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邪那美大人,就是我有一個...女兒,她也是一個妖怪,而且也是植物類的妖怪,所以我想問問照顧這樣剛剛化形沒多久的妖怪,有沒有什么訣竅?”黑木隆二看著伊邪那美,他也是剛剛才想起這個問題的。
畢竟黑木隆二不是一個妖怪,所以也不知道妖怪們到底需要做一些什么,黑木隆二有點擔憂自己會不會在照顧螢草這件事上,存在什么失誤,如果有的話,黑木隆二還是想要盡快解決一下的。
“黑木老板,你是說樓上的那個小家伙嗎?”伊邪那美略微驚訝的看了一眼黑木隆二,她倒是聽說過黑木隆二的大名,但是進來的時候,她還真的沒有想到在居酒屋二樓的那個弱小妖怪竟然會是黑木隆二的女兒。
“嗯。”黑木隆二點了點頭,看來賀茂晴明的隔絕法陣還是沒有辦法阻擋住伊邪那美的感應。
不過這樣好像也挺正常的,畢竟賀茂晴明的實力肯定是不如伊邪那美的,如果賀茂晴明反而能夠做出一個可以完全隔絕伊邪那美感應的法陣,那反而會有點不正常。
“真是有意思,不過植物類的妖怪一般都沒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畢竟植物們的生命力都很頑強,黑木老板你就不用擔心了,只需要好好的照顧那個小家伙,然后等時間到了,送她去妖怪幼兒園就行了。”伊邪那美溫和的笑著。
“好的,十分感謝。”黑木隆二認真的行了一禮,畢竟雖然是自己多慮了,但是伊邪那美也是十分認真的解答了一下。
“還有什么問題嗎?”伊邪那美端起了自己的壽司和芥末。
“那個,請問花澤綾音想要吃點什么東西嗎?”黑木隆二移開了視線,盯著伊邪那美的時間越長,黑木隆二的內心就對那件普通的衣服越發的煩躁,越想把那件衣服撕爛。
“我問問。”伊邪那美愣了一下,不過旋即就笑了起來,接著就端著自己的壽司走了回去。
等伊邪那美走回自己的黃金桌時,她看到花澤綾音又一次縮到了桌子的下方,不過似乎是察覺到伊邪那美了,花澤綾音小心翼翼的從桌子底下探出頭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的坐了起來。
“伊邪那美大人,我聽說...這里也有一個和我類似的妖怪嗎?”花澤綾音看了一眼黑木隆二,在確定對方并沒有看著自己后,這才放松了不少。
“對哦,我剛剛感應了一下,是一個剛剛化形沒多久的小妖怪,而且看她的樣子,是一株雪割草哦。”伊邪那美看著有點期待的花澤綾音,不由笑著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雪割草!”花澤綾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紅色的光芒從其中射出,不過還沒照到墻上,就被伊邪那美抓回了手里。
“綾音,這樣可不好,你要知道如果你的眼光照到了那堵墻,這里就要規劃到我的領土了,那樣的話會很麻煩的。”伊邪那美微笑的看了一眼墻壁,她的視線穿過了無數的霧團和惡靈,然后看到了正在結界外站著的松井老頭子。
松井也察覺到了伊邪那美的視線,他回頭看了伊邪那美一眼,然后點了點頭,伊邪那美也點了點頭,算是見禮了。
“伊邪那美大人,我也能去上那個妖怪幼兒園嗎?”花澤綾音一臉期待的看著伊邪那美,她聽伊邪那美提過妖怪幼兒園,據說里面都是很多同齡的小妖怪,大家可以一起玩鬧,很快樂,不像黃泉,除了黃泉和伊邪那美,就沒有其他的妖怪了。
“還不能呢,畢竟綾音你按照妖力算的話,應該...早就從妖怪大學畢業了,而且我們從黃泉來到人世是非常麻煩的事情。”伊邪那美看著花澤綾音期待的眼神,不由搖了搖頭。
“這樣嗎...”花澤綾音失落的低著頭,從她有記憶的那一刻起,她就站在昏暗的黃泉里,雖然有著紅色的燈籠,也有很多死靈居民,但是花澤綾音還是很渴望有一個能夠一起說話的玩伴。
黃泉的性格十分的沉悶,花澤綾音和黃泉說了整整一年的話,結果黃泉就回了兩句嗯,就沒有其他回復了,讓花澤綾音放棄了和黃泉做無話不說好朋友的想法。
伊邪那美看著失落的花澤綾音,她現在就像是在烈日下暴曬了一個星期沒有一滴水的花。
“黑木老板,請問可以讓花澤綾音去二樓玩一下嗎?她不怎么吃東西。”伊邪那美微笑的看向了黑木隆二。
“誒?對螢草沒什么影響吧?”黑木隆二有點擔心萬一這個花澤綾音的身上也帶著黃泉的氣息話,那么她上去二樓,會不會讓螢草不舒服?
“沒有的,上去了反而可以教給螢草一些小技巧。”伊邪那美笑了笑,然后伸手勾了一下,接著一股黑色的氣息就從花澤的身上飛到了伊邪那美的身邊。
“嗯,安全的話,那就沒問題。”黑木隆二點了點頭,螢草在居酒屋里其實也是一個很孤單的孩子,雖然螢草一直都說自己無所謂什么的,但是黑木隆二卻十分擔心螢草不能適應上學的日子,所以現在能夠有一個同類的妖怪交流一下,好像也很不錯。
“你上去吧。”伊邪那美抱住了興奮的花澤綾音,接著就把她丟到了天花板上。
賀茂晴明布下的結界破開了一個口子,然后又恢復了正常。
“...”賀茂晴明站在結界外,面色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結界,他剛剛感應到自己的結界破了一下,但是又很快恢復了正常,但是這破的并不正常,似乎是破界者專門故意破了讓他知道的。
賀茂晴明緊繃的身體稍微放松了一些,伊邪那美釋放了自己的善意,她特意破界就是讓賀茂晴明知道,她是一個光明磊落的妖怪。
不過賀茂晴明還是十分的警惕,獵人不會因為猛虎在地上滾一圈就放下手中的武器,陰陽師一樣如此。
而花澤綾音站在樓梯處,有點局促不安的往回縮了縮,一想到要見到一個新的同伴,她的內心就充滿了羞澀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