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艦船在港口靠岸,長達數日的海上行程也終于結束。
這次接應在木葉內部工作的情報人員任務,總體來說,算是圓滿完成了吧。
雖說過程中雷鳴丸不慎被九尾人柱力暴走后發射出來的尾獸玉攻擊卷入其中,但考慮到分身存在再生的性質,對于雷鳴丸的犧牲,白石也只是稍作感嘆一下,連悲傷的心情都沒有。
在艦船的第三層建筑物的甲板上,位于炮臺比較接近的地方,這里已經沒有閑雜人等靠近。
白石雙手按住欄桿,吹著帶有涼意海風,天空普照下來的陽光,將這份涼意驅散了一些,讓他頗感舒適。
航母戰艦靠岸后,白石沒有第一時間下船,而是逗留了下來,在這里做出等人的樣子。
大約幾分鐘后,隨著鞋子踩在甲板上的聲音響起,白石便知道有人在靠近自己,而來人的身份,他不用思考也知道是誰。
“淺美同學,考慮清楚了嗎?這三天時間,應該足夠你下定決心了吧?”
白石轉過身,以背靠護欄的姿勢,掃視來人。
身上還穿著白色的病號服,臉色看上去還是有些蒼白,一副大病初愈的姿態。
正是淺美真澄。
留給她三日的思考時間,在白石看來,足夠對方把利弊問題考慮清楚了。
是復活未婚夫之后,繼續為自己效力……還是按照最初的交易,從此分道揚鑣。
白石只是靜靜等待著淺美真澄的決定,并未催促對方。
“你所說的死人復生……是真的嗎?”
淺美真澄沉悶著臉色,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諸多禁術,讓死人復生,即便是在禁術之中,也是屬于禁術中的禁術吧。
如果不是知道白石的為人,她都以為這是對方的玩笑之語。
哪怕只是窺視生死因果的一角,也知道這種禁術的可怕之處,絕非一般忍者所能掌握。
“千真萬確……這個能力我已經驗證過很多次了。雖然復生的條件比較苛刻,對我本人而言,也有諸多限制,但藤崎武正好在復生的條件之內,不會有任何問題。這個問題,我想淺美同學不用太多擔心。”
白石笑著回答,淡淡的自信從臉上的笑容中流露出來,繼續詢問道:
“怎么樣?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般來說,我是不會輕易許諾這樣的條件的。畢竟施展太多次的轉生忍術,對我本人而言,也是一種巨大的負擔。”
“我該感到榮幸嗎?”
淺美真澄挑了挑眉頭。
這種限制,她到不感覺到意外。
禁術之所以是禁術,便是因為這種能力是一把雙刃劍。
“不,是你擁有讓我能夠施展轉生術的價值。我認為把你留在鬼之國,可以創造比一次轉生忍術更多的財富。”
白石選擇了實話實說。
關于醫療忍者的培育,如今依舊是各國忍村為之重視的頭等問題之一。
像淺美真澄如此出色的醫療忍者,在整個鬼之國內部,也難以找出幾人出來。放在其余的大國忍村之中,也是備受矚目的高端人才,在醫療忍者行業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一次轉生忍術,換取對方往后余生的數十年工作時間,在白石看來,是一個十分劃算的買賣。
這也是他唯一可以打動對方的條件了。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采取何種條件,讓對方繼續為鬼之國服務。
“真是不錯的提議……不僅是我的未婚夫,就連我后半生的生活,也被安排上了,不需要再去顛沛流離。”
淺美真澄的表情和眼神都很復雜,潛藏著莫名之色。
白石安靜的聽著,并未做出任何回應,目光直視對方,想要從中看出什么來。
淺美真澄像是做出某種重大的決定,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嘴角牽扯出一抹淡淡的苦澀笑意。
“如果時間回到二十一年前,我大概會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吧。不過,我所深愛的,是那個會為了火之意志而死去的男人,同樣,他所愛的,也是二十一年前的我……”
淺美真澄眼神空洞,嘴唇緊緊的敏起,像是在寒風中受冷一般,身體輕輕顫抖。
白石沉默了下來,不發一言。
“老實說,我不想要讓對方看到現在的我……這種丑陋不堪,陷入仇恨與瘋狂的樣子,連我自己都覺得惡心與可笑……”
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淺美真澄的語氣十分復雜。
時間能夠改變一切,而且也會讓人面目全非,變得不像是自己。
那個男人,至始至終都在踐行自己的道路,為了理想而死去。
復活后的他,會怎么看待現在的自己呢?
