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項目即激光武器laser/attack的首字母縮寫。現如今,高能激光武器的實際應用已經不再是僅限于科幻作品中,而是實實在在的未來趨勢。
由于光速無可比擬的高速特性,它可以實現指哪兒打哪兒的性能,幾乎不存在延遲的情況,這就使得激光武器天生具有無與倫比的精確度。同時,現今武器家族中的導彈分支始終存在著容易受到電磁干擾的問題,而激光武器卻是沒有這點兒憂慮。而且,激光武器的體型重量比之常規武器要小巧很多,易于攜帶,在戰場靈活度上也同樣具有相當不錯的預期前景。
當然了,激光武器也不是完美無缺的。不管激光再怎么能量集中,說到底,它還是光線的一種,光所具有的特性,激光一個都少不了。
激光武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能全天候作戰,在某些特殊的氣象條件下,激光武器的性能就會受到影響,比如大霧、大雪、大雨。而且,大氣本身就會對激光能量產生吸收,同時大氣擾動引起的能量衰減,熱暈效應,湍流以及光束抖動引起的衰減都會對激光武器最后的攻擊效果產生影響。
當然,這些都是環境的客觀因素。其實限制激光武器的最大原因還是在于儲存高能激光能量的高能電池技術一直沒有突破。
激光武器的發射系統并沒有多么復雜,復雜的是儲存激光能量的手段。然而,這個關鍵性的高能電池技術卻在不久前被南方的高能激光應用研究二所給攻克了。
高能電池技術一被攻克,那么武器化的激光武器就不再是什么遙遠的事情了。
而作為最新型的攻擊性武器,那自然就要配上最先進的載體。即將量產化的國內最先進戰機c42無疑就是最優秀的載體。
這次激光二所的l/a項目負責人應若晴過來這邊就是跟c42的總設計師葉青商討關于激光武器與c42的適配性問題的。
“我聽說這個應若晴連三十歲都沒有吧,真是難以置信,太年輕了。”李成感嘆道。
在國內北方有一個高能激光應用研究所,這原本是國內對激光應用技術研究的龍頭,其中關于激光技術武器化的研究就是這個研究所的重點項目。可是礙于高能電池技術一直無法攻克,激光武器項目的進展一度陷入停滯。
然而,在五六年之前,北方的高能激光應用研究所在南邊又建了一個分部,即高能激光應用研究二所。
三年之前,一個叫應若晴的年輕女人進入了南邊的研究二所,在此之后,便是以坐火箭般的速度一路直升,最后當了l/a項目的負責人。當很多人質疑應若晴年紀輕輕何德何能可以坐上l/a項目負責人的位置時,應若晴便是宣布了高能電池技術被攻克的消息,一時之間,高能激光應用研究二所的風頭甚至改過了總部一所。
經此一役,應若晴徹底在國內激光應用領域站穩腳跟,無人再有質疑。
王晨晨同樣是頗有感觸:“我們這些人都老了,現在的年輕人那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咱們就快要那些后浪拍在沙灘上了。”
“拍在沙灘上好啊!說明后繼有人了。”李成笑道:“對了,等徐顯通過新兵入隊考核之后,就可以接受其他機型的訓練了。如果這小子想學c14或者c18怎么辦?別說我們這邊了,整個西空都沒有c14或者c18的機型教員啊!”
c14和c18其實都是妥妥的艦載機機型,幾乎就是海軍航空兵的專屬座駕。他們這邊不是沒有人會飛這兩個機型,可是會飛和會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真要想學c14和c18的話,那只能去海軍那邊走一圈了。”王晨晨嘆息道:“海軍那些人最近氣焰很是囂張,不知道徐顯這小子能不能適應那里。”
在近些年的時間里,國家大力發展海軍。以前受了不少窩囊氣的海軍最近可是揚眉吐氣啊,軍艦跟下餃子似的,各類新型戰艦層出不窮,甚至連以前可望而不可及的航空母艦,現在海軍也是裝備了。
就這如火如荼的發展勢頭,海軍那邊的人那肯定是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
“要是徐顯這小子后面真想學c14或者c18,咱們把情況啊給他說明了,他如果還是堅持,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李成說道。
空軍再怎么說那也是半個自家人,海軍就跟洛航機隊八竿子打不著了,人家才不會顧及臉面。以徐顯那心高氣傲的性子,說不得還要在海軍那邊吃癟呢。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現在還是先把他的新兵入隊考核給搞定了吧。”
李成點點頭:“你去忙吧,最近事情有點兒多,你就多費心了。”
不管是三方聯合演練還是接待研究二所的激光武器項目負責人,都是要費精力的事情,王晨晨可是要做好吃苦的準備了。
“都是應該的。”王晨晨笑道,便是退出了大隊長辦公室,自己忙去了。
辦公室里,李成直接敲擊著桌面,顯得頗有旋律,他的雙目視線有些發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濱江監管局!
