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深夜,雨之國中央高塔,佩恩天道輪回眼鎖定帶土,沉聲發問。
“明日清晨奇襲木葉?斑,我記得與你說過,我才是曉組織的首領,這次的行動我雖然準許了,但那必須要由我來確認發動時機。
四代風影還在砂隱村吧,缺少他這名重要盟友,發動奇襲便成了曉組織與木葉村的正面交鋒,你竟敢私自決斷如此重大的行動?”
“呵呵,難道身為神的你,也會心生畏懼?”帶土沙啞道:“率先和五大村正面沖突的,不正是你嗎?看看如今的雨忍村周邊吧,探子的數量幾乎能夠組成軍團,如果不是顧忌我的存在,五大村的精銳,恐怕已經準備聯手鏟除你了!
明日的行動已經確定,你可以試著使用幻燈身之術阻止,看看角都、鬼鮫和蝎,還是否能聽從你的吩咐,又或者……不理會他們,讓曉組織就此分崩離析?!”
一股斥力驀然擴張開來,直接穿透帶土的身體,轟垮了附近的一棟墻壁。風雨從空缺中涌入,吹拂天道和帶土的衣衫獵獵作響。
帶土輕輕哼笑一聲,身影嘭的化作煙霧消失,天道看向聞聲匆忙趕來的小南,道:“沒事。”
只是分身嗎?他轉身走到墻壁的空缺處,斥力將風雨遮擋在外,望著黑壓壓的天空,陷入沉默。
等了幾分鐘,那種意識拉扯的感覺都沒有出現,長門知道現在摸影沒有關注自己,而等到明日中午的日常集會,就有些來不及了。
‘我竟會第一時間想到他?’
‘其實不必去管,這是一場木葉與宇智波斑繼承者的交鋒……’
然而那晚醉酒后祭拜彌彥傷心流淚的自來也、決斗場里嬉笑摸頭的漩渦鳴人、在名超示意下禮貌稱呼自己為叔叔的漩渦香磷……這些身影在他的腦海里一一閃過。
漩渦一族和我有什么關系。
但宇智波斑的繼承者,卻一定要由我親手殺死!
“小南,去我本體那里。”
砂隱村,風影住宅。
年幼的勘九郎小心翼翼地走到亮著燈火的廁所門外,問道:“父親,您還在里面嗎?”
“嗯,什么事?”
還在?都進廁所兩個多小時了啊!勘九郎慌忙道:“啊,沒、沒什么,您這是在里面……”
“可惡,完全沒有便意。”
里面傳來低低的抱怨聲,很快換成威嚴的命令:“別管我的事,回屋睡覺去,勘九郎。”
“啊,是!”
勘九郎連忙轉身離開,心里訝異,父親……這是便秘了嗎?
另一邊,真正的羅砂、被黑絕操控的羅砂已腳踩砂金,趁著夜色由低空向木葉村飛速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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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萬萬沒想到帶土竟然學會動這種腦筋了,如此發動倒是能起到奇襲的效果,可一個不慎,就會浪費了一堆棋子,又無法為它試探出忍界決斗場的底細。
長門可是對方的人啊!
‘羅砂’必須參與進去!
木葉村,名超家。
“晚安,名超哥哥!”香磷穿著可愛的睡衣,困倦地對名超揮揮手,上樓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綱手一臉意猶未盡的遺憾,心里嘀咕著賭錢那么刺激怎么還會困倦,卻也知道不能打擾七歲孩子的休息,擺手道:“那我走了,芳里奈,明天晚上我們繼續!”
“嗯。”芳奈點頭應下,又勸慰道:“回家休息吧,綱手姐,別去酒館了,宿醉對身體不好。”
“啊哈哈,我知道了。”綱手答應得一點都不誠懇。
芳奈頓時面露無奈,名超則說道:“我去送送綱手大人吧,正好出門透透氣,芳奈阿姨你先睡。”
芳奈:“嗯,早點回來。”
綱手側目掃了名超一眼,沒有拒絕,等離開芳奈家,走到深夜無人的街道上,才說道:“怎么,小子,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說嗎?最近我看你的情緒有些壓抑,是因為這次的聯合中忍考核?還是千代那死老太婆對你說了些什么?年紀不大卻總是副深沉模樣,真是的。”
名超笑道:“我又不像您,欠下兩億三千七百六十萬兩,還能心安理得地說明天還來賭錢。”
綱手臉色瞬間漲紅:“我、我那、我那是先記著賬,等以后我贏回來,免得反復拿錢,麻煩!”
