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窮了啊。
任秋感嘆,武斗場贏的秘丸,兌換成頂尖秘丸,不過區區一萬余枚,早就在真血洗身的時候用完。
不多時,就來到一個大碼頭,作為飛云府三大碼頭之一,這里每吞吐的貨量和人流量非常大,也是去往其他城的主要水道。
碼頭上有專運貨的貨船,也有旅行用的商船,價格相差幾倍不止,根據路程不一,價格更是有巨大幅度。
而貨船,大抵不會去往太遠,只會接受一些短途的窮人乘坐,至于武者一般乘坐的是商船。
任秋從船行走出來,手里捏著一張木牌,根據指引來到碼頭,有七八個身穿短衣的武者,兇狠地排成一排,站在一張桌子后。
“甲上等?”
坐在桌子后的賬房,接過任秋的船號牌,抬頭打量了下,旋即笑道:“您這邊請。”
吩咐一廝,領著任秋通過擺渡甲板上船,那幾個武者只是打量了幾眼,然后不再關注。
廝在前面領路,直接上了最高一層,這里視野開拓,房間也非常大,末了恭敬的道:“爺,此去泰州府,得近大半月水路,您要是有什么吩咐,盡管吩咐。”
“不用了,你下去吧。”
任秋打發他走,獨自回房,放下星火劍,從窗戶往外看,遠遠地看到一個大客棧,突然沖進十余名赤練宗弟子。
他身上半點錢財都沒有,自是要找人‘接濟’一下,找了個大腹便便的富商,看他隨意使喚手下,抽打苦力的得意模樣,自然毫無負罪感,幾個貼身武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打暈。
微微一笑,收回目光,打量了下房間,旋即坐在床上,等待船啟動。
半個時辰后,隨著一聲吆喝,船身微微一顫,接著‘呼啦啦’風帆聲,船只緩緩駛離碼頭,不多時就到了河道中央。
到了晚上,一個穿得極少的美貌少女,拖著一托盤,后面跟著一個廝過來。
“爺,您慢用……”
廝把酒水放下,還有一個大籃子,里面裝著肉食和熱水,然后低著頭離去。
“爺……”
少女顫著聲,一對眼睛露出淡淡的淚光,咬著貝齒,身子貼近任秋,手有意無意的在其胸膛劃動。
“滾”
任秋眼皮也不抬,吐出一個字,迸發的冷意,讓少女身子一顫,立即低下頭快速退了出去。
搖搖頭,也不在意,少女顯然是老手,故作可憐姿態,但她的心跳瞞不住他。
很快,就有一管事帶著廝過來,歉意的道:“先生,您要是不滿意,船上還有一些其他女人,您看……”
“不用了。”
“好的。”
管事也不驚訝,帶上門領著廝走遠,到了遠處便吩咐道:“這位乘客,少去打擾他……我知道,你們有些手段,想要謀取一些錢財,但真要惹了麻煩,我也保不住你。”
“是……”
如此七八日,到了船靠近一個碼頭,遠遠地看待一片大城,下來了不少乘客,在此停留了一,又上來許多乘客。
期間任秋也未下船,吃喝拉撒都在船上,這顯得更神秘,讓船員送飯都心翼翼。
不難看出,任秋是武者,畢竟身高和體型在那,但這樣苦行僧似的武者,就太罕見了。
船上不是沒有其他武者,單是最上一層,住著就有七八位武者,哪一個不是喊來三四個船女?
更別,一些富足的商人,跟隨人員就有十余個,錦衣玉食,少不得享受。
“啊”
一聲慘叫,讓任秋眉頭一皺,船壁是木頭隔著,隔音效果自是不好,前些日子住著的一老者,倒是沒什么動靜,而這次住進來的乘客,顯然有著獨特愛好。
“噗通”
一聲落水聲,接著就響起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媽的,這么不經玩……”
“少爺,我再給您叫幾個上來……”
很快,就是很多腳步聲,接著隔壁房內再次響起驚呼和慘叫,任秋甚至能聞到飄蕩過來的血腥味。
一直到很晚,那邊就沒停過,期間船上管事的來,賠了一筆錢,然后就當做什么沒看見走了。
任秋也不想管閑事,走出房間來到甲板上,上面擺著一些固定住的桌椅,已經坐了幾個人。
來到船舷處,迎著風眺望,地一色,皆是黑暗,陰郁的空沒有星星,厚實的云層底層,不時閃過一道閃電。
要下雨了。
這艘船挺大,到不懼一些風浪,只要不是狂風暴雨,都能安然度過。
“先生,長夜寂寞,這是我家少爺帶來的好酒,您品品……”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拖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一酒壺,任秋看了眼其他人,面前都有一壺。
此時,一個搖搖晃晃的年輕人,衣衫不整的從船屋里走出來,后面跟著幾個武者。
“在下秦友良,方才動靜有點大,就這點愛好,抱歉抱歉……”
年輕人很豪爽的提著一壺酒,仰頭就喝。
其余幾個人,微笑著點頭,表示理解,對他們這些人來,死幾個船女,簡直比踩死幾只螞蟻還不值得注意。
但年輕人的態度,讓他們非常舒服,既然人家主動道歉,更不會責罵。
任秋只看了一眼,便不去理會,那管家也不惱,拖著酒壺走了回去。
年輕人也沒有很狗血的表示不爽,反而大笑著,與其他幾個人交談起來,氣氛很好,甚至互相討論著一些生意。
接下來幾,年輕人倒是收斂了不少,畢竟他這種玩法,哪怕船上再多的船女,也經不起消耗,之后送飯的都是廝。
泰州府,乃是赤練宗下面的一座大城,不比柱城差,甚至從武者密集程度來看,更為甚之,畢竟有著數座武斗山,任何想出人頭地,或拜入赤練宗的武者,都會通過武斗場來證明自己。
商船停靠碼頭,任秋下了船,便直接尋了個一個客棧住下,接下來去往玄都城,路途更為遙遠,所耗錢財更多。
自己身上,除了在那富商身上奪來的一些秘丸,幾乎赤貧的很。
所以,他準備再入武斗場。
一則試試身手,二則多弄些秘丸,他可聽孫正,玄都城沒有武斗場的,想要秘丸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