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真治自認為自己是一名慈善家。
他今年四十一歲,身為公司的課長,家里又有賢惠的妻子,女兒剛上高中,可以算是人生贏家了。
所以,石上真治希望更多的人都能得到幸福。
從去年開始,石上真治就開始從事慈善行業。
他做慈善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去網絡上,去揭示板,以及各種交友APP,尋找失足的少女,用金錢援助她們的生活,排解自己的欲望。
石上真治認為,如果單純的施舍,并不能解決這些少女們的根本問題,他能施舍一人,不能施舍千千萬萬的人。
所以,石上真治在給予的同時,也索求著,培養著這些少女們的生活技能。
妻子并不知道這些事情,同事,自然也不清楚。
石上真治今天,依舊進行著慈善行為。
這次的目標,是一位在揭示板上留下了名字和聯系方式的少女。
這種少女在東京很多,她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家出走,居無定所,因此,便在網絡上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以身體為代價,尋找能夠留宿自己的人。
這樣的少女,也被稱為“神待少女”。
石上真治很幸運,今天的對象是一名熟手,業務相當熟練,簡單交流幾句,兩人就來到了附近一家愛情旅館。
他的習慣大多是直接開一間通宵的房間,等到慈善結束后自己便離開,讓對方在這里睡一個晚上,石上真治覺得自己很善良。
畢竟他也沒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是單純的身體需求,不會傷害那些女孩。
石上真治以前遇到過一位少女,曾經被客人虐待導致內出血,或者被打出了淤青,又或者是喜歡玩一些虐待的玩法,留下傷痕。
石上真治沒有那么變態,他只是做慈善而已。
拿了鑰匙,來到四樓,石上真治很巧地遇到隔壁房間也有兩人正要進門。
男的很年輕,相當英俊,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女的則清純可愛,讓人動容。
本來石上真治覺得自己今晚的對象已經很不錯了,但看到對方,他莫名有些心動。
如果有機會,自己也可以給這位少女做一下慈善。
石上真治想到,他和自己的女孩兒進入房間,先一起洗了個澡,穿著浴袍坐到床上,正準備開始正題。
忽然,隔壁傳來了一聲撞擊聲。
嘭——
就像是什么東西用力撞上了床鋪一般,令人心悸。
“?”
石上真治愣了愣。
隔壁這男人的玩法,好像還挺刺激的。
石上真治身邊的女孩兒羞紅了臉,甚至莫名有些期待與向往。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緊接著,隔壁又傳來了一陣令人心癢的哀求聲。
“?”
等等,隔壁這個玩法是不是有點問題?
石上真治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女孩兒,那女孩臉色潮紅,似乎已經想象出了隔壁激烈的戰況嗎,并將自己代入其中。
咚咚咚——
連綿不斷的撞擊聲從隔壁傳來,這聲音似乎不僅僅來自床鋪,還來自地板,來自墻壁。
這到底是怎么樣的力量,才能制造出這樣的響動。
石上真治不禁為那女生感到可憐。
遇到了一個暴力的家伙呢。
“啊啊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要啊!!!”
又是一陣凄厲的哀嚎傳來,嚇得石上真治直接站了起來。
這樣玩,會出人命的吧?
石上真治再怎么說,也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遇上這種事情,怎么可能不為所動。
至于他身邊的女孩兒,也只剩下了畏懼的表情,似乎害怕自己也遭到同樣的對待。
然而,下一刻,隔壁的聲音戛然而止。
就像是播放中的恐怖片忽然按下了暫停鍵,四周一片寂靜,就連過去偶爾聽到的樓上樓下的聲音都沒有了。
安靜,有時候比喧鬧更加可怕。
...
...
解決了。
徐倫不是一個喜歡暴力的人。
但架不住大部分怪異都喜歡用拳頭說話,徐倫只能被逼無奈,以拳拳之心和對方拳拳相交。
不過至少面對一般的怨靈和惡靈,徐倫的觸手具有極強的壓制力,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掉對方。
比如今天,在早川七海的怨靈朝著自己沖過來的一瞬間,徐倫身上就延伸出了三根觸手,將怨靈迅速壓制。
接著,怨靈想要逃走,接連撞上了床鋪,地板,墻壁,還發出了凄厲的哀嚎聲。
為了避免有可能出現的少兒不宜的畫面,徐倫不得不一擊必殺,直接取走了對方的心頭肉。
心頭肉是大部分怨靈的核心,這是由怪異的力量凝聚而成的,狀若實質的肉塊,肉質隨著怨靈性質的不同,有所區別。
比如含冤而死,心有不甘的怨靈,心頭肉更松散,像是五花肉。
比如憎恨之心滿溢,散發強烈惡意的怨靈,心頭肉更加緊致,如同橫膈膜。
又比如遭到了非人折磨,痛苦去世的怨靈,心頭肉如同肥美的胸口撈,最適合燒烤。
而且,伴隨著這些怨靈存在時間,殺死人類的數量,以及環境等不同因素,心頭肉的形狀,大小,肉質都會有所不同。
早川七海的心頭肉,足足有徐倫手掌那么大,純白如雪花,所以,為了尊重她,徐倫選擇了切塊燒烤。
有些人覺得,只是嚇人的怨靈是相對好一些的怨靈,殺人無數的怨靈是壞的怨靈,甚至覺得,有的怨靈可以用愛來感化,還想睡怨靈。
徐倫沒有那么多煩惱。
不管是殺人無數的怨靈,還是躲在角落的怨靈......
只要好吃的怨靈,就是好怨靈。
食物是無辜的。
當然,越是惡劣的怨靈,就越好吃,能夠給予徐倫身上地獄荊棘的養分就越多,所以,要是讓徐倫選的話,他還是愿意尋覓那些作惡多端的怨靈。
就像今天的早川七海。
決定了吃法,徐倫便打開了自己的小手提箱。
從其中取出了砧板,菜刀,可折疊燒烤架,便攜火爐。
將還在蠕動的雪白的心頭肉切成小塊,抹上海鹽,徐倫又展開了便攜燒烤架,點燃打火器。
最后,便是將心頭肉放在烤架上炙烤了。
在高溫之下,心頭肉迅速收縮,流失“水分”,表面焦化,從純潔的雪白,變成了飽經風霜的淡黃,最后顯出焦黃的顏色。
要說徐倫是鹽烤派還是醬烤派,那自然是鹽烤,只不過,身為華夏人,徐倫更愿意稱呼自己為,孜然辣椒派。
在即將烤好的肥美的心頭肉上,徐倫撒下了靈魂的孜然與辣椒面。
一瞬間,就像是引爆了香味炸彈一般,濃烈的香氣炸裂開來,就算是徐倫,也從未吃過如此富含油脂的心頭肉。
炙烤完畢,徐倫用筷子夾起了一塊外焦里嫩的心頭肉。
“我開動了。”
他將其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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