媳婦兒你是希望我白一點,還是像現在這樣啊。”
穆瑤轉過頭看了看正在對著鏡子臭美的小男人,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一點。”
季末:“……”
季末放下鏡子,轉過身向著穆瑤撲了過去。“媳婦兒我看看你哪里最白。”
幾分鐘后,季末低下頭,認真仔細的打量著……
嗯,還是這里最白。
比五嬸家蒸的白面饃饃還要白。
一分鐘后……
“你咬我干什么?”
“那個……我嘗嘗味道怎么樣。”季末抬起頭,訕訕的說到。
嗯,確定了,比五嬸蒸的白面饃饃還要好。
然后低下頭,情不自禁的又咬了一口。
穆瑤:“……”
抬起白皙修長的玉腿:“滾。”
撲通一聲,季末一臉懵逼的坐在地上,咂了咂嘴,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這波血賺。
第二天,周日,早上八點,季末開著大路虎,載著他的愛妃駛出了學校大門。
三秒鐘后,停車,熄火,到達目的地。
沒錯,就是這么快。
季末坐在車里,看著站在積木花屋牌匾下面的一男一女,臉上有些詫異,來的都挺早的啊。
真不愧是他的優秀員工。
下了車,季末來到副駕駛旁,伸出手牽住了剛從車上下來的穆瑤的纖纖玉手,然后向著店門口走了過去。
作為老板和老板娘,必須起到一個好的帶頭作用。
上班哪有搞對象重要,不搞對象的員工不是好員工。
“老板好,穆教授好。”陸之昂看見走過來的兩人,滿面笑容的率先問好。
季末從上到下打量了陸之昂一眼,嘖嘖,穿的還人模狗樣的。
“叫什么穆教授,叫老板娘。”季末一臉嚴肅的糾正到。
陸之昂看了穆瑤一眼:“老板……娘好。”
季末輕輕抽了抽眼角,陸公子中間這個停頓有點兒意思啊。
“早啊,老板,老板娘。”蔣欣欣笑著問好。
“早。”穆瑤微笑著回應了一下。
“蔣學姐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要不叫我學弟也行,可別叫什么老板。”季末一副不敢當的模樣說到。
“沒事。”蔣欣欣笑笑說到。
陸之昂猶豫了一下,想問一下問什么他就沒有這個待遇,不過沒有說出口。
他不配。
陸公子人間清醒。
“對了,你們吃早餐了嗎。”季末對兩人問到。
“吃了。”蔣欣欣回到。
陸之昂瞄了身旁的蔣欣欣一眼:“吃了。”
季末似有深意的看了陸之昂一眼,然后繼續說道:“那行,咱們先進去吧。”季末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了鑰匙。
打開門,四人先后進了店里,陸之昂走在最后,看著走在前面的蔣欣欣的背影,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心臟好像也跟著漏跳了一拍。
緊接著臉上浮現出一抹開心的笑意,以前的話只能借著送冷飲的機會偶爾見一次面。
陸之昂心里突然生出了無窮的動力。
加油,你是最棒的。
陸之昂收回目光,有些好奇的在店里打量了一下,因為剛裝修好沒多久,所以他也是第一次來這里。
有一說一,這花店裝修的是真的贊,但奈何陸公子沒什么文化,一時間找不出什么太好的形容詞。
所以只能勉強用兩個來簡單的表達一下他最誠摯的贊美:臥槽!
“怎么樣,裝修的還不錯吧。”季末來到陸之昂身旁,有些得意的說到。
這店里自從裝修好后一直也沒來過外人,就昨天來了一個蔣學姐,他也不好炫耀什么,今天終于有人前顯圣的機會了。
“嗯,不錯,一看就是穆教授設計的。”陸之昂繼續打量著,隨口回到。
“嗯?”季末拉了一個長音。
這小鞋應該怎么穿好呢,要不直接扣腦袋上吧。
“不過功勞最大的肯定還是咱老板。”陸之昂十分自然的補充到。
季末看了陸之昂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這次就大人有大量,勉為其難的饒恕他一次吧。
畢竟是新員工,可能還不太了解他這個老板的脾氣秉性。
穆瑤瞥了一眼幼稚的兩人,沒有說話,一旁的蔣欣欣則是有些想笑。
但不敢,畢竟她也怕被老板穿小鞋啊。
“咱們先上二樓坐一會兒吧。”季末招呼到。
幾人在樓梯上走著,季末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身后的陸之昂,隨意的說道:“對了,學姐你們什么時候到的啊,沒等太久吧。”
“我剛到沒多久,陸學弟是比我先到的。”蔣欣欣回答到。
“我也剛到沒多久,就比蔣學姐早了幾分鐘。”陸之昂一本正經的回答到。
神特么剛到沒多久,他不到六點就到這兒了,早飯都沒有吃,活活的在店門口站了兩個多小時,跟特么門神似的。
陸之昂感覺自己貌似又被季末那個狗東西給坑了。
四人來到二樓。
陸之昂看著低調中露著奢華的裝修,瞬間聞到了一股同類的氣息。
這是礦的味道啊。
然后想起了季末說的這家店的實際出資人,瞄了身旁的季末一眼,這狗東西的命是真的好啊。
