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塔第二層。
火獄世界。
霆圣在油鍋中雖然不再活蹦亂跳,但巨大的吼聲依舊,還夾雜著些許的咒罵。
它的狀態比天魔哈庸好了太多,而且依舊沒有屈服的意思。
楚河點點頭,看它沒事,狀態也不錯,順口勉勵了一句,就直接離開了!
走出鎮魔塔,看著已經被風雨籠罩五年的天空恢復清明,他不由長舒一口氣。
此刻,雨后的天地帶著一股芬香。
“小楚哥哥,這塔是干嘛的?”
趙玉靈與林雪靈在靈雨停了之后,也從修煉中蘇醒了過來。
她們是幾年前靈雨落下時,就來到的藏書閣小院,跟楚河一起閉關修煉。
趙玉靈看到楚河從鎮魔塔之中出來,不由露出好奇。
“這個啊!發電用的!”
楚河隨意的道。
兩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也沒追問。
楚河泡上一壺茶,一人一杯,在樹身已經恢復正常的柳樹之下,慢慢的品嘗。
小王八跑了過來,眼巴巴的看著。
楚河失笑,給它倒了一杯。
小王八開開心心的接過,倚靠在楚河腳邊坐下,雙爪抱著杯子學著楚河,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喝到盡興處,它伸爪入殼,拿出珍藏的皇家狗糧,喝一口吃一顆,王八眼睛瞇著,開心躍然其上。
楚河拿出一副自制的撲克!
說明規則,開始斗地主。
修煉了幾年,該是好好放松的時候了!
不過只是玩了一會,楚河就感覺無趣了!
三人修為太高,意識轉的太快,思維敏捷超乎常人的想象。
輸贏從把牌抓起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
沒有人會失誤。
甚至當一張牌落地,根據自家手中牌的情況,就已經可以把情況模擬的一清二楚。
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天糊,地主基本沒的玩。
太過缺乏樂趣。
這就是強者的煩惱,根本無法體會到普通人的快樂。
難怪強者都會感到寂寞,那些在常人看來無比有趣的事情,在他們眼中,也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太枯燥了!
楚河發出由衷的嘆息。
然后他帶著兩個丫頭,還有小王八,來到一處懸崖,以頭著地,不使用修為,自由蹦極!
甚至為了增加難度,他在兩邊懸崖上,如同逃亡游戲一般,布置了各種陷阱。
刀劈,劍砍,火燒,雷轟!
數千米的懸崖被他一番布置,普通帝尊看到都得心驚。
這才是強者該玩的!
刺激!
楚河順手將趙玉靈手中拎著,還在慢慢喝茶的王八拿住,甩手丟了下去,讓它率先體驗。
半個月后!
休息好了的楚河,走出林城來到了通幽谷。
將因為沒空理會,在外面快活了五年的四鱷三龍一虎帶了出來。
順便再次將通幽谷掃蕩了一遍,沒再發現異常之處。
楚河拿著魚竿,頭上帶著一個草帽,口中叼著一根草根,衣服褲頭卷起,騎著虎,趕著龍,攆著鱷,一副放牧而回的景象,在天空之上,慢慢的往回趕。
他手中拿著一個乾坤布袋,里面裝著的是這些年,幾獸遇到的泥丸,不多,也才幾百塊。
連這些年它們被多放的長假都無法相抵。
“來,幽噬幽魍,你兩高歌一曲,讓我滿意了可再休假三天!”
楚河躺在第一虎背上,仰頭看著天空,突然來了興致,開口道。
什么玩意?
幽噬幽魍對視。
打架搏殺它們在行,唱歌真不會!
可三天假期太誘惑龍了!
這獎勵可比高溫補貼實在多了。
不行也得上!
“我是一條龍!”
“吼!”
“他是一條龍!”
“吼!”
“我是一條龍!”
“吼!”
天際之上雷鳴滾滾,刺耳的聲音在九霄之上震蕩。
原本躺在第一虎背上,翹著二郎腿,悠閑舒適的楚河面色一變!
什么玩意?
“閉嘴!”
他出聲呵斥。
剛剛來了感覺的兩龍聞言,委屈的把嘴給閉上了!
“該找一只嗓子好一點的獸!”
楚河目光在一群獸身上掃過。
全都是公的!
而且平時吼叫也都很粗糙。
想讓它們高歌一曲,看來也是沒指望的!
沒辦法,楚河只能自己即興哼唱一首!
他站起身,把衣冠整理好,雙手背負,巨高臨下的仰望天地,一首江湖聲傳萬萬里,不斷在天際回蕩。
四鱷三龍一虎,身軀一僵,隨后馬上恢復正常,紛紛出聲喝彩,拍爪叫絕,臉上皆露出如癡如醉的欣喜之感,搖頭晃腦的附和。
高空之下,隊伍所過之處,下方生靈紛紛抱頭遁地!
被震撼的淚流滿面!
回到林城,楚河將八獸丟進鎮魔塔第二層,然后跨步來到第三層。
此時半個月過去,在楚河高額的雷擊補貼之下,再加上天魔珠的效果。
天魔哈庸已經恢復了不少,現在從瀕死轉態,變成了重傷。
雖然還無法亂蹦亂跳,但起碼說話,慢慢的走兩步是沒問題的了!
不過,它似乎傷到了本源,周身的黑炎再也無法冒出,就連一雙眼珠上的紅點,都還是沒恢復清晰。
它縮成一團,在最邊緣的地方,遠離著中心雷獄籠罩之地。
看到楚河進來,它本就縮成一團的身體,再次壓縮。
楚河看了它一眼,然后不疾不徐的來到雷獄邊緣。
翻手拿出一條凳子坐下。
之后拿出一只羊,用圣佛的棍子穿好,一堆各種燒烤材料。
然后他手再一揮,一處雷球之下的鎖鏈一動,一端與雷球相連,一端被他拉了過來,放在圣佛的棍子上。
滋滋,隨著電流通過,整只羊皮肉直接開始冒香氣,楚河一邊放配料,一邊抬頭,看向戰戰兢兢的天魔哈庸。
“說說吧!你所謂的秘密,還有這里會發生什么樣的大變!”
楚河就像遇到了老朋友,想拉著他一起聊天一樣。
天魔哈庸哆哆嗦嗦,半天開不了口。
它原本是一個能說會道的魔!就算被困上千年,也依舊沒能讓它喪失語言組織能力。
可是,僅僅出來五年,它心靈就遭受到了不可磨滅的嚴重創傷,現在有點自閉,話到嘴邊,想說又說不上來。
“不著急!”
楚河也不催促,他耐心的整理著他的電擊烤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