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給你五個月,不,最多三個月的時間!”
李勇誠一張臉,皺成苦瓜。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找到一個去過臺灣島的漁人。但是在臺灣島以西的澎湖,倒是不有少人去過。
這個島,也有人稱為平湖,離泉州近三百里,估計四五天水程。
“這個島,也有人稱為琉求,就是你非要稱之為臺灣的這個大島。可能隔海太遠,陸上之人分不清,逮個島就叫琉球或是琉求或是流求……
“五年?”
“好,就它了!”
“又想要啊?”
趙權拿起筆,開始慢慢地修改臺灣島的地圖,越畫越大。
自家老大,對中原謹慎無比,輕易不去觸碰。對江淮以南的宋國土地,重來不念。偏偏對海上這些亂七八糟的島嶼,卻充滿著各種奇怪的欲望。
“馬上,立刻!派人前去探路,然后用最短的時間內占領這個島嶼!”
李勇誠張大著嘴巴。
“你瞎畫的吧,有這么大嗎?快趕上整個福建路的面積了。”
“沒那么大,差不多有福建路的三分之一吧。而且最近處,離澎湖不過百里。”
李勇誠很無語。不格
李勇誠快哭了,“老大,我在泉州這五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吧!你不滿意,打我罵我踹我罰我,我無話可說。可是,非要把我發配到那么遠的荒島上嗎?”
“你知道個屁!”趙權怒斥道。
“浯州嶼,已經被宋國官員盯上了。這個島以后雖然在名義上還是歸屬于伍家,咱們的船也可以臨時停靠。但是,想把海軍基地放在浯州嶼,勢必會與宋國爆發直接的沖突。
而澎湖島,無疑是非常合適的地方。
島嶼夠大,上面又有可用的居民,說明已經具備起碼的生存條件。
需要的物資,可以從浯州嶼中轉后送過去。離泉州又不算太遠,我估計咱們的船在改進之后,三天肯定能到!”
李勇誠死命地搓著沒有淚水的雙眼。
趙權視若無睹。
“我未來的計劃,最少得有四支海軍。渤海海軍駐地,是廟島;黃海海軍駐地為耽羅島或對馬島;東海海軍放在桃花島;澎湖則歸屬南海海軍。
不僅要監控福建沿海,負責臺灣的開發。而且,還必須掌控整個南洋的商路!”
南洋商路的重要性,李勇誠如今比趙權還清楚。他終于停下了抱怨,開始認認真真地看著這張海圖。
其實也不算糟糕,離泉州不過三天行程,往返一趟也不算麻煩。
只是,自己還會在泉州呆下去嗎?
李勇誠有些糾結。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趙權把筆一扔,拍了拍手掌說道。
“另外,蒲家的水匪,這些天讓承仁跟你一起,你們再做些更詳細的探查。趁著手熱,找時間跟他們再打一仗。”
“這次一定要滅了他們!”李勇誠咬牙切齒地說道。
趙權卻搖了搖頭,“蒲家牽扯太多,一旦將他的勢力全部打沒了。會給咱們惹下太多的麻煩,現在精力不能被他牽扯過多。打他,是要讓他明白,咱們完全這個能力。但是這個度,我們也得控制好,否則很可能被直接趕出泉州了。”
李勇誠嘀咕著說道:“這仗,打得也太憋屈了。不能主動進攻,不能滅其老剿,不能打得太狠。
還得防止宋國水軍的參戰,抓到宋國水兵,好吃好喝伺候著不說,不能傷了他們、不能讓其自殘、得全須全首地把他們送回家。
這種仗,有什么可打的啊——”
趙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咱們現在控制打擊力度,正是因為我們的力氣還不夠大。哪一天,你李勇誠可以領著海軍,橫掃宋國所有水軍,那時,你說了算!你想怎么打就由著你怎么打!”
李勇誠立時便把嘴閉上。
趙權往窗外探頭看了看,說道:“好了,你跟承仁做個完善的計劃,我得走了。”
蹲著在屋門口的承仁,拎上趙權的袍子,就準備跟他出門。
“你跟著我干嘛啊?”趙權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權承仁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問道:“權大哥,我,還是你的侍衛長不?”
“是啊。”
承仁胸膛一挺,“那你走哪,我就得跟到哪!”
李勇誠一臉嫌棄,“小屁孩,啥都不懂!別在那添亂了,跟哥哥好好在家呆著吧!”
趙權哧的一聲輕笑,懶得理這倆,施施然踱出院子。
街上絲絲涼風拂過,清靜而幽長。
正如這條安逸的巷子。
伍及兄弟前些天,說想把這座宅院送給自己,當作在泉州的住所。
趙權還真的有些心動。
說起來,他這輩子還沒有擁有一座完全屬于自己的房產呢。
當然,上輩子也沒有。
泉州市中心,有天有地,占地七八百平米的大院子,在上一世得花多少錢啊!
五千萬?還是一個億?
還是這輩子好啊!
起碼自己也是有房有……馬,的人了!
走過趙家小院,院門依然緊閉。
再往前走幾步,就是持敬書院。
書院內,幾個伙計正在整理書籍,見到進來的趙權,對他點了點頭。其中一人對著趙權,眼角往院內其中一間書屋瞥了一眼。
趙權含笑抱拳而入。
看到趙權進來,坐在長桌邊上的趙子矜抬起頭,臉上掠過一抹淡淡的粉紅,隨即又將頭埋入書中。
記著,那邊有幾道相當復雜的洋流,行船時必須做好準確的定位,否則很可能直接漂到南邊的麻逸去了。
而且,澎湖島,應當是咱們未來南海海軍的基地!”
“怎么可能?”
“就是這么可能!”
李勇誠又指著琉球群島西南邊的那個島說道:
趙權滿意地看著自己修補后的地圖,這樣就差不多完整了。
“占領澎湖,是為了開發臺灣!當然,你說的有道理,咱們現在人手不足。這個島的開發,的確可以略晚一些。
以澎湖為中轉站,先讓人探查下臺灣島的情況。
島上大約有一兩千民戶,最大一戶姓張,說是從同安遷去的人家。”
趙權握著拳頭,往湖湖上一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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