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
“吾皇萬歲!”
4月2日,杜松率領明日聯軍十三萬余人在平戶登陸。
8日,曹文詔率領六鎮新軍八萬七千余人(朝鮮之戰有戰損)以及六千五百余女真軍在鳥取登陸。
15日,德川義直在大阪召開軍事會議,確定本國散布在攝津各地的七個師團共計十萬零五千人的新軍向京都方向開進。
18日,德川軍在京都東南方向的伏見城擺開陣勢。
同日,已經在鳥取、但馬等地扎穩腳跟并且得知德川家在京都附近嚴陣以待的曹文詔也準備率領本部九萬多士兵南下。
而就在此時,朱由棟到了。跟隨他而來的,還有新軍第三鎮近衛軍的一萬五千士兵以及各種裝備。
當代表皇帝的青龍、白虎旗出現在海面上的時候,就讓沿著灘涂警戒的明軍士兵們在驚訝之余也非常的興奮。而當朱由棟的玉輅從一艘超大的海船上移下來的時候,周圍明軍士兵的士氣,頓時達到了頂峰。
“臣等拜見皇上。”
“眾卿免禮。”
“皇上您怎么?”
“哈哈哈,朕來不得么?”
“臣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馬上就是決戰了。”
“正因為是決戰,所以朕才要來。”說完這句話朱由棟拍拍曹文詔的肩膀:“不過你也放心,這一仗到底怎么打,朕不管。朕只是坐在后面,看我大明將士如何破賊!”
“是,臣多謝皇上厚恩。若是皇上允準,臣想把皇上抵達的消息,通傳全軍。”
“理當如此!”
曹文詔下去傳令了,朱由棟轉過身來看向了孫承宗:“孫先生,這段時間朕在海上,消息不通暢,最近戰情如何?”
“皇上,最近雙方的布置是這樣的”簡略的說完雙方兵力布置后,孫承宗又道:“臣等登陸后,經隨行的豐臣家臣,以及此地的池田家幫助。已經通過此地的忍者,和長門那邊的豐臣棟秀、杜帥等建立了穩定的消息渠道。據聞,現在豐臣家正派出大量人手,高舉豐臣家的家紋和馬印,到處游說日本西國的各地大名。這些大名大多數表示了中立,并且開放了領地,允許我們的部隊和毛利、上杉、伊達、前田等大名的軍隊通過。目前,除了杜帥在島津家的引領下橫掃所謂的九州島之外,我們還有一萬人在蕭帥的率領下,和毛利等四家大名的八萬軍隊,合計九萬人,向著播磨的姬路城挺進。哦,皇上容稟,那姬路城現在坐鎮的是這里池田分家的宗家。想來會頑抗到底吧。”
“嗯,這個也不一定。不過,這個地方的戰事,不會起到決定性作用。不管池田宗家如何選擇,朕都可以接受。我們的海軍呢?”
“前兩日收到的消息,李帥的主力艦隊先是在九州島的肥前灣發現了德川家的飛剪船船隊,打了一仗,擊沉了對方三艘戰艦。但是對方戰艦速度確實太快了,一旦打定主意逃跑,我方追之不及。不過據李帥講,那飛剪船的船體根本不適合作戰,一旦挨了兩炮,往往就是重創
后來李帥在毛利家水軍的引導下進入瀨戶內海,和藏在那里的德川家殘余的正規戰艦遭遇。對方完全無心戀戰,只是打了兩輪炮,雙方都沒有取得命中就撤走了
總之,按照李帥的奏報,目前我方海軍已經取得了從釜山到大阪的全部制海權。只要陸軍需要,我海軍可以直接從長門等地將三萬人以內的軍隊運送到大阪登陸”
“唔,我說為啥破軍棄守大阪城,反而退到伏見那地方擺開陣勢呢。原來是因為害怕雙方陸軍交戰的時候,被我的海軍從背后插上一刀啊。”
“皇上您在說什么?什么破軍?”
“啊,哦,無事,朕沒說什么。”反應過來的朱由棟清了清嗓子:“所以,孫先生,現在局勢很明朗了,德川家的主力就在京都東南等著我們。”
“是的,皇上。只是臣有點想不明白,據這里池田家的家主介紹,京都這一塊地區都是平原,在這里交戰,德川家沒有地利。若是再把戰場往東移,進入山區后,對方的地利優勢將會變大啊。如此選擇,臣實在難以理解。”
“哈哈哈,孫先生,沒什么不好理解的。德川幕府是一個奠基于關東地方的武家政權,這所謂的西國地區本來就是他們統治力薄弱的地方,就算這會兒全部丟光了也不會動搖其根基。但是,京都這一塊,是日本近千年來的文化中心和名義上的政治中心。若是這個地方也讓出來,只怕德川家在關東是有地利,但真到了那時候,天時和人和都丟光哪!”
“原來如此,多謝皇上解惑。”
“哪里,朕一路行來,得孫先生教益良多。”
君臣二人在一眾侍衛的保護下,邊走邊談,等到此時,突然感到前方涌來一股猛烈的強風:那是近十萬將士齊聲三呼萬歲形成的氣流,整個明軍大營,士氣迅速攀升到了頂峰。
“哈哈哈,三軍用命,何敵不可克之?曹帥,出發吧!”
“是,臣遵旨!”
在21世紀,京都的城區范圍極大,伏見城已經成了京都的伏見區。但是在這個時代,京都和伏見那是兩個地方。
相比而言,京都雖說是日本名義上的首都,卻沒有堅固的城墻。而在其東南部的伏見城,卻是一座堅固的軍事要塞。所以,德川義直把大本營設置在了這里。
“皇上,我方探子和友軍忍者已經探明,德川家七個師團,分為三層。第一層是三個師團,布置在京都以北十余里處。第二層也是三個師團,布置在京都一線。第三層是德川家的第一師團以及一千旗本,拱衛著酋首德川義直在伏見城。”
在距離京都大約三十里的地方,明軍已經停了下來,并開始搭建營房和野戰醫院。而正式的戰前作戰會議,也在朱由棟的主持下召開。
“嗯”在聽完情報后,朱由棟看向了曹文詔:“曹帥,你準備怎么打?”
“皇上,唯一要稍作調整的,是第四鎮。”
“哦?滿帥的軍鎮啊。你想這么調?”
“皇上,臣方才帶著少數參謀去看了一下戰場的地形,這地方,實在是太平整了,非常適合戰馬奔馳。而我方的戰馬,得益于十多年前皇上就引進西洋大馬進行配種,所以,我方騎兵的坐騎,相比德川家肯定有極大的優勢。如此一來,臣想把各鎮所有的騎兵都集中起來,統一交給滿帥統領。”
“朕前幾天已經說過了,朕來這里,只是為了鼓舞士氣。具體怎么打,你說了算。”
“是,臣多謝陛下。除此之外,臣就不準備再做什么調整了。這一仗,雙方兵力幾乎對等,裝備也幾乎持平。所以,臣沒準備取巧,而且敵方早就在這里嚴陣以待,我們也沒什么好取巧的。臣深信,以我大明將士對皇上的忠誠,這一仗,我們必勝!”
“好,那便如此。”
于是,隨著朱由棟的充分放權,曹文詔也罷新軍的六個多鎮九萬余人分做了三層布置——這種大規模的會戰,不一定一天就能結束。所以一定不能把所有的兵力都投放到一線。
待得雙方布置完畢,時間已經來到了1619年的4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