“我也要接受調查?跟我有什么關系?”在一間小房間里,兩個東北局的調查人員瞅著徐顯眼睛眨都不眨的,搞得徐顯很是郁悶。
今天一大早,徐顯還準備外出看看會寧機場跑道清理完成沒有,他的訓練計劃已經延遲了,可不想再這么等下去。
結果剛出宿舍,就被保衛處的人給帶到了傳達室。在傳達室等著的就是眼前這兩個東北局的調查人員。
這兩個人上來就說在發動機飛脫事發當天的無線電通話中聽到了徐顯的聲音,需要將徐顯帶回去接受一個例行調查。
徐顯當場就無語了,自己好像也沒干什么吧,就在無線電里說了幾句話,然后就要接受調查,有必要這么小題大做嗎?
可是人家東北局都找上門了,徐顯要是還不配合就有點兒不識相了,即便心里頗多怨言,徐顯最終還是跟東北局的人去了最近的濱江監管局。
“沒說跟你有關系,你不用擔心。就是你在無線電里說話了,我們只不過是例行調查,不會消耗多長時間的。”其中一個中年人笑道。
徐顯一翻白眼:“我做好事從來不留名的”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徐先生那是熱心腸。”中年人哈哈笑道:“我們聽了飛脫事件的艙音以及無線電,里面徐先生所說的飛機非指令性偏轉的原因在于前緣裝置回縮這點,昨天已經被技術部門給證實了。一針見血,直指要害,說的就是徐先生吧。”
“哼!”徐顯撇撇嘴:“我過來就是聽你恭維的?”
“徐先生不要生氣,走個流程,走個流程。”中年人朝著身邊的年輕同事招招手,那個年輕人立馬會意從包里拿出薄薄的一疊文件遞給中年人:“這是你在無線電里說過的內容,我們已經用文字記錄下來了,你看一下,看有沒有錯誤的地方。如果你有哪里有異議或者記不起來的,我們可以調出錄音來比對。徐先生,你可是要看好了,只要你確認這份記錄沒有問題,我們將會這份記錄文件封存在此次事件檔案中。”
“原來就是做個語音內容核對啊,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徐顯接過文件,開始一頁一頁地翻起來:“錄音呢,也一塊放著唄。”
“徐先生是要跟著錄音比對?”中年人問道。
徐顯一笑:“我記憶力雖然好一點兒,但是可不比機器,還是對著錄音比較嚴謹。”
“可以。”中年人跟年輕人交代:“你去把錄音拿過來。”
年輕人點點頭,很快就出了房間。這下里面就剩徐顯和那個中年人了。在等待期間,徐顯心有所動,好奇地問道:“這次事件的原因出來沒?”
中年人面無表情地說道:“無可奉告。”
“嘁!最后還不是要公布。”徐顯不屑道:“那問個不用保密的。機組人員呢?在這邊,還是東北管理局總部?”
“這個?”中年人想了下,好像這個確實沒有值得保密的,機組人員在昨天就已經完成主體調查:“機組人員已經全部回滇云了。”
“回滇云呢?全部?”徐顯直接懵了。
“對啊!全部!還是我們給他們安排的回程航班呢,有什么問題嗎?”中年人問道。
“沒有,沒有問題。”徐顯擺擺手:“就是有些突然。”
連山雪竟然一聲不吭就回滇云了,跟自己招呼都不大的。
“對了!機組里面的副駕駛連山雪讓我給你個東西。”說著,中年人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折好的便箋,遞給了徐顯。
徐顯疑惑地接過便箋,打開一看,上面寫了一段話:“我回滇云了,勿想,勿掛,勿念!”
