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被胡婉兒喚醒之后,聽說葉清湖親自送藥上門,心中既驚又喜。
最近一段時間,腦子輪軸轉,就沒放松過緊繃的神經。
難得睡了個安穩覺。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知道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怎么也打破不了那個夢境。
“婉兒,我睡了多久?”
程程一邊往身上穿衣服,一邊詢問想要幫他穿衣服卻被他制止后,站在床邊的胡婉兒。
雖所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不過穿衣吃飯這樣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不習慣有人代勞。
“堡主,你睡了快一天一夜。”
“呵呵……我怎么跟豬一樣了。”程程笑著自潮了一句。
胡婉兒聞言不禁莞爾,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沒好意思笑出聲來。
她看著程程健碩的身軀,心里頭猶如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沒想到堡主外面看起來斯斯文文,衣服里頭卻是如此充滿了力量感。
就目前來看,堡主對自己和妹妹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將來……
“婉兒,婉兒……你愣什么呢?”程程連連呼喚道。
“啊……堡主,怎么了?”胡婉兒慌亂應道。
“我剛剛問你,是不是就葉清湖一個人?丹心聯盟的盟主有沒有來?”
程程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再次重復了一遍,剛才胡婉兒因走神沒聽清楚的問題。
按道理來說,雪中送炭這樣的人情事,韓松嵐理應親自前來才是,怎么假手他人?
并且還是讓與他有過節的葉清湖送丹藥來,程程吃驚之余,多少有些弄不明白韓松這樣做,是幾個意思?
“就…葉清湖一個人前來。”
胡婉兒臉頰上,像是抹上了一層粉紅的胭脂,一片暈紅。
“嗯,我去會會他。”程程說走就走。
“堡主,您不洗漱一下再去嗎?”
胡婉兒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指著一旁自己給堡主準備的,熱水以及洗漱用具。
“差點就忘給了,去見葉清湖,一定要靜靜神神才行,就讓他再等等吧!”
程程轉念一想,也不著急了,在胡婉兒殷勤的伺候下,不疾不徐地仔仔細細洗漱了一番。
好一會兒后,洗漱好的程程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渾身充滿了干勁,習慣行地做了個伸展動作,又扭了扭腰。
“好久沒睡得這么香了,婉兒,有沒有吃的?”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他這都睡了一天一夜,肚子已經在咕嚕咕嚕地抗議起來。
就讓葉清湖再等等吧!
怎么也得等填飽肚子再說。
“清兒去給堡主準備了,這會差不多就快好了。”
難怪沒見到胡清兒,這雙胞胎狐女一向是形影不離,原來是去準備吃的,可真是體貼。
沒過一會兒,胡清兒端來了一盤水果,以及一大盤的烤肉。
與程程接觸沒幾天,雙胞胎狐女對于程程的飲食起居,已然很了解。
堡主不喜歡吃辟谷丹,每日無肉不歡。
程程本就早已饑腸轆轆,一見到還冒著熱氣的金黃烤肉,不由地咽了咽口水,拿起巴掌大一塊就大口大口啃起來。
他在這里大快朵頤著。
而在前面的飛堡大殿上,葉清湖端坐在主賓位。
歐陽鳴陪坐一旁招呼著,那是如坐針氈,心里頭就盼著堡主趕緊出來。
要不是寒飄雪也陪坐在側,歐陽鳴感覺要就頂不住葉清湖的氣場。
畢竟葉清湖可是丹心聯盟的大師兄,在丹心聯盟,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
這樣的身份自帶威勢。
眼看雙胞胎孤女去了這么久,還沒把堡主給請出來,歐陽鳴不禁有些后悔。
真應該自己去請堡主,讓她們去請,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指不定此刻堡主正忙著啃肉包子……
“大師兄,這次的煉丹大會,你看好誰能最終摘得桂冠?”
寒飄雪沒想到葉清湖突然到訪,實在是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只好陪坐于側,有一搭沒一搭地與葉清湖閑扯。
程程那個家伙,磨磨蹭蹭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都睡了一天一夜,還沒睡夠嗎?
難道他是豬嗎?
“師妹呢?你看好誰?”