這樣的問題,光是想象一下,就讓自己感到害怕。
“不再考慮一下嗎?”
白石嘆了口氣,似乎也感受到了對方語氣里的決意。
“嗯,不用了,多謝你的好意。我仔細想過了,二十一年前的我,和自己的我,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把一個屬于過去的亡魂重新帶到這個世界,也改變不了什么。所以,還是讓這份美好永遠停留在過去,不要去玷污吧。”
淺美真澄自嘲般的搖了搖頭,拒絕了白石的好意。
從一開始的激動,再到復雜,最后陷入一種茫然無措的恐懼……她知道,拒絕這樣的條件,自己內心也會備受煎熬,以及深深的悔意。
即使如此,她依然決定放棄。
對自己,對死去的未婚夫,這都是最好的結果。
“是嗎?真是遺憾。”
“抱歉。”
“無需向我道歉,這本來就是一場你情我愿的交易。而且,也許是我考慮欠缺,你所說的事情,的確也是一個問題。”
復活死去的親人,的確是一件好事。
但是仔細想想,這樣的復活,未必便一定會向好的方向發展。
長達二十年的時間,足以引起滄海桑田般的變化,淺美真澄終究也不再是過去那位面對未婚夫,帶有幾分天真與憧憬的少女了,而是年近中年……
這么一想的話,還是自己有點想當然了。
“那么,之后要去哪里,想好了嗎?”
白石吹著海風,目光掃向覆蓋薄薄霧氣的海面。
淺美真澄目光也落向那里,她將起著水霧的眼鏡拿下,拿著手帕擦拭上面的水霧,然后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感慨的表示:
“不知道,我對忍界各國的紛爭毫無興趣,大概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然后開一間小診所,普通的過完下半輩子吧。”
“也就是說,淺美前輩最終還是決定離開了是嗎?”
實驗室之中,白石將雷鳴丸的身軀放在了手術臺上,旁邊傳來琳頗為遺憾的話語。
“嗯,畢竟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強求對方加入鬼之國。而且木葉那邊已經認定了她死亡的事實,后續不會再出動追擊部隊,以她的能力,即使一個人也能很好的生活下去。”
白石點了點頭。
忍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些地方,即便是鬼之國和其余五大國也很難觸及進去,不可能把情報網絡,鋪張到每一個角落。
淺美真澄不僅是醫療忍者,同時也是感知型忍者,只要她想的話,偽裝一下,就能避開忍者們的紛爭。
而且加上這些年來對方在木葉積攢下的資金,包括離開前,自己也給了對方五億兩作為這些年為鬼之國工作的報酬,從生活質量而言,這些金錢足以保證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不需要為了些許蠅頭小利在地下黑市討生活,從而暴露自己忍者的身份。
雖說如此,白石還是覺得遺憾。
但如果這是對方本人做出來的決定,白石也只能尊重與祝福了。
希望這位相識近三十年的老同學,能夠安然無憂的過完下半輩子,不要再卷入忍者世界的紛爭。
一旦介入忍者間的戰斗,哪怕是實力強勁的上忍,也未必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沒有問她去哪里定居了嗎?”
