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情到深處,無法自拔’。
這句話用來形容此時正在搖床的羅少帥,可謂是再貼切合適不過了。
只不過頗有意外的是,劇烈晃動的床突然就停了下來,前前后后僅僅不到三分鐘,實在是迅速。
“羅少帥,好了嗎?我起床先把煤油換上吧?”
短暫的寂靜過后,墨芙蓉的聲音傳來,非常的溫柔,也淡定的很有靈性。
用許天川的話來說,墨芙蓉這就是典型的‘打針恐懼癥’,剛開始可能有點緊張有點怕,但實際上被針扎一下,也就那么回事兒,甚至可能還有點意猶未盡,所以說話的口吻十分的溫柔又輕松。
尤其是這種帶著輕松感的說話語氣……
羅少帥在黑暗中抽了墨芙蓉一巴掌,聽這聲兒應該是打在了什么部位,還有甩動的回響。
顯然,羅少帥應該是被墨芙蓉話音里的輕松感而傷了男人的自尊心,所以非常的憤怒,怒不可遏。
“他媽的,你以為就這么好了,我告訴你,老子只是先做個熱身,這才只是剛開始!老子今天晚上要把你弄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羅少帥的憤怒,像極了男人最后的倔強。
說話間,羅少帥起身下床,從桌角拿出火折子,準備先把煤油燈加上煤油,然后再接著繼續。
聽羅少帥這話的意思,今兒不把墨芙蓉徹底征服,作為男人的臉,就沒地方放。
“燈里面還有煤油?”
羅少帥通過微弱的視線看到煤油燈里的煤油還是滿的,所以直接用火折子把燈芯點上。
燈芯被重新點燃,但詭譎的是,燭火居然是綠色的,而且還在來回的抖動搖曳。
“怎么回事?”
綠色的燭火映照在羅少帥的臉上,和閨房內,顯得極其詭譎,這讓羅少帥臉色一驚,同時心里莫名的一緊。
不僅僅是羅少帥,就連床上的墨芙蓉也看著這燃燒的綠色火光而表情大驚,甚至有些恐慌:“鬼……是不是有鬼?”
作為古董世家的大小姐,墨芙蓉從小就沒少聽一些鬼怪雜談,所以也對這種事情非常的敏感。
另外在加上現在的民國背景,很多人還都是存在著一些很深的迷信思想的。
要不然的話燭火怎么會突然變成了綠色?
“放屁,趕快給我閉上你的逼嘴,哪兒來的鬼!”
羅少帥回頭沖著墨芙蓉破口臭罵。
但實際上,羅少帥看著這散發著綠色的燭火,心里也確實有點虛了,原本內心的那股邪火莫名的消沉下去。
而且羅少帥三分鐘不到繳槍之后,這方面的興致也確實淡了不少。
也就在這時,一直來回搖曳的綠色燭火突然毫無征兆的熄滅了,剛才還燃燒的挺旺,就好像是突然被人吹滅了的一樣。
閨房內瞬間再次被黑暗籠罩,一片死寂,和一種莫名的詭譎氣氛壓抑。
“鬼吹燈?是人點燭,鬼吹燈!”
墨芙蓉渾身光光的縮卷在床上,居然在這時候還帶起了節奏。
“你他娘的給我閉嘴!要是再提什么鬼,信不信我用火炭把你的嘴給堵上?這世上壓根兒就沒有鬼!”
