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國,西部巖隱營地。
對比鬼之國在土之國西部建立起來的軍事要塞,由巖隱村建立起來的營地,還是保留著相當古老的風格,多以古代士兵行軍打仗時所攜帶的軍用帳篷為主要休息點。
這種由帳篷圍繞起來的軍用營地,不僅看上去簡陋,而且一旦敵方忍者部隊進攻到這里時,起到的保護作用也幾近為零。
唯一的防守線,便是巡邏部隊組成的‘墻壁’吧。
起碼對于普通人而言,這樣的營地,是牢不可破的。
作為巖隱前線總指揮官的三代土影大野木,坐在會議專用的大帳篷里面,此刻正深深的皺起眉頭,臉上的肌膚早已在歲月的刻痕下,變得松弛,有些皺巴巴的。
讓一名已經年過七十的老人,奔赴在戰場的最前沿,辛辛苦苦和一群年輕熱血的忍者戰斗,的確是苦了這位老人。但也恰巧證明了巖隱一直以來就存在的弱點——土影后繼無人。
或許曾經有過這樣的繼承人,但對方已經光榮成為一名臭名昭著的S級叛忍,前一陣子還襲擊了盟友砂隱,差一點帶走砂隱的一尾人柱力……讓得知這個消息的大野木,氣得差點吐血。
這樣一來,他沒有資格再去嘲笑木葉的管理疏松,竟然會出現這么多危險的叛忍,現在的巖隱,似乎也走上了和木葉相同的老路?
大野木看到這樣的消息時,無疑是氣苦的。
畢竟這個組織可是抓走了巖隱的兩頭尾獸,如果不是這樣,在和鬼之國的戰場中,他根本不會如此被動。
無論是四尾人柱力,還是五尾人柱力,都是運用尾獸之力的高強忍者,在沒有完全解放尾獸查克拉的情況下,并不會喪失理智。一對一的情況下,他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拿下他們。
兩位人柱力在戰場上只要稍微利用一下體內的尾獸查克拉,對敵軍產生的破壞力,將遠遠超過他這個土影。
念及此處,對于這個以尾獸為目標的神秘組織,厭惡之處,甚至超過了眼前的鬼之國。
如果兩頭尾獸沒有失蹤的話……
就在大野木如此懊惱時,帳篷的簾布被人掀開,已經是巖隱精英上忍的兒子黃土,從外面走了進來。
從他那略顯削瘦的臉形來看,這陣子和鬼之國的忍者交戰時,想必也吃了不少苦。
“木葉、砂隱還有霧隱那邊來信了嗎?”
這個營地集中了一萬名忍者,在大國忍者不出動的情況下,蕩平整個忍界也完全不在話下。
但是面對一個同等級,甚至更強大的龐然大物,即便是一萬名忍者,大野木也沒有絕對的自信,能夠戰勝鬼之國。
因為日向綾音這個女人再次出現在戰場上,雖未展開進攻,但對方只要出來拋一下臉面,就足以對巖隱造成巨大的威懾力。
仿佛這個戰場,只是她走秀的舞臺,一派輕松閑然的姿態。
黃土看著心情煩躁,但仍是壓抑苦悶心情的老父親,眼中也露出擔憂之色,走過來先給父親大野木泡了一杯熱茶,才緩緩說道:“砂隱表示會牽制住鬼之國的一部分主力,但其余的事情,表示深感無力。而木葉則是派遣了四千名忍者,以支援我們巖隱,但到了前線,卻保持按兵不動的態勢。”
雖然沒有明言,但這種進而不戰的態度,無疑是指明了砂隱和木葉此時的意圖。
他們希望巖隱以大局為重,繼續打下去的后果,各方都損失不起。
而大野木也無法指責,因為砂隱和木葉都表示了支援,至少沒有讓巖隱一方孤軍奮戰的意思。
只是如此一來,土之國的西部局勢……大野木一時頭大起來。
“霧隱那邊如何?”
