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于暴雨的高塔之中,即使在深處的房間里面,也能聽到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
“事情辦完了嗎?”
長門從黑暗的陰影中走出來,在他的身后,跟著冷著一張臉的小南。
相比于幾年前那個與世無爭的善良女孩,臉上的表情,因為這個殘酷的世道,變得愈加冷酷起來,將自己的內心似乎也冰封了起來一樣。
“辦完了,不過能不能開花結果,就不知道了。畢竟主導權在團藏的手上。”
負責聯系通訊的一名白絕無奈攤了攤手,回答了長門的問題。
“盡力就好。捕捉尾獸,需要借用到寫輪眼的力量。”
雖然經過大蛇丸的介紹,將能夠融合血繼限界的卑留呼招攬進來,可是,相比于純正的宇智波一族,融合之后的血繼限界,在長門看來,應該是存在一定局限性的。
比如萬花筒寫輪眼。
那是一種遠比寫輪眼可怕的瞳術。
阿飛掌握的那只萬花筒寫輪眼,就是最好的證明。
擁有著極強的時空扭曲能力,如果準備充足,可用于超遠程的暗殺,中之必死。
“可惜,培養周期有點過長,說不定在這期間,團藏會給他染上一些不必要的色彩。”
白絕指的是宇智波鼬。
天才在哪里都掩蓋不住別人窺視過去的目光。
只能說,這個年輕的宇智波男孩,天賦實在是太過耀眼了。
接觸宇智波一族,尋找可以招攬的人手,是黑絕最先提出來的意見。
原因是為了利用寫輪眼,更好的抓捕尾獸,以及對付同樣擁有寫輪眼的敵人。
“如果是這樣,一開始尋找瞬身止水,不是更加方便嗎?”
長門反問了一句。
瞬身止水,絕對是木葉現階段,最具有響亮名號的忍者,就和當初的旗木卡卡西一樣,成為木葉年輕一輩的領頭人物。
“可以是可以,但接觸起來比較困難。宇智波止水的實力太強了,我們無法駕馭住他。”
白絕這句話的潛臺詞是,即使是長門,也不一定能駕馭這樣的忍者。
雖然年輕,但實力是實打實的。
在寫輪眼的應用上,說不定是,木葉現今最強的宇智波忍者。
好幾次白絕過去監視的時候,都差點被發覺。事后只敢遠遠的吊在后面監視,不敢過分接近。
“這倒是一個問題。這件事交給你們來處理吧。”
長門點了點頭,沒有介入到其中。
雨隱村的事情,已經足夠他忙碌了,他在摻和一下木葉的事情,已經分身乏力了。
這種事,交給白絕和黑絕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是斑的意志化身,知道怎么對付和引導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是。另外,關于千葉白石他們的隱藏據點,大致也有些眉目了。”
白絕的語氣忽然認真起來,不再是之前那副嬉皮笑臉的色彩。
相比于木葉的事情,這邊才是值得他們認真對待的大敵。
“確定嗎?”
