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那個奇怪的魔法部名字,你說的這個梅林名號的繼承者,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黑木隆二實在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問了賀茂晴明一句。
“男的,但是她堅稱自己是女的。”賀茂晴明聳了聳肩。
實際上北歐的魔法部部長是一個奇怪的人,這一點在超凡組織里都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對那位有一點了解的都聽過她的傳聞,甚至有一位在普通人世界當醫生的成員,表示這位梅林很有可能是一個性別認知障礙患者,不過考慮到對方的強橫實力以及來自英格蘭這一層身份,所以大家出于對實力的尊重,都是把對方稱為女士。
當然如果實力足夠的話,想要怎么叫都行,但是根據北美教會首席驅魔人圣徒的經驗,叫梅林為先生的話,對方會一邊笑呵呵的跟你打招呼,一邊搓一個有航空母艦這么大的火球,然后呼在你臉上。
那位驅魔人圣徒在猝不及防下,被這個火球弄得非常難堪,沒點實力的話,估計會被送進醫院住好幾個月。
“這樣啊。”黑木隆二淡定的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倒沒有什么,黑木隆二開業以來,什么樣的客人沒有招待過,像是這種人也見到過不少。
黑木隆二之前就接待過一位類似的客人,對方是一個大男人,但是穿著包臀裙,還穿著黑絲,關鍵是腿毛還沒刮,黑木隆二都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么心態招待完對方的。
而聽到賀茂晴明的話后,黑木隆二只能在心里期待這一位梅林能夠穿著正常一點了。
“還有,你一定要記得,見到那位一定要叫她女士,你叫她先生的話,她會發脾氣的。”賀茂晴明提醒了黑木隆二一句,雖然黑木隆二不會有什么事,但是能不惹對方生氣,那最好就別惹對方生氣。
不然如果梅林在東京搓了一個航母火球出來,那么又得找專家來洗地了。
“好。”黑木隆二認真的點了點頭,雖然說賀茂晴明說的話就很怪異,但是黑木隆二還是認真的記了下來,他可不覺得賀茂晴明會閑著沒事逗他玩,那么這些事情肯定是需要好好記下來的。
“嗯,我去開會了。”賀茂晴明表情還是沒有什么變化,說開會說的就跟要去參加葬禮一樣。
不過緊接著,黑木隆二就發現賀茂晴明的身體突然變成了許多的白色紙鶴,直接飛走了。
“還真是方便啊。”黑木隆二感嘆了一句。
看著小花園里的草和不知名的小花,黑木隆二蹲著發了一會呆,然后這才站了起來,往居酒屋的方向走去。
等黑木隆二回到居酒屋,打開居酒屋的大門后,也到了黑木隆二開門營業的時間。
“黑木老板早上好。”音尾雪乃又一次踩著點來了,黑木隆二跟她打了個招呼,然后就讓音尾雪乃進去換衣服了。
對于音尾雪乃的踩點上班,黑木隆二并沒有什么想法,只要不影響上班就行。
“雪乃你吃過早點了嗎?”黑木隆二看著音尾雪乃問了一句。
往常幸平唯我在他這里上班的時候,都會吃一份早點,但是音尾雪乃還真的從來沒有吃過,都只吃午餐。
“黑木老板我吃過啦,今天早上打理完神社后,我就吃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音尾雪乃笑瞇瞇的回答了黑木隆二的問題。
黑木隆二點了點頭,他本來還說如果音尾雪乃沒有吃過早餐的話,他可以趁著現在沒有什么客人進來的時候給音尾雪乃準備一份早餐。
黑木隆二坐在居酒屋的椅子上看著自己的手機,他正在刷新聞,菜譜最近看的有一點多,黑木隆二想要轉化一下心情。
結果沒想到這一刷,就直接刷到了正午飯點的時候,居酒屋里才陸陸續續的迎來了一些客人。
“學長學長學長!”櫻島光月又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你的便當...說起來,你這段時間來的不怎么勤快啊,還好我提前準備了,不然就得現做了。”黑木隆二擦了擦手,然后從桌子上拿起一份便當遞給了櫻島光月。
“嘿嘿,沒辦法嘛,這段時間我的爸爸很忙,所以我中午還要去給爸爸送便當。”櫻島光月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后挪了挪位置,坐到了黑木隆二的斜對面,然后打開了便當,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玉子燒,放進了嘴里。
黑木隆二點了點頭,櫻島光月之后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客人,他倒是可以趁著這個功夫和櫻島光月聊聊天。
“學長,你說為什么現在的公司那么喜歡加班啊?”櫻島光月托著下巴,一臉惆悵的表情。
“誰知道呢,大概是人太多了吧。”黑木隆二聳了聳肩。
“哼哼,以后如果我開公司的話,我就要開一家...每天工作八個小時的工作,絕對不允許員工加班,然后每年年會的時候就發獎金,不搞什么奇怪的公司聚會,然后然后...然后還有工齡工資,該買的保險什么的全部買上...”看著不斷訴說著自己夢想的櫻島光月,黑木隆二耐心的聽著。
雖然這個小女孩的夢想在成年人看來是非常幼稚不成熟的,實際上開了公司以后,大家都是從利益出發了,甚至公司里廁紙這些都要選擇便宜的,微波爐更是可以不買,反正一切都為了填滿自己的錢袋。
可是誰年輕的時候又沒有過夢想呢?
黑木隆二初高中的時候,還想著能夠去當科學家的來著,為祖國的科技發展做貢獻,結果數學卻連高數都得補考,而大學畢業后,也慢慢變成了‘骯臟大人世界’的一員。
所以看著眼前侃侃而談,不斷訴說著自己心里理想公司的櫻島光月,黑木隆二沒有任何打斷的想法,他就這樣安靜的聽著。
如果真的未來有一天,櫻島光月能夠當上一個女老板,那么黑木隆二很期待看看櫻島光月會開一個什么樣的公司,那年少時意氣風發的理想,是否已經被‘骯臟大人世界’所染上了別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