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攤主都是自以為人精，隨著呂落不經意間對銅像流露出的兩個眼神，雜毛立刻警惕起來，心里暗道：
“難道這小子的目的不是為了搶我攤位？而是為了這個貓咪銅像？怕不是這個銅像有點古怪呦？”
雜毛不想還好，這一想思路就收不住了。
難道是某個時代遺留的遺跡物？又或者是什么頗有價值的古董？還是開啟某個寶藏的鑰匙？
“你先說說，你要這銅像干什么的？”
呂落皺眉了，雜毛見狀，有戲，立刻采取了降價攻勢。
“你要是告訴我銅像的事，這塊石頭650的價格就給你，怎么樣？”
暗靈石的擺攤價一般是700左右，不過因為沒有破開的石頭很難判斷其具體重量，這個價格其實是溢價了一些的。
如果呂落大喊650收裸石頭，其實也能收得到，就慢，雜，亂。
呂落整個臉擰巴在一起，一副看起來很為難的樣子，糾結了好久。
雜毛一看，650的價格，幾乎等保證不虧，可以賭一手純度，拼一把手氣了。
呂落這都不愿意說，銅像是有秘密啊？而且是不小的秘密。
“這樣吧，石頭630給你，你把這東西的作用告訴我，怎么樣？”
呂落小聲嘀咕著，聲音剛好能讓雜毛聽見。
“630的話，也能賺不少，估計有小2000，可是貓咪銅像是用來……”
最后幾句，雜毛剛好聽不清，但他看得出呂落心里已經動搖，馬上又追加了一手籌碼。
“別說了，620，我這個石頭可是有101克，620夠你大賺一筆，做人別太貪心。”
雜毛這下可算是下了血本，不過呂落還是不依不饒。
“600我就要，我們先交易石頭，我再跟你說我買貓咪銅像的作用。”
“不行，你等下要是翻臉不認人怎么辦？”
“我人就在這里，還能跑了不成？那我對天發誓，如果我不把買貓咪銅像的用處告訴你，我就是狗！”
雜毛猶豫了一下，一把奪過呂落手里的暗靈石塊，放在了克數稱上。
“吶，101克多，算你101克，不多不少，給60600。”
呂落眨眨眼：“要么，再摸個零吧。”
雜毛很無奈，他總感覺自己被眼前這個小子牽著鼻子走，怎么回事啊？
“行行行，那就60000。”
呂落頓了頓，他本來想說，抹個零是抹一個后面的零，變成6060的。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你現在可以把銅像的作用告訴我了吧？”
“當然可以，我看這個貓咪銅像生動可愛，準備買回去當招財貓。
正好我在廢土安全局對面開了家工作室，擺在大門口，招財進寶，福光普照。
可惜你不愿意送，嘖，我還挺喜歡這東西的。”
雜毛也呆住了。
“當招財貓？你糊弄我呢？”
呂落一臉詫異的表情。
“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覺得我耍你？我是很想要這個銅像的！有什么問題嗎？
我又沒說這東西有什么秘密，是你自己胡思亂想好不好？
現在也很想要，你如果賣的話，我愿意出50，不能再多了。”
雜毛仔細回憶了一下呂落的話，關于貓咪銅像，對方確實沒有提到寶藏或者秘密之類的事情。
可這種事情也不應該放在嘴邊啊！
“600我太虧了，不行，你再加點，630。”
“哎，小伙子你這就不對了，我已經付過錢了，怎么可能額外加錢呢？
而且我給你算筆賬，你這么大塊的暗靈石，不好出手吧？
你這塊石頭格外粗糙，如果分割出來賣，你里面雜質多一點，出個20-30克沙子，你是不是血虧？
萬一真是30克沙子，70克石頭，按照狩獵人的價格700一克算，你這就只值49000了，你想想是不是？
600一克賣給我，你得了流動資金6萬，不但不虧，還倒賺我1萬1，你血賺啊！大兄弟！”
雜毛的表情有些糾結，他感覺哪里不對勁。
自己明明是101克的石頭，怎么就變成70克了？就算有雜質，也不會有30克那么多吧？
雜毛再次看了看自己這塊有些粗糙的暗靈石，這石頭被呂落一說，好像真的格外粗糙。
“這么粗糙，萬一真的有30克雜質，那我是不是真的血虧啊？這么想的話，這小子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想好沒有啊？”