“水影深感此次戰爭的失利罪在幾身,表示近日會引咎辭職,選拔出五代水影,再與巖隱洽談進攻一事。”
這個時候依舊辭職,進行權力交替?霧隱想干什么?
大野木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嘴唇蠕動了兩下,想破口大罵什么,但最終還是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了下來。
他本以為矢倉的引咎辭職,只是一句場面話……沒想到會真的這么干,連正式通告都傳過來了。
雖然這樣做,的確是把村子與村子之間的矛盾,集中在個人的失誤上,導致所有的過錯由水影個人承擔……但如果道歉能撫慰巖隱犧牲的七千名忍者的話,他倒不是不介意矢倉的做法。
然而現在想來,霧隱的行為,不亞于是在巖隱的傷口上撒鹽。
“他還真是一位優秀的‘水影’!”
大野木咬牙切齒起來。
雖然痛恨,但也不得不承認矢倉這么做,會讓他博得下屬的信任,讓下屬們更加忠心。
一般來說,村子出現重大的失誤,都會把責任推到其中的一個負責人身上,而不會讓一村之影去承擔……因為這意味著會動搖影的統治力度。
但矢倉卻毫不猶豫這么做了,雖然做法可笑,甚至卑鄙。
是個精明的家伙。
現在巖隱總不可能讓霧隱交出水影來謝罪,彌補巖隱和木葉的損失,畢竟當事人已經誠懇道歉,引咎辭職……
“除此之外,霧隱之前似乎兩天前派出去的兩支百人偵察小隊,再次在鬼之國西部海域失聯……霧隱的高層似乎還想要隱瞞這一消息,不打算讓我們這些盟軍看到他們的豐厚‘戰果’。”
黃土也對此感到無奈。
遭到上次的戰情謊報,他對于霧隱的情報,就留了一個心眼。
不能霧隱說什么就是什么。
對于此等滑稽的消息,大野木連笑話的想法都沒有了。
雖然這個消息的確十分滑稽,但也透露出一個無比殘酷的現實——鬼之國對于水上戰斗,遠比霧隱的水遁忍者,更加專業。
盡管霧隱謊稱戰報的行為讓人不齒,但作為大國的忍村,戰斗力還是有的,不是小國那種一觸即碎的忍者部隊。
他只是恥笑矢倉的狡猾與無恥,身為五影,但沒有一個五影的擔當,只會如此偷奸耍滑,但他不會去恥笑和貶低一個大國忍村的戰斗力。
聯想到巖隱在正面戰場遭遇到的一切,霧隱在鬼之國西部海域,如此進退兩難,正是鬼之國海上艦隊實力強大的證明。
沒辦法確定鬼之國在西部海域的行路線,冒然進入,只會迎來毀滅性的打擊。
最壞的結果是像自來也那樣,被鬼之國包餃子。如果不是木葉派遣出志村團藏,用了這一個出其不意的辦法,木葉的損失,并不會巖隱更低,甚至更加慘重,連三忍之一的自來也,說不定也會永遠埋骨在熊之國……
加上這次的兩支百人偵察部隊再次全軍覆沒,霧隱光是試探,在戰爭開始截止到現在,就損失了上千名忍者,嚴格來說,霧隱的損失也同樣不低。損失的這部分力量,踏平數個小國都沒有問題。
然而都在鬼之國的西部海域折戟沉沙,一絲信息都探查不出來……
大野木眼神凝重起來。
不只是陸地和天空,連大海……也成為了鬼之國的絕對領域嗎?
連忍界中最擅長水上戰斗的霧隱,都難以攻陷。
“看來大勢已去……”
大野木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原本就蒼老的身體,顯得更加蒼老了,氣息頹廢。
進攻?收復失地?
拿什么進攻?拿什么去收復失地?
還是談判呢?
