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林此人,變態多疑心眼小。喜歡耍弄小聰明。從他喜歡心理博弈這方面就可以看出。不過他確實是有才,制符技術非常不錯。此人靠著這門手藝也將自己的修為堆到了練氣九層。
不過他是不敢沖擊筑基期的,因為他鐵定渡不過雷劫。他是靠著吸收結晶催熟的修士,雖然修為實打實做不得假,但是他專心鉆研制符技術,法術、法寶、功法都是稀松平常。根本法都是找一門極易升級的功法來修的,他修到練氣九層,就是為了增長壽命。
練氣九層滿壽命是一百五十歲,到了筑基期就有三百歲。筑基后期甚至有五百歲。金丹期超過八百歲,隨隨便便都是千歲老人。修行第一動力,就是長壽。想要永壽就要追求更高的境界。
他吸收的氣是木氣,因為木氣比較容易長壽,多活幾年是幾年。現在他年歲不小了,時常感嘆自己年歲不多,其實他也就是一百歲,還有五十年可以活。
在會中的時候,他經常拍著張英的肩膀說以后就要靠這樣的年輕人接班,但是張英知道,他的眼神深處是深深的妒忌,他的語氣是非常言不由衷,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張英現在才二十出頭,就有如此的技術,張英甚至懷疑,如果這個世界有奪舍的技術,這人是不是想要奪舍自己?
就在張英思緒亂飛的時候,莫里重對張英說:“我們幾個都非常看好你,你還年輕,而錢林已經天賦耗盡。這老賊怕是對你有不好的想法。”
張英一驚,他現在還敢待在這里,一方面是因為這里有他需要的修行資源交易,另一方面也是相信白云觀的保護,難道和老賊真的敢在白云街市動手?他不怕死?
莫里重似乎看出張英的想法,他首先安慰張英說:“你在白云街市是安全的,這點不用擔心。這老賊雖然有錢,但是也買不通白云街市的筑基期駐守,他若是敢在白云街市動手,第一個死的就是他。”
他頓了頓,繼續說:“關鍵就在于,他真的有錢!幾十年的積累下來,誰也不知道這老貨有多少元氣丹。他現在也不需要修行,只要平常維護自己的修為即可。他可是光進不出的!”
張英明白了,他說:“這人會買兇殺人?”
莫里重點頭又搖頭,他說:“他會,但是他不會在白云街市這樣做,沒人會接這樣的單子,這是對白云觀的挑釁。”
張英算是松了口氣,他說:“那還行。”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莫里重冷笑道。
張英聽著呼吸一窒,腦子快速的轉動。這群人想要干什么?
莫里重笑笑,說道:“我們四個人打算幫你干掉錢林!”
吳憐點點頭,說:“是的,我已經求他幾次制作二重寒冰符,他都避而不談。我已經忍不住了。”
張英看著她,這個氣質高冷的御姐,心里也是冰寒如冰啊!惹不起!
徐道友也淡淡的說:“我也討厭他對我的戲弄,現在有替代者,我也無須忍他。”這個是深受心理博弈之害的人。
最后的曠道友說:“我輩劍客,當心意通達。我也忍他很久,我的劍法已經數年沒有寸進,殺他,我心意通達。”
這群劍客都是瘋子!張英心中暗道。
最后莫里重對張英說:“如果我們干掉錢林,你是否會主持天寶會?只要你點頭,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
張英心思復雜的點點頭,刀已臨身,不反抗不行!
莫里重笑著點點頭,說:“這段時間你小心點,我們會找出機會干掉他。”
張英馬上說:“我這幾天內會閉關一段時間,我已經買了結晶。”
莫里重聽后點點頭,說:“這樣也好,暫避風頭。”
不過吳憐馬上說:“大師能否在閉關之前為我制造一張二重寒冰符。”她糾結這二重寒冰符非常久了,她應該是非常需要這符箓。于是張英點點頭說:“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會畫這符。”
這姑娘也是準備充分,馬上從懷中取出一張紙,說:“這是寒冰符的畫法,我特地去找來的。”
看著這張明顯從某本書上撕下的紙,吳憐為了寒冰符也是拼了。張英點頭:“我會竭盡所能。”
吳憐高冷的臉終于擠出一個笑容,隨后四人才離開客棧。
張英摸摸赤潮的虎頭說:“我可是欠了這幾個人大人情!”說完,他就仔細看著手中的寒冰符畫法。符箓上的符紋只是一個圖案,但是畫法是告訴你先從哪里起手,再在哪里終結,哪里轉彎和哪里停滯。這在一個圖案上是看不出來的,一定要有畫法才行。
寒冰符是冷門符箓,這個符箓的作用只是制造寒氣,而太多法術和天才地寶能制造寒氣,這符箓簡直是雞肋。
不過當寒冰符有了二重符光,這寒冰符制造的寒氣溫度就極低,已經不是一般法術和天才地寶能做到的。而且可能還有其他妙用,這點是張英不知道的,他又沒有用過。
取出一沓藍色的符紙,張英開始制符。初級符紙是藍色的,基礎符紙是黃色的,中級符紙是紫色的。所以初級符箓也被稱為藍符,中級符箓被稱為紫箓。藍符紫箓這個詞就是這樣來的。
第一張符就制造失敗,他嘗試第一張做精品符。但是失敗了。張英皺皺眉頭,萬事開頭難,一直開頭一直難!