“她沒有說,我也沒有詢問,她從我這里拿走了屬于她的東西,就偽裝了一番,直接離開了。估計她不想要受到任何人的打擾吧。”
白石拿起手術刀,熟練剖開雷鳴丸的身軀,將皮肉撕裂,在里面尋找什么。
“但是一個人生活下去很艱難吧,畢竟有時候麻煩會主動找上來。”
忍者世界的危險多種多樣,琳還是有些擔憂對方一個人能否很好的活下去。
“這個問題不用擔心,我給了她土將軍的通靈契約,如果遇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她這個人不會吝嗇求救。只是那時,她想要避開忍者的紛爭,也無法避免了。”
因此,白石既希望對方使用土將軍的通靈契約,但另一方面,白石也希望她一輩子都用不到召喚土將軍的契約。
因為一旦使用了這份契約,就意味著對方要再次卷入這個腥風血雨的忍者世界。
這個世上,能與自己平等交流的人越來越少,他可不希望這一個也出現意外。
“好了,這種問題,讓她自己去處理吧,作為局外人的我們,只能在后面默默送上祝福。接下來是雷鳴丸的修復問題……雖然‘核’并未遭到損壞,但修復起來,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白石從雷鳴丸的體內取出一顆類似于心臟的‘核’。
這顆‘核’在白石的手上,盡管很微弱,但的確發散出強大的生命力,在輕輕跳動著,讓人能夠輕微聽到‘咚咚’的心跳聲。
證明雷鳴丸還未徹底死去。
只是大腦和身軀,遭到了重創,處于報廢狀態。
琳站在手術臺的另一邊,穿著和白石一樣的白色大褂,但衣服的型號略小,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掌,觸摸著雷鳴丸的身軀,眼眸里也露出一絲震動之色。
“破壞的還真徹底,血肉基本死去了,需要重新創造新的軀干才行。”
“四尾狀態的九尾尾獸玉,可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和其余的幾頭尾獸相比,九尾的力量過于異常了。”
白石嘆息了一聲。
更何況,鳴人體內的九尾,還只是半頭。
另一半的九尾,被封印在水門的身體里面。
只是半頭九尾的四尾狀態,就有如此威力的尾獸玉……該說不愧是最強的尾獸嗎?
“壞掉的血肉已經沒有用了,待會兒直接銷毀掉吧。至于新的身體,材料正從倉庫那邊轉運過來,大概一個小時后送達這邊。”
“設計圖呢?還是說,讓雷鳴丸保持和之前一樣的形態?”
琳點了點頭,開始用手術刀切除雷鳴丸的身體,動作不偏不倚,沒有半點抖動。
解剖尸體,對她而言,幾乎如吃飯喝水一樣尋常,沒有半點不適。
“設計圖……你這么說,雷鳴丸的外表,的確沒什么威懾力呢。既然如此,那就給他弄出一個更威武的身體來吧。”
雖然塑造分身肉體的材料十分珍貴,造價也異常高昂,但以鬼之國如今的各種資源儲備,完全有能力和雷鳴丸換上更加強大的身體。
在設計雷鳴丸最初的時候,由于資金和材料的不足,在塑造完天羽女之后,發現材料只剩下了一小半,不得已只能偷工減料,將對方的體型不斷削減。
直到完成之后,體積僅比家貓略大。
這一點,始終讓白石感覺到遺憾。
按照最初的構想,白石是想把雷鳴丸設計成一頭堪比成人,可供騎乘的四足猛獸……結果事與愿違,塑造成一頭家貓大小的雷獸。
想到這件事,白石放下手術刀,摘下白手套。
“琳,這邊的工作交給你了,材料的事情,看來需要我親自去倉庫那里一趟才行。”
懷著愉快的心情,白石轉身離開實驗室。
與此同時,鐵之國。
由上千名會使用查克拉的武士嚴密死守的雪地城堡里面,木葉的火影,巖隱的土影,霧隱的水影,砂隱的風影,來自不同國家,不同村子的四位影在此齊聚一堂。
作為鬼之國協商停戰事務的琉璃,也在出席的行列。
以此五人來交涉此次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停戰事宜。
盡管這次戰爭持續時間極為之短,但同樣也奠定了忍界新的格局,對于后世的影響深遠。
如果說傳統的五大國還只是傳統意義上的大國的話,那么,作為此次戰爭勝利者的鬼之國,則完全可以稱之為‘超級大國’。
在以一敵四的絕對不利情況下,成功擊退并擊敗四國的忍者聯軍,順手還把傳承千年的圣地——妙木山,也一并消滅。
展現出來的軍事力量,儼然已經無法用傳統意義上的大國,來看待鬼之國了。
這個原本只是集中了巫女的中立國,從第三次忍界前后開始崛起,并最終以夸張的速度超越了大國,對旁人而言,哪怕不敢相信,也不得不認可這樣的事實。