連正面戰場都無法打贏的巖隱,到了談判桌上,會更加被動,不能去指望,在談判上奪回失地。
黃土也看出父親大野木的腿意,試探問道:“那駐扎在這里的部隊……”
“不能退!”大野木渾濁的眼睛里滿是通紅,甚至帶著一抹猙獰之色:“不僅不能退,我們還要做出積極進攻的姿勢!只要鬼之國敢再次進攻,巖隱將會把這里的一萬名忍者化整為零,不惜一切代價沖入鬼之國境內,毀掉他們的城鎮,進犯他們的領民,與他們同歸于盡。去把這個消息傳出去,聲勢弄得越大越好!”
如果土之國和巖隱毀滅,那么,鬼之國也別想好過。
至少要讓他們遭到數十萬乃至上百萬的平民損失,再讓他們的經濟倒退數十年!
大野木的想法便是這個。
既然土之國和巖隱都沒了,那所謂的‘底線’,也將不再是底線。
畢竟若是繼續戰斗下去,這是巖隱唯一可以用來制止鬼之國的辦法。
除非鬼之國不在意國內民眾的傷亡,也不在意經濟的倒退,一心想要毀滅土之國與巖隱。
“是!”
黃土心神一凜,對于大野木的決斷,雖然不忍,也想要勸阻,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改口了,聽從了這個命令。
黃土準備離開,剛轉過身,還未抬起腳步,大野木冰冷的聲音再次從后面傳來:“黃土,你要記住,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別無選擇。如果有一天我不幸殉職,你繼承四代土影的時候,就要貫徹這一條決意!忍者的世界,不需要慈悲,也不需要軟弱,只需要讓敵人感到恐懼和害怕,才能夠保證生存!”
一個賭博到最后什么都沒有的賭徒,只能去和別人賭命。
作為從戰國時代就存續至今的老人,大野木即使深刻明白如今不是戰國時代,但他唯一的底線,便是不會去希冀敵人的仁慈。
曾經他也想過,會有一個和平的世界誕生。
然而,數十年前,在他陪著老師二代土影去木葉談判,被宇智波斑狠狠打趴在地上時,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弱小者會被強者欺凌。
強者不會同弱者談判,強者只需要弱者服從,而弱者只能茍延殘喘。
只有成為最強的人,才能不讓別人欺負。
因此,大野木不會奢望鬼之國的慈悲與憐憫,也不會把奪回土地的希望放在談判桌上進行。
所謂的協議,就是用來撕毀的,沒有半點約束力。
作為土影,他要用自己的辦法捍衛村子與國家的利益,哪怕是與敵人同歸于盡。
黃土眼中五味陳雜,這算是遺言嗎?還是意識到,巖隱的危機,已經刻不容緩,需要他這個土影,盡快安排好后事。
“我明白了,父親……不,土影大人,如果有那一天,我會貫徹這道命令!”
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大野木的話,黃土堅定走出了帳篷。
巖隱的新一輪恐嚇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得知這個消息的白石,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一開始還是五千名忍者,現在變成了一萬名忍者的恐嚇……看來這位土影閣下的底線正在不斷的彈跳啊。”
對于白石的落井下石說法,琉璃只能將其視之為是對方沒有半點尊老愛幼的惡趣味行為吧。
雖然她也沒有尊老愛幼的想法。
可是,此時巖隱的態度,卻不得不慎重考慮。
畢竟巖隱若是真的這么干,不顧一切手段,的確會給鬼之國帶來巨大的創傷。
“我以為將整個土之國西部吞掉,才會把巖隱逼上這條路……沒想到更快來臨。”
琉璃說道。
“老年人的危機,的確會考慮的更加慎重一些,也會更加的瘋狂。”
白石收起了臉上的玩笑,面色認真起來。
真把巖隱閉上絕路,巖隱大概率真的會這么行事。至于那不可能發生的小概率行為,白石可不敢拿上百萬人的生命去賭。
雖說卑劣,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自保手段。
鬼之國的大炮,已經擺在了他們的家門口,隨時可以再度侵吞土之國的土地,由不得這位土影,再去挑三揀四,遵循什么底線規則。
人這種生物,一旦活不下去的時候,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
不然忍界永遠除不盡的盜匪是如何來的。
雖然有一部分的確是想要通過作惡來不勞而獲,但更多的強盜,是走投無路之下的平民,不得已而為之。
不搶奪食物,他們無法生存下去。
如今的巖隱與土之國,雖未走到那個地步,但如果鬼之國繼續開戰下去的話,走上這條路是遲早的事情。
而鬼之國的民眾,是他們報復的首要目標。
“要反擊嗎?”
