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的一席話可以說是正中韓雨眠的內心,他饒有興致的盯著這個臉紅起來別有一番風味的女孩,真心覺得自己是撿到寶了。
被拆穿的韓雨眠囧到無地自容,但她強作鎮定的解釋道:“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
說完,她淡定的喝著小米粥,似乎什么事都跟自己無關一樣。
許言低著頭去看韓雨眠,笑問道:“真的?”
韓雨眠掃了眼,“真的。”
“真的?”許言又問。
“真的!”
“真是真的?”
許言跟只蒼蠅一樣喋喋不休的追問,韓雨眠停止了喝粥,現在就特別想把這一碗直接給糊到對方臉上去。
這人怎么這么煩,這么欠揍?一點面子都不知道留給我!
她又憤怒又無奈,于是頭也不回的回了屋子,連早飯也不吃了。
許言一看,“不吃啦?”
韓雨眠捏著小拳頭,一臉寒霜,啪嗒一聲重重的帶上了門。
許言笑了笑,端著碗敲了敲門。
“別生氣啦,一會都涼了。”
里面沒聲音。
這一幕像極了在魔都那晚生悶氣的樣子,許言想起深夜某只大倉鼠偷吃的畫面,忍不住道:“那要不然,我躲避一下,你吃完我再出來?”
還是一片寂靜。
“不是吧!咱倆才剛確定關系誒,怎么就吵架啦?”
許言作出很自責的表情,雖然某人看不到,但是他深得張歡夫婦的演技真傳。
不過當他問是不是吵架的時候,房間里面很快就回道:“沒有吵,我就是身體不舒服,不想吃了!”
許言會心一笑,看來這丫頭還是挺軟的嘛!
他想說些好話讓她出來多吃點,畢竟天氣冷,昨晚又受涼了,兩人都有點感冒的跡象。
但剛準備開口的時候,手機震動告訴說有人打電話來了。
屏幕上顯示的是小午兩個字。
“歐尼醬你在哪?該不會是昨天被我打擊了,為了面子,特地找個酒店睡了一晚上叭”
許午那邊齜著牙笑嘻嘻的問道。
許言冷哼,嗤笑道:“臭妹妹,咱倆要不要打個賭?我現在就在你眠眠姐家里!”
許午自然不信,叫囂道:“來,把語音掛了切視頻!”
“不急!你先說我要是真的在怎么辦?”許言道。
“你要是在,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呵呵呵,好!”
許言立刻切換到攝像頭,學著人家小女孩橫著手臂比了個剪刀手,萌萌的,很惡心。
“你真在?”
許午看著哥哥身后的背景,持著懷疑的態度。
看模樣,的確是韓雨眠的宿舍,難道哥哥昨晚真的在那里過夜了?
這時,和許午宛如連體嬰兒一樣的嬴九歌出現在鏡頭中,她沒來過韓雨眠的宿舍,但卻是絲毫不懷疑。
她問道:“昨晚一晚上都在啊?”
許言呵呵,一切盡在不言中。
嬴九歌笑嘻嘻道:“喂,那你們現在是管鮑之交,還是已經到了管鮑之交啊?”
許言皺眉,什么意思?許午亦是沒搞懂這兩個管鮑之交有什么不同。
不過很快,許言理解了,立馬就是一頓破口大罵:“我淦!你特么……”
“嘻嘻嘻嘻嘻”嬴九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許言覺得真不能跟這個沙雕說太多,自己這么純潔的一個人,居然被硬生生的帶偏了!
他憤然掛掉視頻,然后敲著主臥室的門。
實際上,韓雨眠在進屋的時候就一直背貼著房門沒有坐到床上。
等到許午打電話來了,嬴九歌的聲音出現,她便豎起耳朵傾聽。
雖然她也不知道嬴九歌所說的管鮑之交是什么意思,但總覺得從這個女孩子嘴里冒出來的都不是什么好詞,她也很不喜歡這個一開始就罵自己的人。
咚咚咚
“眠眠,出來咯,吃點東西咱倆去醫院看看,這秋天感冒說不好就是病毒性感冒,還是要早點治的!“
許言話里帶著關心,也收起嬉笑和挑逗。
韓雨眠聽到后,把門把咣咚一轉,她先是從門縫里偷瞄了一眼,看到許言在廚房盛粥,便大大方方的出來了。
她靜靜地坐在原本屬于她的位置上,看著碗被人拿走了,就知道許言在給自己盛粥了。
“今天下午不去上課了,去醫院看看,開點藥回來吃。”
許言把粥端到桌前,他一邊說,一邊摸著韓雨眠的額頭,隨即又在自己額頭上試了試。
韓雨眠看他這一系列動作感到很無語,兩人都感冒,你能試出個什么?試出個寂寞?
