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蟲族的戰爭中,絕天大仙得到了一種特殊的蟲子。這蟲子沒有什么大用,就是能咬破世界屏障,制造一個空間蟲洞。
蟲族就是靠著這種蟲子在其他世界肆虐的。這種蟲子打出的蟲洞是隨機的,誰也不知道后面的世界是什么。除非你給它一個錨點。
現在穿越過去的錨點就是這具女修身體,這身體記錄了那邊世界的信息。
張英站在絕天和火云身邊,火云老祖再次交代說:“你的身體到了那邊就會重組,你的修為會消失。但是不要緊,你的身體會變得資質極好,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了。遇到危險,你的肉身消失,我們會拉回你的魂靈。如果你想回來,我們也會拉你回來。”
張英點了點頭,說實話心中還是有一些緊張的。
不多時,一個藍色的蟲洞就出現在張英面前,張英也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
一陣天旋地轉,張英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分解。這是穿越世界必然會發生的事情。地仙的身體是由地力提供的,但是到了另一個世界,地界和地仙之間的聯系也中斷了。
就像是到了另外一個國度,別人不承認你的產權證。你在這里的產權證到了國外有什么用?
但是一股力量保護著張英的魂靈,這是靈魂自己的力量。
過了不知道多久,張英因為劇烈的旋轉而暈了過去。他的魂靈被從蟲洞中拋了出來。
出來的一瞬間,隱藏在魂靈中的力量爆發,馬上開始構建他的身體。
不多時,一具十六七歲的年輕身體就被‘制造’出來,然后摔進了草叢中。
張英是被冷醒的,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光溜溜的躺在一塊草叢中,草葉上結滿了露水,露水加上低溫,直接將張英給冷醒了。
“嘶!好冷!果然是肉身裸穿啊,連一件衣服都沒有的!”
張英趕緊站起來,他想要擦一擦身上的露水,露水的蒸發會帶走身體的熱量。他現在這具身體只是普通人的身體,或許是體質較好的那種,但是也沒有達到修士寒暑不侵的地步,受涼了還是會生病的。
只是手中沒有擦身體的東西,張英胡亂的擦了一下,還是趕緊走出這叢草叢。
一陣冷風出來,張英打了一個哆嗦。他四處張望,想要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
不遠處有一條黃土夯成的土路,說明這里不是杳無人煙的地方。或許在路邊等待就能等到救援。
只是現在太冷了!
天空已經發白,應該就要大亮了,眼前已經能視物。張英沿著路邊慢慢走著。
赤腳走在路上很難受,因為路上總有石子和雜物,隔得腳疼。
而且他現在身體光溜溜的,連一條底褲都沒有,如果被人看見了,會不會當成流氓啊。
幾百年的修行讓張英臉皮是厚的。他倒是沒有覺得多羞恥。這具年輕的身體骨骼勻稱,四肢有力。走了一陣之后身體也開始發暖。果然如老祖說的一樣,這是一具極好的身體。
好的身體已經是非常好的開局了。
走了沒有多久,忽然他看見路邊出現了一塊塊的田地。這些田地似乎疏于打理,田中的雜草都比莊稼要茂盛。
不過出現了田地,附近就應該有人了吧。
就在張英這樣想著的時候,忽然他看見了一條狗。
眼前出現了一頭阿黃,這阿黃瞪大了狗眼看著他,似乎沒有見過裸男。就在一人一狗互相瞪視的時候,這阿黃叫了一聲,直接轉身就跑了。
然后張英就聽見一個女聲:“阿黃你跑什么!有獵物嗎?”
說話間,一個年輕的女子出現在張英面前。這人穿著獵裝,手中拿著一把短弓,正在追逐阿黃過來。
然后她就看見了赤條條的張英。
這女子的臉蛋以肉眼看見的速度變紅,然后她居然搭弓射了一箭過來,口中還大喊:“你個登徒子!”
她由于害羞而別過了臉,射出去的箭自然沒有準頭,張英都不用躲避,這箭離他三尺開外路過。
張英也沒有覺得尷尬,他大聲的說:“我不是登徒子,我只是一個被搶劫的可憐路人。”
那姑娘聽見他這樣說,又忍不住的轉頭過來,結果她一轉頭就看見張英‘坦蕩蕩’的站在那里,根本沒有遮蔽一下的覺悟。
她一下就惱了:“你不知羞恥,你也不知道遮擋一下!”
張英無辜的攤攤手說:“我倒是想要遮擋一下,但是我現在什么都沒有。”
聽見張英的話,這姑娘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良久,她才憋出一句話:“無恥!”
接著,她丟來一塊布料說:“自己遮擋一下吧!”