“嗯,大致在西大路那一塊地方。只有那里,適合他們藏身。”
白絕這樣回答。
長門若有所思,心里有了計較。
“算了,還是不要去試探他們了,好不容易達成了和平交易,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捋老虎的胡須。”
在長門看來,掌握著宇智波、日向、旋渦,還有很多未知力量的白石三人,無疑是一頭老虎。
更可怕的是,這頭老虎和木葉的溫順不同,擁有極強的攻擊性。
一旦觸動了他們的切實利益,曉的行動會受到巨大阻礙,雨之國和雨隱村也會灰飛煙滅。
只要能保持互不干涉的態度,對長門而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即使到今日,對付白石三人,他心中也沒有太大底氣。
不過從雙方的發展前景來看,都對五大國現有的統治感到不滿,暫時他們不會產生什么利益沖突。
只要想通了這一點,長門就會感到安心不少。
曉還是雛形階段,經不起的太大的波折,還需要招攬更多有實力的忍者加入才行。
對于長門的謹慎,白絕自然也很清楚。
在白絕看來,將這個信息暴露給木葉的人,借刀殺人,無疑是一個絕好的計策。
但是后果十分嚴重,曉和雨隱絕對會被覆滅。
所以,基于絕對的忠誠,白絕也不敢在沒有長門命令的情況下,將這個消息發送給木葉。
一旦長門對他們不再信任,后果不堪設想,很可能會反目成仇。
“這個我們自然知道。”
“宇智波鼬的事情交給你們全權處理,但也別忘了其余的正事。”
宇智波鼬其實長門并不在意。
即使黑絕不止一次跟他說過,這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忍者。
可是,有天賦不一定意味著能夠成長起來,即使能夠成長起來,也不一定會為曉所有。
不確定性實在是太高了。
因此,長門更希望白絕把注意力放在別的強力忍者身上。
白絕退下之后,小南的聲音冷不丁從背后響起:
“他們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這是我和斑的約定。他們的想法不重要,只要認真辦事就行了。”
長門也知道白絕和黑絕有各自的想法,對于這一點,長門早已經看開了。
無論他們有著什么樣的目的,自己都不會在乎,只要把他交代下去的任務做好,那便已經足夠。
至于斑留下了什么后手……不,是肯定留下了后手。
只是這個后手,長門還無法確定,也不知道對自己是否有利,斑打算違背和自己的約定,還是支持,這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大蛇丸也是一樣嗎?”
聽到小南這樣問,長門稍微沉默了一下。
他知道小南對大蛇丸加入曉這件事,一直都是頗有微詞。
大蛇丸在當初背刺了雨隱,讓雨隱損失慘重,甚至利用了雨隱對木葉的信任,導致彌彥和其余曉的同伴,慘死在根部的手上。
“戰爭時期,各自為主。小南,不要把個人的感情帶到工作上來,我們別無選擇。”
誠然,作為雨隱忍者的一員,長門又一萬種將大蛇丸大卸八塊的報仇理由。
可是,他也有一萬種借口,沒辦法去殺死大蛇丸。
大蛇丸的實力和才能,都是長門欣賞的地方。
再者,戰爭時期,作為木葉忍者一員的大蛇丸,對木葉的貢獻與忠誠無可挑剔。
以少量的木葉忍者,將砂隱村拒之門外,死戰不退,為巖隱戰場那邊的木葉部隊拖延足夠長的時間,使得砂隱和巖隱部隊始終沒辦法聯合。
至于黃色閃光一人擊潰巖隱部隊,摧毀巖隱補給線,那都是后話了。
這樣的人才招攬進曉,利大于弊。
至于仇恨……大概是最沒有用的東西了。長門自嘲一笑。
“這樣啊。”
長門果然變得不一樣了。這是小南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說長門,就連她自己也是。
痛苦使得他們成長起來。
換做以前,她大概會不顧一切向大蛇丸這種人復仇吧。
彌彥被根部殺死的時候,正是大蛇丸和根部的團藏,合作最密切的時候。
就連現在,大蛇丸都可能和團藏暗中聯系了什么。
長門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雖然和團藏接觸的是偽裝成‘斑’的阿飛,但如果沒有長門的同意,白絕也不可能主動和團藏接觸。
團藏率領的根部壯大,就意味著木葉之中,多了一個和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分庭抗禮的人存在。
只要團藏繼續強勢下去,曉的行事也會方便許多。
基于這種判斷,長門才會放任白絕他們,暗中和團藏接觸。
隊伍里的氣氛有所改變,這是鼬早有預料到的事情。
畢竟死去的傳馬,再怎么說,也是相處了一年的同伴,也曾想過他們小隊的隊友關系,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才會結束。
再次見到稻荷真子的時候,鼬明確看到她眼中蒙上了一層陰影,傳馬的死亡,似乎讓更加善良柔弱的她,變得畏縮起來。
不過,重新聚首,鼬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請求帶隊上忍水無月柚木。
“中忍考試?”
