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達成一致,店主就開始了準備工作。
首先,把白荷從魚缸中取出,施了個清潔術清理干凈,接著,把她放在治療區的病號床上。然后,又拿出了兩粒丹藥,將其中一粒用靈力化開,輸到白荷體內,另一粒自己服用。
妖將大人早已經找了個好位置看得津津有味,白虎完全看不懂,有心想問一下那些都是什么丹藥,終究沒敢問出口。
這時,店主開始了正式的醫治工作,只見柔和的綠色光芒從店主的右手指尖亮起,進入白荷體內。與此同時,光芒籠罩的地方開始逐漸擴大,店主的左手也沒停著,復雜的施法手勢一個接一個,很多道光芒疊加在一起,更加復雜和玄奧,以及絢麗。
白虎看看白荷,暫時看不出變化,又看看店主,暫時也看不出變化,再看看更加專注的妖將大人,呃,沒一個是敢打擾的,咱也看不懂,咱也不敢問……
隨著時間的推移,綠色的光芒越來越盛,店主的額頭上也開始沁出細細密密的汗珠,汗珠逐漸凝聚變大,然后終于掛不住,滴滴落在腳下……
終于,店主的施法動作停了下來,雖然向白荷輸送靈氣的動作還沒有停。白虎卻眼睛一亮,很是開心,靠近了幾步。哪知店主又掏出一把丹藥,扔進口中,然后又繼續施法。
“哎,還以為快結束了,空歡喜一場……”白虎不小心嘀咕了出聲,還好店主和妖將都將注意力集中在白荷那邊了,沒有注意白虎說了什么。
好在沒過多久,店主這邊就施法完成,開始收勢了。綠色的光芒卻沒有隨著店主的收勢而熄滅,反而猛地一下更盛了,還稍稍有些泛藍,白虎眼前一花,等恢復視力之后,發現白荷已經恢復人形了!
白荷嚶嚀了幾聲,緩緩醒來,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她在叫著白虎的名字:
“小虎,小虎……”
“小荷,我在,我在。”
說罷,白虎再次上前去,想要去抓住白荷的手,安撫她,卻被店主攔住了:“先不要碰她。”
白荷遲疑地看著周圍的環境:“小虎,我們這是在哪呢?”
“我們在赤練妖城呢!你之前不是一直想來赤練妖城發展嗎?我們最終還是打敗了鷹領主,然后我就帶你來了。”白虎回答的聲音很是溫柔。
白荷聽到已經在赤練妖城了,稍稍愣住了片刻,然后就欣喜地問道:“赤練妖城?你進階元嬰期了嗎?現在你是領主了嗎?”
白虎有些不好意思,用爪子撓了撓耳朵,聲音也降低了幾分:
“還沒有,過程中發生了點意外,我忽然長出了雙翅膀,我想著既然能飛,就不用拘泥于有沒有到達元嬰期了,于是就帶著你一起過來了。”
白荷的神情立馬變得緊張了起來:“什么?還沒有?既然流傳的說法是元嬰期才能離島,你提前離開多危險呀!路上有沒有出什么意外?”說著,就要起身。
白虎趕忙擺手,答道。“沒有沒有,一切順利,一切順利,這不是已經到了赤練妖城了嘛。”
店主卻是施法讓白荷又躺了回去,還趁機插話:“是呀,小丫頭,多危險呀,下次碰到打不過的就躲開,小命要緊,可不能硬碰硬。幸虧這小子及時帶你來,也幸虧你們運氣好,碰到了我們兩個老家伙,不然你啊,肯定小命不保!”
店主不滿二白的旁若無人,總算找到機會插了話。
領主也總算找到了插嘴的機會:“可不是,多虧了你們運氣好,碰到了我老人家,不然這小子不認識路,還不知道帶著你去哪兒了呢!”
白荷聞言就要起身行禮:“多謝二位大人的救命之恩。”
店主再次施法制止白荷亂動:“不要亂動,謝倒是不必了。我開門做生意總是要掙錢的!不過,你的診金還沒付,你就留在店里當伙計,抵診金吧,一直到我同意你離開為止!”
白荷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白虎也詫異地轉頭望向店主,暗恨自己輕敵了。
原來就算治完傷了,人家要是想獅子大開口,照樣可以漫天要價,還真拿人家沒辦法!
領主大人卻是不滿地戳了戳店主:“哎,我費勁把人給你帶來,你怎么不收徒弟?反而非要讓人家當什么勞什子伙計?”
店主下巴微微上揚,瞥了一眼妖將大人道:“我是那么隨便的妖嗎?我當然要觀察一下再說!合格了才有資格當徒弟!她看起來還行,實際怎么樣,不試一下,誰知道呢?萬一收了個笨蛋,我難道要退貨?”
店主指了指白荷,開始交代注意事項:
“你,再躺一個時辰適應一下妖丹被封的感覺,然后就可以出去玩兒了,明天開始,給我當伙計。從現在開始,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動用靈力,不然,封印被破壞,元氣繼續泄露,可沒人能幫你封住妖丹保命了。”
一邊交代著,一邊還用雙臂交叉,擺了個禁制的造型,強調嚴肅性,說完,又指了指白虎,繼續交代:
“還有你,她要是上街,就跟著一起,凡是有需要用靈力的地方,一律由你代勞!你們倆,暫時就住在店里,住宿費,小丫頭免費,你就給每天一顆中品靈石好了。要是掏不起,就跟小丫頭一起給我當伙計。”
店主想了想,又繼續說:
“這小丫頭傷地太重了,現階段,只能保命,想要完全治好,還是得要大還丹才行。目前大還丹,整個赤練妖城只有一顆。”
店主停了停,白虎趕忙回答:“在哪里?我去想辦法!”
店主這才滿意地繼續說道:“不要著急嘛,年輕人!你們拿不到的,不要想了,我也拿不到。不過我正在研究替代方案,研究好了會第一個拿給小丫頭用的,過程中,可能需要你們提供一些藥材。”
全部交代妥當,店主就打著哈欠回到后面了,妖將大人想要拉住他,只劃過了他的衣角,也匆匆跟著去了后面,只留下二白在治療區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