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隱村的街道上,正下著冰冷的雨。
雨隱村民和忍者們帶有的敵視目光紛紛落在砂隱忍者的身上。
對于給自己國家帶來災難與痛苦的砂隱忍者,他們自然不會給這種人什么好眼色。
如果不是不想把事情鬧大,這名砂隱忍者,也休想從這里安安穩穩走出去。
因為這里有許多失去親人的家庭,都與砂隱忍者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
場面這樣僵持下來,沒有過去多久,一支隊伍從前方的街道趕了過來。
為首一人佩戴著防毒面罩,淡黃色的長發披散下來,暴露在空氣中的手掌,布滿因戰斗留下的創傷,肌膚也沒有年輕人那樣光滑。
平靜寓意冷傲的眼神,直直落在那名砂隱上忍身上。
本來還和雨隱村民、忍者怒目回瞪砂之上忍,立馬像是被森林中恐怖猛獸所盯住的獵物,身體一顫。
那是一種從未在任何人身上體會到的壓迫感,以狂暴而無情的姿態,沖擊他的精神世界。
他愣愣的站在雨中,等到跟隨過來的雨隱上忍再次喝問,他才如夢驚醒,臉上沾著的不知是雨水,還是因驚恐流下的冷汗。
“砂隱的,半藏大人正在問你話。”
跟隨在半藏身邊的雨隱上忍不客氣質問。
對于給雨之國帶來巨大破壞的砂隱忍者,他同樣沒什么好心情。
砂之上忍總算是鎮定下來,咕噥的吞下口水,從忍具包里掏出一封信件,準備親自送到半藏的手上。
雨隱上忍正要上前,代替半藏接過那封信。
“老夫親自來就行。”
在這么多人面前接見砂隱的使者,如果還要讓屬下代替自己接住信件,未免太過貶低半神這個稱號了。
自己征戰一生,無數次死里逃生才拼搏出來的名號,可不能因為這種小事,而受人貶低。
注意到周圍村民與忍者們的崇拜與尊敬視線,半藏再次為‘半神’這個稱號而驕傲起來。
沒錯,這個村子的人,只需要用這種視線仰望自己即可。
這是他征戰一生的榮譽,哪怕是死,也要光榮無比的帶進棺材里面。
這份榮譽,也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半藏閣下,這是我們砂隱和雨之國大名聯合發送過來的信件。信件已經送到,在下告辭了。”
戰戰兢兢說完這句話,砂之上忍不敢直視半藏那雙宛如深淵般深不可測的眼眸,慌亂無比的向后飛奔,像是落荒而逃般離開這里。
引起了砂隱村民與忍者的嘲笑。
大國的忍者好像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在他們國家的守護神面前,也只能做出狼狽而逃的丑態。
安撫了下村子里的民心,半藏帶著人重新返回高塔的最頂層。
砂隱和雨之國大名聯合發送的這封信件,他已經快速瀏覽過了,看完之后,在屬于自己的單間里面,陷入了沉思。
信上的內容很是簡單,大名那邊的物資不足,希望雨隱村這邊能夠接濟一下砂隱,讓砂隱盡快將可惡的木葉忍者趕出雨之國,讓這個國家恢復和平。
半藏重重喘了口氣,拳頭死死握緊,眼中出現了欲要燃燒一切的怒火。
然而想到砂隱那幾乎全軍動員的軍事力量,眼中很快陷入了猶豫,在思考是否要對砂隱進行一定的援助。
老實說,砂隱的險惡用心,半藏十分明白。
一開始故意在雨之國陳兵,并未直接攻入火之國,而是等木葉人手聚集在雨之國境內,才開始交戰。
砂隱的目的也的確是火之國沒錯,然而順便削弱雨之國,恐怕也是砂隱的一個前瞻戰略。
在之后,與木葉在雨之國的交戰越來越激烈,但每一次都有意讓木葉勉強擋下攻勢,一方面不想要立刻放棄壓榨雨之國的機會,一方面也是在削弱雨之國的木葉忍者數量,最后蓄力沖破木葉防線,進攻火之國。
而到了那時,雨之國恐怕也會因為砂隱的過多壓榨,變得一蹶不振。
這種毒辣,讓人無話可說的計策,半藏懷疑整件事的經過,是那個玩傀儡的老太婆千代在幕后主導。
也只有這個老太婆,才會這樣老謀深算,試探他這個半神的底限在哪里。
