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越聽越懸乎！
這世界還有這種人？
“吸食他人功力！當初中州魔頭資源足夠，也許十年的時間從至人進步至虛境差不多吧！如果從先天到虛境都是靠著吸食他人功力，那早都走火入魔了。”
李牧反復推算。
如果真的是魔頭使用的功法，別說先天到虛境。
就是至人初期到虛境，吸食獸人功力精血也會出事。
人族吸食人族功力精血，還要分真氣屬性。
而獸人與人族有著巨大的種族鴻溝。
真元屬性不同，精血不同。
吸食之后，那結果可想而知。
除了蝠族，其他種族如果靠著吸血功力成長，那就要做好走火入魔的準備。
想不明白。除非他手中的造化經與北冥神功合訂。
這可能么？
造化經只有他一人會。
李牧回頭問向身側桌子上一青衣中年武者。
“獸人連臉都不要了，目的是什么？”
“還不是想找到那人的親族，也好方便威脅此人了。”
旁邊的青衣武者淡淡道。
“此人縱橫青陽山脈多年，獸人竟然還不知道他的來歷？”
李牧腦海中瞬間出現，這人來歷神秘的字眼。
“別說獸人，這么多年我們人族也想弄清楚他的來歷。”
青衣中年回頭望了李牧一眼，低聲呢喃了一句“原來是外鄉人，難怪連這些消息都不清楚。”
“雙腿殘廢，這么明顯的特征不好找么？”
李牧再問。
“問題是獸人將青陽郡周圍所有人族家中有雙腿殘廢的，全都抓過去威脅此人。結果全都無功而反。”
“獸人也是糊涂。此人出現在青陽山脈中，一看就是被族中拋棄，或者家人不再才入山。怎么可能找到家人？就算找到，他會承認么？”
前邊桌子桌子上，長須大漢聽到李牧與青衣的對話，回過頭道。
說話的時候，還不停搖搖頭。
“那獸人到現在都不知道此人的姓名么？”
李牧問道。
聽了這么久，發現無論是聽眾還是說書的都是用此人來稱呼這個絕代天才。
“不知道！”
“真是神奇！”
李牧忽然對‘此人’起了興趣。
比傳奇人物還要傳奇。
這方大陸上，必然會留下此人的名號。
“唉！是神奇！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青衣中年人呷了一口茶，往說書先生桌上扔了一枚金幣。
很快說書先生休息夠了，再次出現。
青陽山某處洞。
厚厚的積葉忽然蠕動了一下。
嘩啦啦
積葉慢慢朝兩邊推開，露出蓬亂頭發的腦袋。
接著從積葉中伸出兩把手將頭發分開，一雙凌厲殺意慢慢的眼睛掃視一下周圍。
隨后兩只手拖著身體，慢慢朝身后蠕動。
動作輕盈，臉上毫無情緒波瀾。
似乎這山洞就是他的家，積葉就是他的床。
在自己床上翻身正常。
“呼”
斜靠著洞壁，縷縷頭發，這野人一般的人目光忽然便的有些醉意。
似乎陷入了回憶。
“呵呵二娘，三娘，你們千萬別死了。沒想到我衛陽還活著吧！哈哈”
狂笑聲從洞中忽然爆出。
撲棱棱！
驚奇周圍一片飛鳥。
方圓幾里內的動物滿山遍野飛竄。
幾頭十幾里外幾頭低階狼妖忽然停住覓食的腳步。
朝前面嗅嗅，眼神中有些猶豫。
“當年把我丟進拆房，整整一年的痛苦，我要百倍償還。還有我母親的身亡，必然調查清楚。殺”
忽然暴起的殺生響徹山洞周邊。
猶豫不決的狼妖眼神中忽地爆發一陣恐懼，忽地轉身朝遠處逃竄。
幾十里外，幾個獸人正在進行一天的飯食。
隱隱約約的吼聲傳來。
獸人身體忽地僵硬起來，豎起了耳朵。
食物掉在地上也渾然不覺。
“是他么？”
“好像是！”
“逃！”
一幫獸人連飯都顧不上，轉身離去。
多少年了，這聲音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噩夢。
凡是找他麻煩的基本上都死路一條。
甚至在青陽山的種族都被滅了。
洞中，衛陽舒展殺意后，神情頗為輕松。
雖然躲在青陽山上，關于衛家的消息他總是想辦法收集。
衛家中與他有關的一切都被清除了。
不僅他的，甚至他父親的一切都消失了。
整個衛家分列，父親幾個堂兄弟分家了。至于父親這一脈的資產，都是二娘和三娘說話。
至人他的消息，在自己逃離拆房當夜。衛家對話宣布，那個殘廢少爺死了。
在那個小城中，這樣的消息連浪花都翻不起來。
自從他被廢之后，在小城所有人眼中和死了沒有什么區別。
誰也不知道，這十一年年來他經歷了多少苦痛。
出城就被獸人欺負。
攜帶的東西被鼠人偷盜，鼠人反過來還欺欺辱他。
“呵呵虛境！有誰知道我這虛境來的多么不容易嗎？如果不是那功法中還暗合另外一套功法，恐怕我早都完了。”
在柴房日夜折磨的那段日子里。他發現秘籍中有許多口訣不相容。
明明是一部妖獸功法，融合了一些口訣后變成了人族可以修煉的功法。
小心將這些口訣剔除出來。
他發現這是一部專門用來吞噬精氣在體內轉換為自身所用的秘籍。
也正是如此，原本一本妖獸秘籍便成了誰都可以修煉的功法。
正是從這獨立的秘籍中，他靠著不停吞噬其他妖獸功力精血快速成長。
恐怕李牧都未想到，他當初丟下的秘籍會被人輕易看破。
“衛家，我來了！”
衛陽兩只手掌往地上一按，整個人宛若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半日后，衛陽在青陽山上留下一片尸體，消失的無影無蹤。
許多獸人虛境高手趕到這里，衛陽的身影早已經不在了。
“那小子呢？嗅覺這么靈敏！”
其中一個鼠人虛境道。
“他要是這么容易找得到，早都被殺了，怎么會留給我們？”
“青陽山中的獸人真是沒用，連個人族都對付不了。”
“呵呵當初那么多獸人進入青陽山，天天都有死人，誰知道都是一個人族干的？后來，青陽山中的獸人求救，你們都不當做一回事。認為人家小題大做！現在你們抓捕了一年多了，結果還是連人家毛都未抓到，還有臉嘲諷我們？”
青陽郡某座城池中。
著一身獸皮的乞丐，雙手摁在地上緩緩向前爬行。
每爬行一段距離，乞丐都會抬頭掃視一下周圍的景色。
似乎從未見過大城市繁華一樣。
“去去鄉下小乞丐一邊去，別擋我們衛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