聽著鼬的請求,上忍水無月柚木有些犯難的抓了抓頭,似乎為此十分苦惱的樣子。
“怎么了嗎?”
鼬不解問道。
事實上,他的實力已經足夠強大了。
尤其是這次覺醒了寫輪眼之后,鼬有自信通過中忍考試,成為一名中忍。
只有成為中忍,他才能去執行更高級的任務,進一步磨礪自己。
而且,宇智波一族那邊,也希望越早的成為中忍。
現在的宇智波在木葉之中名聲并不怎么好,需要累積名望,為第五代火影之位做足準備。
四代火影波風水門逝世,三代目火影垂垂老矣,讓激進派的宇智波族人看到了成為火影的希望。
雖然他的父親富岳以穩妥漸進的政策為主,但也只能勉強壓住。
而且,鼬知道父親對火影之位也是有需求的。
成為了火影之后,宇智波一族在木葉的處境應該也會好上許多,比如對警備隊制度進行改變。
為此,鼬某種程度上成為了宇智波一族的代言人。
“事實上,今天真子是來請辭的,她不想當忍者了。”
水無月柚木可惜看了一眼稻荷真子。
鼬詫異看向稻荷真子。
當事人稻荷真子歉然對鼬笑了笑,眼中黯然,對鼬說道:“抱歉,鼬。你可以說我不懂事吧,但我真的怕有一天會像傳馬那樣被人殺死,經過柚木老師的開導,我已經看開了……”
以前她在忍者學校幻想,當上忍者是一件十分榮譽的事情。
可是,在傳馬殉職之后,看到那慘不忍睹的尸體,她就恍然明白,忍者的世界,是多么的殘酷與現實。
盡管她的年齡要比鼬大好幾歲,但承受能力一直是隊伍里面最弱的。
她見不得自己或者同伴的死亡。
“這樣嗎?那就沒辦法了。”
稻荷真子是一個心善的女孩,他一直都知道。
這樣知難而退也好,貴有自知之明的稻荷真子,在鼬看來,比許多看不清自我的忍者要好上太多了。
但是,鼬還是覺得奇怪。
距離今年的中忍考試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水無月柚木,完全有能力重新找到兩名隊友,和他湊齊三人組,參與今年的中忍考試。
歷屆中忍考試開始時,不少缺失組員的小隊,都是這樣緊急填裝人手,參與中忍考試。
可是,水無月柚木這樣輕易放棄今年的中忍考試機會,依舊讓鼬感到懷疑。
“是啊,今年是可惜了。我正在尋找合適的人手補充進來,也不知道火影大人那里準備好了沒有。”
水無月柚木點頭,眼神憂慮的看向遠方。
“今年的宇智波鼬,不參與中忍考試嗎?”
在火影的辦公室中,問話的是根部首領志村團藏。
他作為木葉高層之一,還是敵對宇智波勢力的高層,來尋找一名宇智波忍者的前途,實在是令身為火影的日斬感到詫異。
日斬拿起今年參與中忍考試的下忍名單。
一共有四十一組,總共一百二十三名下忍參與中忍考試。
但是在這一百二十三名下忍,并不包括宇智波鼬這個名字。
日斬思考了一下回答:“水無月的小隊里,剛剛殉職了一名隊員,另一名隊員似乎對此有陰影,已經辭職,不編入忍者行列之中。因此,現在水無月小隊的下忍只有宇智波鼬一人,一人是沒辦法參與中忍考試的。”
因為中忍考驗的不只是一名忍者的實力,領導能力也是極為重要的一環。
像那種實力強大,但領導能力不佳的忍者,也是存在的。
如果讓鼬一人參與了中忍考試,那對于鼬,對于其余考生而言,都是一種不公平的待遇。
“這樣嗎?不過,水無月柚木這個上忍,你覺得如何?”
團藏問了一個和當下絲毫無關的話題。
“水無月柚木?”
日斬微微一愣,沒想到團藏會突然提及鼬的帶隊上忍。
“他怎么了?”