介入這場戰爭的代價太大,甚至可能雨隱村都會覆滅,他的實力比起上一次忍界大戰,也有下滑跡象。
如果一旦失敗的話,追隨他一生的‘半神’之名,也會就此黯然落幕。雨隱村的大權也會落入別人之手。
戰敗的半神,也不再是半神。
于是,半藏做了一個自己永遠無法直視的決定。
“希望那個老太婆能夠就此知足吧。”
戰爭這種東西,還是遠離雨之國較好。
雨之國十月份中旬后的天氣開始變冷,忍者們戰斗的激情也逐漸下降。
在這個常年降雨的國家里,一旦步入冬季,會比很多國家都要冷得多。
“暫時停下對木葉的進攻。”
砂隱的上忍會議上,長老千代宣布了這個決定。
雨隱村半藏送來的物資已經秘密抵達砂隱的營地,同時還有半藏的書信,希望砂隱能夠快速把木葉忍者擊破,轉入火之國戰斗,而不是逗留在雨之國的土地上。
對于此,千代做出了暫時停戰的決定。
因為雨之國的力量削弱,還暫時達不到她的預期。
而且只要砂隱把營地安札在雨之國境內,就可以利用保護條令,讓雨之國為他們砂隱分擔一些補給,可以大幅度節省砂隱的日常開支。
鑒于此,千代也在信中回復,因為天氣寒冷,砂隱忍者們的戰斗熱情下降,會在來年三月初春的時候,考慮擊破木葉忍者。
至于半藏如何憤怒,并不在千代的考慮范圍之內,她的本意也是想要順便削弱雨之國的力量,如今戰斗還不到一年,未免太可惜了。
讓雨之國分擔補給的問題,還能夠削減木葉忍者的數量,嚴格來說,砂隱的損失會一直保持在最低限度。
等到來年三月的時候,就可以一鼓作氣沖入火之國,占據那里的資源。
在這種形勢大好的情況下,千代反而不急著讓砂隱忍者對木葉展開總攻了。
雨隱首領半藏,對砂隱同樣威脅很大。
遏制住雨之國的發展,對砂隱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是。”
對于千代的命令,上忍們也只是依命遵從,并不提出反對意見。
“另外,加緊和鬼之國的合作,讓紫苑花醫藥公司繼續大量生產我們砂隱需要的藥品。明年三月初對木葉展開總攻,四月份不出意外,我們砂隱會占據火之國的這一片地區。”
千代用手指指著地圖上的位置。
是與雨之國極為靠近的火之國邊界。
在那里標記了多個資源豐富區域。
“然后七月份再次擴張深入,把附近的幾個資源豐富區域也一并占據。我計算過了,一共需要五千名忍者。明年一月份過完年,村子那邊會再有兩千名援軍抵達戰場。”
不同于木葉的三線分兵,也不同于巖隱的雙線作戰,砂隱與云隱并無瓜葛,與隔海對望的霧隱,也同樣沒有沖突。
再說,風之國這種地方,也不值得什么人來打主意。
因此,砂隱的所有力量,都可以集中在木葉身上。
這對于砂隱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時機。
在壓榨完雨之國之后,就輪到火之國了。
為了這次戰爭,砂隱可是足足花了五年以上的時間準備,期間做出了各種各樣的戰略分析,以及出現意外時,用什么方法來針對。
這也是千代自信的由來。
砂隱不需要急功近利,穩居優勢的是他們,只需要慢慢向前推進,把木葉的有生力量耗光,那么,在火之國內部戰斗時,木葉的抵抗力量就會變弱。
到時候,火之國的豐富資源區便任由他們砂隱掠取。
明年一月之后,會再有兩千名忍者調入前線,加上前線的五千多名砂隱忍者,一共七千人,對付大蛇丸不到三千的木葉部隊,千代找不出砂隱會輸的理由。
大蛇丸那種兇狠的氣勢,也是千代需要顧慮到的原因。
在她認識的忍者之中,這個三忍中玩蛇的小鬼,是打起來最不留情的一個,不計戰損的兇狠反擊,也是目前砂隱只能止步于此的原因之一。
其余上忍也是連連點頭,即使把七千名忍者全部調到雨之國這里,砂隱村也還有幾千名忍者保衛,遇到突發情況,這里也有足夠時間支援回去。
總體來說,和三代風影在時,戰略沒什么不同。
無論是削弱雨之國的力量,還是消耗木葉忍者數量,目的都差不多達到了。
等到明年三月,就輪到火之國這個終極目標了。