他丟掉這張廢符,繼續畫下一張符。
今天晚上不用修煉,赤潮早早就睡覺了,好久沒有這樣睡覺了。赤潮美美的想到。
等到赤潮虎眼睜開的時候,張英還在畫符。赤潮張張嘴,掉轉一個方向繼續睡。當赤潮第三次睜眼的時候,他還看見張英在畫符。地上已經有一堆作廢的符紙,身邊也有一小沓成功的符箓。
赤潮撇撇嘴,繼續睡去。大貓就是這樣,睡覺都是碎片化的,一個晚上可以醒來好幾次。
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張英還在做符。伺候了一夜的壹伍玖柒過來,將一顆血氣丹放在赤潮的嘴里。赤潮吞下血氣丹后轉身離開房門,他去遛彎了。
赤潮在朝陽的照耀下在街上閑逛。他現在也是白云街市的名虎,大家都知道新晉的制符大師張英有一只紅毛虎。這只老虎據說是靈虎,大師就是不一樣,養的老虎都是靈獸。
赤潮在街上閑逛一圈,蹲在高臺上曬了一上午的太陽也轉身回到客棧。客棧房間內,張英還在畫符。赤潮再次撇撇嘴,今天這人沒空和他玩嗎?
無聊的赤潮在地上打滾,一條一丈長的老虎在地上滾來滾去,也虧這房間夠大,不然還容納不下他。玄虎一個虎是不能修行的,因為他們轉化的法力沒有地方去。如果法力沉淀在赤潮體內,那么赤潮走的就是妖修的路子。但是玄虎納氣術中又沒有老虎法力運轉的方法,這條路也是走不通的。
妖修和人修,在虎踞觀只是一墻之隔。
夜幕升起,赤潮又安靜的趴在張英身邊睡覺了,今天晚上又是一個不用修行的晚上。
一夜無話,當第三天的朝陽升起的時候。張英滿意的看著一張二重寒冰符笑了笑。也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終于讓他運氣好成功了一張二重寒冰符,除此之外他還有數百張精品寒冰符。
不過答應別人的事情終于是完成了!他心中也是松了口氣。今天下午,還有一場拍賣會要參加的。
到了下午,張英再次騎著赤潮去到拍賣會,在拍賣會的門口,吳憐高冷的站在那里,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張英看見她,對她打個招呼,她也難得擠個笑容對張英。
兩人進入拍賣會的院子,張英從懷中取出那張二重寒冰符說:“不辱使命,這寒冰符我做出來了!”
“真的!”吳憐此刻都失態了。她小心的拿過那張符箓,看著上面兩重流光閃過,激動得眼中都含淚。
這也太夸張了吧!張英在一邊想到。卻見這個女修將這符箓小心的收起來,她對張英抱拳行禮說:“張大師的大恩大德,吳憐沒齒難忘。”
張英擺擺手,說:“這是我答應你的,我說會全力以赴,就一定會全力以赴!僥幸成功,是我的運氣,也是你的運氣。”
吳憐重重的點頭,護送著張英進入拍賣會的房間。
拍賣會大同小異。這次張英的目標是一塊十一斤重的辛金之氣。辛金之氣和庚金之氣是性質相反的金之氣,類似于陰和陽的區別。不過不要緊,只要是金氣就行。而且張英也還可以再吸收一種新的金氣。
辛金不如寒鐵那么搶手,因為屬性感不強。巧合的是,張英吸收的這幾種金之氣都是屬性感不強的金氣。盡管是這樣,張英還是花了五十三萬元氣丹才將這結晶收入囊中。
沒辦法,不想慢慢吸收天地中金氣升級,只有花大價錢去購買結晶升級。將別人花費數年或者數十年的時間濃縮成數個月,付出的代價就要大。
有了這兩塊金氣結晶,他就可以安心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