“還好,應該不嚴重!”
許言正大光明的吃著韓雨眠的豆腐,心想這額頭摸起來可真滑!
不過通常來說,男人要比女人更加明智一點,愛情的滋潤不會讓他迷失在一時,他想長長久久,那就得為美好的未來打下扎實的基礎。
于是在吃早餐間他講述著自己最近的行程安排:
“眠眠,最近我可能會很忙,公司正在擴大,有些事我也不能全部丟給林導他們。春節檔是E文化站穩的一個完美機會,而且這一次春節檔競爭比年中檔要激烈的多。燕影我暫時還不知道,但秦氏有個紅袖考題。當然你不用擔心,我手上也有大招。”
“電視劇那邊呢,我也得盯。音樂部,我是想著你現在不是有《南山憶》《牽絲戲》等五首歌嗎?我給你再寫一首,干脆湊張專輯發表吧!”
許言建議道。
韓雨眠咀嚼著小米,“不用,我這兒就有一首!”
“你成名曲《新光》?”許言想來想去也就只能想到這首歌了,“又或者是你自己寫的?”
韓雨眠巧笑嫣然,眼里裝著滿滿的愛意搖頭道:“不是啊,我手上還有一首《最初的夢想》。”
“哦!這首歌你放在專輯里其實……啊???哪首歌?”
許言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自己說到一半倏忽間覺得歌名太過熟悉,這不是就是自己賠給關瑤的那首歌?
雖然過了一夜,但回想起某人為自己做的一切,韓雨眠還是忍不住感到酸楚和動心。
“許言謝謝你,瑤瑤她半個月后就會過來。”
“她要過來嗎?真好!”
許言知道后,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她沒想到關瑤竟然又改變主意,回過頭來了。
“那件事呢,是我做的,我就是單純的想讓你的內心少點愧疚,她打電話給你的?”
許言本就不打算自己去解釋,他是想著讓關瑤主動找韓雨眠。
韓雨眠道:“她沒有打電話,昨晚那件快遞就是她寄的,我在里面的信里看到的。”
這解釋后她又面色復雜的注視著正前方,柔和道,“還有,也謝謝你幫我完成上學的夢想,謝謝你的《牽絲戲》!”
許言正品著碗里的愛心小米粥,但一聽到剛才的話,嘴里的食物直接是噴了出來,他差點要蹦到天花板上去。
“這你也知道?!!誰告訴你的?”
“盧老師啊。”韓雨眠很奇怪他反應怎么這么大。
許言暗自腹誹,“說好的藝術大家呢!怎么連個秘密都守護不了?”
他想起自己隱瞞的初衷,顧不得擦嘴便急忙解釋道:
“那個,眠眠,你聽我說,你上學的機會不是我拿《牽絲戲》換的!是盧老師說想讓你去華戲院進修,我為了感謝才送的歌!這個先后順序你懂嗎?”
韓雨眠嘴角微微莞爾,盈然笑意若一朵嬌媚的玫瑰綻放在雙頰間,她乖乖巧巧的盈盈一點頭。
“嗯,我知道!”
她的聲音很輕很柔,輕到如春風吹在許言的身上,柔到如電流滲入了骨頭里,讓渾身酥酥麻麻。
“許言,謝謝你保護我的夢,這樣對我的人只有你一個。”
“真的嗎?”
許言走到她身后,雙臂抱著她的脖子,嘴巴緊貼她的頭,笑問道:“那以后要是有別的男人比我對你更好怎么辦?”
韓雨眠猶豫了下,心門后的小女孩帶著春心和愛戀沖昏了她的頭腦,她抬起臉,輕輕在許言的嘴唇上點了一下,面紅耳赤道:
“不會的,我不會讓他出現在我的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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