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置會輸嗎?”
嚴山齋沒有回答女兒的話。
“玉置會死嗎?”
這樣的問題就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秋田嚴山齋此時和所有人一樣,緊張的注視著場內的戰斗,他心中無盡的懊惱自己為什么不先和玉置龍也說清楚,但更想不到的是玉置龍也能直接找到東京地下武道大會來。
戰斗一上來就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玉置龍也的揮刀速度快到了極致,如此快的速度,即使是大圣堂忍也不能再原地站著不動招架了,他轉動著身體有條不紊的進行招架。
快到刷新了擂臺賽這幾日以來的最快戰斗速度。
別說是一般觀眾了,就算是許多的參賽者,現在也已經跟不上兩個人的極速。
從觀眾席上看下去,場中不停的有黑線在交錯著,緊接著發出不停的噹噹噹的聲響,偶爾只能瞥見不到半秒鐘的人影站定,接著又纏斗在一起,他們所能看到的,僅此而已。
或許不如浪花亭所使用的玄幻的招式在觀感上的效果強,但卻更能讓人感覺到生與死的緊張。
大部分人都看出了一個事實——如果浪花亭登世志夾在兩人中間,用不了幾回合就會被肢解成碎片。
“兩個人纏斗在一起了!這還是第一次,大圣堂選手第一次在擂臺上和被人打得難舍難分,以往的戰斗,大圣堂選手都是能干凈利落的在幾回合內就分出勝負的。”
“看樣子我們之前對玉置龍也選手的實力推測還是低估了!”
難舍難分?
這只是外行人的看法,深處在漩渦中心的玉置龍也知道自己現在正在進行怎樣的戰斗。
他一直在發起進攻,瞄準著理論上能一刀斬斷大圣堂忍的死線發動進攻。
但大圣堂忍的戰斗意識和劍術已然出神入化,他仿佛是預見了自己的進攻前奏般,總是能穩穩的擋下所有的進攻。
死線在他的身上,好似失去了作用,根本不存在。
既然這樣……
“騰!”
玉置龍也一邊用刀壓著大圣堂忍,一邊抽出了刀鞘捅向大圣堂忍的眼睛。
“啪!”
又一次發生了。
大圣堂忍先知的也同樣抽出了自己的刀鞘擋住了玉置龍也的進攻。
不過玉置龍也并不是單純的用刀鞘戳眼睛,他一只手所握著的刀鞘硬生生和另外的長刀配合起來,揮舞的虎虎生威。
“是二刀流嗎?”主持人的聲音有些遲疑,“玉置龍也和大圣堂選手現在似乎是用出了某種二刀流的進攻架勢,玉置選手從來沒在擂臺上展現過自己還有二刀流的。”
觀眾席上響起了氣急敗壞的聲音:“啊!那是我的二刀流!”
立花家秀信腦袋上纏繞著繃帶,但這不妨礙他氣的拍著身邊的座椅:“他怎么會我們立花家的劍術?”
立花家稚子也看出來了,玉置龍也所使用的二刀流劍術正是秀信所使用的,雖然在熟練度上尚且不如秀信,但卻演繹出了一股自己的風格,更加凌厲,致命。
如果只是用二刀流對戰的話,稚子覺得自己的弟弟或許不是玉置龍也的對手。
只是問題來了,玉置龍也……從哪學的立花家二刀流的?
“二刀流?”大圣堂忍搖了搖腦袋,“這種流派我也會,不過如此花里胡哨的劍術,是我所不喜的。”
說罷,大圣堂忍的刀鞘猛地敲擊在玉置龍也的刀鞘上。
勢大力沉的一擊,玉置龍也握著刀的手都不由得松了一下。
“咔擦!”
兩把刀鞘同時皸裂炸開,化作了滿天的木屑。
“好了,這樣讓我們繼續用一把刀吧。”
絕對的力量掌控,絕對的強大。
這樣才能做到令兩把刀鞘相撞碎裂,這是神仙一般的技巧。
“這只是我微不足道的小技巧,我們繼續。”
壓迫感。
大圣堂忍身上所展現出的壓迫感,是玉置龍也所從未感覺到的。
換做是自己,可以輕松的用刀鞘斬斷刀鞘,但是讓兩把刀鞘同時爆炸——這是塞炸藥了嗎?
只有在到刀鞘里塞了精準計量的炸藥,才能做到如此的效果吧?
不過,自己的劍術也不只是如此而已。
玉置龍也神情一正,雙手握劍砍向了大圣堂忍的死線。
依然是被穩穩當當的擋下,大圣堂忍甚至連歪頭的動作都沒有。
但是……
“吁……”
玉置龍也的刀仿佛變成了液體,被格擋之后在玉置龍也的手腕上翻轉著,在空中轉動出詭異的刀花,猶如跗骨之蛆般襲向大圣堂忍。
縱然是大圣堂忍,也是在剎那后才反應過來。
但格擋對這一招是沒有用的,玉置龍也的刀卸掉了大圣堂忍的力量,速度更快的斬了過去。
“嗤。”
一道淺淺的、短短的傷口在大圣堂忍的臉上出現。
“流!流血了!”主持人的聲線尖細,像是受到了驚嚇,“大圣堂的臉上出現了傷口,這是被玉置龍也劃傷了嗎?這怎么可能,大圣堂忍,可是連炸彈都無法炸傷的男人!”
“玉置龍也選手手中的刀是什么材質?!難道是星戰里的光劍嗎?”
并木秘書在觀眾席上痛心疾首的大呼:“大圣堂大人!!”
他怒發沖冠,心中的憤怒猶如火焰在燃燒,怎么也無法熄滅。
無敵的大圣堂忍竟然被人用刀劃破了臉,這是褻瀆!是在褻瀆!
如果手中有槍的話,他一定要把玉置龍也當場射殺。
“……”大圣堂忍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用手指從臉頰上揩下了一抹鮮血。
他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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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多少年沒有有過的事情了。
他全身上下無數的細胞,早就在幾十年的不敗生涯中有了自己的信念——我不會被殺死。
所以子彈、炸彈都無法傷害到他的身體,更不用說刀槍劍戟,大圣堂忍的身上等于是穿了一層到金剛不壞的甲胄!
但是這甲胄,今天卻出現了裂紋。
毫無疑問,只能有一個原因。
他的細胞,在玉置龍也揮劍的時候,認為自己會死,所以這層金剛不壞的甲胄失效了。
這還是……
“第一個……”大圣堂忍丟掉了手中的長刀,“你是近幾年,第一個能破開我防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