“他身上有著極為惡劣的一面。”
團藏毫不猶豫說出這種話,嘴角冷笑著,似乎發現了什么重大秘密一樣。
“什么?”
日斬怔住了。
“雖然表面上,他是一個盡忠職守的上忍。但是他的嫉妒心十分強烈,對于天賦很好的忍者,一直都在暗中打壓。甚至會通過一些事情,給自己的部下制造心理陰影,迫使他們離開忍者這個行業。”
鼬的一名隊員犧牲了,一名隊員辭職,但這些都不是必要之事。
只要水無月柚木申報這件事,作為高層的他們,絕對不會置之不理的。
因為宇智波鼬這個名字,值得他們這么做。
可是,水無月柚木并沒有申報這件事,做法就令人尋味了。
“這個情報準確嗎?”
日斬認真起來。
“在這種事情上,你認為我失誤過嗎?”
團藏反問了一句。
日斬啞口無言。
團藏負責的根,是火影直屬暗部,更加黑暗的東西。
團藏本人常年和黑暗為主,如果水無月柚木真的做過這種事,那么,就一定瞞不過團藏的眼睛。
“我知道了,我會徹查一下水無月柚木的。”
如果事情團藏所說,那么,事情還真是危急不已。
這樣的上忍繼續帶領下忍執行任務,只會葬送更多的人才。
說不定,水無月柚木已經在暗中策劃,怎么樣打壓鼬這位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了,才不給他申報參與中忍考試的資格。
“水無月柚木的事情無所謂,宇智波鼬盡快參與中忍考試,我要用他,當然,通過高層會議,讓他直接破格成為中忍也是可行的。”
團藏毫不掩飾自己對鼬的覬覦之心。
他和鼬見過一面交談之后,他就知道,鼬是他這邊的人,也只能是他這邊的人。
無論是日斬,還是那個自稱是‘斑’的家伙,都未理解到鼬眼中的黑暗。
只有同為黑暗的他,才能理解宇智波鼬身上所承擔的黑暗。
鼬是完美契合根部理念的黑暗忍者。
“不妥,中忍需要領導能力,單獨一人無法通過測試。”
日斬搖了搖頭拒絕了。
他不知道團藏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根部的力量不能再疊加了。
因為云隱鬧的那件事情,日斬懷疑日向一族中,有人和團藏暗中同謀,聯合在了一起,讓團藏不惜任何代價,保下了日向一族。
若是再加上一名宇智波一族忍者,根部的權柄就更加大了。
他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鼬不適合組隊,無能的上司,以及平庸的隊友,只會牽扯他前進的腳步。”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日斬知道團藏的隱藏含義。
無非是想要證明,鼬又是一個木葉白牙、黃色閃光類似的人物。
但也僅是具備這個潛力罷了。
“但總有一天他會成長起來的,天才有天才的培養方式。白牙小隊那種模式,現今已經無法湊齊了。”
當初為了木葉白牙小隊的力量發揮到極致,安排了宇智波和日向當時最優秀的天才進去,還標配了當時村子里為數不多的醫療忍者,滿足了朔茂的一切需求,才締造了白牙小隊的威名。
可是那種成功,是無法復制的。
與其這樣,團藏認為,讓鼬成為黃色閃光類似的獨行忍者,更為合適一點。
所以,提出了讓鼬一人參與中忍考試的決議。
覺醒了寫輪眼的鼬,有這樣的能力。
“我再考慮考慮。”
日斬知道團藏說的是實話,但是宇智波鼬的態度未知,他不希望這樣一名備受止水推崇的宇智波天才,淪為團藏手中的刀刃。
“盡快吧。另外,還有一件事。”
團藏知道這件事不能急于一時,日斬需要一個緩沖時間。
“什么事?”
“關于大蛇丸的。”
“大蛇丸?”
提到這個名字,日斬的眼神明顯復雜起來,身上的氣勢也下降了幾分,讓團藏一陣冷笑。
果然已經老了啊。
只是聽到這個名字,就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
正因為這樣,他才有可乘之機。
可惜,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他加入一個由叛忍組成的危險組織里面。”
“叛忍組織?”