張英走過去撿起這塊布料,這塊布料還挺大,只不過這布料上充滿了干涸的血跡和刺鼻的腥臭味。
這顯然是用來擦拭血液的布料。看痕跡,應該是擦拭弓箭的布料。
雖然氣味難聞,但是張英沒得選,他將這布料圍在了腰間,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好了!”張英大聲的說。然后那姑娘才從樹叢后面走了出來,她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張英,發現他已經將關鍵部位給擋住了,她才松了口氣。
雖然作為獵人,她也見識過不少動物的,但是這可是她第一次見識到人的!
很震撼!
她慢慢的走了過來,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張英。看著他細皮嫩肉的身體,皺著眉頭說:“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被打劫?這里歸天虎山莊管,應該是沒有劫匪的。”
她說話間,手還放在腰間的短刀上。她可不相信這莫名其妙出現的人。
張英很鎮定的說:“我的身份不能告訴你,實際上我的身份也不一般。我是被人丟棄到這里的。”
張英面不改色的胡說,這種情況下說謊話很難的。因為他對這里一無所知,也不好用失憶這種經典橋段。只能故作神秘,唬一下眼前這人。只要她將自己帶入人類社會就行。
果然,聽見張英的話,這姑娘毫不掩飾的皺了皺眉頭。她自言自語的說:“難道是落難的公子哥?競爭家產失敗被丟了出來?”
聽見這姑娘的自言自語,張英也不動聲色,反正就是一種不管你說什么,我都是不承認不否認。
他說:“我對這里絲毫不熟悉,也身無分文。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幫我一把,待我日后翻身,必有所報。”
這姑娘看了看張英一眼,嗤笑道:“你有想翻身?先活命下來吧。”不過她還是說:“你跟我來。”
兩人一狗再次上路。通過張英厚著臉皮的套話,他基本摸清了這姑娘的情況。
她是一個獵人,但是還不完全是,因為她老爹沒有承認她是。
家中就她自己和老爹生活。老爹是個獵人。
那條黃狗叫阿黃,隨便起的名字,是一條很好的獵犬(自認為)。
未婚,找不到男朋友,因為十里八鄉的男青年她都看不上。她想要找一個武士老公。
她老爹今天去了城里。
可憐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是走回家的路上就被張英給套話套出很多情報來了。
比如說,這里附近只有一座小城,城中有一個天虎山莊。而天虎山莊是這里唯一能修行的地方。
能修行的人這里稱為武士。這姑娘的理想老公就是一個武士。
等待天光大亮,日上三桿的時候,張英終于到了姑娘的家。這是建立在山坡上的一間木屋,在木屋外還有陰干的獸皮、獸肉、藥材等物資。
張英看了看四周,這里只有她一家。
過了一下,這姑娘拿出一套粗布衣服說:“這是我爹的舊衣服,你就穿上吧。”
張英接過衣服,然后就換了起來。這姑娘趕緊躲了起來。
不一會兒,張英就穿上粗布衣服。這衣服的布料很硬,果然是勞動人民的衣服。但是總比沒有衣服強吧。
姑娘還給了一雙鞋子,雖然有些舊,但是穿起來還很合腳。
張英呼了一口氣,這總算是得到了遮蔽身體的衣服了,這開局可真難。
這姑娘看見張英換了衣服,她就說:“晚上我爹就回來了,你就先住在這里。這里晚上有野獸,我怕它們叼走你。”
張英當然是同意的。然后他就繼續和這姑娘套話。
這姑娘姓王,叫王瑩。很普通的名字。皮膚不算白,但是身材勻稱,而且面容也不算差。
姑娘將屋檐上的獸肉取下一塊,然后用腰間的短刀切成碎末,接著丟進鍋中,加了一瓢水和一把類似于谷子的東西。鍋蓋蓋上,就不用管了。
接著就是給獸皮翻面,重新翻開晾曬的藥材。給屋后的一小塊菜地澆水。
看著她麻溜的動作,張英就知道她沒少干這些活。一個和父親相依為命的姑娘,誰又不是一個勤快的姑娘呢。
中午時分,一鍋肉干燜飯就做好了。淡黃色的,類似于大米飯。肉干也經過熬煮泡發起來,內部的油脂也熬了出來。
王瑩給張英裝了一大海碗,又從壇子中夾了幾根腌咸菜。一頓簡單的午飯就準備好了。
這里的生活就是這樣,肉飯同煮,蔬菜全是腌菜。從來不吃新鮮炒菜。
這樣的飯很好吃,飯粒吸滿了油脂,充滿了肉香,咸菜很脆口,讓人開胃解膩。
成仙很久了,張英都很多年沒有吃飯了,現在這碗飯又讓他想起了當年沒有修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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