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是你同學?”
拉著白澤走遠之后,白舒涵輕蹙眉頭說道。
“不光是同學,還是我高中時候的同桌呢。”
“感覺像個壞女人。”
“別瞎說。”
白澤從前就不太會挑衣服,當然以他的性子也懶得挑。
每年過年的冬裝都是童老師負責給他買的。
他屬于那種有啥衣服就穿啥的類型。
好在童老師的審美過關,才讓這么多年來,他的穿搭始終能保持在水準線上。
現在換成白舒涵給他選倒也無妨。
女生挑衣服的感覺比較好,無論是給自己買,還是給別人挑。
白澤買了幾套冬裝大衣,又帶白舒涵去女裝店買了幾套給她的衣服。
手里拎著一大堆的服裝袋,白澤帶白舒涵去了一家網紅奶茶店。
“別戳,還沒拍照呢。”
白舒涵向白澤要了手機,給兩杯花花綠綠的奶茶拍了張照片。
家里人不給她買手機,所以她是玩球球空間的。
她用白澤的手機登上了球球,心滿意足地上傳了日志。
“哥,你的球球等級好低,連我都超過你了啊。”
“呵。我用微信,早就不用球球了。”
“嘁,小老頭——”
白澤一邊喝著奶茶,一邊注視著玻璃窗外的商城景象。
白舒涵則咬著吸管,手里不停地劃拉著他的手機。
“你的手機好多應用都沒更新.”她小聲地嘟囔著。“太浪費了呀,明明沒怎么玩,要是能給我就好了,我就能天天掛著球球,等級肯定升得飛快。”
“我倒是想給你買手機,但爸媽不給。”白澤愛莫能助地說道。
白爸童媽認為手機會腐蝕她的心智,不管她怎么央求都不肯放松這條紅線。
好在白舒涵這么多年已經習慣了。
“沒有就沒有吧,反正我也不想和我們班里的那些人一樣,整天玩手機,一個個全都戴眼鏡。”白舒涵在這一點上倒是很豁達。
白澤的目光在窗外的走廊流連著。
忽然,他的目光中撞進一個身穿大衣的男性身影。
他留著垂肩的黑發,一面走路,一面單手抓著一本小書讀著,另一只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
盡管他沒有抬頭看路,卻像是長了第三只眼一樣,自如地穿行在人群之中。
白澤的視線緊隨著男人的身影,直到他離開自己的視野范圍。
這人?不就是他在火車上的對桌乘客嗎?
他原本以為這個神秘男人沒去中天府江天城辦事處登記,只是因為途徑這座小城,目標是別處的。
但現在竟然在這里看見了他,還一副信步漫行的悠游模樣,顯然是特地來此的。
他來做什么?白澤蹙起了眉頭。
并不是他喜歡以惡意去揣測他人,但游走在常世的術士,又不去登記信息,確實十分可疑。
“哥,你看什么?”白舒涵看了會八卦新聞,把手機還給了白澤,發現他還在凝神望向窗外,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我們喝完奶茶早點回去吧。”白澤收回目光,笑了笑說道。
“咦!那么快嗎?我還沒玩夠呢,都在家里悶好多天了。”白舒涵嘟起嘴。
“聽話,哥等會有事情要去做。”白澤摸了摸她的腦袋。
“別摸我的頭啦,再摸就長不高了!”白舒涵羞惱地拍去他的手掌,她又不是小孩了,怎么還是總摸她腦袋。
“行,行。以后不摸了。”
“走吧。”
“不喝完再走嗎?”
“邊走邊喝。”白舒涵眨了眨眼睛。“你要是忙,就先去忙你的吧,我自個兒能回去的。”
“沒事,我先把你送回去再說。”白澤盡管有些在意剛才那個男人的情況,但家人的事情在他心中更為重要。
把白舒涵送回家的時候,童老師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白澤,你去哪啊,很快吃飯了。”
“有點事情要再出門一趟,媽你給我留點飯菜吧,我晚點回來熱熱。”
白澤換了身衣服,又再次出門去,聲音從門外傳來。
“唉你這孩子。”童老師系著圍裙從廚房里走出來,瞅了眼已經合上的大門,嘆了口氣。
“這都放假了,怎么還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呢?”
“不會是談女朋友了吧?”白舒涵八卦地說道。“我剛剛”
雪依舊下得很急。
路面上的雪逐漸厚了。
路邊,環衛工人正在進行除雪作業,應急車輛正在對主次干路進行融雪劑的布撒。
白澤看了眼街道上繁忙的除雪應急預案工作,叫了輛計程車,前往江天城辦事處。
車在路上開得并不快,有些路段還在進行除雪作業。
白澤被堵在路上,正巧此刻距離目的地也不遠,干脆付錢下車自己走。
江天城辦事處所在的五層小樓門前,兩個干員正全副武裝地掃除著門前的積雪。
白澤和他們打了個招呼,走進大廳。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里,輕車熟路地在前臺進行了登記,隨即乘坐電梯上了二樓。
二樓是干員們的辦公室。
或許是因為大雪天又是飯點的緣故,這里的人相較于前幾次還要少些。
白澤望了眼阮琬辦公桌的方向,她正在埋頭處理著文件。
“阮專務,這么晚了還沒去吃飯嗎?”
“快了,還差一點”阮琬習慣性地說道,但很快意識到不對勁,猛然抬起頭來。
“白澤大人,您怎么來了?”
“我點事比較在意,所以來問一下情況。”
“什么事情您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查一下。”
白澤把之前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您稍等,我去情報房查詢一下資料。”
阮琬聽完白澤的介紹,也有些意識到不對勁了。
她們這兒最近的確沒接到會有術士來的消息,最近一次的還是白澤。
一般此類事件有三種情況。
一種是某些執行特殊任務的術士,行蹤不會被直接告知。其次是一些“云游大佬”們,不喜歡被人監視管束。最糟糕的情況是“黑戶”,也就是黑術士們,他們是游離在主流術士群體外的未注冊者,魚龍混雜,而且經常弄出禍端,其中就有許多被通緝在案的危險術士。
根據她的經驗來看,第三種的可能性最小,哪怕黑術士們有特殊的咒術能渾水摸魚乘坐時隙列車,也不會囂張到靠它出行,畢竟坐車暴露的可能性還是不小的,劃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