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五號晚上的連線盛典其實就是預告總決賽的最終名次,哪些人拿到了好歌,名次自然不會低。
畢竟能闖進總決賽的都有非常過硬的實力,在差不多實力下,比拼的就是資源好壞了。
和嬴九歌分析一模一樣,最終是燕影的兩人和另一家公司的選手,沒有拿到紅袖榜上的歌。
可是,不管拿到歌的還是沒拿到的,她們都無一例外,非常羨慕的看著韓雨眠。
尤其是趙姝姝,她是這次燕影派出來搶免新條約的種子選手。
魏萌是她的師傅,她也知道韓雨眠沒有找公司合作,所以她以第二名的身份對第一虎視眈眈。
她相信以自己的人氣,再加上公司那首排在第五的歌,一定有機會超越韓雨眠,拿到冠軍。
然而,一切都被那個叫許言的給攪合了,他出現的本就出乎意料,結果選的人更加的匪夷所思。
燕影以為,許言是秦氏的人,只是為了露臉曝光而來。
結果楊浩旭想錯了,原來許言不是被捧的對象,韓雨眠才是那個真正要推上C位的人。
只是,韓雨眠真的是秦氏的秘密大招嗎?
這恐怕就得等她拿到冠軍后的去哪兒才能知道了。
連線結束已經是八點了,今晚會有第六名到第十名的比賽,韓雨眠的還得等到下周。
許言回后臺的途中,遇到不少記者圍上來采訪,他一一回絕。
剛進后臺,許午就悄悄溜了進來,因為嬴九歌手上有個特殊的工作牌,所以一路上也沒人攔她們。
“哥!眠眠姐在哪?她是不是激動地快哭了?”許午睜著大眼問道。
實際上許言和韓雨眠從頭到尾就沒說幾句話,因為許言是帶著話筒的,說話還要堵住,太麻煩了。
所以他說道:“她在后臺還有點事,估計完事后就回家了。”
“那,那我們不去找她嗎?”許午惋惜,她很想近距離看看那個享受萬丈榮光的女孩。
許言揉著太陽穴,“以后有的是機會,你蹦一晚上了不累啊?”
嬴九歌一聽,立馬笑嘻嘻道:“小午不累,她剛才跟我說,她相把房間讓給你和韓雨眠,她去和我將就一晚!”
“我沒說!”許午紅著臉解釋,接著又支支吾吾道,“不過,不過.....”
許言當然知道她想說什么,不外乎就是不過你真想帶韓雨眠回去,那我就給你們騰出空間吧。
“不過什么?別瞎琢磨了!走吧,下午來早了,現在肚子餓得不行!”
許言離開的很快,那些想上來交個朋友的其它創作者,連上來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他剛剛出會場就接到了韓雨眠的電話,電話里韓雨眠問道:“你還在后臺嗎?”
許言道:“剛出來。”
“那,那你可以回來一趟嗎?張歡老師想見見你。”
許言腳步一頓,他想起張歡的地位和影響力,便回道:“嗯,你在哪?我去找你。”
五六分鐘后,韓雨眠推開導師休息室虛掩的門,張歡正靠著閉目養神,聽到動靜后一下子站了起來。
“后生可畏啊!”
張歡由衷的贊嘆,然后伸出手,許言鄭重握了上去,真心笑道:
“多謝張老師照顧眠眠。”
許言雖然不知道張歡私下給票的事,但平常的教導就足以說一句謝謝了。
韓雨眠站在一邊窺伺和張歡聊天的許言,那個眠眠的稱呼不禁又惹得她臉頰犯熱。
另外,許言為什么要像自己的家人一樣去謝張歡?
女孩子的心思總是在用在很多細節上,她們能在細節里紅了眼,也能在細節里紅了臉。
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差別。
而作為男人,許言和張歡聊得正歡。
“你們倆真是給了我好大的驚喜啊!要不是有顆大心臟,還真的挺不住!”
張歡想起那段被韓雨眠折磨的時光,當下也是唏噓不已。
韓雨眠既不好意思,也很無辜,因為她也不知道許言會出現。
許言看著她,她頭埋得更低了。
“其實也不怪她,我當時也沒想好要不要參加比賽,然后忽然就有一天,靈光乍現,這才寫了三首歌!”
許言沒說韓雨眠死鴨子嘴硬不開口要歌的事,直接就把責任給攬到自己身上來了。
韓雨眠咬著嘴唇內部,微微動容。
張歡糾結在許言說的那個才字上,他搖頭自嘲:“才?一次性掏出三首歌,而且還是這么優秀的好歌,實在難得!給我,我自認做不到!”
“我一直有個疑問,南山憶也是你寫給小韓的嗎?”
這個問題他曾有猜測,在許言出現于舞臺上的時候,就已經坐實了七七八八,但現在還是想確認一下。
許言偏頭看了眼韓雨眠,厚著臉皮道:“是的,那是我根據眠眠的家鄉寫的一首歌。”
“量身打造?”張歡眼里有點羨慕了。
許言沉吟后道:“算是吧!”
韓雨眠眸子輕抬,澄澈的眼底深處散著一絲溫柔,溫柔上的每一道漣漪都倒映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模樣。
不過這只存在于短暫的時間里,在許言視線轉過來的一瞬,頃刻消失。
許言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韓雨眠還是那個韓雨眠,一切都沒變。
不過韓雨眠看似還是那么的冷冷清清,但這冷清里終究是多了點溫度。
張歡很明白這個女孩的心思,便笑而不語。
聊天聊的歡,時間就過得很快,許言韓雨眠是沒事了,但張歡還得回舞臺。
“有空再聚吧!”張歡起身不舍道。
“好的,張老師!”
許言把張歡送到自己能送到的最遠地方,他表現的很客氣,因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找張歡幫忙了。
回到后臺,韓雨眠正在走廊盡頭等他。
“回家?”許言試探道。
“嗯!”
去地下車庫是有專門通道的,這可以讓韓雨眠避過一幫記者的采訪。
在車里,韓雨眠問道:“你妹妹呢?”
“應該跟嬴九歌回酒店了。”
“哦。”
韓雨眠抿了抿嘴,車子明明啟動了,卻是沒有開走,她好像是在猶豫,是想說什么。
許言沒吭聲,想等待她開口。
韓雨眠沉默了半晌,然后松開了離合,借著車子的動蕩和,她好似是不經意一問:
“我給你的票……”
她沒把問題問全,但許言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為什么我給你票,出現的人卻是嬴九歌呢?
只見他從兜里拿出一張疊得四方四正的畫紙出來,笑道:“我忘了我不需要票就能進來,所以這張票算是浪費了。”
“哦!”
韓雨眠簡單回應,眉梢卻在一處陰影的掩蓋下飛上了一縷喜色。
今天兩人都很累,也就沒有聚太久。
經過繞路,許言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回到酒店,一到酒店,許午就心急如焚的上來盤問:
“哥,你怎么回來了?”
許言奇怪道:“我不回來我去哪?”
“那,那眠眠姐怎么樣了?她怎么感謝你的?”
許言想了想道:“她說我上臺的時候就是光,就是奧特曼!”
許午歪頭皺眉:“奧特曼,什么是奧特曼?”
“就是那種緊要關頭英雄救美的大帥哥,帥得天崩地裂,帥得讓所有男人女人都鬼迷心竅,迷失自我的大帥哥!”許言夸夸其談,厚顏無恥的說道。
許午一聽,白著眼道:“你騙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奧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