“沒有必要,畢竟對方的底線,已經開了口子,進一步壓榨他們的底線就可以了。”
白石搖了搖頭。
大野木擺出了同歸于盡的架勢,白石自然不會愚蠢的去跟對方對賭。
畢竟雙方的賭注,都不在一個層次。
對于鬼之國而言,這很吃虧。
而且在巖隱放出這句話的時候,不就意味著,他們心里已經默認,土之國西部被鬼之國攻陷的部分土地,沒辦法收回了嗎?
他們沒有要求歸還土地,而是通過這些威脅的言論,來逼迫鬼之國停止進攻。
明面上看,是巖隱占據了上風,但其實底線已經在降低,在松動了。
那位土影也在恐懼,在忐忑!
這個時候,刺激巖隱行為并不可取,貪心不足蛇吞象,最后撐死的例子數不勝數……即便攻陷了土之國,鬼之國也沒辦法全部占據,因為大國領土太大了,最終只會白白便宜了其余國家。
而且還是冒著被巖隱報復的情況下,就更加不理智了。
“你是說從商業上?”
琉璃想到了什么。
“不只是商業,壓榨他們的底線,方法有很多。”
白石看著墻壁上懸掛著的忍界地圖。
一條虛線劃在了土之國的西部領土上,虛線以西,已經淪為了鬼之國的國土。
上面用紅色圓圈標記著數個地點,會是鬼之國接下來主要關照的礦產資源豐富區域。
如今的鬼之國與土之國,情況類似于封閉在密室里面的老虎與人。
陷入無路可逃狀態的人類雖然孱弱,但如果繼續逼迫,就會在臨死之前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意志,崩掉老虎的幾顆牙齒,咬下老虎的幾塊肉,雖不致死,但會讓老虎知道疼痛。
但是,如果在密室上開一道門,人類就會避開老虎的鋒芒,轉而逃生。
就這樣在不斷的開門中,人類不斷逃跑,在逃生的過程中,逐漸精疲力盡,失去反抗的力量。
最終,老虎不費吹灰之力吃掉了這名人類,享受了一頓讓自己無比滿足的美餐。
現在白石要做的,不是去一步到位的刺激土之國和巖隱,而是從其余方面一步步蠶食他們的底線。
畢竟底線這種東西,只要突破了第一次,就會突破第二次和第三次,然后沒有止境。
過去白石喜歡將護額綁在綾音的眼睛上玩游戲,一開始綾音表現得十分抗拒,但在一次次的要求中,經不起軟磨硬泡,就慢慢放下了抗拒的心理,變得無比順從,最后開始主動自覺的在眼睛上套上護額。
而這一切,都曾是他辛苦耕耘的成果……
“另外,那個軍火協議,也差不多可以撕掉了。”
幾年前的鬼之國,確實還需要積累,但此時已經不需要了。
扶持小國的行動,之后會更加迅速。
正好這次四大國聯盟,給了白石撕毀軍火協議的由頭。
“那接下來的談判,需要我過去嗎?”
琉璃接著詢問。
她并不喜歡所謂的談判,但是,如果想要終止這次戰爭的話,的確還差一個談判,作為完美的落幕儀式。
不過考慮到到時木葉的火影也會登場,琉璃覺得由自己或者綾音出面,會更加好一點。
白石本想說,到時自己走一趟就行了,反正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但隨即想到了和琉璃一樣的問題。
對于曾經的老師,心情總會復雜。
而且,隨著這次戰爭的爆發,兩人也不再有緩和的余地。
無論雙方曾對對方抱有怎樣的期許,在如此矛盾之下,也只能走向對立。
“那就拜托了,我接下來會和琳一起對火精靈的身體,重新進行改裝。”
白石丟下了這句話,離開了這間空曠的會議室。
意味著之后的談判,將由琉璃全面處理。
既然與綱手走到了對立面,那么,也只能當做敵人來處理了。
深夜快要關閉店門的時候,春野烤肉店里面,只剩下小櫻的一家三口人,沒有其余的客人在場。
“這陣子我和你媽媽沒有時間關照你這邊,怎么樣,小櫻,最近任務忙嗎?”