這筆跡極是清秀,一看就是連山雪的字跡。
“好一個勿想,勿掛,勿念!”徐顯直接將便箋揉成一團:“她到底腦子里在想什么?哪里得罪她了不成?”
在此之前,徐顯在餐館里偶遇到連山雪的時候,連山雪的表現就不太正常。現在更是一個招呼不打就回了滇云,好歹自己還是在發動機飛脫事件里給予幫助的。當然也不能說一個招呼不打,這不還留了一個便箋嘛。只不過上面寫的東西就不是徐顯能夠接受的了。
這不管是怎么看都像是連山雪要跟自己劃清界限啊!
可是劃清界限的原因在哪里呢?徐顯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正當徐顯苦思無果之際,對面的中年人忽地說道:“這段時間里,徐先生銷聲匿跡,沒想到是進了軍航。”
這本是一個很普通的言語,可是徐顯老是覺得這人話里有話:“局方只是暫停了我的商業運行資質吧,還管不到空軍這邊吧?”
“不不不,徐先生想來是誤會了。我沒有質疑你運行資質的問題,就是想著徐先生是準備以后長時間就待在軍航了,還是等之前那件事的風頭過了,再回民航。”
徐顯一皺眉:“你什么意思?”
“其實以我對徐先生的了解,徐先生的技術那肯定是毋庸置疑的。聽說徐先生另外找了技術機構修復當時損壞的飛行記錄器,不過應該需要不短的時間吧。徐先生再這么等下去,就算以后自證清白了,可能再想回來,民航也沒有徐先生的位置了。”
徐顯的腦筋轉得很快,他的目光微凝:“看起來局方對連山雪的在此次事件的處置很滿意啊。”
“徐先生還是心思敏捷啊!”中年人微笑起來:“時也,命也,我就是為徐先生感覺有些不值而已。”
“有什么值不值的?而且我本來就對此沒什么興趣,是你想太多了而已。”徐顯一抬頭,發現那個去拿錄音的年輕人已經回來了,便是收斂心神,不再糾結于中年人所說的話。
話里,徐顯雖然聽上去是無所謂的,不過,是不是真的無所謂,只有徐顯一個人知道。
中年人看徐顯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將年輕人拿過來的播放器挪到徐顯旁邊,笑道:“徐先生,可以開始了。”
關于無線電內容的比對進行得非常快,徐顯在當時事件里說的話本來就不多,逐字逐句的比對也就花了不到一個小時。
搞定內容比對之后,其余事情便是沒有了,徐顯對在濱江監管局繼續待著可沒有一點兒興趣,立時想要回會寧機場那邊。
東北局的兩個調查人員原計劃是打算送徐顯回去的。不過,被徐顯給拒絕了。濱江監管局離會寧機場不算很遠,走路回去也消耗不了多久,再說,徐顯正好有些事情需要打個電話,正在在回去的路上打。如果有外人在身邊,不是很方便。
而且,現在徐顯腦子有些亂,他想要稍稍走路散散心。
離開濱江監管局的范圍,徐顯看路上沒啥人,于是就給徐清撥了個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徐顯上來就問:“清叔,連山那事兒有消息了?”
