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管的風格雷厲風行,讓白客非常舒服。
看的出屬下是很怕他,他的電話剛放下,便跑來了一個小會計。
“這就是白經理的兒子,你當著人家面,算一下他爸該拿多少撫恤金。”,
那主管指著白客對小會計吩咐道,
“啊,那個……”,
那小會計一嘴的南方口音,捂了捂眼鏡,別拿著計算器像模像樣的算了一會兒,
“其實這個撫恤金呢……,有很多種計算方法。
尤其是我們企業內部的,跟福利制度有關,跟工齡也有關。
而且事故地點不在我們企業內部,這里面不包含工傷和賠償,只能找個最低限額的撫恤吧。
大概算了一下,也就四五萬吧。”
“四還是五?”,
那主管眉毛一瞪,明確不想模糊這個數值,
“還有人家老爸最后一個月的工資,也要算進去。
我記得他走的時候,最后一個月工資還沒領呢!”
“啊,好的好的”,
這個那小會計這時轉回頭看了看白客,又看了看主管,
“這要是全算下來的話,其實有5萬。不著急的話,我們可以再開會研究一下,然后再……”
“研究什么?趕緊給人家開錢。”,
那主管七里咔嚓的把這些話說完之后,便直接在旁邊找了一張紙寫了5萬塊錢,并簽了字,然后遞給白客。
“拿著,領錢去吧。
張會計,順便領著這孩子在樓里轉轉。
他爸在這里工作了一輩子沒個好結果,就讓他最后看看他爸工作過的地方吧,也算個念想。”
這老頭說完這些話之后,便一句話都不說的低頭干活去了。
有了主管的這句話,那小會計便不再泛話,直接戴著白客去了財務處。
白客非常順利的拿到了撫恤金。
剛才那個陳壽堂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一直恨恨的看著白客,但是也不敢發作。
之后按照主管吩咐的,小秘書帶著白客在樓里轉了轉。
這個基金公司的確挺大,每一層都有自己的獨立通道,白客父親的辦公室現在在2樓,可惜被陳壽堂占了,所以他們就沒有過去。
而4樓正好是一個企業文化展示大廳。
大廳中心的位置到處都是展示板和液晶屏,還有很多帶著音樂的短視頻,宣傳的是慈善基金的企業文化和社會意義。
但是更多宣傳的,其實是它背后的大型跨國集團,李氏。
李氏基金是依附于李氏國際集團而存在的慈善基金,沒有營業收入,負責的是企業文化形象的一部分。
換句話說,這個基金公司是李氏集團臉上的金子,是為了做臉面而存在的。
而李氏集團則是一個包含很多行業縱橫性超級集團,其中包括重工業,輕工業,商業娛樂業等等。
這樣龐大的企業集團,每年的產值是相當可觀的,相應的為國家貢獻的稅務也會非常可觀。
每年國家都會有專門的負責人與李氏集團主席見面,并商談之后的宏觀經濟發展。
白客在這些照片上看到了李氏集團的最高主席,也就是李氏的掌舵人。
那竟然是一個女人,三十幾歲的樣子,桃花臉,丹鳳眼,長得極其的嬌媚,是這個年齡女性中的極品了,
白客下看到下面的名字,上面寫的是李氏集團董事會長兼CEO,李盛妍主席。
這個大氣的名字,和這女人的氣質非常相配。
這女人看起來十分的驕傲,就像是一朵高貴至極的牡丹一樣,氣質脫俗,帶著價值不菲的翡翠首飾。
在所有的照片中,都是高高的仰著頭,雙眼下視,好像這整個世界不過是他她眼中的側影,都不值得她去看。
而在這女人的旁邊,白客卻看到了剛才那個拿劍鞘的男人。
那男人和女人的距離非常微妙,總是刻意的相隔一段距離,但又非常的親近,明顯和主席的關系不一般。
“這個就是我們李氏的主席呀”,
那小會計提起他們的總公司來非常的驕傲,不停的提著眼鏡,極其艷羨的看著照片中那個艷美的中年女人。
“怎么樣?
是個大美女吧?
這么大的企業就由這么個女人來管了,厲害吧?
了不起吧?”
“一個女人能管得了這么大型的企業嗎?”,
白客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只是隨口的說了一句,然而那小會計卻立刻不平了起來,
“哎喲,沒看出來你小小年紀,居然還重男輕女啊?
你可不要小瞧我們主席,別看她只是個女人,她行事作風可大的很。
你知道嗎?
原來我們這總公司不姓李,姓鮑。
后來聽說姓鮑的那家沒有人丁了,就讓最近的親屬繼承。
這才改姓的李。
我們這主席原本就非常的厲害,接手了這么大的攤子之后,這幾年在商場上可謂是如魚得水呀。
原本這只是北方的一個集團公司,但是在她的管理下,把集團規模擴大了好幾遍。
一手推進上市的公司就有好幾家,這才有了我們這樣的跨國大集團呢。
現在在全世界的商業中,沒有人不佩服他呀。”
“這么厲害的女人嗎?”,
白客又重新打量了一遍那中年女人,依然對她旁邊的那個男人更加感興趣。
“他是誰?”,白客兒敲了敲李盛妍旁邊那個看刀鞘的男人。
“他?”,
這小會計沒想到白客竟然會問到這個人,只是略微愣了一下,隨后露出了三八婆的笑容。
“你小子眼睛夠毒的呀!
你猜他是誰?
嘿嘿”,
小會計說完之后便捂著嘴,好像說起了很大的笑話一樣,
“這個人可厲害了,他是我們主席的私人保鏢,非常私人的那一種。
你懂我的意思吧?”
“是丈夫嗎?”,白客問道。
“嘿嘿,什么丈夫?
丈夫用得著站這么遠嗎?”,
那小會計滿臉的三八笑,已經忘記了白客是個外人,捂著嘴小聲說,
“他們倆的事兒別人可說不清。
我們也不知道這保鏢是哪來的,只知道他姓凌,叫凌徹。
這名字夠文藝的吧?
據說這人年輕的時候長得非常好看,起初是我們主席的私人保鏢,我們主席到哪兒都帶著他。
后來有人發現,兩個人不知道怎么就處出感情來了,悄悄的就住在一起了。
這些年就是不結婚,對外也沒什么名分,也不知道為什么。”
“哦!”,
白客聽到這男人的身份時,頗有些失望,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情人這個身份,有些配不上這男人。
而那小會計卻沒有閉嘴的意思,
“嘿嘿,怎么樣?牛掰吧?
告訴你,牛掰的還在后面呢。
這個保鏢高冷的不得了,他就在后面的別墅區里住著,但是跟誰都不說話。
而且據說,這小子一點兒不給我們主席面子,他倆在家里天天打架,家里的傭人都看見了……
那張秘書說的眉飛色舞,之后又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
直到有辦公室里的人出來叫他,他才閉了嘴,
“行了,小子,我這邊有事先回去了。
你逛一逛,就拿著撫恤金回去吧。
以后你也跟這保鏢學一學,找個富婆,一晚上什么都有了,就不用努力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