不過也沒什么好羨慕的,雖然他沒有多財多億的女朋友,但他有多財多億的爹啊。
拼不了女朋友他還不能拼爹嗎。
孝出強大。
“你們去沙發坐,我去給你們弄點兒水。”季末出聲說到,不待幾人反應,轉身向著廚房走了過去。
咱也不能總讓穆姐姐倒水不是,咱得心疼姐姐。
穆瑤看了眼突然勤快起來的小男人:“咱們去沙發上坐吧。”
“好的,穆教授。”
“好的,老……穆教授。”陸之昂答應到,本來是準備叫老板娘的,不過聽見蔣欣欣喊穆教授,他也就跟著叫了。
要不喊神仙姐姐老板娘,他總感覺怪怪的。
“不用這么客氣,你們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穆姐都可以。”穆瑤微笑著說到。
“好的,穆姐。”蔣欣欣直接改了口。
陸之昂想了想,沒敢叫。
三人來到沙發旁,陸之昂剛把屁股挨到沙發上……
“過來一下,小陸。”季末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口,對著坐在沙發上的陸之昂喊到。
陸之昂轉過頭看了一眼:“哎,來了,老板。”然后麻利的站了起來,快步向著廚房走去。
一旁的蔣欣欣看在眼里,莫名的就很想笑。
廚房里。
陸之昂來到季末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您找有什么吩咐,老板。”
季末放下水壺,轉過頭看了陸之昂一眼:“先把門關上。”
“好的,老板。”陸之昂轉身關上了房門,然后再次回到了季末面前。
季末打量了陸之昂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關心:“餓不餓呀,小陸,早飯吃飽沒有啊。”
“吃飽了,老板。”陸之昂口是心非到。
“哦~吃飽了啊。”季末好整以暇的說著,然后伸出手直接打開了一旁的大號冰箱。
下一秒,牛奶,面包,午餐肉,餅干,巧克力,雞腿,果汁……
陸之昂看在眼里,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那個……其實我吃的也不是太飽,還可以再吃一點的。”
“別誤會,我就是讓你看看。”季末笑瞇瞇的說著,直接關上了冰箱門。
“想吃嗎?”季末伸出手,再次打開了冰箱門。
玩呢。
感受著自己饑腸轆轆的腹部,陸之昂誠實的點了點頭。
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季末看了看陸之昂,指著冰箱里的東西說道:“想吃什么自己拿,別客氣。”
陸之昂有些詫異的看了季末一眼,這狗東西怎么變得這么好心了?莫非是下耗子藥了?
陸之昂目光注視著季末,伸出手,從冰箱里拿了一個面包。
“再多拿點兒,光拿一個面包能夠吃嗎。”季末一副關心下屬的好老板樣子。
陸之昂看著季末,又拿了一瓶牛奶。
“瞧你客氣的,跟老板客氣什么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季末說著,拿起一個雞腿塞到了陸之昂的手上。
陸之昂低下頭,看了看手里的雞腿,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猶豫了一下,沒有放回去。
偶爾吃一個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這些夠嗎,要不要再拿一點兒。”季末不厭其煩的問到。
“夠了夠了。”陸之昂點了點頭。
“夠了的話,那就先把賬結一下吧。”季末笑瞇瞇的說到。
“多少錢。”
“面包五百,牛奶八百,雞腿一千,一共兩千三,看在咱們的兄弟關系,給你打個折,四舍五入,收你兩千五。”季末笑著說到。
“我不……”
“哦,對了,本店小本經營,產品一經拿出概不退換,請問是現金微信支付寶還是刷卡。”季末繼續說到。
“我可以去工商局告你嗎。”陸之昂一本正經的說著。
季末伸出手拿過一旁架子上的菜刀,在手里擺弄了兩下,一臉認真的說道:“你有見過一種從天而降的刀法嗎。”
“行了,看你嚇的,老板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季末把菜刀放回了刀架上。
然后伸出手拍了拍陸之昂的肩膀:“快吃吧,多吃點,看這瘦的,跟耗子成精似的。”
季末說著,拿起托盤向著廚房外走了出去。
看了眼季末離開的身影,陸之昂低下頭看了看手里的東西,吃了起來。
季末離開廚房,貼心的關上了廚房的門,然后來到了沙發旁,把手中的托盤放到了茶幾上,準備倒水。
“學弟我自己來就行。”蔣欣欣連忙說到。
“沒事,我來就行,蔣學姐。”季末拿起了茶壺,一邊倒著水,一邊嘴里念叨著:“你說小陸這個人也真夠實在的,我叫他過去聊聊天,他非要給我清理一下油煙機,我攔都攔不住,還說什么他家祖傳就是清理油煙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