墨芙蓉的帶節奏更讓羅少帥憤怒不已,同時心更加的慌,但依舊強裝淡定,第二次用手里的火折子把燈芯點亮,這一次同樣燃燒的是綠光,并且在來回的搖曳。
中間沒過多久,綠色燭火再次莫名其妙突然熄滅,依舊還像是被人突然吹滅的。
雖然墨芙蓉剛才被威脅警告,但火苗的再次熄滅讓墨芙蓉縮卷在床上的墻角徹底崩潰,顫懼的哭喊起來:
“羅少帥,會不會是我阿爸回來了,肯定是我惹阿爸生氣了,我……我不守貞潔,我給阿爸臉上蒙羞了……嗚嗚……阿爸,您別生氣……”
閨房內氣氛本身就非常的詭譎,墨芙蓉居然又瘋狂的帶起了節奏。
本身就已經感覺有點莫名不安的羅少帥在墨芙蓉的這種瘋狂帶節奏之下,徹底慌得心驚肉跳。
就連床底下的許天川也被墨芙蓉的這種瘋狂帶節奏而感到震驚了。
這一切的詭譎現象確實都是許天川暗中操作出來的。
原理很簡單,就是借助了自己的一點‘專業’知識而已。
在伏王玄宮的時候,許天川曾經從青銅器上刮下來了一些青銅銹,這些青銅銹又叫做‘綠銹鬼火’,也就是從埋藏在地下千年以上的青銅器表面刮下來的一層銅銹。
這種銹就像是粉末,可以融于空氣中,因為里面含有一種特殊的物質,當這種千年銅銹漂浮在空氣中遇到燃燒的火苗,就會把火光染成和青銅銹一樣的綠色,‘綠銹鬼火’的別名就是這么來的。
如果千年銅銹的質量在空氣中過多,這種青銅銹就會把燃燒的火苗壓滅,比如這種帶燈芯的煤油燈,如果再大一點的火苗,基本上就做不到了。
所以才產生了剛才詭譎的現象,先是火光變綠,然后自然熄滅,連續重復幾次都是如此。
就算羅少帥再多點幾次,只要千年銅銹的物質還漂浮在空中沒有散去,所產生的現象也是同樣的。
但是這種青銅銹必須是埋藏在地下千年以上的,而且還需要在被氧化之前的純度很高的青銅器上刮下來,再加上不能存放過久,否則無法將火苗熄滅。
這就是剛才所說的‘術業有專攻’
如果不是懂得很多的盜墓賊,根本就不會知道這個,最重要的是用過之后上很難被發覺,基本上可以做到人神不覺。
許天川目的很單純,很純粹,就是為了借此故意制作一個詭譎靈異的現象。
把羅少帥嚇死應該有點難度,但是借著這種詭譎靈異的氣氛把他給弄死,他死都可能以為是‘鬼’在作祟。
更讓許天川沒有想到的是,墨芙蓉居然還來了一個‘神助攻’,瘋狂的在往靈異氣氛上帶節奏,居然連他老子都給帶出來了。
“走!”
這里好像真的不干凈!
羅少帥心里閃過一個快點走人的念頭,也不再繼續點燭,而是摸著黑,從地上胡亂的撿起衣服,也根本不顧上是誰的衣服,只管撿起來往身上穿。
“啊……”
也就是羅少帥剛剛從地上胡亂的撿起一件套在身上,縮卷在墻角的墨芙蓉突然又傳來一聲歇斯底的慘叫聲。
這聲音回蕩在墨宅的上空,異常清晰。
與此同時,墨宅的大院外。
十幾個警衛兵正在頂著凌厲的寒風和飄雪,圍在一起喝著熱酒。
當聽到墨芙蓉的這一聲慘叫傳來,警衛兵們沒有為此做出什么應變反應,反而互相對視邪惡一笑。
“這女人的聲音叫起來就是好聽啊……”
“哎……這就是命啊,我們哥兒幾個在這頂著寒風受凍,人家少帥可是玩的不亦樂乎。”
“別說,這少帥可真的是會玩啊,你們猜猜,這應該是什么招兒?”
“喝你的酒吧,小心禍從口出啊!”
其中一個領頭的警衛兵嚴肅的打斷了幾人之間的邪惡談論。
“啊……”
也就在這時,又一聲尖叫傳來。
但聽起來好像是羅少帥的。
這頓時讓警衛兵們下意識的挑起了眉頭。
羅少帥怎么還叫起來了?
“過去看看?”
“我感覺還是算了吧,一看你就是沒有碰過女人,女人會叫,男人也會叫啊!”
“嗯,一看王哥就是經驗豐富,哥兒幾個還是喝咱們的酒吧,萬一過去打擾了少帥的雅興,少帥動怒起來,小心人頭不保!”
“來,喝……”
幾壺熱酒碰撞在一起,熱氣升騰,喝進肚子里,更是暖遍了全身。
視線再轉回閨房內。
黑暗籠罩之下,一個銀色的人影子飄蕩在羅少帥的面前,根本看不清五官,好像也沒有五官,但是卻在羅少帥的面前來回的晃動。
這可把羅少帥嚇得瞬間渾身癱軟倒在地上,恐懼籠罩著全身,雙腿就像是灌了鉛,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跑了。
這回羅少帥徹底的相信了,真的有‘鬼’!