一家之主春野兆開口,正常的詢問小櫻最近的任務生涯過得如何。
小櫻剛剛修煉回來,精神已經很疲憊了,但吃了一塊烤肉的肉片后,精神立馬恢復了一些。
對于父親春野兆的問話,也沒有覺得奇怪,這只是最正常的家人之間交流罷了。
“沒有什么忙不忙的,上午在醫院那里忙碌,或者在老師那里打打雜,下午和晚上,都在修煉而已。”
小櫻這樣回答。
也許是修煉怪力,讓體內的暴力因子覺醒了,小櫻忽然有點明白,為什么鳴人和佐助過去那么熱衷于修煉了。
而今感受到自己一拳可以打碎一塊巖石后,小櫻覺得這種拳拳到肉的感覺,真是讓人熱血沸騰,欲罷不能。
“那么,你需要調到前線去嗎?”
春野兆心中一陣忐忑,但臉上不露聲色詢問。
眼下木葉與鬼之國正在交手,雖然雙方的戰斗暫時調停,但仍然有重新沖突起來的可能性。
而小櫻作為醫療忍者,說不定會被征召,送往前線。
小櫻也看出了父母的擔憂,笑著說道:“放心吧,前線那邊已經送回了一批傷員,目前老師說,還不到我上戰場的時候。”
“那就好了。”
春野兆松了口氣。
他的這種反應沒有讓小櫻覺得奇怪,擔心子女生命安全的父母,基本都是這個樣子。
而且小櫻雖未見識過前方戰場的情形,但只是去醫院那里的傷員溜達一圈,也深刻明白,戰場是一個什么樣的殘酷地方。
尤其是看到那些,只要一聽到巨大聲響,就立馬蹲在墻角抱頭痛哭,或是眼睛通紅,暴躁把花瓶摔碎的傷者,明顯在戰場上,受到了劇烈的精神刺激。
小櫻想象不出,是什么樣的場景,讓這些忍者受到如此大的精神創傷,理智崩壞。
她知道如何處理傷口,也知道怎么做急救手術,但心理創傷,這種傷勢,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疏導治療,只能期望于時間,能夠抹平他們心理上的傷痕。
“啊,對了,有一件事忘了說。在店里上晚班的一名店員,最近請假回去休息一陣子,聽說家里人出了事,而我這邊一時找不到人手……嗯,小櫻,你要是不忙的話,這陣子晚上就暫時不要修煉了,到店里來幫忙吧。”
春野兆和妻子春野芽吹換了個眼神,隨后由春野兆開口。
“如果時間不長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
小櫻放下手里的筷子,喝了口水,她已經快要吃飽了。
“放心,最多半個多月而已,不會耽擱你的修行。”
春野兆摸了摸自己五角星的發型,對著小櫻笑道。
小櫻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她的本意是最多幫忙一個星期,而現在可能需要半個月,有心拒絕,但看到母親春野芽吹求助的眼神,便無奈點頭道:“我知道了,到時我會過來幫忙的。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嗯,去吧,麻煩你了,小櫻。到時我會在火影大人那里掛上一個D級任務,支付你相應的報酬。”
對于父親這么正式的請求,小櫻一時間哭笑不得。
但也沒有拒絕,作為女孩子,也是需要私房錢的。
看著小櫻離去的身影,春野夫婦的眼神,陡然變得深邃了起來。
隨后,他們二人若無其事的開始收拾餐桌,在店里拖地打掃一番,關門回家。
一切都很正常,不慌不忙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