日斬是知道自己弟子大蛇丸心高氣傲,哪怕叛逃了木葉,也不可能放棄這些高傲。
除非這個叛忍組織十分特別,才會吸引住他那位最為杰出的天才弟子。
否則大蛇丸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是的。那個組織的名稱具體是什么還不知道,目的也不明確,但無疑很危險。你讓暗部們做好準備。”
這個組織和‘斑’有著十分深厚的關系,但具體是什么關系,團藏不能把握。
但是他知道‘斑’和自己接觸,一直是別有用心。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坐以待斃,不能只依靠宇智波鼬這條線。
他這邊也要做好安排,所以他毫不猶豫把一部分重要信息透露過日斬知道,就是希望利用日斬手中的力量,給這個組織添加一下麻煩。
“我知道了,我會讓暗部和自來也那邊進行接觸的。”
“那好,我的根部也會配合一起行動。”
這樣一來,另外一邊,就完全搭不上人手了。
不過距離當初那起叛逃事件,已經八九年時間過去了,無論是日斬還是團藏,對抓捕那些人早已不抱有期望了。
和根基尚淺的大蛇丸不同,白石三人帶走的可是宇智波和日向一族的忍者,這早已不是暗部可以處理的事情了。
“呼……”
痛快的長出一口氣,鼬好久沒這么開心的笑過了。
“果然只有和止水你在一起,才會讓我變強呢。”
無法參與中忍考試,那鼬只能繼續磨礪自己的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強。
和止水的每一場戰斗,都讓自己感到無比充實。
這一場戰斗下來,鼬氣喘吁吁,查克拉也消耗大半,但對于火遁和寫輪眼的應用,更上一層樓了。
“其實族長是比我更強的忍者。”
止水笑了笑說道。
“父親大人事務繁忙,不可能時刻教導我。”
鼬無奈搖了搖頭。
他知道這是止水的謙虛之言,在鼬看來,止水的實力,很可能已經超越了他的父親。
他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每次直視止水的寫輪眼,都讓他有一種莫名心悸的感覺。
仿佛止水的寫輪眼,隱藏著某種更為可怕的力量一樣。
“說的也是,我好歹也是上忍,可以參與到南賀神社那邊的核心會議中……”
止水想到這里,忍不住嘆息一聲。
每次談論的話題,都只是圍繞著五代火影,或者對村子宣泄各種不滿的話題,完全不像是豪門該有的矜持,反而像是一群無人管教的兇惡暴徒。
自從四代火影逝世后,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愈演愈烈。
止水真擔心這樣繼續演變下去,會導致不可挽回的災厄發生。
“止水你身上的壓力一定很大吧。”
他不知道止水究竟在做什么任務,但臉上和眼中的疲憊是做不得假的,鼬有此一問。
“還好。”
止水笑了笑,掩蓋了臉上的倦容。
加入暗部,監測村子和一族,是他按照自己的意志去做的。
他無法徹底脫離一族,加入到火影的旗下,同樣,如果只是以一族的目光去看待事物,又未免太過狹隘。
他想要尋找村子和一族之間的平衡點,讓村子和宇智波一族放下成見,和平相處。目前來說,還看不到和好的希望,家族里的激進派,和根部的團藏,都不希望雙方和好,一定要有一方妥協。
“不說我了,話說回來,最近有陌生人來找你嗎,鼬?”
止水想到三代火影日斬的委托,希望鼬不要和團藏牽扯什么關系,否則會很麻煩。
鼬是他在宇智波一族中找到的俊杰逸才,未來必定會加入火影直屬暗部之中,晉身之路暢通無阻。
雖然根部也是暗部的一個分支,但他們接觸的東西截然不同。
與根牽扯太深,只會毀掉鼬的未來。
鼬聽到止水陡然問出這個問題,很快想起了什么。
那是幾天前,來尋找自己的一位陰沉著臉的男子。
名叫志村團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