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爐的白炎升起,張英正在煉制褚石丹,這丹藥需要五天五夜的煉制。
為了煉器,張英將這丹爐改造一下,將下面的火室加大,以方便他用來煉化材料。這就有點像是煉丹爐和煉器爐合二為一的意思。反正這爐子也只是做個加熱作用。將火室加大,就有更多空間容納火焰,上面煉丹,下面煉器兩者都不會耽誤,也不會因為火室太小而控制不了兩種溫度。
煉丹的溫度和煉器的溫度肯定不一樣的,這要控火陣控制出兩種溫度來。這對于張英而言還不算什么。略微改造一下就行。
融解月銅石,將月銅石做成一把斧子的形狀,然后在上面銘刻咒文法陣。月銅石本身的性質可以將月光轉換成金氣,而這些法陣和咒文就是將這些金氣轉換成‘重量’。重量和質量是兩回事,這寶貝成品之后也不過幾十斤質量,但是發揮出來的重量卻是幾十萬斤。而且還會曬月亮增長。
忙了兩天,法寶的粗胚就做好,剩下的就是煉入輔材,加強威勢。
法器和法寶的最大區別就是成長性。法器不能成長,做出來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而法寶是隨著主人的修為和不斷祭煉而成長的。
飛劍煉制出來后,要不斷溫養。這重月斧煉制成功后,要給他曬月亮。就連珠光錦云罩,也要時不時的補充一些云霞絲進去。每種法寶的成長需求都不同,造成法寶各有各的不同。就算是錦云罩,張英的珠光錦云罩都和原版的不一樣。
煉丹到第四天的時候,慕容觀止也終于收集好她第二爐紅梅丹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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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每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今天來到張英這里,張英忍不住仔細打量她一陣,說容貌,她的容貌在修行界也只是中人之姿,算不上國色天香,在張英看來,穆清岺都比她好看很多。
至于修為,這女人現在練氣六層,和張英不相伯仲,只是她年紀比張英大,也說明她不是什么天縱奇才。
再說為人,這女人對他都是冷臉,就算他是一個煉丹師,也都是公事公辦的表情,實在讓人感受不到她為人有什么好。
左道友,湯道友。你們路子走歪了啊!人間不值得!
慕容觀止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只是將紅梅丹的材料放在他的面前,說:“這是我收集的材料,麻煩張道友了。”
張英淡淡的‘嗯’了一聲,沒去管她。于是乎慕容觀止有點莫名其妙的走了,心中想到這張道友越來越有大師風范了,現在也不愛搭理人了。
丹成之日,左觀硯御劍而來,取走了四十八課褚石丹(兩份材料共煉)。張英對他拱拱手,左觀硯也拱拱手。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切都在不言中。
他走之后,張英將紅梅丹的材料丟入爐中。
又過了幾天,慕容觀止過來取丹。張英看著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可知左觀硯要沖擊筑基境。”
這女人點點頭,顯然是知道這個消息。
“他這次沖擊筑基境,我覺得是九死一生,你覺得如何?”張英忍不住繼續問。
“我勸過他,他不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慕容觀止淡淡的說。
“你可知他是為什么如此充滿沖擊筑基境?”張英繼續問。他想知道慕容觀止的回答,也想看見她的表情。
只是他失望了,他并沒有看到他期望的表現。
慕容觀止只是收起紅梅丹,對他點點頭,駕著飛劍飛走了。全程表情沒有任何改變。
張英嘆口氣,心中暗道:“終究是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嗎?還是這女人哀莫大于心死?”張英很想知道答案,甚至想要赤潮攔她下來解釋清楚。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畢竟是別人的事。
從那天起,張英就再也沒有見過慕容觀止,就連紅梅丹都是湯觀水幫著她拿走的。
又過了一個月,張英在別的弟子嘴里知道左觀硯渡劫失敗的消息。明清劍派本來練氣后期的修士就少,而左觀硯甚至是唯一的練氣九層,他這一死,讓本來就青黃不接的明清劍派更是添上一層陰霾。
隨著時間推移,上門煉丹的弟子越來越少。這和張英的預期相符,煉丹消耗了弟子們手中的資源,這些弟子想要繼續煉丹,又要開始收集資源,而這種行為往往是以年為計算單位的。不過這段時間手中的資源轉換成戰力,這些弟子也更有底氣出去找資源。
坐在門派拼命苦修不是劍修的路子,這樣修出來的劍修也是發育不良的,只有在戰斗中磨礪自己,才能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劍修。
天空中忽然落下兩道劍光,兩個修士出現在張英的小院中。其中一個人張英認識,是明清劍派的人。話說明清劍派那百來個人,除了筑基期的長老從來沒有出門,其他弟子張英都打過交道。
至于另一個就不是明清劍派的人。張英警覺起來,暗中的十幾個鬼卒精神一抖。壹伍玖柒也不知從何處冒出來。赤潮的虎嘯聲也由遠而近傳來。
“張大師不要驚慌,這位是我的朋友,來這里只是為了煉丹。”明清劍派的人馬上解釋,惡了這張大師可不行。
旁邊這人也作揖道:“久聞張大師煉丹技術高超,特地厚顏來訪,還請張大師見諒。”
張英上下打量這人,年輕,高個,長相不俗,笑容陽光。赤潮也鉆到張英身邊,蹲坐著打量這陌生人。
是了!現在明清劍派的潛力已盡,是時候開發新的客戶。而明清劍派的弟子也懂這個道理,自己不能煉丹,還不能介紹其他人來煉丹嗎?只要從中收取一些微不足道的好處就行。
張英點點頭,對這陌生修士說:“你想要求什么丹?”
這人一聽有戲,馬上說:“在下修為淺薄,只是希望能得到一爐礪劍丹而已。”
說完,他恭敬的送上一個袋子,里面是兩份礪劍丹的材料。
張英點點頭,說:“這很簡單,你過兩天來取就行。”他的話說完,就看見這陌生修士糾結起來。張英馬上恍然大悟,說:“你要是嫌麻煩,也可以在附近暫住,不過不得驚擾我的老虎和夜梟。”
這哪里是嫌麻煩,是單純的不信任罷了。這人不是明清劍派的弟子,沒有對張英的基本信任,他怕等自己來要丹藥時張英借口煉制失敗不給丹藥,這是合乎煉丹師規矩的。
張英當然不會那么做,但是這人不知道啊。他可是存了很久的材料,若不是通天城的丹師排隊太久,他也不想來這里碰碰運氣的,雖然他明清劍派的朋友再三保證張大師人品堅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