到時候,繞路對草之國的自來也,與巖隱展開合圍,讓木葉損失進一步慘重。如此戰略,可以稱得上完美無缺。
當然,這其中也要防備那位在木葉坐鎮的第三代火影。
一旦大蛇丸敗北,說不定火影本人會親自奔赴前線。到時為了牽制這位第三代火影,恐怕至少需要兩千名忍者的有生力量才行。
“既然沒有異議,那就散會吧。即使勝利在即,也不要對木葉放松警惕。根據我的情報,木葉根部首領志村團藏已經潛伏入雨之國境內,讓外面巡邏的砂隱小隊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是。”
眾位上忍心神一凜。
確實,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大意,讓敵人找到可乘之機。
“另外,明年三月進攻木葉,我會根據各位在總攻時做出來的表現,以及最終貢獻,發起高層會議,確定第四代風影的人選。請幾位候選上忍做好充足準備。”
在會議上幾名作為第四代風影候選人的上忍,眼中抑制不住露出激動之色,也對其余的候選人產生警備心理。
“最后,提醒你們一句,不準私斗,導致明年三月的總攻計劃延遲。否則,立即廢除其風影候選人的資格。”
千代嚴肅說完這句話,帶著弟弟海老藏離開了會議室。
相比于第四代風影的位置花落誰家,千代更重視如何削弱木葉,為砂隱整體牟利這件事。
因此,對于為了爭奪風影之位的候選人私斗情況,必將嚴格禁止。一旦做出,也會嚴格處置犯事之人,剝奪風影候選人資格。
霧隱村。
濃霧彌漫的村子里,血腥彌久不散。
在水影辦公室中,矢倉匯報自己近月的工作情況。
一共處死了三十二名疑似改革派的忍者,有十七人正在追殺部隊中接受殘酷的審訊。
“矢倉,你最近的性格越來越暴躁了。”
第三代水影這樣對矢倉說道。
雖然那張平靜且無害的娃娃臉,給人一種幼稚不足以輕信的氣質,但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第三代水影手上,最為恐怖的一把利刃。
比起忍刀七人眾,他更加作惡多端。
是改革派首要暗殺的大人物。
甚至有人懷疑,就是這個人畜無害的娃娃臉男子——枸橘矢倉引導血霧政策,大肆在村子里對同僚狠下殺手,為了排除異己,讓自己上位第四代水影之位。
然而相比于到處拉幫結伙,發展勢力的忍刀七人眾,矢倉一直以來都是作為第三代水影的副手存在,雖然名氣很大,但手下集結的忍者力量,遠不如忍刀七人眾匯聚起來的力量。
就連霧隱追殺部隊,也并非是他本人掌管。
可見第三代水影本人恐怕也對其有警惕心理。
因此,對于矢倉順利登上第四代水影之位,很多人也持有觀望態度。
如果能夠退后一步,而不是站在距離第三代水影最近的距離上,反而會更有發展力量的空間吧。
距離第三代水影越近,就代表著越受到水影本人重視,警備與警惕也是同理。
“抱歉,水影大人,這都是因為改革派的人太過亂來了,只有把他們盡快鎮壓下去,才能穩定村子內部的局勢。”
矢倉態度穩重的回答。
他也知道自己最近的性情變得越加暴躁。
當然,并非是因為改革派和血霧派的爭斗,而是為另一件事心煩不已。
這么多年來,被區區叛忍威脅,還是頭一次發生在自己身上。
雖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沖動,可是仔細想想,那個混蛋也未免太輕視他的存在了。
這一點如果較真起來,想不生氣也很難吧。
“西瓜山他們最近怎么樣?”
三代水影問道。
矢倉沉吟了一下,立刻回應這個問題:“自從栗霰串丸與無梨甚八殉職后,他們兩人的勢力,都被西瓜山河豚鬼為首的人全盤接收了。雖然他們也聽命于水影大人,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警惕一下。”
“這件事我會自己親自處理。關于雷刀的主人,有人選了嗎?”