至于縮卷在床角的墨芙蓉,已經被這來回飄蕩的銀色人影嚇得完全失了魂,就連叫都沒有勇氣叫出來。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羅少帥努力的用pi股往后蹭,哆嗦的發著顫音,小便已經失禁,甚至可以聞到一股sao味。
羅少帥在地上往后蹭,而飄蕩的銀色人影再慢慢的往前逼近,渾身都包裹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只能看清是個人影,根本就看不清長得什么樣兒,可能根本就沒有頭。
“不要……不要殺我,鬼爺,鬼爺爺,如果有什么冒犯之處您開口,我錯了……我回頭給您燒紙,給您燒香,給您上供!你要什么我給你燒什么,不要來找我……我給您跪下來磕頭,磕頭!”
羅少帥趕忙的雙膝跪在地上,使勁兒的用頭砸在地上,磕的嘣嘣作響。
原本囂張傲氣到不可一世的羅少帥此時已經完全的變成了一灘稀泥。
羅少帥還正在磕頭,突然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力量極大,聲音響亮震耳,打在羅少帥的臉上,直接把羅少帥給打的倒在地上七葷八素,腦袋嗡嗡直響。
鬼打臉?
這可是真的有說法的。
還有什么‘鬼壓床’、‘鬼上身’這些……
所以這更讓羅少帥相信了有‘鬼’的事實。
趕忙的捂著臉,繼續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鬼爺爺,雖然我不知道錯哪兒了,但我肯定是錯了,您大人有大量,給指條明路,讓我做什么都成……”
緊接著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的聲音比剛才還要響亮,但打的是另一邊臉。
兩巴掌下來,羅少帥的整個腦袋都是暈的,倒在地上半天都沒有起來,嘴里卻吱吱嗚嗚的仍舊在叫著‘鬼爺爺饒命’,恐懼的心理,求生的欲望十分的強烈。
然而羅少帥這個時候再想著呼救,連續兩巴掌扇在臉上,已經讓他根本就張不開了嘴。
等到羅少帥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再次從地上跪起來,這時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
第三巴掌!
這一巴掌可是鉚足了勁兒的。
黑暗中隱約可見一股鮮血噴了出去,這次羅少帥連痛呼的機會都沒有,脖頸跟著傳來‘咔’的一聲脆響,好像這一巴掌連羅少帥的脖子都扇斷了。
緊接著黑暗中飄蕩的銀色人影直撲向羅少帥。
羅少帥只感覺脖子被一個強有力的手掌抓住,同時耳邊傳來一句極小聲的聲音:“你那一巴掌……很貴!”
是人在說話!而且還有說話的熱氣朝著羅少帥撲面而來。
另外這一句話也讓羅少帥瞬間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
“許……”
羅少帥剛要張口,掐在脖子上的手掌跟著猛地發力。
連半個字都沒有吐出來,羅少帥直接就被這一個重擊掐斷喉嚨,完全的斷氣,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有時候死亡就是如此簡單。
接下來黑暗中飄蕩的銀色人影暴力的撞開房門,地上的一堆衣服砸向了床上縮卷著的墨芙蓉。
等到墨芙蓉撥開砸在臉上的衣物后,剛才銀色的鬼影已經消失不見,屋內一片死寂。
好像‘鬼’已經走了。
門被撞開后外面的一股凜冽的冷風吹在沒有穿衣服的墨芙蓉的身上,把墨芙蓉凍的渾身一個激靈,然后顫顫巍巍的用火折子試探的重新點上煤油燈。
因為門被撞開,冷風吹了進來,吹散了屋內的千年銅銹,所以這次墨芙蓉重新點燭,火光變成了正常的黃色。
這更能‘證明’真的是鬼來了,然后現在又走了。
黃色的火光推開房間的黑暗,羅少帥躺在地上,兩個臉頰被扇的通紅發紫,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掐痕,一雙眼睛瞪得特別大,好像是死不瞑目,非常的慘……
與此同時,墨宅外。
許天川把用洛陽鏟撐著的一套銀盔甲收回了系統的儲物空間。
沒想到從伏王玄宮剮了點銅銹,摸了這么一套銀盔甲,還全部都派上了用場。
兩個人影矯健的翻越過墨宅的高墻,迅速得消失在了寒風凌厲的風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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