發動機飛脫那天晚上,徐顯就打電話給徐清了。徐清現在就算是完全退出民航了,在局方那邊打探打探消息還是可以的。
“放心吧,無一人傷亡,這次處置得很好。”徐清直接就給徐顯將此事定性了:“現在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局方會給予機組什么樣的獎勵。”
“這樣啊!那就好。”徐顯松了一口氣。徐清敢這么跟他說,那就能確定機組處置是沒有大問題的,徐清可是從來不無的放矢的。
“不過,機組處置沒問題,不代表你們公司就可以高枕無憂的。發動機飛脫的原因還沒有找到,要是查出來是星游航空的維護問題,那可就是要捅破天的大問題了。”徐清直言道:“放眼全世界的民航,已經幾十年沒有出現發動機飛脫了。現在有些國外的媒體都注意到此次事件了,但凡星游航空在發動機維護上出現一點兒問題,那都將會被無限放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機組處置沒問題跟星游航空沒問題是兩碼事,局方一向分得很清。而且,民航特情本來就是很容易吸引流量的。加上七十年一遇的發動機飛脫特情,就連一些國外媒體都被吸引來了目光,此事鬧得有些大了。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機組在特情處置上表現優異,該獎勵就該獎勵。這對機組個人,準確來說是連山雪本人是有巨大作用的。
但是,機組處置上的優秀表現并不能遮蓋在發動機飛脫上可能存在的維護問題。徐顯知道,若是真的由于星游航空的維護問題導致的發動機飛脫,那所造成的窟窿可不就是機組在處置端表現優異所能填補的了。
“我知道,現在能打聽到關于發動機飛脫原因的調查進展嗎?”徐顯詢問道。
徐清嘆道:“這個現在是機密中的機密,除了核心的調查小組,沒人能在局方公布之前得到相關的消息。”
“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徐清堅定道:“這次事情的調查,尤其是關于發動機飛脫原因的調查,局方保密得很嚴密,不要再想了。”
“這樣啊!”徐清話說到這個份上,徐顯已經明白了情況的性質:“那我自己再想想辦法。”
“你還能有什么辦法?徐顯,你現在還處在被暫停商業飛行的階段,身份敏感,不要瞎摻和。”徐清勸道。
徐顯不以為意:“我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就行,這點兒我信你。”徐清頓了下:“對了,你現在飛行的地方是在蓉府吧?如果要過去探望,有什么限制不成?”
“嗯?你要過來?”徐顯沒想到徐清的話題轉移得這么快:“有什么問題?”
“什么什么問題?你這話說的。我就是想去看看你而已,不行啊?”徐清有些氣急敗壞。
“沒有,沒有,清叔不要生氣。探望倒是沒什么問題,你給我一個過來的時間,我提前在訪客系統中輸入你的身份信息,還要跟訪問處報備,你過來的時候,記得帶個身份證就行。”徐顯倒是沒有想太多:“地址我一會兒發給你。”
“這才叫懂事。”徐清哼了一聲:“我想好了什么時候去找小子再跟你聯系。”
說完,直接把電話給掛了,顯得極為干脆利落。
“什么啊?”徐顯不明所以:“兩個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怪惡心的。”
收起手機,徐顯腦子里開始琢磨該找誰打聽消息呢
東北局航安處。
在一個房間里,久未露面的曾禹正在翻看最近兩天局方所匯總的各種信息。這次東北局專門把他請過來,就是要曾禹出馬瞧瞧發動機飛脫的原因到底在哪里。
“曾老,能看出些什么嗎?”調查人員問道。
“這都是些紙面上的東西,能看出的東西不多,一會兒你帶我去現場看看。”曾禹微抬眼皮,瞄了眼對方:“我聽說發動機已經運回來了?咱們可以先去看發動機。”
6334航班上掉下來的一號發動機及附近散落的殘片都已經被局方人員運回了東北局,而那架停在會寧機場的飛機就不太好辦了,需要費些功夫才能運出來。不過,這邊離會寧機場不算太遠,他們可以帶著曾禹去會寧機場現場去看。
“這個沒問題,曾老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調查人員笑道。
曾禹作為國內資歷最老的機務,他的意見還是很有參考意義的。
“發動機吊艙接口處的固定部件有沒有送去冶金那邊檢測?”曾禹問道。
有時候,某些零件的不合規會導致一場災難性的事件,此類事件多不勝數。對于此次事件,發動機接口處的固定部件肯定是要送去檢測的,看看這類部件是不是符合標準的。萬一是部件質量有問題,那這事兒反倒是好辦了。
誰采購的,誰安裝的,責任分配一目了然。
“已經送過去了。”調查人員在曾禹面前還是相當客氣的:“曾老,你看咱們是喝口茶緩口氣,還是現在就走?”
曾禹這是剛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過來東北局這邊,調查人員怕曾禹年紀大了,身體受不住,就覺著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不用,多少人再等著結果呢。”曾禹緩緩起身,就準備先去看發動機,忽地他瞥見文件上有一張發動機的照片,這一下子,曾禹的臉色便是微微疑惑起來。他將那張發動機照片展示給調查人員看,問道:“這張照片就是那個掉下來的發動機的照片?”
