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春節檔也寫了一首歌嗎?怎么寫歌這種事在你這兒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輕松?”
韓雨眠搞不明白,她之所以注意到許言,那是因為《南山憶》里的歌詞意境能與自己產生共鳴。
這個男人是知道自己的傷心處,而后面愛上他,則是因為一些無處不在的小細節。當然,顏值也很加分。
在體貼和顏值中,韓雨眠才知道許言很會寫歌,但卻想不到一首接一首,跟不要時間去編曲似的。
這不是許言第一次聽到別人的驚詫了,無論是劇組還是關瑤,亦或是妹妹小午,他們都曾驚訝于自己那猶如汪洋大海般的驚世才華。
“可能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配的上你吧!”許言溜須拍馬,把自己的厲害轉移到韓雨眠身上。
韓雨眠白了他一眼說道:“歌寫好了嗎?譜子給我看看。”
許言整理著穿好的衣服,說道:“寫好了,跟另外兩首在一起。一會我把小午叫上,你唱一首,她唱一首,然后再合唱一首。”
“小午也要唱?”韓雨眠詫異。
“嗯,小午也很喜歡唱歌。曾幾何時,她也是有個歌手夢的,而且給她寫歌也是我以前答應她的。”
許言仍然記得第一次帶妹妹去看韓雨眠的比賽,比賽后小午就問哥哥什么時候也能給她寫首歌。
當初許言給的《我的滑板鞋》,這歌自然不行!
恰好,《神話》這部電視劇要拍,許言想到了兩首歌,有一首就很適合小午的嗓音。
知道了情況的韓雨眠點點頭,雖然他記得某人曾在張歡面前說以后只會給自己寫歌,但小午是誰?
那是他的妹妹,也是自己未來的小姑子,還犯不著吃這個醋。
不過,許言卻是很貼心說一句:“我就給她寫這一首,以后都不會寫了。”
韓雨眠心頭暖暖,覺得沒必要解釋,“我哪有這么小肚雞腸,不過你既然這么說,那這事算你欠我的!”
她狡黠一笑,眼睛里充斥著得意。
許言笑著點頭道:“好,你想要什么?要我晚上去給你暖床嗎?”
“滾!”
韓雨眠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黑絲小腳踹在許言的身上,許言一把抓住,然后抱在懷里。
嗯,香香的軟軟的,許言都可以想象得到那每一顆渾圓飽滿,晶瑩剔透的粉嫩腳趾頭。
啊呸!真惡心!
自己才不是變態的足控!
從酒店里出來,韓雨眠見許言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臺攝像機,回想自己昨晚好像沒在房間里看到,他是從哪兒拿出來的?
她臉上有些疑惑,但沒去問。
等到上了車,許言把攝像機往后排座位上一扔,韓雨眠又把它給拿了回來,準備看里面有什么。
不過,她才剛拿到手就被許言給奪了去。
“這個你不能看!”
“為什么?”韓雨眠問道。
許言靈光一閃,婉轉道:“這里面存的片子不適合你們女人看,適合男人孤單的時候,或者男女一起看。你要看,得讓我陪著你!”
韓雨眠在聽到不適合女人看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是什么了,當下啐了一聲,厭惡道:
“你好猥瑣!”
許言咧嘴一笑道:“其實不是,我騙你的,是春節檔的電影,你看看?”
韓雨眠系好安全帶,嗔道:“滾!”
“真的是春節檔的,我放給你看!”
許言熱情的準備開機,但里面不管是什么,韓雨眠都沒興趣去一探究竟了,于是遞過去一個冰冷警告的眼神。
某人適可而止,悻悻而又竊竊暗喜的把攝像機放回去。
車還沒啟動,韓雨眠有些懷疑許言的狀態。
“你能開嗎?我總覺得你酒還沒醒!”
許言卻是反問一句:“我酒醒沒醒你不知道嗎?我嘗到我嘴里有酒氣嗎?”
要不是在開車,韓雨眠真想掐死這人,真的無時無刻的在惹自己生氣。
“哎,眠眠,你知道我昨晚許的什么愿嗎?”許言轉著方向盤問道。
“什么?氣死我好重新再找一個?”韓雨眠還帶著一絲剛才幽怨說道。
許言一笑,若有所思后問道:“當時我是七分醉,都說男人喝酒喝到七分醉,演戲演到你流淚。我要是真把當初許的愿給說出來,你相信嗎?”
信也好,不信也罷,韓雨眠就是想知道他到底許了什么愿。
“說!”
車子剛剛駛出地下室,車內光線十分明亮,彼此都可以把對方看的很清楚。
許言真誠道:“我希望我可以永遠的被你愛!”
