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本來是不愿意的,但是明光給的太多了。
那是一顆水元珠,類似于地火珠,是水氣的集合體。但是這玩意又比地火珠要高級很多倍,不僅僅蘊含充沛的水氣,而且只要加入煞氣,這珠珠就可以變成水元煞珠。而水元煞珠就是一件法寶,可以說是最容易練成的法寶。
同理,還有火元珠、金元珠之類的寶珠,這些寶珠都能煉制成相應的煞珠。湊齊五顆還能成為一套法寶—五行煞珠。
因為成為法寶是如此簡單,這種元珠異常珍貴。明光給了這顆元珠,簡直是下了血本。而且這顆水元珠已經煉入不少煞氣在其中,這就更加彌足珍貴。
張英答應了明光,幫明光拖延七天。七天之后這蟲妖就啃食得差不多了。
明光是心中含淚走的。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再次掏出缺角的傳音符說道:“那張英上鉤了,為此我將水元珠都給了他。”
對面的聲音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再說了,等干掉他這珠子不還是回到你手中了嗎。”
“唉,希望這神殿中真的有木元珠和煉煞功法。”
“一定有的,當初這神殿可是有一顆木元煞珠的,這么多年沒人祭煉,應該退化到了木元珠。而且煉煞的功法當初鳥妖族群就有,雖然不是很好,但是總比沒有強。”
明光嘆口氣,收起傳音符。這就是散修的悲哀,要功法沒功法,要錢沒錢。有的只有瀟灑自由。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窮開心。
他千辛萬苦找到的水元珠,連煞氣都舍不得多用,將那些煞氣煉入水元珠中,就是想讓水元珠蛻變成水元煞珠,成為他第二件法寶。法寶越多,蘊養的煞氣才會越多,才能更快的晉升。
只是現在雞沒有抓到,首先就投了一大把米下去。
好在張英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水元珠煉化成水元煞珠,不然就算他搶回來了,也是一顆被綁定的法寶。
接下來的幾天,張英明顯懈怠起來,不是法力不濟,就是身體有恙。青木觀的人不知道張英為什么突然就變成這樣,幾天下來才殺了2只筑基期蟲妖。
最后幾天張英更是借口法術突然有所領悟,居然閉門不出了!
明光感嘆道,果然是誠信之人,怕殺得太多蟲妖,他直接就不干了!真的是收多少錢辦多少事。
第七天,是約定的最后一天。這天,建木忽然震動一下,驚起不少棲息在建木身上的鳥獸。葉長然嘆氣道:“終究是傷了建木的本源,沒有數十年的休養生息是恢復不過來了!”
而此時在建木深處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一只鳥頭人身鳥爪的大妖偷偷釋放了一個法術。
剎那間,建木亮起淡淡的青光,引得不少人驚疑。張英心中一動,飛快的飛出青木觀,他運極目力,終于在一處枝丫上看見一個淡淡的光門。
他腦子一轉,忽然大聲喊道:“那是什么?好像是一個神殿!”其實他沒有看清半點東西,就是瞎喊。
但是這句話馬上吸引了很多修士,不富和尚首先走出來,他順著張英所指的方向一看,忽然也說道:“秘境?不!不是秘境!是隱藏空間!”
他哈哈一笑,說:“這里居然有個隱藏空間,大家何不去探查一番!”
他的話馬上得到幾個修士響應,青木觀的筑基期修士也出來了。而明光卻是恨得牙癢癢,他本以為張英會悶聲發大財,會自己去那神殿。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人居然無私的將這樣的機緣貢獻出來。
難道他就不饞寶貝?或者是他察覺什么?
不過現在明光也來不及細想,因為很多修士都朝著這光門飛了過去。
離得近了,光芒發出一陣抗拒之力,筑基期以下的修士紛紛被這力量隔絕在外,只有筑基期的修士才能進去。本來就是,這神殿是祭拜鳥妖大神的,本來就只有筑基期的鳥妖才有資格進去祭拜,而且里面有很多寶貝,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就在這個時候,暗處忽然飛出一個影子,這影子‘嗖’的一聲就穿過人群,飛進了光門之中。
幾個筑基修士互相看看,萬劍河說道:“呵呵,居然還有隱藏的大修。”他說完,自己也沖進了光門之中。
越是有人迫不及待的進去,他越是覺得里面有好東西。他萬劍河是不會放過任何機緣的!
不富和尚也跟著進去,接下來就是青木觀的四位修士,觀主沒有去湊熱鬧。最后就是張英和明光了。
明光在張英身邊惡狠狠的說:“張道友好算計,但是不怕機緣被別人搶走嗎?”