“目前并未找到適配者。我們霧隱村精通雷遁的忍者很少,還要能夠完美配合雷刀的力量,近幾年來,只有林檎雨由利一人。”
聽完矢倉的回報,三代水影可惜了一聲。
在七把忍刀之中,雷刀·牙的攻擊力數一數二,加上施術快、范圍巨大的特點,只要手握雷刀,輕易擊敗百名以上的中忍不成問題。
“另外關于長刀·縫針、爆刀·飛沫這兩把刀,我也在讓地下黑市那邊,盡快和木葉叛忍日向綾音取得聯系。只是進度有點緩慢。”
“不論是用武力讓敵人就范,還是用金錢贖回,盡快把兩把忍刀帶回村子,是當務之急。”
“是。”
保證會把兩把忍刀盡快帶回村子,但估計水影本人也很清楚,短時間是做不到的,因此也沒有給矢倉下達一個限期。
矢倉離開水影辦公室,前往一個廢棄許久的水塔。
在水塔底部,有一個巨大而復雜的下水道,偶爾的時候,矢倉也會在這里會見自己的部下。
“矢倉大人,這是從鬼之國傳回來的情報。”
從墻壁中走了出來,是一種高級潛伏忍術,哪怕是感知忍術,也很難感應到他的存在。
一直作為矢倉與其余人中間的聯絡員存在。
矢倉接過卷軸,那人便再次融入墻壁中消失。
矢倉把卷軸收起,剛走出水塔的大門,迎面走來兩人。
矢倉面無表情,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被人跟蹤這件事。
“矢倉,你這家伙還是這樣喜歡偷偷摸摸做事。你可以欺騙第三代,但是瞞不過我的眼睛。別和我爭第四代水影之位,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其中一人公然對矢倉做出威脅,牙齒裂開,血腥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的身體相當壯碩,橙色的長發一直拖到腰間,背后負著一把巨大且包裹繃帶的忍刀。
那是七把忍刀中的大刀·鮫肌。
眼前這人也正是大刀·鮫肌的現任持有者——西瓜山河豚鬼。
忍刀七人眾之中,血霧派的堅決擁立者。
雖然同為血霧派的人員,但他與矢倉有許多不對付。
無論是名望,還是實力上,矢倉都是不弱于他的強勁上忍,甚至要強于他。
而且據他調查,矢倉還在暗中秘密培養了一股勢力,用途不明。
但是不難猜出,那是為了第四代水影之位,而準備多時的力量。
“吸收了栗霰串丸與無梨甚八的勢力,已經讓你膨脹到這個地步了嗎?河豚鬼,別忘了,你過去是我的手下敗將。”
矢倉輕輕嘆了口氣,隨后抬起頭,用紫色不帶有感情的眼眸凝視西瓜山河豚鬼。
大刀·鮫肌飛斬向矢倉。
面對這怪力一般的攻擊,矢倉面不改色,用背后帶有彎鉤的長棍將大刀·鮫肌攔截下來,在原地巍然不動。
“沉溺于過去的勝利中,如果這就是你最終失敗的借口,我允許你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矢倉。”
西瓜山河豚鬼呵呵笑了起來,尖銳的牙齒上,仿佛沾染著鮮血,顯得無比殘忍猙獰。
“無聊。”
“無聊的人究竟是誰呢?和你這種總是隱藏暗中謀劃的老鼠不同,我手中的力量是以堂堂正正之師擺在了明面上。如果你現在向我投降的話,我當上第四代水影之后,可以允諾給你暗部部長這個位置。如何?這個位置足夠配上你的實力了吧。”
西瓜山河豚鬼也鄭重的表情邀請矢倉加入自己的陣營之中。
同為血霧派的杰出代表,矢倉一定是明白自己野心的人。
雖然過去自己敗于矢倉之手,但為了第四代水影之位,過去的爭斗他也可以不計前嫌,只要矢倉能夠為他效力。
這樣一來,第三代水影身旁,他也有了監視的人員,可以拿到村子的第一手情報,加上其余高層的支持,第四代水影的角逐戰中,會成為他本人一支獨秀的絕佳舞臺。
真是令他心情激動愉快。
“這種夢話醒了再說。”
矢倉只是留下這一句話,從西瓜山河豚鬼身旁擦肩而過。
“矢倉!你會后悔今天拒絕我。我對你的事情一清二楚,而你對我的力量一無所知!”