除了云隱的雷影為止,大國的軍事代表人物,幾乎全部匯聚在這里。
每一位大國的軍事代表,都攜帶了至少十名以上的上忍,百名以上的中忍,散落在城堡的內外,擔任此次參加會談工作的護衛。
作為中立方的接待者,鐵之國大將三船自然是當仁不讓。
身為僅次于五影之下的忍界強者,本身遵循鐵之國的中立意志,只是負責引導此次的工作,并不直接參與其中。
忍者們的紛爭,武士們并不需要介入。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武士們的安全。
這個時代,不再是僧侶、巫女、武士和忍者共同主導的時代。
各國的忍僧,這些年數量急劇銳減,軍事市場,已被忍者掏空。
武士的大頭更是只有鐵之國一個國家。
而巫女,同樣集中在鬼之國一個國家,不像忍者這般分布之廣,分布之密集。
在這個時代,冒然介入忍者們的紛爭,后果十分嚴重。
鬼之國的巫女之所以敢這么做,不僅是因為她們職務的特殊性,也因為鬼之國如今持有的軍事力量,讓她們可以不受到忍者們的干擾,可以進一步夸張影響力。
鐵之國的武士,只能偏居一隅,勉強自保。
在這種情況下,三船盡管頭疼調節大國忍者的紛爭,但表面上,還是要表現足夠的耐心。
只希望這次的會談能夠快點結束,如此強大的武裝,多待在鐵之國一天,三船就一日感覺不到安穩,猶如走鋼絲般,神經持續緊繃。
五個大國的軍事代表,圍繞著圓桌坐下。
三船立于圓桌的一旁,沒有入座,只是作為見證方參與這場會議。
看著五個人,進行口頭上的言語交鋒。
土影大野木的面色極不好看,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偽裝,還是真的被逼迫到了絕境。
同樣臉色不好看的,還有羅砂這位風影。
鬼之國方要求砂隱在此次戰爭中,吞并掉的土地,全部歸還給鬼之國,并且要進行資源和金錢上的賠償。
對于霧隱和木葉同樣如此,鬼之國所有的損失,由戰敗方進行彌補。
雖然在正式名義上,并未確定哪一邊是戰敗方,四國的忍者聯盟,也并未直接叫喊認輸。
但這次談判協議是他們主動挑起,以此來扼制鬼之國的進攻態勢。那么,根據目前的形式,鬼之國便會默認四大國的忍者聯盟軍,是弱勢的戰敗方。在談判放,作為鬼之國談判代表的琉璃,自然要表現出戰勝方,咄咄逼人的進攻態度。
這樣傲慢且勢利性的態度,將受到沉重打擊的大野木,可是氣得夠嗆。
看著在四位影逼迫下,依然處于強勢地位的琉璃,三船在忌憚的同時,也不由得羨慕這樣的強勢。
沒有一個人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強盛。
琉璃之所以在會談上,也如此放肆進攻,除了本身的強大實力外,也是因為她身后站著鬼之國。
讓她即使面對四位影,也能稍占上風,不會受到武力上的掣肘。
而武力雖然無法解決全部的問題,但絕對可以解決大部分的問題。
第一輪的談判直到深夜十二點才結束。
雖然各方通過言辭置換了不少停戰條件,但最終由于琉璃并不滿意其中的一些利益交換,大抵是認為,只賠償這一點東西,完全無法彰顯自己是戰勝方的地位吧,從而草草了之。
立于走廊的窗口位置,外面的風雪肆意吹襲大地,窗戶的玻璃也在顫顫發響,發出晃動的音節。
琉璃立于這里,眺望外面的夜景。
作為和雪之國一樣,全部都處于冬季的國度,鐵之國的雪夜景色也是一絕。
但這種景色,只是對于忍者而言是如此。
對于那些連溫飽都是問題,偏遠地區之人,只覺得這種景色,不亞于是死神的呼喚。
身旁傳來腳步聲。
是鐵之國的大將三船。
琉璃的目光從窗外雪景移開,自第一輪的談判結束后,她就站在這里,沒有立即回房。
一來她的精力還很充足,二來也需要思考一下,第二輪的談判要如何進行。
經過這一輪的交鋒,她勉強摸清楚了各國讓出利益的條件底線。
但真正敲定下來,以及最終獲得多少賠償,還需要仔細琢磨。
按照她的估計,起碼還需要進行三到的四輪的談判才能決定下來。
但表面上,鬼之國依然要做出積極戰爭的態度,源源不斷朝著邊境輸送兵力和戰備資源,做出向各國總攻的架勢,爭取從各國的身上多割出一點肉下來。
尤其是土之國那一邊,集中了三千名忍者,一萬名非忍者士兵,近千輛裝甲炮車,一百五十架飛行忍具,再由綾音進行統帥……給人一種,要將整個土之國和巖隱吞并的強勢姿態。
如果不是這樣,這位土影也不會這么快就拉著各國一起進行停戰協議了。
畢竟這位土影已經賭不起了。
“三船閣下,這么晚過來,是準備當說客的嗎?”
