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人的招呼邀請,王宋很懵:“我還有幾個繡件要忙,就說找我什么事吧?”
曹綾說道:“姐姐有此等詩才,何必這么辛苦?不如和我們一起游玩?”
王宋嘆道:“公子小姐可是名門大戶,當然有錢游玩,我還要維持生計呢。”
曹綾笑道:“我們雇請姐姐當向導帶我們玩啊!一邊玩一邊維持生計啊!”
王宋訝道:“雇請?多少錢?”
曹綾似乎不太識數:“這個……李大人,不知壽春這邊的行情?”
李豐盤算了一下:“沒有具體行情,但一般請個人跑腿辦事,大概一天二十文吧。”
王宋笑道:“可以啊,沒問題,一天二十文!”
曹綾笑道:“好啊,一言為定,那姐姐上來吃飯吧!”
王宋笑道:“還管飯啊?好啊!”
“請!”
就這么搞定了?還真就像在菜市場請了個跑腿的,這容易的讓大春覺得難以置信。是因為有曹沖的名氣加成,所以才這么容易?還是說專門安排了個臥底過來監視曹沖的?
好吧,就算是監視,那就隨便監視曹沖就是了,只要監視不了我就行。
然后回到宴席,風行錯獻殷勤多端了兩道菜。
正賓主盡歡之際,李豐說話了:“我有一言,即便曹公子不愿意也不要放在心上,盡快吃玩便是。
大春聽的腿毛一跳,正事來了!他果然不是白請客。
曹沖說道:“先生但講無妨啊。”
李豐有點小緊張:“那李豐失禮了,不知道曹公子覺得壽春氣象如何?可有在壽春出仕為官的打算?”
眾人愕然!大春雖然也猜出是這樣,也還是驚住了!不得不說,這李豐是個營銷人才啊,不管多不可能的事情還真敢開口!曹家的公子可能在袁術手下當官么?但不提出來,那是絕無可能。提出來了,起碼能表達善意嘛。
曹沖和周不疑面面相覷,或許是曹沖給周不疑眼色示意了什么,周不疑哈哈笑道:“李先生,壽春氣象萬千冠絕淮揚,就算我們公子愿意在壽春為官,但袁公也未必敢用,反而諸多疑慮,這又是何必?”
李豐神情一振:“只要公子有這個意愿就行啊!袁公求才若渴,豈有疑慮?”
周不疑擺手笑道:“就算袁公大度,其它同僚難講了。公子的意愿當然就是當個到處游山玩水的閑官,最好不管事,樂逍遙。”
大春驚了,不會吧!曹沖是來真的啊?
李豐激動的站了起來:“若是如此,我立刻稟告袁公!”
曹沖慌忙起身攔住:“先生勿急,吃飯要緊!”
李豐心情急迫:“不不,這事比吃飯重要,風幫主,你接待好曹公子。”
風行錯會意:“交給我!”
望著李豐激動出門的背影,大春也算是想通了,曹沖的目標就是結交孫策,要達到這個目標就必須在壽春當官,雖然很尷尬。
此時,風行錯說話了:“曹公子,若您為官,我原為幕僚前驅!我壽春幫六百四十人愿為公子效力。”
臥槽!這讓張百寬情何以堪?
曹沖楞了:“這?我只是申請個游玩的閑官,幫主奮發有為何必陪我悠閑自誤前程?”
風行錯搖搖頭鄭重道:“公子不知,如果所謂前途是升官發財,那實在不是我追求的,我追求的是力量變強,巢湖就有仙人洞和夏桀的寶船,只要公子找到這兩處,公子就游玩出成果,我也能跟隨公子發達了。”
臥槽!夏桀?又是在三國玩考古啊!
曹沖也楞了:“夏桀寶船?”
周不疑念道:“《尚書》有云,成湯放桀于南巢。《荀子》有云,桀死于亭山。”
風行錯激動道:“南巢就是巢湖了!民間有傳言,夏桀是帶著妖妃妺喜和大量的寶物登船逃往巢湖的,被成湯追上時,他就沉了寶船。經過這么多年,這寶船里的一些寶物化為巢湖的水妖興風作浪。我遍觀壽春的人物,實在沒人能對付這些水妖,但見過公子船上的木人以后,我就知道公子才智卓絕名不虛傳,只有公子才能對付!”
王宋也笑道:“是滴哦!要是公子能對付水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大春怦然心動了,這不就是自己來時的目標,收編江淮一帶的水妖么?更不要說還有寶船?
曹沖笑道:“我既沒有武勇,其實也沒有法術,你高估我了。不過為民除害也是我所愿,那就等一個人過來吧。”
周不疑笑道:“不錯,此人目前就在陳留,或許已經上路出發。”
風行錯懵了:“莫非是司馬杠的那個蔡文姬?”
臥槽!大春真驚了,連壽春都知道了?
周不疑笑道:“風幫主消息靈通嘛。”
風行錯苦笑道:“這司馬杠一直在告示牌上發文,我以為他是吹噓搞怪,現在公子這么一說那是確有其事了啊——敢問公子,那真的是蔡文姬么?”
周不疑鄭重問道:“你見過蔡文姬么?”
風行錯楞了半響,似乎悟了什么:“那我們就等蔡文姬到來。”
王宋也笑道:“那才是真正的才女啊,我還真想見見啊。”
額……大春現在看這個王宋是怎么看都覺得她好普通啊!
也就在風行錯熱情招待時,掌柜和小二匆忙進來了:“曹公子,袁公親自來接見!”
然后又對風行錯和王宋說道:“兩位還請回避——”
“知道了。”
一時間,小二滿屋的歌女舞女盡數撤出。屋外隔壁的歌舞聲似乎也停止,感覺整個酒樓的喧囂似乎瞬間被按了暫停鍵一般,這讓大春感到一股莫名的威壓!
袁術啊!畢竟也是個大人物,自己這低配靈狐假甄姬都被呂范看出毛病了,要是被袁術看出毛病了那就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那就趁現在有時間,調成高配三首六尾靈狐模式,廢點力也是應該的……
終于,門外傳來甲士哐啷上樓的腳步聲,每一步都讓大春這個蛐蛐的腿毛感受到一股微微顫動,不用說,都是高手!
然后樓梯口笑聲傳來:“聽聞倉舒到來,公路喜不自勝——”
說話間,一身穿黑絲袍的瘦高身形出現在門外。
大春驚楞了,這是皇袍?不是,沒有斗雞場靈帝身上那件袍的蟒紋,除此之外款式顏色乃至腰帶都和皇袍一樣……這是對當皇帝有多大的執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