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追，不要跟的太緊。咱們先確定哪個是真的李牧再說。”
頭發狼妖思索一下開口道。
“是！”
狼妖自動分開，三兩個狼妖一族，伸著長鼻子順著味道追去。
兩日后，狼妖重新會合。
“我們這支消失了，對方的修為應該在我們之上。你們那支呢？”
紅毛頭狼道。
“入城了。多次入城擔心有詐，我們沒敢入城。”
許多追捕李牧的妖族就是碰到城池后背斬殺。
武沁城，還有某處小城。
結果證明，那城中李牧早已經離開。
而他們追上去就是送死。
“抓兩個妖族，讓他們入城看看。沒有問題，咱們再入城。”
幾日后。
某城池某處院落中。
狼妖一眾高手出現在此，盯著缸中數個人彘，目光一縮。
其中數個人彘已經成了干尸。泡著尸體的缸內飄著油乎乎的惡臭。
其他幾個缸中長滿了蛆蟲。
蛆蟲在活著的人傷口上不停蠕動。
好狠！
“這李牧好生絕辣！”
“太可怕了！”
“這是城中衛家人！”
“衛家人與李牧有什么干系？”
一口口涼氣從各個狼妖心頭冒起。
什么樣的死法他們都見過，就是沒有見過如此死法。
幾乎在絕望中一點點死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此備受折磨不知多少日子，才能死掉。
狠毒已經不能形容這李牧。
此人不可為敵。
一旦為敵，那就想盡辦法弄死他，否后不僅僅是后患無窮。
“這李牧滅絕人性啊！”
“如此陰毒之人，也不知道年少時經歷了什么？”
狼妖頭領眼神中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繼續追捕李牧？
半日之后，打聽消息的狼妖回來。
“他不是李牧，這是一個叫衛陽的人干的。衛陽是衛家的嫡長子，少年天才，其母被人害死，之后他的丹田被廢，雙腿被廢……”
“真是慘，難怪心靈扭曲。”
聽完衛陽遭遇的一切，狼妖已然推算出青陽山中的那個人就是衛陽，與傳說中的李牧毫無關系。
“如此說來，另外一人才是李牧了？”
提到另外一人，幾個狼妖沉默。
太可怕了。
從他們獲得的有限信息可以看出，此人本事通天。
圍剿李牧的多個歸元境都是折損在他手中。
想到真正的李牧。
幾個狼妖默契的沒有提起。
這個衛陽，已經讓他們感到惡寒。那更恐怖的李牧，誰敢動手。
難怪這么多妖獸都鎩羽而歸。
“這衛陽能在短短不到二十年的時光里成就虛境。可見青陽山中的遭遇也超乎我們的想象。”
“我很想知道他手中到底是怎樣的修煉功法？即使再天才的人，恐怕也做不到如此時間內有如此的成長。”
“恐怕此子手中的功法不在那個李牧之下！”
幾個狼妖沉默了下來。
衛陽手中功法不在李牧之下，那要不抓衛陽？
相比之下，衛陽的不過虛境，而李牧深不可測。哪個更容易得手，一目了然。
得到衛陽手中功法，那與得到李牧手中功法應當一樣。
“衛陽此子狠辣，如果我們一兩次失敗，對方要是成長起來……”
盯著缸中幾個人彘，幾個狼妖眼神瞇了起來。
從得到的消息中，衛陽在青陽山中可是將最初得罪他的鼠人全部滅族了。
如果說這不夠狠毒，那么衛家呢？
那可是他的親族啊！
當中不少都是與他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對待親人尚且如此。
“抓他，絕不能讓他成長起來。”
青眼狼妖道，同時爪子向下一撲，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在青陽山中，不少獸人妖獸都是如此。派出不知道多少高手，不僅沒能抓住他，反而被其反殺。最后一次，眼見他躲不開。不知道為何，這群獸人又招惹上了李牧。氣運如此豐厚，我們要考慮好啊！”
邊上，頭上頂著一撮紫毛的狼妖嘆氣道。
不是他墨守成規，不敢碰觸衛陽。
只是從衛陽以往的經歷上看，此人不好抓。一旦惹上，對他們來說就惹了一個大敵。
“這……”
小城，某四方閣中。
閣中長老圍著豬妖剩余尸體，口水直流。
“惡狼幫這群渾球，連歸元境豬妖尸體都分不清，白白讓我們撿了便宜。”
“一群土鱉，他們知道什么？”
說到惡狼幫，幾個長老眼神中盡是鄙夷。
不屑！
連這么大的豬妖都不知道是什么境界，還賣東西。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弄來的？
“這些豬妖骨頭是總閣對咱們的獎勵。咱們怎么分？”
其中一個盯著幾塊骨頭搓搓手。
這可是歸元境妖獸的遺骨，里面的東西能夠幫助他們修煉，另外還能做寶物。
做不了寶物，留著也是傳家寶，出去吹牛也能用得上。
“不急，聽說總閣中得到豬妖后很是高興！”
“那是自然，沒看人家還給你們扔了幾個骨頭。”
閣樓內響起一道聲音。
“誰？”
幾個長老站忽地起來，朝周圍望望。發現屋內就他們幾個人。
是誰剛剛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可聲音很是陌生。
“不好了！惡狼幫……呼……”
這時，閣樓外傳來叫聲。
接著門被推開，竄進來一個伙計模樣的人，大口的喘著粗氣。
“長老，不好了。惡狼幫所有人被人凌遲了。”
“惡狼幫被殺與我們有什么關系？他們在城中得罪了不少人，被殺也是正常。”
其中一個長老道。
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幾段骨頭。
心里也在盤算怎樣才能拿到這里面最好的那塊。
“長老，惡狼幫人雖然被凌遲，還有幾個人活著。他們說豬妖是歸元境妖獸，是另外一個人的，人家找上門來了。”
伙計一口氣將自己得到的信息全都吐了出來。
“嗯？”
“什么！”
幾個長老紛紛抬頭。
皺眉！
“我就說嘛，惡狼幫怎么能弄到歸元境妖獸，原來后面有人。”
“能被惡狼幫搶走手中寶貝的，也不是什么厲害的人。咱們四方格勢力遍布整個風蘭域，總閣更有虛境高手坐鎮。哼，有本事他去總閣要豬妖去。咱們趕快把這幾節骨頭分了。”
幾個長老再次盯著幾節骨頭。
這時，門外又出現一個伙計的身影。
“長老，外面來了個賣虛境高手尸骨的。”
“嗯？虛境……在哪？”
幾個長老猛地伸長脖子道。
“他在天字號貴賓室！”
幾個長老奔向貴賓室。
推開門，就見貴賓室內坐著蓬頭垢面渾身裹著獸皮的青年。
青年兩條腿隨意搭在地上，似乎已經廢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做生意的，反倒更像是一個野人。
見此，長老也不奇怪。
有些人運氣好，在山中撿到寶貝也是正常。
“是你，要賣虛境高手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