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可以百分之百確定,無論如何,圣心齋都絕對不可能找到自己擊殺東方若和趙雪妃等人的證據,畢竟他當初殺人的時候可是將尸體都給揚灰了,其他知情人除了他自己之外也無一活口,并且靈魂都滅了干干凈凈連做鬼的可能都沒有,加上又是過了這么長時間,圣心齋要是還能查出證據,拿才是真有鬼了。
所以,圣心齋對他,最多也就只能是猜測懷疑,而不可能有確實的證據,這種情況下,他只要一口咬定人不是他所殺與他無關就行,這種情況下,圣心齋再動手也是自己理虧。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陳川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壓倒性的碾壓圣心齋,僅憑圣心齋自身的實力,就算真動手也根本拿他沒有辦法,這才是他現在最大的底氣和自信。
雖然圣心齋身后還有佛道兩門和諸多龐大的關系網,但是關系網這種東西,豈比得上自身的力量牢靠,如果他要出手覆滅圣心齋的話,圣心齋背后的那些關系網可能會幫助圣心齋對他出手,但只要他不主動動手,并一口咬定沒有殺人,加上圣心齋自己又沒有如實的證據,這種情況下,那圣心齋背后的那些關系網,可就未必還愿意主動幫圣心齋對付他了。
畢竟他陳川也不是好欺負的,真要打起來,彼此都別想好過。
李師師目光緊緊的盯著陳川的眼神臉色變化,想要從陳川神色中看出一絲一毫的心虛之類的情緒,但是結果卻讓她失望了,陳川語氣神色之坦蕩,讓她都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推測錯了,太陰謀論了。
“難道在師仙子心中,陳某就是那等表里不一、外忠內奸、心狠手辣,為了一時之氣就會殺人滿門的人不成。”
陳川又開口,神色語氣中帶著一絲落寞之色道。
“想不到,陳某在師仙子心中的人品形象,卻是如此的不堪。”
難道真是自己猜測錯了?!
看著陳川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和落幕之色,李師師心頭的猜測不由再次動搖,嘴上語氣也緩和了幾分道。
“陳盟宅心仁厚、義薄云天,師師也相信陳盟主定不會是那等表里不一、心狠手辣之人,但是事關師師兩位師妹的生死真相,所以此事師師不得不查個清楚,若有冒犯得罪之處,還望陳盟主見諒。”
“若陳盟主真問心無愧與此事無關的話,明日午時,請陳盟主來城外欣月湖一敘,到時尊師和佛門的神慧圣僧都會到場,徹底向陳盟主查明真相,若此事真與陳盟主無關的話,師師將親自向陳盟主道歉。”
說道這里,李師師目光又緊緊的看著陳川,她這話既是傳達,同時也是試探,抬出自己師尊和佛門天人強者的名頭,如果陳川真的心里有鬼的話,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聽到自己師尊尤其是佛門天人強者的名頭肯定會心虛。
“好,明日午時,陳某必定赴約。”
陳川聞言卻是神色依舊不變,開口應道,神色坦然依舊,絲毫不露一絲心虛之色。
畢竟人本來也就不是他陳川殺的,那是陳進之殺的關他陳川什么事,他陳川問心無愧,坦坦蕩蕩,有什么好心虛的。
這一下,李師師師真的動搖了,陳川的坦蕩表現超乎他的想象,她自認自己識人不差,而且在自己這般詢問還抬出了自己師尊和佛門天人圣僧的情況下,就算掩飾再好的人,肯定都會表露出一絲一毫的心虛或膽怯,這樣的話肯定能被自己看出來。
但是陳川的表情,卻從頭至尾都坦然無比,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膽怯和心虛,哪怕此刻聽到自己師尊和佛門天人的名頭。
除非是陳川真的與此事無關或者陳川絲毫不畏懼她圣心齋乃至佛門天人,否者絕對不可能能保持這般坦然從容的姿態,但是要說陳川不畏懼他圣心齋乃至天人,李師師覺得前者的可能性都要比后者可能性大,她圣心齋的實力和關系網,再加上佛門的勢力,這天下間,就算一般的天人強者都要忌憚三分,更不要說陳川一個先天了。
“那明日午時,師師在欣月湖恭候陳盟主大駕。”
最終,李師師出言告辭,不再多留,因為她知道,現在自己繼續留下來也沒什么用了,必然從陳川這里問不出個所以然,接下來要查清陳川是不是兇手,只能交給自己師尊和神慧圣僧了。
“哦,那陳川沒有露出絲毫異樣?”