調查人員瞇著眼前瞧了一眼:“對的,就是那臺發動機。”
曾禹再是看了眼照片,旋即眉頭都緊緊蹙在一起:“那臺發動機在哪里?”
“就在走廊盡頭的房間里。”調查人員看曾禹現在的表情,心里一個咯噔:“曾老,你是發現了什么問題?”
“倒也不是,就是有一點兒奇怪的地方。”曾禹腦中急速運轉:“走,先去看看。”
“好!”調查人員也明白輕重緩急,趕緊跟著起身,引導曾禹到走廊盡頭安置發動機的房間。
看得出來,曾禹心里有些焦急,走路的速度很快,調查人員竟是有些跟不上。結果反倒是曾禹率先到了門口。
曾禹指著房間門:“就是這間?”
“對的!曾老,我來給你開門。”調查人員小跑著跟上來,輸入密碼,大門立時打開。
曾禹率先進入,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處極為空曠的大屋子,在屋子中間就擺放著一臺已經有些變形的發動機。而在屋子一角的長臺子上,還有不少散落出來的零件。
曾禹一進來便是瞧見了那臺發動機,瞳孔微微一縮:“怎么發動機的吊架也掉下來了?”
果然,在那臺發動機上方還連接著吊架,也就是說,這次發動機飛脫不是單單發動機掉下來了,連帶著吊架也掉下來了。
“這有什么區別嗎?”調查人員問道。
“當然有區別!”曾禹臉色有些不好看:“吊架上連機翼,下連發動機。其與機翼的連接只有三個粗螺栓,但是強度極高,正常是不會出問題的。而吊架與發動機之間的連接口卻有上百個。雖然接口數量更多,但是相比較于吊架與機翼的連接,吊架與發動機之間的連接其實更容易出問題。”
“為什么?”調查人員不免有些疑問。他是飛行技術專業,而非機務維修專業。他知道飛機怎么飛,但是對于一些飛機結構的問題就不甚了解了。照著常規認知來看,上百個接口怎么也要比三個螺栓接口要強度更高吧。怎么反而是上百個接口的更容易出問題?這個違反常識啊!
曾禹搖搖頭:“不是這么理解的!你要搞明白一點,日常維修就免不了拆卸組裝。在不間斷的拆卸組裝之后,不免會對某一結構的牢固度產生影響。對于極重要的結構,一般是不推薦經常性的拆卸的。而對發動機的拆卸標準程序,都是只拆吊架與發動機之間的連接接口。而吊架與機翼之間的連接口是不動的。除非是連接的螺栓有質量問題,不然幾乎不可能出現其他會導致吊架分離的可能性。吊架的螺栓找到沒?”
“找到了!送去檢測了。”吊架的螺栓那是關鍵部件,肯定要接受檢測的。
“你趕緊跟冶金檢測那邊通個氣,優先檢測吊架的螺栓,如果螺栓本身沒有質量問題,那問題就大了。”曾禹憂心道。
“什么意思?曾老,你是有些頭緒了?”調查人員驚道。
“是有一些!”曾禹扶了扶眼鏡:“星游那邊的維修保障記錄呢?”
“都送過來了。”調查人員道:“不過,我們查過近兩年來這架飛機的維修記錄,星游航空從未進行過發動機拆卸。這有點兒說不通啊!”
“航空公司自己確實很少會進行發動機的拆卸,你找不到星游航空發動機拆卸記錄那才是正常的。”曾禹說道。
除非一臺發動機出現了嚴重的損傷,需要更換發動機,不然航空公司怎么可能會閑得沒事更換發動機。光是發動接拆卸,組裝和試車就要消耗大量的時間。誰會閑得沒事亂搞這些?
而民航客機的發動機一般在正常運轉時,在常規維護下,并不會達到需要更換的地步。而常規維護是不需要拆卸發動機的。
曾禹瞇著眼睛道:“大部分發動機的拆卸只會發生在一個時間段。”
“什么時候?”
曾禹長出一口氣:“d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