琉璃目光在三船身上一掃。
中立國,是一個無比曖昧的詞匯。
在這個忍界中,也沒有哪一個國家,能夠完全的保持中立。
保持中立的局面,是國際穩定的情況下。
但隨著近些年來的國際格局轉變,中立國這個身份,也無法讓鐵之國的高層感到安心。
鬼之國展現出來的軍事力量,讓鐵之國同樣也感到懼怕。
說到底,經過這次的戰斗,鬼之國的地位,已經被默認為超越了大國的大國。
因此,保留著中立的名聲,但本質向弱勢大國傾斜,抱團取暖,本身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
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生存。
就比如此次的戰爭,火之國想要扼制鬼之國的發展勢頭,都是為了自身的穩定統治。
三船內心有些尷尬,但臉上仍是不動聲色。
他本身并不想介入這次的談判之中,但鐵之國的大名等高層,卻偷偷向弱勢的國家傾斜,隱隱有加入以木葉為首的聯盟想法。
鬼之國的崛起,本來就在掠奪鐵之國的軍火市場。如今對方更進一步,打敗了四個大國的忍者聯軍,鐵之國也必須要做好一些壞的準備了。
“作為調停者,本該不允許介入此紛爭中。不過,琉璃閣下,應該也能猜測到吾等武士主君的想法,對于貴國的力量,我想如今沒有哪個國家能夠保持鎮定。”
三船感慨道。
過去的木葉雖然也能以一敵多,但并不是一次性集中處理,而是分地點,分時間逐個解決。
再加上木葉的三代火影,對外采取綏靖政策,因此,由火之國與木葉主導的忍界格局,總體來說,是比較穩定的,并不會破壞原有階層的利益。
但像鬼之國這次,同時與四個大國開戰,并還有余力將妙木山解決……加上鬼之國一貫以來表示出來的強勢作風,比起雷之國和云隱,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正是各國擔憂和恐懼的地方。
表面上鬼之國表示不會介入各國的內部政治,但它朝許多小國輸送的思想和軍事裝備,卻是一次次引發小國內部戰爭的根源問題。
波之國是鬼之國最先的實驗基地,總體來說,算是運氣好的,因為背靠火之國,加上距離鬼之國太遠,遙控比較困難,所以脫離了鬼之國的控制。
但如今的池之國等小國,暗地里都開始向鬼之國傾斜,卻是成為了鬼之國分布出去的鋒利爪牙。
而大國如今似乎也有了兆頭,比如最近經常鎮壓國內暴動的水之國,不停讓霧隱對暴動的民眾,進行血腥鎮壓,亂成一團。
“基礎的條件我方不會再進行任何更改。如果要進行更改,只能在戰場上見真招了。”
琉璃淡淡的回道。
“那在此基礎上的賠償,要進行到哪一個程度呢?”
三船想要知道鬼之國的上限。
畢竟一味的貪得無厭下去,只會把會談弄得更加糟糕。
“三船閣下,你搞錯了一件事。”
琉璃盯著三船那張一派錯愕的臉龐。
“所謂的上限,是他們應該考慮的問題,而不是讓我來解決。如果他們堅定認為自己在戰場上沒有失敗,想要挽回損失和顏面,我方也不吝嗇再次一戰。只是這次要是再失敗,就不是賠償這么簡單的事情了。”
三船心中嘆息一聲。
是啊,發起停戰談判的并不是鬼之國,而是土之國暗中交涉出來的成果。
一面威脅鬼之國,一面不得不向鬼之國提出停戰協議,形成微弱的和平。
“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我先告辭了。關于明天的第二輪談判,請讓他們做好準備。”
留下這一句話,琉璃沿著走廊,朝著鬼之國所在的休息點走去。
三船目送對方離去,苦惱的皺起眉頭,思考接下來該如何回復弱勢方的土影等人。
從琉璃表現出來的態度來看,鬼之國似乎正在積極備戰,想要將戰端進一步擴大。
這個消息對于土之國而言,是個非常糟糕的信號吧。
一旦再度爆發沖突,聯盟軍最后能不能贏誰都無法猜測,但土之國必定首當其沖,遭到毀滅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