葉清湖沒有直接了當回答寒飄雪的問題,而是瞇著眼,瞅了一眼她,微笑著反問一句。
“學院里,包括聯盟的大多數人,都看好張書卿,師妹我也覺得,他定然會不負眾望拿下冠軍。”
“眾望所歸?”葉清湖笑了笑,微微一搖頭道,“我倒是與師妹有不同的看法。”
“難道大師兄看好馮君實?”
一聽葉清湖這么說,寒飄雪立馬就猜到了他所謂的不同看法。
張書卿與馮君實被外界并稱為丹心雙嬌,是年輕一輩煉丹師中的佼佼者。
不過在丹心學院里頭,學生們在暗地里,給馮君實取了個‘萬年老二’的名號。
意思簡單明了,只要有張書卿在,馮君實就只能屈居第二。
兩人同時進入丹心學院外院學習,三年以來,馮君實一直就被張書卿壓著,一壓就是三年。
馮君實想要在煉丹大會上戰勝張書卿,摘掉他‘萬年老二’的帽子,在寒飄雪看來,難度不小。
不過平心而論,馮君實的天賦以及實力,自然是沒話說,只可惜,他碰到了更優秀的張書卿。
“師妹你不覺得,那張書卿太傲了些?”葉清湖微微一笑道,“與之相比,我更好看心性穩健的馮君實,越是這樣的大場面,越是能夠沉著穩重。”
寒飄雪輕輕一頷首,算是認同了葉清湖這番言之有理。
煉丹是一件極其講究平心靜氣的事情,最忌心浮氣躁,心高氣傲同樣是要不得。
況且,與學院里的內部比試不同,煉丹大會才是真正嚴格意義上的試金石。
到底張書卿與馮君實兩人之間,誰更勝一籌,也只有等到煉丹大會結束那一刻,才會最終見分曉。
“師兄,有些傲氣也不是什么壞事,不管修煉之道,還是煉丹,沒有了舍我其誰的氣勢,只能甘于平庸。”
“話說師兄你,不就是憑著這樣的氣勢,一直走到今天,才有了現在的成就。”
要說傲嬌,那張書卿可比當年,同樣在丹心學院學習的葉清湖差遠了。
也就這兩年,葉清華收斂了些,漸漸給成熟穩重的感覺。
“師妹言之有理,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葉清湖感慨萬千道,“師兄我慚愧,這些年來,險些就被磨光了棱角,不復當年那個意氣風發,敢于拔劍問天的少年郎。”
“改拔劍為藏劍,是心境的升華,師兄的慚愧,何來之有?”寒飄雪淡然道。
“師妹蕙質蘭心,比師兄我看得透徹,在這心境感悟上,我是自愧不如啊!”
對于寒飄雪,葉清湖從來就不會吝嗇恭維之言。
當然了,他更深知恭維寒飄雪,絕不能太過膚淺地馬屁一頓亂拍,那樣只會得不償失,讓她看輕了。
要知道,寒飄雪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天賦,也只比他差了那么一點而已。
“師兄自謙了,師妹當不得這樣的謬贊。”寒飄雪回敬道,“與師兄相比,我不過是那螢火之光而已。”
“哈哈哈……”葉清湖開懷大笑道,“師妹這螢火之光,可是明亮耀眼得很啊!”
“兩位都是人中龍鳳,當之無愧的絕逼雙驕。”
一旁的歐陽鳴,聽著兩人相互吹捧,時不時尷尬地配合著應和一句。
只要葉清湖不催促要堡主快些出來,歐陽鳴自然是樂得輕松,他真擔心葉清湖等得不耐煩,拍拍屁股走人,他可就難跟堡主有個交代了。
要知道,葉清湖這次來,可是來給堡主送救命丹藥。
堡主可也真是,在這節骨眼上,怎么就如此慢吞吞……
有什么事比眼下這事更重要?
葉清湖帶著煉丹大會復賽第一輪,煉制出來的丹藥,親自給程程送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虛子清與蒼狼那里。
“大哥,你說那葉清湖傻不傻?”蒼狼一臉不屑道,“被程程那小子一而再地算計,如今居然還親自送丹去,他這臉還要不要?”