韓雨眠一直是鎖定著主駕駛上的人的,一聽到這話,豁然扭過頭去。
她有點感動,看了看右側窗外,又看了看正前方,最后才是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肉粉色的美甲。
空調的聲音在呼呼直響,車內寂靜了會。
許言沒有騙她,只不過是換了個表達方式,把兩個人的天長地久換成了剛才的那句話。
“你不相信?”
他認為韓雨眠應該是相信的,畢竟自己真正醉酒后的那些話足夠證明一切了。
事實上,韓雨眠也確實是相信的,不過小女兒的心思讓她起了玩心。
“不相信!”她淡淡的回道。
許言嚴重懷疑她是故意的,于是嗤之以鼻道:“果然女人都是疑神疑鬼的生物,就知道你不信,不信算了!”
韓雨眠說出自己不相信的理由:“你喜歡逗我,說不定這次也是一樣。”
“騙你我就是狗!”
“你什么時候是個人了?”
許言:“?”
韓雨眠怕自己維持不好女神形象,便把胳膊肘搭在膝蓋上,用手捂著嘴巴忍著不笑出來。
“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許言耍起了小孩子氣,“快哄我!”
“不哄!”
韓雨眠很無情冷漠。
嗯,我的男孩生起氣來還挺可愛的呢!
可是男孩,你知道嗎?我也有個愿望啊,就是希望自己能永遠被你愛呢!
當許午知道哥哥為自己寫了一首歌的時候,她先是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但很快趁著韓雨眠不在的時候,偷偷的問哥哥,嫂子有沒有吃醋。
因為嫂子吃小姑子的醋這很常見。
許言一敲她腦門,“我跟她吵架了,愛吃不吃,懶得管她!”
“怎么吵架了?”許午一驚。
“她說我不是個人!”
“啊?這算什么?我要不是你妹妹,我也會這么說!”
許午笑嘻嘻的幫嫂子說話。
許言怒目圓瞪,還以為能在妹妹這兒尋求到安慰,可結果卻是雪上加霜,傷口撒鹽?
就在他準備發火的時候,許午察覺到不對勁,嘴一癟,弱弱道:“你要罵我?”
許言無語,她最怕的就是妹妹這個表情,她這是拿捏到了自己的弱點,故意做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這丫頭,好像和地球那個俏皮鬼靈精沒什么兩樣了。
“小午,我現在最后悔的就是當初借嬴九歌來幫你走出病后的抑郁狀態!”
“那你不還是心疼我嘛!”
許午滿面笑容,許言又愛又恨,看了直搖頭。
“欸?對哦,說到那沙雕,她去米國干什么去了?要這么久?”
許言回想差不多有大半個月沒看到那個沙雕女孩了,要不是昨天出于人情世故,邀請了她來生日宴會,否則都以為作死作到被人給打死了。
許午說道:“九歌不是一直在米國,她是先回了趟巴黎的學校,前幾天才飛去紐約的。今天的飛機,明天應該就下機了。”
許言嗯了一聲,他對嬴九歌性趣不大,也就沒有多提。
“走吧,你嫂子在錄音室等你。”
“OK!姑嫂聯手,天下你有!”許午甜甜的點頭,然后挽著哥哥的胳膊,問道,“對了,你給我的兩首歌都叫什么啊?”
“合唱的叫《美麗的神話》,你單獨唱的叫《星月神話》。”
嬴九歌一般很少跟人說實話,這是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壞女孩,但唯獨對許午很少隱瞞。
她認為許午是個非常單純,沒有壞心眼的女孩。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許午是她為數不多,那僅存的三十六個寶貝里,唯一一個在顏值上能跟韓雨眠抗衡的人。
她說自己第二天能回國,那就是第二天回國,甚至都精確到了時分秒,意思是想讓許午去接接她。
許午也的確是開著嬴大小姐的專屬座駕去機場接機了,稍微等了一會兒,那個即便在北方的冬天都會穿著JK的雙馬尾女孩,蹦蹦跳跳的出現了許午的視野里。
她一身紅色制服,下面穿著黑色打底褲,背著的小熊背包隨著揚起的雙馬尾在寒風中展露笑顏,一如它的主人一般,笑的是那么的燦爛。
“九歌,你終于回來啦!我都十幾天沒見到你了!”
好友相見,許午很是開心。
嬴九歌更是開心,她先是抱了抱那個想念許久的女孩,然后埋怨道:“要不是我爸,我早就能回來了!”
“叔叔讓你去接人,人呢?”
許午知道嬴九歌去米國是要接個人回來,但左看右看,好像過來的就她一個人。
嬴九歌解釋道:“他說他不回國。”
“米國那邊是不是快放假了?放假了也不回國嗎?”
許午有很強烈的故土情懷,不太明白那些一直待在國外舍不得回來的人是什么心理。
嬴九歌倒了兩粒木糖醇放嘴里,“對他而言,國內還不如國外。”
“他誰啊?”許午問道。
“秦深深二哥。”
“那個秦氏泛娛樂總裁的二哥?那不就是秦氏集團的二公子嗎?又是一個超級富二代啊!”
