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徐倫趁著其中一根地獄荊棘不注意的時候,一刀落到觸手上。
可惜水果刀并不夠鋒利,根本沒有將地獄荊棘的皮弄破。
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合適的武器,徐倫只能放棄對地獄荊棘恢復能力的測試。
不過按照自身的情況來看,不死鳥的靈質給予地獄荊棘的恢復力,肯定比給徐倫肉體的要強得多。
另外。
徐倫拿出玻璃杯,地獄荊棘分泌出了神之水滴。
透明的液體清澈,徐倫將其喝下,很快就理解了神之水滴的變化。
由于不死鳥已經是朝著異常轉化的怪異了,所以帶給徐倫的提升,也不僅僅只有靈質的增幅而已。
但是,不死鳥又還沒有到真正的異常的程度,所以也無法讓地獄荊棘進化。
所以,就像章魚怨靈一樣,徐倫的地獄荊棘得到了質變。
其表現就是神之水滴的能力變化。
之前,神之水滴的基礎功效就是提高,放大感知,或者說,提高個體對于信息的接受能力。
現在,神之水滴擁有了治愈的效果。
這也算是某種信息的接受能力的提升。
只要服下神之水滴,別說普通的感冒發燒,就算是危重癥,甚至癌癥,都能夠得到完全的治愈。
所謂的癌細胞,其實就是失去了節制,不斷增殖的人體細胞,而治療癌癥的方法一般就是抑制其增殖,或者將其完全從體內切除。
而徐倫的神之水滴,能夠提高癌癥細胞接受外來信息的能力,使其死亡速度遠超過增殖速度,從而達到自我毀滅的效果。
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讓癌細胞自己爽死。
甚至于,徐倫想到。
就算是出現了什么斷手斷腳的情況,只要斷肢還在,徐倫的神之水滴應該也可以使其迅速愈合,而器官的殘缺,也能通過利用相似細胞配合神之水滴來再生。
實在是醫學奇跡!
徐倫想到。
星光灑落庭院,徐倫坐在客廳,為著人類終于能夠攻克癌癥而感到欣喜。
找店家要了一杯熱牛奶,做完柔軟體操,徐倫回到臥室,安靜睡去。
鳴神時雨發現自己正坐在自家神社的臺階上。
她身上穿著紅白相間的巫女服,腳上是白足袋和木屐,鳴神時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但她并沒有追究原因,只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門外。
脫掉木屐,踩在木地板上,鳴神時雨回到房間。
這里比起一般少女的房間,顯得過于樸素了些。
除了書桌,電腦,書架,卷好的鋪蓋之外,并沒有什么粉色少女心的裝飾品,就連玩偶都沒有。
鳴神時雨跪坐下來,想要讀書。
可不知道從哪里跑來了一只貓咪。
這貓咪有著橘色的花紋,看起來憨態可掬,但身形靈活,一下就從窗臺跳到了屋子里,它絲毫不怕鳴神時雨,就這么躺在了她的腳邊。
“哪里來的貓?”
鳴神時雨不太懂,但不知道為何,這只貓咪總給她一種親近的感覺。
貓咪柔軟的肚皮靠在鳴神時雨的腳上,透過白足袋傳來了小動物溫熱的體溫。
玩心起來了,鳴神時雨用腳趾微微撓了撓橘貓的肚皮。
咕嚕咕嚕——
橘貓的喉嚨里發出了愉悅的咕嚕聲,讓鳴神時雨喜笑顏開。
她稍稍側坐,用右腳的腳趾一邊蜷曲著搔撓橘貓肚子的同時,左腳微微抬起,腳趾來到了橘貓的下巴處。
感受到有東西在自己下巴前,橘貓瞇起了眼睛,腦袋微微向前,蹭了蹭鳴神時雨的左腳。
“好玩哎。”
鳴神時雨有些高興,她左腳也開始有規律地在橘貓的下巴處揉搓,令橘貓的胡須都往后靠,耳朵也順從地收攏。
此時,鳴神時雨的右腳悄悄抬起,撫過了橘貓的頭頂和后脖頸。
她一次又一次,兩只腳揉搓著橘貓的腦袋。
最開始還有些生疏,但聽著橘貓的咕嚕聲時大時小,鳴神時雨也逐漸掌握了技巧,知道當自己的腳放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樣的力度和速度揉搓貓貓的時候,貓貓會感到更加高興。
沉浸在其中,鳴神時雨忍不住脫掉了右腳的白足袋,以白嫩的裸足直接接觸橘貓。
橘貓的毛發柔順,小動物的體溫比人類要高一些,分外溫暖。
鳴神時雨也不滿足于僅僅只用腳掌,她試著用腳趾夾住貓的耳朵,又理了理貓的毛發,腳趾全部蜷曲起來,夾住了一點兒橘貓后脖子上的肉,她的腳往復運動,令橘貓愜意地舒展身子,整只貓都趴到了地上,隨即翻起白肚皮,盡情享受鳴神時雨的侍奉。
換成一般人,保持著這種長時間抬起兩只腿,不斷運動的姿勢,肯定一下子就累了,但鳴神時雨經過了長年的鍛煉,腰腹力量很優秀,再加上又有趣,所以她并不感到疲勞,反而樂在其中。
最終,伴隨著橘貓一聲高亢的嗷嗷叫,它似乎也爽夠了,一個貓貓打挺,翻過身體,就跳上了窗臺,轉頭看了鳴神時雨一樣,權當道謝,隨即離開。
鳴神時雨還有些遺憾,她回憶著自己的腳剛才的觸覺,微微蜷起白玉一般的腳趾。
旅館外,一只棕褐色花斑的野貓正在游蕩,它很快看到了路邊的一根火腿腸,在貓貓的眼中,這不知道被誰丟在這里的火腿腸就像逗貓棒一樣。
它撲向火腿腸,一把抓住了這尚未開封的食物。
兩只粉色的肉墊玩弄著火腿腸,野貓一口將火腿腸咬住,試圖吞進嘴里。
但火腿腸的包裝尚未撕開,又太長了,野貓的第一次嘗試失敗了,對于野貓而言過于粗的火腿腸搔撓著它的喉嚨,令野貓立刻將火腿腸吐了出來,干嚎了幾聲。
又嘗試了兩次,野貓終于放棄了將火腿腸整根吞下的想法,轉而用爪子撓開了塑料包裝,以帶有尖刺舌頭舔舐著火腿腸。
它就像為自己梳理毛發一般,細心而輕柔地舔著火腿腸,在這寂靜的夜晚,分外和諧。
不知道過了多久,野貓終于酒足飯飽,它叫了一聲,伸了個懶腰,接著逃入街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