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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春是在船上吃了來的,午飯可免。張松也不講究,直接領大春出門逛街。
不得不說,遇到張松多少還是讓大春心里很打鼓,或許是自己奇貨可居,或許是……萬一他又來一個“張松獻圖”要把西川獻給祝融夫人怎么辦啊?這手筆有點大,老子一人接不下。
而一看到張松,肯定就會想到法正。法正在劉備集團是絕對的新貴了,不僅有卓越的戰術能力,脾氣也特別對劉備的胃口,病逝時也是劉備時代唯一一個有謚號的大臣。但這樣一個人,進不了武侯廟的十四文臣序列。
原因顯然是出賣前老板大義有虧,為人睚眥必報私德有損。他還有勸劉備娶族兄遺孀吳夫人的騷操作。
那么,張松會不會引見法正給我認識啊?目前為止,還沒有玩家發現法正出沒,可見這法正的腕兒很大。甚至他在不在成都都很難說。
只是,大春感覺自己不對勁。我明明是來找女將的啊,怎么滿腦子都是男的?
正思索間,張松一指街邊一個很有派頭古玩書畫鋪:“到了,藏雅軒。成都城也是整個益州最大的古玩店,每到月中還有三天拍賣會。”
店伙計恭迎笑道:“張大人,請請!”
張松笑道:“我帶這位永昌新秀名士來看一下卓文君的畫像。”
伙計笑道:“有有有,我西川美女,秭歸王昭君,巫山瑤姬圖,都有!請請請。”
額……我雖說是要找卓文君,但你別真的給我玩考古啊!我又沒錢。
大春很尷尬的進門,伙計又招呼掌柜,掌柜鄭重其事道:“既然是張大人推薦來的遠方貴客,那本店得拿出好東西,稍等。”
于是就去后臺翻找。
張松負手笑道:“大春先生,此店氛圍如何?”
不得不說,就算拿到現代也是……故宮的裝潢水準吧?
大春有點虛:“大概宮殿也不過如此了。”
不行啊,感覺自己的氣場弱了啊,當初張松出使曹操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虛曹操的裝逼場合。反而滿口辣雞辣雞,氣的曹操想砍人!
沒錯,這才是張松的脾氣!他帶我來這里何嘗不是趁機考驗我的眼力?那就得顯示我的真本事了,身無分文絲毫不影響我的牛逼格局——昆侖鏡準備傳輸蛐蛐的文氣過來。只要是文氣看不出動態,達不到左小娥畫像水平的都是辣雞!
不一會,掌柜鄭重其事的捧著三個裝潢極度精美的盒子出來:“這就是本店收藏的最上品的卓文君畫像,一曰《文君白頭吟》,乃蜀中著名畫師陸子機用蜀錦所作。一曰《文君賣酒圖》,乃漢廷畫師張恒子所作,講的是文君與窮困潦倒的司馬相如私奔后在鬧市開酒鋪。一曰《鳳求凰》……”
大春聽的頭皮發麻。一般而言,魏晉之前基本沒有畫作能流傳后世,大春唯一知道的漢朝著名畫師就是那個收了錢故意把王昭君畫丑然后被皇帝氣的斬首的毛延壽。若是自己沒有文氣,那還不就是任由對方忽悠嗎?
說話之間,掌柜伙計將盒中畫作一一展開,一股檀香味撲面而來。
昆侖鏡,來!
——系統提示:昆侖鏡映射了您的蛐蛐分身的文氣,您的文氣值獲得臨時提升……
有文氣加持的大春立刻不那么虛了,也就在這一刻,張松看大春的眼神似乎也變了——那分明是仰視!
大春看第一幅圖,畫的可真是好啊,美女啊!然而并沒有動態。
第二幅圖,畫的可真是好啊,美女啊!明明是平面居然畫出了3D的水準。然而也沒有動態。
第三幅圖,美女啊……然而……
掌柜傲然自得:“如何?”
辣……大春很失望:“一般。”
掌柜驚愕道:“先生可識貨?”
大春嘆道:“很一般。”
掌柜怒道:“張大人,本店可是要辦卡才能進來的,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此等狂生,我定當轟走。”
張松也很為難:“大春先生,你能說說哪里一般?”
伙計也怒了:“就是,說不出來就是詆毀本店,你不僅得道歉,還得,還得打工三天賠償本店的名譽損失!”
臥槽!道個錘子歉,我會說個屁啊!總不能把左小娥的畫給他們看吧?萬一驚動了滿城的術士還得了?
有了!大春想起了杜娟給的手絹,這個是可以給他們看看的。
大春便掏出手絹:“你們能看出此物是何水準?”
掌柜愕然之下想用手來接。
臭手拿開!大春一把避開:“既然是看,當然就是看了。要是你們看不出來,那就別說我不識貨了。”
大春望向張松,如果連張松這位畫了西川地形圖的都不識貨,那我就很失望,很懷疑劉備的眼光了。要知道很多三國游戲里,這西川地形圖都是能加屬性的寶物啊。
張松果然愣住了,那獐頭鼠目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凝重,仿佛看見了過去未來。
然后大春再看那掌柜,如果掌柜看不出來,那這成都第一古玩店的水準就是笑話。而掌柜的目光也變得無比凝重,完全不是先前一副奸商巧舌如簧的樣子,他果然有點東西!
大春突然有點后悔,這帕子也不該給他看的。算了,打工三天又如何?肯定有成都貴婦來店里看看,然后就被我那桃花盛開的氣質傾倒……
大春一把將手帕揣回懷中。
張松和掌柜愕然失神:“嗯?”
大春問道:“先生和掌柜看到什么了?一人說一樣!”
張松意猶未盡:“荷塘有佳人,一笑傾人城!”
掌柜哆嗦道:“鴨子好幾只,織布不關門……”
臥槽!!張松也就算了,這掌柜真的是高手!
張松感慨道:“掌柜,此等新秀看不上俗物,你得拿出真貨啊。”
掌柜朝大春拜了一拜:“先生恕在下失禮。卓文君的畫沒有,但王昭君的卻是有一副,相傳就是毛延壽故意畫丑王昭君的那副,因為較丑還有些怨氣賣不出價。可愿一觀?”
王昭君?也行啊!我就一直懷疑蔡邕那個北地玄境圖和北方有點關系,當然和王昭君有點關系。
大春欣然應允:“好!”
然后突然慫了,就算賣不出價,我也沒錢。要不,找張松借?臥槽!這一借錢,不就進了他的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