片刻后,銀川城外,趙青璇看著回來的李師師,聽完李師師的話眉頭微皺,慈眉善目的神慧也站在一旁。
實際上,剛剛李師師去見陳川的時候,趙青璇和神慧就一直隱藏在城外,目的就是防止陳川暴起殺人滅口,讓李師師去見陳川,目的其實就是一種試探,看看陳川會不會因為心虛而直接露出馬腳甚至殺人選擇滅口之類的。
“剛剛弟子一直注意著那陳川的神色變化,但是從始至終,其都神色坦然,甚至最后弟子說出師尊和圣僧的名號,其也不見絲毫心虛或膽怯之色。”
李師師拱手道,說完自己都忍不住動搖道。
“難道真是我們猜錯了,這陳川真不是兇手,東方師妹只是被虎妖所殺,而雪妃師妹到少陽城時,根據師師調查,那時正值魔劍在少陽縣出世,陰人府作亂到處殺人血祭,還有各種三教九流勢力,莫不是”
趙青璇聞言也不由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不過隨即微微搖頭,還是感覺陳川的嫌疑姓很大,開口道。
“是與不是,明日見面,自一切揭曉,若真不是他,我圣心齋自不會冤枉他,若他真是兇手,也定讓他無所遁形。”
另一邊的竹林海閣,在李師師走后,陳川則是繼續拿起書籍沉浸到了書海。
至于圣心齋,那是什么,若不是圣心齋背后的那些關系網,陳川一個手指頭都能碾死整個圣心齋的人,就算他現在忌憚,那也是忌憚圣心齋后面的那些勢力,尤其是佛道兩門,而不是圣心齋。
只要圣心齋后面的那些勢力不對他陳川出手,那圣心齋在他陳川面前,就什么都不是。
這就是自身力量和借勢的區別。
圣心齋的強大,只是他們能借到的勢,而非她們本身。
翌日,欣月湖。
欣月湖是銀川城東三十里處的一個湖泊,占地約有兩百多平方公里。
午時,湖中心的小島上,陳川如約而來,見到小島上的趙青璇、李師師師徒和佛門的天人強者圣僧神慧,也就是之前圍攻蘇家時出現的佛門中的兩個天人之一。
“見過圣僧、趙齋主、師仙子,陳某有禮了。”
“陳盟主。”
雙方打過招呼,隨后趙青璇看向陳川。
“陳盟主,今日相約,目的陳盟主已經清楚,在下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此次請陳盟主過來,是為調查在下兩位弟子生死真相,稍后若有得罪之處,還望陳盟主見諒,如若此事真與陳盟主無關,在下必然不會冤枉陳盟主,也愿當面向陳盟主道歉。”
“趙齋主欲為手下弟子生死查明真相之心,陳某自是理解,不過不知趙齋主需要陳某如何配合?”
陳川問道。
“今日在下特意請來神慧圣僧,圣僧有一秘法,只要陳盟主放開神魂讓圣僧一觀即可。”
“搜魂。”
陳川臉上笑容頓時收斂,看向趙青璇三人。
“阿彌陀佛,陳盟主不必擔心,貧僧只是一觀,并不會傷害到陳盟主。”
神慧雙手合十道。
“呵,搜魂之法,向來可都是修行大忌,趙齋主不覺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嗎?”
陳川冷笑一聲。
“陳盟主可是心虛了。”
趙青璇目光逼視向陳川。
“心虛,陳某一生行事坦坦蕩蕩,不曾有半點見不得光的東西,何來心虛。”
“既如此,陳盟主又為何拒絕,若無不可告人害怕讓人知曉的秘密,何須畏懼讓圣僧一查。”
趙青璇逼問。
“那陳某讓趙齋主脫下衣服給陳某看看,趙齋主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