西瓜山河豚鬼憤怒在后面大喊著。
可惜,矢倉的腳步依舊毫不遲疑與他背道而馳。
“切,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到黃泉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真是個硬骨頭。”
見到矢倉直到背影消失,也沒有向他認錯服軟,西瓜山河豚鬼臉色陰沉無比。
本以為信心滿滿的拉攏,結果搞成這個樣子,這都要怪對方不識抬舉。
已經接收完大部分血霧派力量的他,已經擁有了足以成為第四代水影的底蘊,只待第三代水影退位,他就可以終結這一切。
距離五影之位,也只差了一個名正言順的大義罷了。
他不理解矢倉到現在還在倔強的緣故,無論他在暗中積聚什么樣的力量,都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
掌握大勢的他,才是未來的第四代水影。
“我們走,鬼鮫。以后有他跪地向我求饒的時候。”
西瓜山河豚鬼也轉身離開,叫上了跟隨自己的而來霧隱忍者名字。
“是,西瓜山大人。”
名為‘鬼鮫’的少年,大約只有十二三歲,有著一張酷似鯊魚的面孔,恭敬無比的跟隨在西瓜山河豚鬼身后。
“白石大人,龍脈晶石已經制作好了。”
在鬼之國,活蝓將一塊不足手掌大的菱形晶石從口器里吐出,掉落在白石面前,上面沾有活蝓的口水,亮晶晶閃光。
“抱歉,白石大人,好像弄臟了您的桌子。”
活蝓軟乎乎的嗓音響起。
“不,我沒有在意這種事。”
活蝓的唾液只是看上去比較惡心,其實很有醫療效果,如果涂抹在人體的傷口上,可以加速愈合。
把晶石洗干凈,白石才拿在手里仔細觀摩起來。
經過活蝓幾個月時間的改造,本來的半塊龍脈晶石,變得像是一個完整的晶石一樣。上面綻放著淡紫色的微光,也顯得更加剔透漂亮。
在這其中,白石還感受到了十分強大的查克拉……不對,是仙術查克拉。
如果只是為了儲存查克拉,不需要這么長時間,而仙術查克拉更難儲存制造,這就是活蝓耽擱這么長時間,這種時候才拿來給他的緣由吧。
反正現在也沒有需要他親自戰斗的地步,就算活蝓再遲幾個月把這個東西拿過來,對他來說也沒什么太大的影響。
“辛苦你了,活蝓。”
白石道謝。
有了這塊晶石,他以后再也不用擔心查克拉不足的問題,需要消耗大量查克拉的忍術,也可以盡情使用。
畢竟這里面儲存起來的查克拉能量,可以媲美一頭尾獸。而且能量不足時,平時自己也可以積累自然能量與查克拉,融合成仙術查克拉,放入其中儲存。等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使用。
在白石看來,這種功能和漩渦一族的陰封印之術有些類似。
同樣是把平時積累下來的查克拉儲存,等到必要的時候,再拿出來使用,完全不需要擔憂查克拉不足的問題。
不過在便利上,應該是龍脈晶石更勝一籌,儲量也更加龐大。
“能夠幫助到白石大人就好。”
“是幫大忙了才對。”
有了這個東西,戰斗的時候,也可以為琉璃和綾音傳輸查克拉,對付那個宇智波斑也更加有把握。
不過說起宇智波斑,最近對方的行動更加隱蔽了,而且根據土將軍回饋,一些白絕的隱藏能力變得越來越棘手,明顯經過了特殊強化,才變得這么麻煩。
斑也很清楚,失去白絕提供視野,自己最終一定會一敗涂地,所以才要強化部分白絕的隱藏能力,獲取外界的情報吧。
“白石大人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清理掉宇智波帶土身旁的白絕。我想要試探一下那個宇智波斑的怎樣應對。”
“什么時候?”
“我打算放在明年進行。畢竟我們這邊頻繁行動,越可能暴露位置。目前來說,我并不希望被木葉那些人得知我的位置。”
“的確需要小心一點,綱手大人也不止一次向我詢問白石大人的位置。”
“綱手老師太愛較真了,或許這是女人的通病吧。”
白石笑道。
“是的,綱手大人很擔心白石大人未來會對木葉進行報復。”
“對木葉報復嗎?如果我有一天真的進攻木葉,那和報復無關,只能證明一國一村,忍者所主導的時代結束了。”
白石這樣自信說道。
報復木葉?這是不可能的。他對木葉根本沒有絲毫仇恨,即使不得已發生戰斗,那也只是因為新的時代,無法允許以木葉為首的忍村繼續存在下去罷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自己對木葉動手,還有其他的理由。
在大勢所趨面前,所謂的私怨與仇恨,不過是渺小如塵埃之物。
無論從什么時候,白石都不想把仇恨兩個字,付諸在自己的實際行動之中。
“說起來,再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今年的大祭要好好開辦呢。畢竟是新的起始,順便也要視察一下城市的發展情況,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鬼之國的大祭嗎?說不定會有很多有趣的活動。”
活蝓心情愉快的說道。
“有趣?”
“是啊,鬼之國歷來都被巫女文化熏陶,我記得祭典上每年都會有巫女舞這種活動。”
聽到這里,白石也點了點頭。
確實,備受巫女文化熏陶的鬼之國,過年時的祭典當然會與別國有很大差別。
信仰巫女,這也是鬼之國獨有的信仰吧。
就好比木葉的人信仰火之意志一樣。
巫女舞……聽上去就是很不錯的娛樂項目。
值得期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