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一下額頭上因為訓練而流出的汗水,玉置龍也回想著方才秋田嚴山齋在道場對自己的教導。
“玉置君你的劍術技巧在同齡人中自不用說,年輕時的我三個與你對打也不是對手,但是龍田高中整體的劍術水平對你來說實在是個大拖累,想要靠著龍田高中的其他人在賽事上為你分憂很困難,畢竟玉龍旗雖然沒有參賽限制,但敢于出資去九州島比賽的學校,也肯定都是有幾把刷子的,所以在玉龍旗的賽場上你不光要連戰,還要連勝。”
“這就對你的體力提出了巨大的要求。”
“現在已經是五月份了,七月份的玉龍旗比賽在即,兩個月的時間很難在體力方面做出太大的直觀的改變,因此玉置君,你的劍術還要再……精進!”
“將你的劍術打磨的更加精進,更加迅速,更加兇猛,不與敵人纏戰斗,只要求一擊制敵,用消耗體力最少的進攻將敵人擊敗。”
“這樣你方能在玉龍旗的賽場上走的更遠。”
“對別人來說這或許是難以實現的天方夜譚,但對你來說這個方法切實可行。”
這的確是個好方法,玉置龍也已經徹底明白玉龍旗賽制是怎么回事了。
玉龍旗上的‘勝者連戰’制就像拳皇的游戲賽制差不多,只要技術夠高,完全可以用一個角色完成對對面隊伍的絕殺,每次只要控制著自己的角色不受傷,或者只是稍稍減損一丟丟HP,秀翻全場。
但秀操作太麻煩,更簡單的還是絕對實力上的碾壓!
換而言之,自己要成為拳皇里的大蛇。
一幣通關!
順帶著再離開道場時,秋田嚴山齋還將一根練習用的素振棒交給了玉置龍也。
素振棒和竹劍是劍道練習中常用的道具,不同的是素振棒是純力量練習,可以鍛煉手臂的力量,在揮砍時的大動作素振也能舒展手臂規范動作,而素振棒通常來說手柄部比頭部要細,這樣的‘頭重腳輕’的結構更容易讓練習者找到‘感覺’。
也就是尋找到劍(素振棒)前端揮砍時的重量,感受著將‘劍’甩出去的感覺。
“玉置龍也,進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討論。”
而就在玉置龍也擦了擦汗準備結束訓練回家時,秋田沙羅切忽然在一樓的臥室探出了頭。
對秋田沙羅切的秉性,玉置龍也也算是了解了,這個個子高挑的姑娘在平時還算是個好人,但只要一牽扯到自己的姐姐了,那就會立馬化身成火藥桶,恨不能直接拉著你一起自爆的那種。
姐妹兩人的立場像是反過來一樣,不過正是因為有瑠美這樣一個有缺陷的姐姐在,高挑的沙羅切才如此‘護崽’也說不定。
“請坐!”
待到玉置龍也進了臥室后,沙羅切拉出一張椅子看著玉置龍也坐了下去。
她鄭重其事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國中生。
玉置龍也摸不準秋田沙羅切如此鄭重其事是要做什么,干脆道:“是有什么學習上不懂的事情想要問我?”
“我可是班里第一名!而且你學習好像并不好吧?”沙羅切輕輕表達了下自己的不滿,她接著正色道,“玉置龍也,你對我姐姐真的沒有興趣?請實話實說!我可是知道的,你在電車上拒絕了姐姐的表白。”
原來是這件事情,該說不愧是姐妹嗎,秋田瑠美連這件事都告訴沙羅切了。
玉置龍也坐在椅子上立馬挺直了腰板,他皺起眉頭,思索再三才道:“有一說一的話,我對秋田瑠美同學是很有興趣的,畢竟不管性格還是學習亦或者長相上,秋田瑠美同學都比我要勝出太多,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如果能和她在一起的話,是我的幸運才對。”
“那既然這樣的話,你為什么要在電車上拒絕姐姐?”秋田沙羅切向前靠著身體,好似玉置龍也一個回答不好,她就直接一個手刀劈過去。
“因為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從二年級剛開學的分班到現在也才幾個月而已不是?要是這么短時間就能確定男女朋友關系也太莽撞了,所以即使我對秋田同學再怎么感興趣的也好,我們都需要時間去相互了解一下。”
“我要是直接就接受了秋田瑠美同學的表白,那反而更會讓你這個妹妹雜七雜八的亂想吧。”
“……”秋田沙羅切閉上眼睛,消化了下玉置龍也的話,“嘛,看不出你還是個……好人來著,能說出這樣的話。”
玉置龍也笑了一下:“那我這就當你是在夸我了。”
“所以說你并不是對姐姐沒有興趣,只是覺得現在時機還未到,所以不能接受姐姐對吧?”
秋田沙羅切眼神微瞥,掃向一旁的衣柜,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衣柜里的姐姐呼吸似乎變得沉重起來。
“要是時節還有你認為姐姐對你的了解足夠的情況下,你就會和姐姐在一起?”
玉置龍也點了點頭,認同了沙羅切的說法:“嗯。所以并不是我自大的拒絕了秋田瑠美同學,而是我自身還有諸多不足的地方。”
“那我明白了,你的確是個真男人。”夸贊了玉置龍也一句后,沙羅切又向前靠著身子,嚴肅的威脅道,“但假如你敢讓姐姐傷心的話,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絕對!會拿著汽油把你所住的地方燒了、開著貨車把你撞飛的那種!知道嗎?被我開的貨車撞飛之后,你連穿越到異世界的機會都沒有。”
和華國有著‘泥頭車創人’的梗相似,日本也有著‘貨車司機’的吐槽。
那些主角穿越到異世界的動漫,原主十個里面有八個都是被貨車司機送走的,所以在網絡上也就會有‘今年撞的人太少了,貨車司機業務沒達標’。
待到玉置龍也苦笑的拿著書包離開秋田家后,沙羅切立馬回到臥室打開衣柜門。
“姐!你聽見剛才那家伙說什么了嗎,他對你也是有感覺的!”
“姐?”
沙羅切訝然的看著衣柜里的姐姐昂著臉暈頭暈腦的晃著身體。
她面色紅潤,眼睛冒著金星,眼看著連鼻血都要涌出來了。
在助聽器的幫助下,如此近距離她還是稍稍能聽到的。
“姐姐你振作點,我還有著下一步的計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