張英搖搖頭說:“得之我運,失之我命。我不強求的。”
說完,他帶著赤潮就飛了進去。不管里面有什么東西在等著自己,現在有這么多人進去,總能打亂他們的陣腳!
張英從來就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特別是這個餡餅還是有人強行喂給你吃的。明光送給自己一顆水元珠,一定是所圖甚大。
飛進光門之內,張英出現在一個平臺之上。這平臺由木頭構成,四周空蕩蕩的沒有其他東西。這是哪里?張英開始回憶腦中的地圖。
不過沒有標識物,張英就算有地圖也不會知道自己在哪。
于是張英只能和赤潮在這里游蕩起來,試圖找出出口或者什么。
另一方面,明光掉落在一個大殿面前,一個鳥頭人身的家伙已經在那等著他。
“如何?歡迎來到建木神殿!”這鳥頭人身的大妖說道,然后對著大殿內的一尊三頭雙足四翼的雕像拜了拜。
“這就是我祖先朝思夢想想要回來的神殿啊!”鳥妖感嘆的說。
這時候明光開口:“大人,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這地方被張英點明,現在混進來很多修士!”
鳥妖笑道:“怕什么!他們沒有令牌,只能隨機傳送到神殿外圍。我們有令牌,不僅僅可以傳送到大殿上,還能繼續傳送。”
他走進大殿,大殿中有一塊巨大的水晶,這塊水晶上面赫然就是神殿的地圖,其中上面還有幾個紅點在閃爍。
“沒有令牌,又不是我烏冬族群的血脈,進入神殿立刻就會被標識出來。只要我們一一擊破,這些人都不是問題。”
明光點點頭,他說:“我在水元珠上做了點手段,我能感應到水元珠,首先我們就去殺張英!”
這鳥妖看了他一眼,只能說:“行吧,誰叫你對他怨念頗深,我們先解決張英,再解決其他人,最后收集寶貝!”
兩人點點頭,各自催動令牌,瞬間消失在大殿中。
張英在空曠的地方游蕩,終于給他看見了城墻一樣的東西,這城墻被霧氣遮擋,不走近還真的發現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面前忽然光華閃過,兩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大人!就是這個張英!你可要幫我做主!”明光見到張英,仿佛見到殺父仇人,指著張英就對鳥妖說。
鳥妖看了看張英,又看了看赤潮,說:“區區兩個前期修士,看我給你報仇!”
他的話音落下,雙翅掀起一陣狂風朝著張英和赤來。這風腥臭無比,隱隱還有毒氣在其中。而一邊的明光也放出飛劍,對著張英殺來。
張英展開珠光錦云罩,手中連連彈動,一道道劍氣對著敵人打去。而赤潮則是靈活的一個轉身,全身金風升起。幾道風刃就對著敵人打去。
筑基期后,初級符箓加持就不大有用,張英也沒有給赤潮加持。
金風和腥風碰撞在一起,居然暫時勢均力敵。這讓對面的鳥妖吃了一驚,他可是筑基中期大妖,他的法術居然被一個初期的虎妖給擋住了!
不過他不著急,因為他的法力必然比虎妖雄厚!
張英眼睛一瞇,幾道劍氣對著明光打去,明光和他境界相同,但是他是個散修,手中手段不多,法寶飛劍也僅僅是兩層寶光。
張英用錦云罩保護自己,猛地甩出小斧子!
明光沒有見識過張英的小斧子,他甚至都不太清楚張英的錦云罩,別人談論的最多的就是他的法術和一件防御法寶。
所以他對張英有錦云罩有心理準備,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張英還有小斧子。
小斧子呼嘯而來,一下就打在明光的身上。
明光心感不妙,飛劍瞬間橫在他的身體表面,但是飛劍畢竟不是防御法寶,小斧子三百五十萬斤的力道打在飛劍上,直接就將飛劍給打斷,打在明光身上。
明光倒飛出去,身受重傷!他從來沒有想過張英能秒了他。
一擊建功,張英收回小斧子,又對著鳥妖投射而去。
鳥妖見狀大驚,饒是他筑基中期,身體也沒有法寶飛劍硬啊!這飛劍都斷了,他被打中焉有命在!
他的雙翅扇動,馬上就要跑。
但是張英早有準備,他取出一面小鏡子,對著鳥妖就照了過去!
一道眩光發了出去,照在鳥妖的眼睛,鳥妖一下就被眩暈,雙翅都扇動不了。
小斧子毫不意外的打在鳥妖身上,鳥妖慘叫一聲,很快就沒有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