“哦”名超一臉意味深長。
綱手惱羞成怒地捏起拳頭。
名超立刻恢復正常,道:“說正經事,綱手大人。接下來拜托您真的要少宿醉一些了,幫我看顧一下芳奈阿姨和香磷。”
綱手眉頭一蹙:“你覺得她們會遇到危險?來自那個假的斑?”
“也可能來自木葉村內。”名超搖頭,比劃出一個手勢:“先說好啊,如果發生親者痛仇者快那樣的事,我不會再客氣了。”
綱手微微沉吟,忽然出手,一拳將名超砸倒在地,怒道:“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威脅兩位顧問的性命,當我不是木葉忍者嗎?!”
“咦?喂?!”下一瞬,她就發現倒在地上的名超身體抽搐,不斷嘔出鮮血,驚得臉色大變。
我沒用太大力量啊?
等等,這是……
眼角跳了跳,查克拉涌動,眼前的畫面瞬間破碎,嬉皮笑臉的名超出現在她身邊另外一側,氣得她恨不得全力一拳懟上去。
“夕日紅的幻術?”
“小把戲,恭喜綱手大人恐血癥基本痊愈。”名超道:“我又沒說是兩位顧問,您別誤會,我指的是……志村團藏,對,就是他。”
“哼,他是叛忍,隨你,但其他人……”綱手低哼一聲,拳化手掌,捏了一下名超的手臂。
懶得理會名超那副小姑娘被非禮般的夸張反應和表情,她瞇了瞇眼睛道:“幾乎每日見你時你的肌肉狀態都會有細微的改變,這能瞞過其它人,卻瞞不過醫療忍者。
截止今日,你來到木葉村正好整三個月,體質和查克拉量卻得到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抵得上普通忍者五年甚至更久的努力。不過竟然連幻術都掌握到了能影響我的程度,看來我還是對你有所低估了。
而三代老師和兩位顧問他們,對你的估計恐怕更加不足。”
名超道:“自保而已。”
綱手沉默了一下,道:“聽說你和山中亥一是酒友?你的酒量怎么樣,敢不敢和我喝幾杯?”
少頃,木葉酒酒屋雅間。
名超和綱手相對而坐。
舉杯共飲一杯,名超想了想,說道:“綱手大人,就這么干喝沒什么意思,玩點小游戲?”
本來想混著酒勸導或者說告誡名超幾句的綱手一怔,問:
“什么游戲?”
“很簡單,叫十五二十。”名超比劃道:“我們各自出拳,只能出零、五、十,三種,然后嘴里同時猜雙方出拳數字之和,猜對了對方喝酒,同時對就繼續。”
綱手領會了一下,哎這有點好玩啊,“行啊,來,試試!”
然后……
十分鐘后,醉意染紅雙頰。
二十分鐘后,舌頭有點大了。
三十分鐘后,什么?我沒醉,繼續繼續。哦,照看芳奈香磷是不是?沒問題沒問題,趕緊的。
四十分鐘后,綱手拎著酒壺晃晃悠悠往嘴里倒了點,指著名超身邊道:“再來,來!”
“綱手大人,我在這里。”
“哦哦,你……別亂動。”
“一、二……出拳!”
綱手出十喊:“十——!”
名超出零喊:“五!”
空氣瞬間安靜。
綱手眨巴眨巴眼:“emmm,我好像……贏了?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喝酒,小鬼……”
噗通一聲,她臥倒在桌。
名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喝了今晚的第二杯酒,嘀咕道:“猜拳……應該不算賭博吧?”
他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把桌面當成枕頭拿臉拱來拱去可愛少女般的綱手,好笑伸手去扶:“來,綱手大人,我送您回家!”
“嘶……果然很沉。”
“這重心……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