許午有點驚訝,但很快就又釋然了,畢竟嬴九歌也算是秦氏的大小姐,能讓她親自去接的,來頭肯定不一般。
不過她下決策還是太早了,嬴九歌咂嘴道:“不不不,他很窮,窮得連回國的機票還要通過打工才能買得起。”
“啊?她不是秦氏二公子嗎?”許午納悶。
嬴九歌自認為自己不喜歡男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男人的,所以也不想在一個男人身上多費口舌,于是不耐煩道:
“咱能不說他了嗎?他又不是你老公,你問這么多干嘛?走,吃飯去!剛才在飛機上有個空姐非要把她的黑絲腿伸給我看,我都沒機會吃飯!”
許言的生日過去了,大家都回歸了正常的工作軌道。
生活上漸漸趨向于平淡,但網絡上韓雨眠的熱度卻還在暴漲。
因為《畫船》掀起的眠眠風已經演變成了一場颶風,六首歌一首比一首火。
關瑤預算過,這張專輯保守能給公司賺個好幾千萬,這對夫婦,吸金能力真是太可怕了!
歌曲爆火,韓雨眠是最開心的了,她要小錢錢,要很多很多的小錢錢。
正所謂好運連連,這天,她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貓舍老板打電話來的。
“韓小姐,您預購的小寶貝剛下飛機!”
韓雨眠知道后,俏臉大喜,現在剛剛下課,還沒到宿舍就打電話讓許言來接自己。
許言手搭在方向盤上,相當的無語。
“就一只小寵物,值得你這么激動?”
“快點!”韓雨眠迫不及待的催促,她渴望這只小寵物已經太久太久了,“這才是我想要送你的生日禮物,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我也就是看看,其實也不是很喜歡這種小布偶,養著比較麻煩,抱它不如抱你。”
許言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韓雨眠沒有理會,而是在看老板發來的布偶圖片。
事實上,這組照片在找到品種的時候,她個和許言就已經看到過了。不然在顧客沒看到貓的情況下,老板也不敢隨便發貨。
“從預訂到現在,你一共花了多少錢?”
許言知道小布偶很貴,尤其是這種從國外空降的純種高賽級血統。
副駕駛上,亞麻色空氣卷發把韓雨眠的臉蛋給遮住了大半,她低頭算了下說道:
“十四萬好像。”
“臥槽!你真是豬敗!這個加上那對表一共一百萬?我一個生日你就花了一百萬?”
許言人都傻了,把自己賣了估計都不值一百萬。
被批的韓雨眠撩著發絲,委屈道:“我想你開心,有什么錯?”
許言無言以對,只能說道:“我突然不敢要了,你不如自己養,我一看到它就聯想到一大疊軟妹幣在那兒跑!”
然而事實證明,許言前幾天從王境則那里借來了一身錚錚鐵骨,今天報應就到了。
因為沒有人能逃得過真香定律!
當許言看到那一只三個月大的小布偶時,心都化了。
這是一只藍色雙色高賽級布偶,耳朵兩旁和背部,以及尾巴都呈現淡褐色,臉上的花紋叫面具,面具呈八字圖案,非常的對稱。
這個品種是藍色雙色,這個藍指的是藍色的眼睛。
許言懷中的這只只有三個月大,但眼睛卻非常的大,而且藍的純粹,宛如天空大海一般,給人一種寶石的質感。
布偶貓因為顏值太高,而被人稱為仙女貓。許言徹底被它吸引住了,沉溺在那雙湛藍世界里忘乎了所有。
小布偶依偎在許言的懷里有些怯生,它抬頭看著一臉寵愛自己的人類男子,忽然產生了依賴感。
于是便使勁的往其懷里縮,雖然畏懼,但美麗優雅,溫柔如水。
韓雨眠看許言很疼愛,便問道:“喜歡嗎?”
許言不理她,蹭著小布偶,愛憐道:“哇!寶貝,我愛你!你真是仙女啊!”
貓舍老板在邊上如釋重負,客人滿意就行,不然自己還真的白跑一趟米國了。
然而,他忽然察覺到真正的買主貌似有些不對勁,那高挑女孩雖是帶著口罩,可那眼神怎么跟要殺人似的?
韓雨眠也的確要殺人了,我在問你話,你居然直接無視了?
我愛你?仙女?
你不是說世上只有我一個仙女?而且,你在對一只雌貓說我愛你?
我費盡心思的買了只貓,怎么感覺好像給自己找了個情敵?
韓雨眠散開冷冷清清的氣場,貓舍老板一愣,許言卻毫無知覺。
他懷中的小布偶也瑟瑟發抖,它感受到了來自人類的威脅,那女人要揍自己嗎?
它的小腦袋靠著許言的胸膛,喵喵一聲,那是在說,老公你要保護我!