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很快開始。
負責給新生們進行表演的是前來參加宴會的假妖們。
假妖們八仙過海各顯其能,就連明娘也登臺進行了演出。
她的表演是舞蹈,伴隨著火焰翩翩起舞,舞姿優美動人,受到學生們的熱烈掌聲好評。
白澤在底下座位進行調息。
除了明娘的表演外,其余表演他都在閉目凝神。
和他一樣在沉心調整狀態的還有好幾人,散步在禮堂大廳各處。手機端:
畢竟等會兒的比試可是要在百來號同學以及校長,教授面前展示的,報名參加咒術比試的學生自然都會想表現得更好。
白澤睜開雙眼,體內的咒力運轉了幾遍,他感覺現在自己的狀態不錯。
這幾天,他都在和師姐易如月,黑貓進行實戰訓練。
相比最開始,他現在已經進步很大了。
師姐是專精咒戰的拔魔學派首席,而黑貓的實力更不必多說。
有她們陪同訓練,自是突飛猛進。
“呼”
白澤聽到旁邊傳來緊張的呼吸聲。
他側頭看去,是同班的褚以晴。
沒記錯的話,她好像也報名了這次的新生咒術比試。
一想到對方害羞靦腆的性格,他對此非常困惑。
這幾周里,她偶爾也會來主動找他說話,但每次說不到幾句就自己跑開了。
時昊等人還在起哄說她是喜歡上他了,所以才沒事就搭訕他。
但白澤倒覺得并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
白澤豐富的被告白經驗告訴他,褚以晴同他說話的反應并不像是處于戀愛心的少女羞澀。
而且,她對誰都挺害羞的。
只是不知為何偶爾會來找他說話,才顯得兩人關系曖昧罷了。
事實上,兩人之間什么都沒有。
一個性格如此內向的女孩,竟然會主動報名參加這種咒術比拼,白澤直到現在都還非常意外。
他有想過勸對方多考慮,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吞回去了。
他沒有立場去勸說對方。
表演在眾人的歡呼喝彩聲中結束。
主席臺上主持活動的教授開始介紹起新生咒術比試的傳統以及注意事項。
他并沒有費勁扯著大嗓門說話,聲音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個學生的耳中。
“請報名的同學做好上場的準備。”
就在白澤好奇他們要在哪里進行比試的時候,坐在前排座位上的校長輕咳一聲,突然把手中握著的杖劍往地面上一撞。
“咚!”
清脆的敲擊聲空靈地傳開。
在杖尖與地面接觸的小點,無數黑白符文生長而出,瞬間向外瘋狂蔓延。
頃刻,他們所站的禮堂地面布滿了復雜的符紋。
“術奇門。”
聲音穿透空間,仿佛凝成實質。
白澤所見的景象如同一片片碎片碎落。
等他恍過神來,發覺自己已經置身于一片空曠的擂臺之中。
在寬闊的擂臺邊緣,是無數符紋緊鎖的邊界。
透過符紋鎖鏈,依稀可以見到縹緲的禮堂幻影。
熟悉的同學面孔出現在幻影之中。
白澤轉頭看了一眼周圍。
結界空間內還有其他幾位同樣報名參加比試的學生。
二班是齊元冬,褚以晴、班長莊東哲和他。
而一班的四人抱團站在一起,不約而同地凝視著白澤。
白澤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
看來,我們是被校長用咒術“放逐”到奇怪的地方進行比試了。他心里默默想道。
白澤對這門咒術沒有絲毫了解,因此沒有進行過多無用的猜測。
他開始運轉起體內的咒力,緩緩做起熱身準備。
“齊元冬和莊東哲同學請走上臺前。”
主持教授的聲音從上空幽幽傳來。
第一場比試是來自二班的“內斗”。
兩人緩緩走到擂臺中央,互相微鞠一躬,然后退回到各自的等候區調息。
齊莊二人的距離約有二三十米。
之所以如此規定初始距離,也是避免學生耍小聰明,趁著對方還在施咒的過程中,直接沖上前去肉搏。
當然這場比試,是不限制拳腳的。
但隔了這么遠的距離,想要用身體取勝的選手,就要考慮考慮自己的身板是否能扛得住對方的咒術。
“比咒全程會由教師看護,并進行最終勝負裁定,在此之前請兩位全力施為。”
教授的聲音再次傳來。
“咒比,開始。”
隨著他話音落下,緊握著符筆的兩人飛快地書寫起符紋來。
“咒術,生火。”
“使其燃燒。”
不約而同的,兩人都選擇了使用咒術生火。
生火是新生接觸到的第一門攻擊咒術,一般來說也是最為熟悉的咒術。
剛上來自然是用最有把握的咒術來“問好”。
白澤凝視著擂臺上的兩人,神色不變。
明顯的,齊元冬的生火咒要比莊東哲的掌握得更加熟練。
兩團火焰在靠近莊東哲這方的空中碰撞炸開,火舌和火星四散。
兩人的比咒對于白澤來說,只能說是中規中矩。
或許是在師姐的陪練中,他也不自覺地提高對實戰要求的眼界,頗有幾分除卻巫山不是云的意味。
生火,坐火,借風。
兩人反復運用這三門咒術進行攻防對敵。
生火是進攻,坐火是防御,借風則是在腳踝處短暫形成一道風圈加速。
白澤倒是能夠明白個中原因。
這三門咒術最為基礎,施放的成功率高。
至于其他咒術,哪怕掌握了,熟練度不夠的話,多半也不敢在擂臺上運用。
兩人的身形不斷在擂臺上輾轉。
“嘭!”
一發熊熊火焰打在莊東哲身上,來不及施咒的他被吞沒在火光之中。
不過少頃,他身體表現就浮現出一道光膜抵擋住了火焰的轟擊。
“齊元冬,勝!”
莊東哲一屁股坐在地面上,心有余悸地喘著粗氣。
剛才撲面的火焰差點讓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好在,教授施放的咒術保護住了他。
白澤對第一場比試的結果并不意外,勝負在一開始便已經大致見分曉了。
莊東哲對咒術掌握的熟練度明顯更高,盡管不多,但每次都能占據先機。
在禮堂外,其他學生透過一道虛幻的光幕看到兩人進行的咒術比試結果已定,交頭接耳地討論著剛才的比試。
前排的教授和幾位副校長也在看著光幕有說有笑地交流著。
“今年的學生,對基礎咒術運用的熟練度還挺不錯的。”
“對了,這屆教咒術實踐課的是哪兩位老師來著?”
“是左宗萍教授和覃凌教授。”
“小左和小覃啊,用心了。”
對于老教授和幾位校長而言,比起使用的咒術的門類豐富,他們更加看重學生們對于基礎的掌握程度。
畢竟新生才剛入學六周,并不能苛求太多。
“聽說參加今年咒比的還有一個從常世來的學生?”
“對對。就是那個穿常服的孩子,他叫白澤。”
“原來是他啊,前不久小許教授和我寫信,還提到過這孩子。”
一個副校長捋了捋胡須,恍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