雖說與蒼狼他預想中的不一樣,程程竟然答應了輪回之戰的戰書。
不過他也沒因此有任何的負擔。
他原本對于虛子清提議慢慢玩死程程那小子,并不是十分的認同。
如今有機會在三個之后的輪回之戰上,結果了程程那小子,最近鬧心的事,也算是翻了篇。
這讓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三個月的時間……恨不能此刻就站上輪回臺。
“我們都錯怪了葉清湖。”虛子清冷言冷語道,“原本以為,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可沒想到,最終還是被他反咬了一口。”
你當別人是傻子,其實葉清湖比誰都要老謀深算。
一想起當時要葉清湖在藥材上做手腳,葉清湖斷然拒絕,并言他有更好的對策的情景,虛子清他是歷歷在目。
要不是葉清湖到最后忍無可忍,露出了狐貍尾巴,虛子清甚至都不知道,一切都在葉清湖的掌控之中。
自以為利用了葉清楚,其實自己才是那個被利用的人。
真可謂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這往后再與葉清湖打交道,可馬虎不得,不然被他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被葉清湖反咬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蒼浪皺了皺眉頭,十分不解為什么虛子清會突然這樣說,心里頭頗為驚訝。
“你看看,這是什么?”
虛子清從左手的儲物戒指里,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放在了蒼狼面前。
“這是……”
蒼狼打量了幾眼黑色的小瓶子,沒看出什么來,也感應不到任何的特別之處,顯然黑得純粹的瓶子,不知道是以什么隔絕感知的材料制成。
以這樣特殊材質封裝的東西,大多是危險之物。
“這東西……就是葉清湖的過墻梯。”虛子清神神秘秘道。
這黑色小瓶子里的東西,虛子清也只是曾經聽說過,卻從未真正見過。
沒想到葉清湖,居然會有這樣的稀罕玩意。
“大哥,你就別賣關子了,這瓶子里,到底是什么東西?”
蒼狼可以肯定,這瓶子里頭不是什么好東西,出于謹慎,即便是再好奇,他也不會傻乎乎地,打開來仔細瞧一瞧。
“你聽說過噬源蚊嗎?”
虛子清話音剛落,蒼狼突然刷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并后退了兩步。
似乎是要與桌子上的小黑瓶,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才能讓他有安全感。
“大哥,你可別嚇我!”蒼狼臉色蒼白道。
“你放心,這東西只是噬源蚊的一個變種,不過可比噬源蚊更珍稀。”
虛子清說著,似乎是為了給蒼狼展示安全性,一手拿起了那個小黑瓶把玩起來。
不過他倒是沒有鄙夷蒼狼膽小的意思。
這東西要是真的噬源蚊,他也會像蒼狼那般敬而遠之,有多遠躲多遠。
噬源蚊顧名思義,就是一種吸食源的蚊蟲,一旦被這種無孔不入的噬源蚊盯上,用不了多久,一身的源就會被吸個精光,神仙都救不了。
“這到底是什么玩意?”
蒼狼兩眼緊盯著虛子清手里的小黑瓶子,在沒有確定里頭到底是什么之前,他可不敢掉以輕心。
噬源蚊的變種……只怕是比噬源蚊更致命。
“你先坐下來,聽我慢慢說。”虛子清笑道。
我都這樣拿著了,你還怕個啥?
“學院里,包括聯盟的大多數人,都看好張書卿,師妹我也覺得,他定然會不負眾望拿下冠軍。”
“眾望所歸?”葉清湖笑了笑,微微一搖頭道,“我倒是與師妹有不同的看法。”
“難道大師兄看好馮君實?”
一聽葉清湖這么說,寒飄雪立馬就猜到了他所謂的不同看法。
張書卿與馮君實被外界并稱為丹心雙嬌,是年輕一輩煉丹師中的佼佼者。
不過在丹心學院里頭,學生們在暗地里,給馮君實取了個‘萬年老二’的名號。
意思簡單明了,只要有張書卿在,馮君實就只能屈居第二。
兩人同時進入丹心學院外院學習,三年以來,馮君實一直就被張書卿壓著,一壓就是三年。
“師妹呢?你看好誰?”
葉清湖沒有直接了當回答寒飄雪的問題,而是瞇著眼,瞅了一眼她,微笑著反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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