“哎哎哎，賣了賣了。”
雜毛恍惚中，呂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轉身離去了。
雜毛看了一眼呂落的背影，最終還是沒有再去討價還價，因為呂落說的確實有可能。
這么大塊的暗靈石一次性出手，可以得到很多流動資金，流動資金是最重要的東西，對于任何人來說都一樣。
“我好像真的里外里賺了1萬1啊！這么說來，血賺啊！”
6萬塊錢一次性花完，自己會不會心疼？答案是完全不會。
就算我沒出過墻，有些東西也能猜到，錢這種東西，是議會和教會印的，它的本質是紙。
廢土在很多情況下，紙是沒有價值的，所以要盡快用掉，變成有價值的東西。
……
呂落沒有回去，對于突破這件事情，他已經等不及了。
他直接找了個廁所蹲坑，準備研究一下手里的這塊暗靈石，看看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經過近距離的檢測，里面的東西基本可以確認是灰度，不是星屑，可惜了。
灰度，是一種非常強大的能量物質，是暗靈石的伴生產物之一，非常昂貴。
自動忽略掉星屑，呂落不想在這個時候花時間去咨詢一個自己沒有的東西。
“灰度，強大的能量物質？暗靈石的加強版？”
不是，灰度的能量遠遠不像是暗靈石那樣平和穩定，它的爆發性和不穩定性比暗靈石高出太多。
通常來說，灰度是被廢土煉金師制造爆炸類武器，或者各種煉金道具的材料。
它和暗靈石的能量比例可以達到1:20甚至1:30，非常危險，不過你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灰度的不穩定性你完全可以用吞噬者過濾掉，從而吸收其中的暗能，這就是我讓你買下它的原因。
“懂了，說說暗靈石怎么吸收吧，還有，這塊暗靈石夠不夠我達到一階的氣！”
用吞噬者啊，你不會覺得要用自己的嘴巴吃吧？能不能突破，那要看灰度有多少了。
雖然吞噬者的暗靈石提取效率幾乎可以達到100%，但你之前的戰斗用了很多氣，現在只剩下11個氣。
以你目前的偽天賦，暗能與氣轉化率大概是80%，89的氣大概需要112克的暗靈石才夠。
呂落的臉色有點難看，在他擁有吞噬者，可以直接吸收暗靈石的情況下，預算都超了。
這樣讓他一次賺到6萬的機會并不會經常出現，想想他們的古方一的任務才給7500就能知道。
他本來以為6萬塊錢真的很多了，可現在看來，錢這種東西，永遠是不夠的，至少在墻內是這樣。
“還剩下5000塊，如果真不夠，只能再出去買，還不知道夠不夠，修煉太費錢了。
教會和議會可以印錢，在這種環境下，難以想象他們有多強大。”
呂落為了這次的突破，可以說是下了血本，沒辦法，晉升超凡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太重要了。
停頓了一下，呂落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里是廁所。
有門有鎖，無人打擾，除了味道有點大，其他都還好。
不過既然是準備靠著暗靈石突破，那是不是要挑選一個干凈的地方，再沐浴更衣啥的？
“算了，還是去樓頂吧，樓頂我比較熟。”
來到樓頂，天空已經有些灰暗了，看起來要下雨，不過這正合呂落的意思，下雨就沒有人來打擾他了，這場雨下得越大越好。
現在呂落要做的，就是盡快把這些洶涌的暗能轉化成為氣！
他將暗靈石頂在怨靈之刃上，用力一按，“咔嚓”暗靈石裂開了。
一種灰色結晶狀物體出現在暗靈石的中央。
這個就是灰度，數量很多，超過1克，足夠了！
灰度的數量讓呂落有些驚喜！沒有再去猶豫，指尖伸出一節觸須，直接刺入了這顆暗靈石中。
海量純凈的暗能直接順著吞噬者觸須流入了呂落的身體內！
這個過程，可要比正常修煉離譜太多倍了，而且吞噬者吸收能量，是不需要停頓和休息的。
“這種感覺太對了，果然氪金才是修煉最快的途徑，今天就要一舉踏入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